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毒手葯王(1 / 2)

在萬劫谷附近秦紅棉的住所內,四個剛剛被干得高潮迭起的女子已經穿回了衣服,甘寶寶隨便找了件秦紅棉的衣服穿上,衣著整齊,但臉上依然帶著極度滿足之後的潮紅色。

趙志敬依然躺在地上裝昏迷,女人們把他搬到了旁邊的床榻上,還找了條毯子蓋著他,卻是沒有發現他手中的小瓶子。

之後,她們便相對而坐,面面相覷。

良久,秦紅棉向木婉清問道:「清兒,聽說你……你打算嫁給這個人?」

木婉此時清思緒不寧,心中不斷浮現起與趙志敬相遇以來所發生的事兒。先是被他救了性命,看到了面容,糾纏不清。

然後被那四大惡人捉住,點了麻穴下了春葯後關在一個石牢中,牢中還有一個姓段的陌生男子。

自己以前沒見過這個姓段的男子,便是春葯發作的時候,也死死的控制著自己躲在牆角落,手中扣著一塊尖銳的小石頭,暗道若是那男子想過來侵犯自己,便用這塊石頭刺入自己咽喉自殺。

自己既然已被這趙志敬看過了面容,又不能殺他,那這輩子自然就只可以當他的妻子。若是被別的男人看到碰到,只可以一死以明志。

她被秦紅棉拉扯長大,相依為命,成長過程中被秦紅棉憤世嫉俗的孤僻影響,養成了比較古怪的性子,行事更是沒有半分圓滑。

但這樣的成長環境卻也讓她的心底十分純真,如同無垢的水晶一般,藏不住事兒。

幸虧那姓段的男子也是君子,後來木婉清漸漸意識漸漸模糊,只覺得身子里的渴望一波一波涌來,下面那個最隱秘的地方癢得不行,隱隱約約中,那趙志敬把自己救出了石牢。

然後,然後自己在恍惚中被他抱著,自己本能想反抗,但想到這人算是自己的丈夫,又放下心來。接著,便是那讓人欲仙欲死的美妙旅程,先是覺得下面又脹又痛,但這樣的脹痛卻緩解了那深入骨髓的奇癢,脹痛漸漸變得爽快和舒服,前所未有的刺激讓她簡直失去了一切理智。

她就像是在雲端上飄呀飄,一直飄到那夢幻般的境地之中。待到漸漸恢復意識,卻發現自己赤身裸體,與另外三個熟悉的女子一起與趙志敬淫亂,但到了那個時候,已經停不下來了……

聽見秦紅棉的問話,木婉清露出了迷惘之色,輕聲道:「我……我也不知道……清兒十四歲那年曾在你面前立下毒誓,第一個看見自己面容的男子,要不殺死他,要不就嫁給他……這人救我兩次,我……我卻是下不了手殺他了……」

秦紅棉也是直性子,皺眉直接問道:「那么你喜歡他么?」

木婉清搖搖頭道:「喜歡?我完全……」

本來她是想說完全不喜歡的,但話到嘴邊,突然又想起了剛才春葯發作時迷迷糊糊與這個男人歡好的景象,那股銷魂蝕骨的美妙快感似乎還殘留在身體深處,讓她既有惶恐又有渴望,拒絕的話兒便說不出來了。

木婉清為人直來直去,知道若這趙志敬真的再與自己歡好,繼續為自己帶來那種令人沉淪的快感,自己怕還是願意的,況且他奪去了自己最珍貴的東西,這總是與旁人不同。

頓了頓,她嘆了口氣,幽幽的道:「我……我也不知道……」

秦紅棉也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暗道冤孽,自己兩母女竟然會同一個人干過,而這人還是女兒心中認定的郎君。

木婉清又道:「便是我願意嫁,他卻也未必願意娶,幾天前他說要我等他一年,只怕是托詞罷了。但那也無妨,我連身子都給他了,倒也算償還了他的救命之恩。他若為難,那大家日後各走各路,我也不會糾纏他,就算當年所發的毒誓應驗,便讓它應在我身上吧。」

