by小魚大心|第1部分(1 / 2)

芙蓉顏色 小魚大心 6576 字 2020-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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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桃粉

桃粉穿越前的人生小語:

如果,一個女人對我大呼小叫,我認為,她一定喜歡我;

如果,一個漂亮的女人對我橫眉冷對,我認為,她一定愛狂了我;

如果,一個超漂亮的女人對我萬千唾罵,那一定是我拋棄了她;

如果,一個男人對我嗤牙咧嘴,他一定是倒在我的拳頭之下;

如果,一個帥氣的男人對我怒目以視,我認為,我搶了他的老婆;

如果,一個超俊美的男人想將我挫骨揚灰,那一定是他誤會了我的別。

宗上所述,你應該明白,我是個怎樣的殺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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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夜黑風高,寒流陣陣的夜晚,一人孤單影只的搖晃在獨橋之上,一聲嘆息輕如鵝毛,垂若柳絲:」哎......這樣的夜晚,是個多么適合殺人的好天氣啊......」

幸好此刻該睡的人,都趴在了床上;不睡的人,也沒有幾個敢出門晃悠。不然,一定會以為自己撞見了艷鬼,而從那鬼的眼神中,不難看出其對人世的強烈不滿那神情明顯在說:我冤枉啊,冤枉啊,我要報復啊,報復啊......

沒錯,今天正是七月十五鬼節

白色的風衣浮起,及腰的綉發若鬼魅般飛揚,仿佛隨時會鑽入人喉,吸取那粘腥的血紅體。若大的黑色,也不能包裹住那白影獨絕的凄慘,而那小小的白,卻可以劃破黑暗,帶來無窮無盡的血色,漫天的鬼紅。

如果是你,在四下無人的夜里,突然遇見這樣一主,你會怎么辦心驚膽戰,拔腿就跑或是屁滾尿流,腿腳無救錯了如果你碰巧看見了那人的臉,就算打你,你也未必想走。

風似乎很貪戀這樣的絕世容顏,在其面上不停的吹著,遍遍眷戀不去。

白色的,消香的肩膀輕輕抖動,芊芊玉指緩緩抬起:」啊氣」接著,那若蔥白的手,伸進了白色風衣兜里,索著,索著,然而,好象一無所獲。再然後,白色人影晃動,肩膀迅速抖動,將風衣拉下,攥到手里,狠狠的在臉上抹了兩下,隨手丟掉......

那可憐的,純潔的,白色的,漂亮風衣就這樣無限凄涼的躺在冷橋之上,若細看,還能依稀辨得此風衣上,有片片的銀絲,晶瑩涕透,甚是好看。

旦聽那鬼魅幽幽低語:」哎......居然沒帶手紙......」

是的,要嘲笑就來吧,爺兒我等著

是我感冒了,流鼻涕啦,怎么地吧是我被組織拋棄啦,想哭泣了,怎么地吧是我裝人嚇鬼了,怎么地吧啊讓風來的更猛烈些吧」啊欠......」這年頭,想好的不靈,壞的一保一個准的靈,哎......第n次嘆息。

我身高不矮,體重不胖,文化不低,樣貌那是霹靂啪啪砰砰地出眾女人們各個風情萬眾,媚眼如絲,級盡瘋狂,大有不追到手誓不為人的決心,緊緊追在我屁股後面跑,口號到挺齊:打死這個狐狸

哎......若不是為了執行任務,我何苦把自己扮成女人。

男人們為我瘋狂,為我痴,卻沒有一個在知道我是男人以後,恨我入骨地。原因很簡單,死人會恨人嗎死人還知道情愛嗎死人還會砰地從出棺材蹦出,用那深深的百骨指著我說:」啊~~啊~~你~~居然~~是個男~~男人~~啊」然後捂著自己爛掉的心臟,痛苦的眯上本來 就沒有的窟窿眼眶,倒地,再死一回靠

哎......我好凄涼啊......

如果我不說,你一定不會知道;如果我說了,你一定會知道。那我到底要不要說呢關於這個問題,我一定要打個報告呈報給組織,讓組織去審核,去批准,我再來執行。可惜,已經沒有組織了,他們不是人的丟棄了我

我是一個非常特別的殺手,死於我手下的人,幾乎都在五十至八十歲之間,也許往上漲漲也成,不過能活過八十,還需要雇殺手去殺的,至今我還真沒遇到一個。

我自認為是個非常優秀,一心為組織的專業殺手,可惜......組織似乎不這么認為。而說到組織,我們就必須說到那個小老頭,那個養了我十八年的小老頭,我曾經想過要報答他,要為他養老送終,為他披麻戴孝,可惜,人家本就不領情,一心想踢開我,讓我從此自生自滅。

喂,那邊的工作人員,麻煩把影視回放到我被迫離開組織的前一刻,謝謝......