秦紅棉怒道:「他吃干抹凈便想走人!怎么可以!哼,若他不肯娶你,就算我們母女不是他對手,就算全真教勢力再大,我也要將他的丑事宣揚出去,讓他一輩子不敢見人。」

旁邊的甘寶寶插嘴道:「師姊,這到底是他的丑事還是我們的丑事啊?」

秦紅棉剛才一時激憤口不擇言,此時頓時呆了一下,暗道:「甘寶寶這賤人這回沒說錯,到時候這件事一抖出來,我們母女同夫被人知道,我……我還哪有面目見淳哥?」

雖然心中明白,但此時她心中對甘寶寶又忌憚又厭惡,便冷道:「我和自己徒兒說話,又關旁人什么事了?」

甘寶寶被搶白,頓時氣得一窒,但她眼珠子一轉,冷笑一聲,馬上道:「哪里會不關我事,這個男人,可是我女兒以後的夫君!」

此言一出,其他人頓時呆住,秦紅棉反應最快,霍然站起,拔出腰間彎刀,怒道:「甘寶寶!好啊,以前你跟我搶男人,現在你女兒也要跟我女兒搶男人!莫非真當我秦紅棉好欺負不成!」

剛說完,便暗道糟糕,說漏口了。

果然,木婉清用震驚的眼神看著她,問道:「女兒?師傅,你……你剛才說我是你的女兒!」

而同時,鍾靈則臉色蒼白的搖頭道:「娘,我……我不嫁給他,女兒……女兒有喜歡的人了……」

甘寶寶頗為聰敏,頓時想起那個來過萬劫谷報信的年輕男子,臉色一變,緊張的道:「靈兒,你老實告訴娘,你喜歡的人是不是那個叫段譽的小子?」

鍾靈俏臉的小臉立刻布滿紅暈,不敢出聲,卻是低下了頭。

甘寶寶暗嘆一聲,看著旁邊被木婉清問得啞口無言的秦紅棉,突然道:「既然如此,不如把事情說開來吧!」

她對木婉清道:「婉清,你的師傅的確就是你的親生娘親。」

木婉清不禁回想起自己師傅含辛茹苦把自己養大的場景,只覺得眸子里濕潤起來,連忙捉著秦紅棉的手,連問道:「娘……你……你便是我娘親么?」

秦紅棉聽到木婉清親口叫自己娘親,只覺得二十年來的辛勞不枉了,也是心情激盪,天性中的母愛迸發,突然一把摟住女兒,激動的道:「女兒……我……我就是你的親生母親……娘,娘對不起你……」

兩母女緊緊擁抱,淚眼相對,而甘寶寶又道:「婉清,你本應姓段,而不是木。但師姊怕你問起生父的事情,所以才讓你以為自己是孤兒,你莫要怪她。」

此時,甘寶寶卻是想起了自己師姊被段正淳拋棄,多年來一個人拉扯大孩子的苦況,又想到了自己當年大著肚子時的彷徨,感同身受,卻也是對秦紅棉的憎惡少了幾分。

這時,木婉清道:「娘,娘,清兒的父親是誰?為什么你這么多年來都不告訴我?姓段?清兒父親可是姓段?」

秦紅棉此時知道瞞不過了,便老實的道:「是的,你生父便是當今大理鎮南王段正淳。」

木婉清倒是想不到父親的身份會如此顯赫,竟是一國的王爺,但馬上又追問道:「那,那這些年來,娘為什么不去找他?」

剛剛問完,便想起從小到大,總是聽見娘親痛罵天下男子,什么始亂終棄、豬狗不如等等,她雖然性子耿直,但卻不笨,馬上就想到了自己母女怕是被人拋棄了。

但她也不懂該怎么安慰母親,只好把秦紅棉緊緊摟住。

接著,甘寶寶又對鍾靈道:「靈兒,你和婉清從小便認識,關系也極好,便像是姐妹一樣。其實,婉清的的確確是你的親姊姊。」

鍾靈一聽,頓時小腦瓜里一片混亂,根本搞不清狀況。

甘寶寶卻是知道女兒的迷糊性子,苦笑道:「你現在的父親並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你的親生父親正是大理鎮南王段正淳,你和婉清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看著俏臉變白的女兒,甘寶寶輕輕撫摸著鍾靈的秀發,嘆道:「本來娘打算把這個秘密藏一輩子的,只是現在你竟喜歡上了那個段譽,段譽的身份你知道么?」