誰說扮女人就一定要穿裙子穿褲子的女人你沒有見過嗎

誰說扮演女人就一定要帶假發留長發的男人你沒見過嗎

誰說扮演女人就一定要弄個假跟個飛機場似的女人你沒見過嗎

流水聲嘩嘩做響,我滿臉的泡沫,女人用的化妝品質量越來越好,簡直可以媲美油漆。不管你的年齡,只要往上一糊,必定美個三兩分。可能是物及必返,我越來越討厭化妝,麻煩不說,更糟盡了我這么個活脫脫的大男人。

洗掉紅妝,恢復我男人本色,踩著蹣跚的步伐,一步一拖拉的回到了組織殿殺。

顧名思義殿殺,既是殺人的殿堂,在這里殺人被稱之為一種藝術,一種相互媲美的藝術。每個殺手,都喜歡擺出自己特有的造型,尤其的是殺人的時候,更喜歡買弄自己的專長,希望殺出特色,殺出品味。

青青喜歡一刀將對手平分兩半,並以這種高難度連外科醫生都無法准的刀法自居。

我問:」青青啊,你確定是平分兩半」

青青看都沒看我一眼,用鼻子哼了聲,算是回答。反正我已經習慣了,自從我如此親切的稱呼他,他就從想一刀劈了我的憤怒,逐步轉化到現在的不理不睬,已經很有進步了。

我說:」吹牛」

青青立刻對我瞪眼睛,我心里美啊,終於有人肯搭理我啦,忙說:」我就不信你能准確的把人平分,你要是不信,下次你殺人以後,把左邊的他,和右邊的他,分別抱上稱量量,我就不信能那么准,左右不差」

結果,青青從此以後,不再理我,連鼻孔都不再對我呼吸。

蘭蘭喜歡玩浪漫,讓我說就是比較矯情。不是用破細繩繞來繞去的把人纏死,就是風度偏偏的下些毒葯。他說被他殺的人,是種幸福,即使有過程,也值得死後回味。他說他喜歡看著人臉變色的樣子,覺得那是一幅獨特的抽象畫。

我說:」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抽象畫抽象畫就是與自然物象極少或完全沒有相近之處,而又具強烈的形式構成面貌的繪畫。你不知道不要嚇說,不懂就說不懂,不明白的事情可以直接問我啊,我也沒說過不教你,咱倆之間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再然後,我和蘭蘭之間真的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因為他本就沒再理我,沒有給再進一步為他解釋抽象畫的起源與發展歷程。

綠綠這個人就要好點,他就算不喜歡我,也不會一見面就躲著我,也可能是懶著躲吧。他殺人呢,一點也沒有特點,反正無論你人躲到多遠,他總能一槍搞定。

我說:」就算不在擊距離內,你也能搞定」

」......」他點頭。

我說:」那你是怎么辦到的」

他說:」兩顆子彈,相互追加。」

我說:」你真是太了去把月亮給我成重傷,我就不信,一萬發特質子彈相互追加,搞不定她」

從此後,任何殿殺里的人,不會讓我知道他們殺人的絕招,不會沒事讓我找他們聊天,更何況平時他們都很忙,除了我。

別人都說過了,現在默默介紹我。

我也不知道那死老頭,是不是故意跟我過意不去。你好色,就以色彩為我們起名,我沒說什么,因為那時候小,可如今長大了,才反應過來,你是如何的待薄我,天理不容啊哪天喀嚓一個驚雷,你給我小心點,說不定就是老子派人放地

青青名為靛青,蘭蘭為酞蘭,綠綠為石綠,為什么你要叫我桃粉你說,這是為什么啊我抱你家孩子跳井了嗎我勾引你老婆了嗎你沒給我一點下手的機會,就這么判定了我不被人尊重的死刑。桃粉桃粉......每當秋風滿樓,更顯我無限凄啊~ ~

我的必殺絕招是:色誘

其實,我一點也不想這樣,我有很多殺人的技巧。套用一下小老頭十三年前對我說的話:桃粉將來一定是殿殺最好的殺手雖然當時有我只有五歲,可對於任何誇過我的話,卻是過耳不忘。事實證明,從很小我就有了收集快樂的遠見,當我日後悲慘的時候,拿出來咬上那么一兩口,幸福的直冒泡泡。

而結果證明,小老頭那時候就老眼昏花,很多事情看不清楚嘍。我好幾次建議他去檢查眼睛,他卻寧願與我對視,感嘆無眼無珠,也不肯去看看病,真是個固執的小老頭。

現在,還得說說我的色誘是怎么個由來,就像我要分析抽象畫一樣,請聽我細細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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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十二歲生日的那一天,小老頭吩咐我去殺個曾經的地痞,現在的黑幫老大。我想成啊,反正沒事可做,不如先上上手,練習一下畢生的絕學,讓那些笑話我為姑娘的家伙,知道什么叫做溫柔一刀。

我將奪魂絲從蘭蘭手上借來,跟綠綠要了把他改良的好槍,當然還要佩帶上青青送我的快刃,一切就緒,接近目標。我凶悍的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想象著噬血的快感,突然覺得有些惡心,但卻不能對任何一個人說,因為我是殺手

當我蹦蹦跳跳,像個十二歲孩童一般接近目標的時候,出了個大大的意外,黑頭他老爹看我一眼後,掛掉啦。當時我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等漸漸張大了,我才知道,原來我實在是太美啦,以至於老大爺心臟不收負荷直接倒地,滅火。而黑幫老大也隨之而去,當然,這還是要感激蘭蘭給的毒葯,誰讓他用手拍我的臉呢。

買一贈一,這是多么超期望值的完成了任務啊,可惜,沒人贊美我。

從此後,一旦有好色的,不容易讓人接近的目標,組織一定會讓我去,而我時常要打扮成個女子模樣,出去招搖一翻。

曾經不干過,曾經憤恨過,曾經掙扎過,可惜......老頭子對我情真意切的說過一句話,打消了我所有的反抗,他說:如果你不甘心,你可以打敗靛青,酞蘭,石綠中任何一人,證明你出去後不會被人殺死。

我像個大蛙,漸漸收起鼓鼓的囊。而我接的任務,一般都是五十至八十之間的大爺級人物,因為他們一般來講,心臟都不大好,驚不起我男男女女的一嚇。殺人不見血,唯我是也我一直這么安慰自己。

我也想不明白,為什么當初小老頭說我將是殿殺的最高殺手不是因為我當時年少,拿把小刀亂砍伙伴的小弟弟吧誰讓他們說,他們的弟弟比我的弟弟大,因此我的弟弟必須叫他們弟弟老大。可小弟弟只會尿尿不會叫老大,他們就用手掐我弟弟,而身為哥哥的我,當然要保護自己的小弟不收侵害。我當時想,如果我把他們的大弟弟切成了小弟弟,是不是他們的弟弟就會跟我的弟弟叫大哥呢於是,出現了下面一幕:我惡狠狠的拿把刀子追著他們弟弟亂砍。此景落入小老頭眼里,當然是贊賞有余。而今,青青,蘭蘭,綠綠的小弟弟,已經長成了真正的大弟弟,即使我還想砍,也沒有了當初那種無謂的膽量。沉默吧,說不准他們沒有我記好,早把當初小小的不愉快忘了呢。

繼續拖著疲乏的腿,往正堂上搖去。這些女人真不是普通的能跑,追著我後屁股打。不就是在她們賣的地盤上晃晃,想接近下一個目標嗎敢情全把我當競爭對手了,非要抓破我的臉,踹爛我屁股,狠啊,那是真狠啊。md不知道爺爺我還要指著這張臉混殺手行業嗎悲哀啊,悲哀......不能想,一想就更悲哀。

又是我第一個到,是我沒有時間觀念,還是他們太准時一般,二般,十般來講,不到約定的最後時刻,他們是不會出現的。而我真的好象挺閑,總是第一個到場不說,還能小睡片刻等人。

將自己隱入黑色沙發內,裹了裹白色的風衣,調整到舒服的位置,疲憊的睡著了......

夢中,我對著鏡子,梳理著自己的長發,發絲閃閃亮亮,柔順纖長。眨眨眼睛,長長的睫毛扇動靈蘊,咬咬下唇,兩片嫣紅嫵媚誘人。若以此景來形容女子,一定是如花如月之容,傾國傾城之貌,可用來形容男人,真是不倫不類

若不是這張臉,我也不能淪落成個色誘殺手

若不是這張臉,我也不能被叫成桃粉,桃粉

若不是這張臉,我也不能沒有自己的愛情

我對超漂亮的妹妹說:」我喜歡你。」

她說:」你有錢有車嗎」

我搖頭,心里想:不是有,是超有。

她說:」我不喜歡比我漂亮的男人。」

我對一般漂亮的妹妹說:」我喜歡你。」

她說:」真的是真的嗎太好啦,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你喜歡我我太驕傲啦,哈哈哈......」

當我看見她大嘴里的第四顆壞牙時,我退卻了。

退而求其次吧,狠狠心,找來個不漂亮的女生對她說:」我喜歡你。」

她說:」你......你......喜歡我那......我現在就跟你結婚」

人生啊,總是在悲與喜之間交錯。我啊,總在戀愛與非戀愛之間徘徊。我做男人,男人們嫉妒我,結果被我狠踹。女人們喜歡我,卻只想上床,不想戀愛,當爺我沒錢是白臉

我做女人,女人們嫉妒我,白眼,冷箭,鬼爪都一一上演。男人們喜歡我,仍舊沒有逃出被我狠踹的命運。

我要瘋了已經瘋了我要到神病院去當院長,使神病事業發揚光大。要折磨每個人,你想不瘋都不成,必須瘋

哈哈哈哈......鏡子中的我,開始得意的笑,笑的渾身顫抖,笑的分外開心。

突然,一只手伸到我的前,開始蹂躪著我的肌,另一只手伸到我的分身,撫著我的弟弟。那手指修長,干凈,臂膀健美,有力。而我,仿佛很享受這種突然的愛欲,輕輕閉上眼,唇微張,消魂的呻吟不自而走。突然一個硬物頂在了我的後腰,它那樣灼熱,那樣霸挺。手的主人一把將我推向鏡子,從後面提起我的腰身,迫使我貼著他的欲望,而那突然刺進的巨大,使那疼痛從小小菊花迅速蔓延擴大至全身,整個人仿佛被撕裂......

」啊......」一聲不知是痛還是愉悅的驚呼脫口而出......

最後的殿殺

」啊......」一聲不知是痛還是愉悅的驚呼脫口而出,人已驚醒。眼前人影晃動,而我卻完全沒有看清,仍為那個夢而震撼。我不是玻璃,沒有那種嗜好,我喜歡女人,絕對百分百的喜歡女人只那個夢,為什么總捆繞著我夢中我不知身在何處,周遭一片水霧,使我看不清那個人,永遠的一雙手,健美的臂膀,還有那我永遠看不見的霸挺,疼痛是如此真實的感受。而我唯一能看清的,就是鏡中的自己,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

」桃粉,又做噩夢了」蘭蘭拍了拍我的臉,使勁搖晃著我。這小子,明顯在打擊報復。

」蘭蘭,人家怕怕哦......」我說完,向他身上靠去,仰起臉,打算往他懷里鑽。md,跟老子玩

唰......蘭蘭消失,人已經坐到我對面,並提了無聊的手指向主位上點點。

我笑笑,攏攏白衣,看向小老頭。

小老頭一臉階級斗爭,聲音威嚴:」桃粉,你的任務完成了嗎」

」還沒......」

」你可以脫離組織了。」

」啊脫離組織」開玩笑嗎不像啊

」馬上就離開你有逃跑的機會,但三個小時之後,我會派石綠追殺你。」小老頭一點表情也沒有,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三個小時後,開晚飯。而我的心開始逐涼,這樣的老頭,是公式化的老頭,不容任何人質疑他的決判和命令。而受過這么多年殺手教育的我,也不僅感到事情大條了,卻仍舊想不出自己錯在了哪點沒有完成任務嗎不是沒有,只是拖延一小會而已。

」我跑不過石綠。」我嘟囔。

」你還有二小時五十九分二十三秒的時間。」

」我舍不得離開你們。」

」你還有二小時五十九分十一秒的時間。」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哀嚎。

」二小時五十八分五十八秒」

」你不用我養老送終了」

」二小時五十八分五十一秒」

」靠」我抬眼看看青青,蘭蘭,綠綠,如散步般渡出殿殺,拔腿就跑。

沒有人為我求情,也許我人緣真的是很糟糕,也許是知道小老頭的命令,沒有人可以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