鍾靈搖搖頭,眼神中卻露出一絲恐懼來。

甘寶寶正色道:「段譽便是段正淳的獨子,也就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所以你們絕不能夠在一起。」

鍾靈本來拼命搖頭不願相信,但看著一臉正經的娘親,只覺得腦子里轟的一聲,不由自主的連退幾步,緊接著眼淚水便流出來了,俏臉再沒有一絲血色。

甘寶寶嘆了口氣,把女兒拉入懷中,輕聲道:「就是你不是他妹妹,他貴為大理王子,又豈會名門正娶你這樣的山野丫頭?就像他的父親,當年說盡山盟海誓,到頭來卻只會讓你傷心流淚。況且,你現在身子已經給趙道長占了,帝王之家最看重女子貞潔,段譽就更不會要你。」

鍾靈六神無主,只覺得又是傷心又是委屈,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便把螓首埋入娘親懷里,抽泣著,眼淚珠子不停的流下。

甘寶寶拍著女兒的後背,安慰著她,本來她說要趙志敬當鍾靈丈夫只有小半真心,大半倒是為了要氣秦紅棉的。

但此時細細想來,自己的女兒已經被那男人破了身子,不再是黃花閨女了,以後若真的出嫁,只怕會受夫家白眼。

而這個趙志敬雖然年紀三十多歲,但身為名門大派弟子,武功高強,人品出眾,身材相貌也不差,便是娶了自己女兒倒也不算辱沒。況且這人乃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本錢十足,在床榻之上擁有讓女子瘋狂的魄力……

想到此處,她那張與鍾靈極為相似,彷如少女的俏臉頓時一紅,顯然是想到了剛才大雞巴插入自己體內時那讓她高潮迭起的無邊極樂。

唯一的問題是全真教教規似乎不允許娶妻,但他既然答應了婉清那丫頭一年後解決此事,那便讓他一並娶了自己女兒吧。反正兩個丫頭乃姐妹,關系極好,一律都為平妻不分大小便是了。

只要兩個丫頭嫁給了他,那大家是一家人了,今天的荒唐事兒自然不會有人亂嚼舌根,那對大家都好。

自己,自己卻真的是要感謝他呢,以前從來不知道男女之事竟能帶來這樣強烈的快感,自己被他干泄了身子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別說鍾萬仇,就算是淳哥也不曾為我帶來這樣的享受。

想到此處,眼尾余光不由得掃了一下旁邊床榻上的趙志敬,只見薄薄的被子下,胯下那根偉物的形狀隱約可見,讓甘寶寶竟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液,心底一陣酥癢。

只是她馬上控制住思緒,暗罵自己一聲:「甘寶寶,你可是有丈夫的人,豈可像那些盪婦般總想著那般事物?」

此時,木婉清道:「甘師叔,若他肯娶我,那就只會娶我一個女子;而我,也自然只有他一個丈夫。若是有別的女子親近他,我便一箭把她射死!」

甘寶寶看著木婉清長大,知道她雖然有時行事偏激凶狠,但心底里卻十分善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道:「婉清,靈兒是你妹妹,她的身子也是被這個男子所占,那今生今世便不可以再嫁給別人了。你若容不下靈兒,那么就等於要你妹妹她一生孤獨凄苦,你忍心么?」

木婉清頓時一窒,她就只有鍾靈算是唯一的同齡好友,現在更知道她乃自己的親妹子,哪里能狠得下心來?

這個倔強的傲嬌少女玉容上神色變幻,似乎掙扎了許久,終於還是嘆了口氣,無力的點了點頭。

這時,趙志敬啊的喊了一聲,卻是終於醒了過來。

四女談判的結果卻是比他想象中更好,木婉清和鍾靈他早就打定主意要弄到手中的。兩個少女不但嬌俏迷人,各有特色,又是姐妹,調教後床上雙飛真可以讓任何男子快樂無邊。

最重要的是她們可是貨真價實的公主殿下啊。

不久之後段正明便會把大理皇位傳給段正淳,那么木婉清與鍾靈自然就是公主之尊了。想想看,在原本的《天龍八部》中西夏的銀川公主招親弄出了多大的陣仗?大理國雖然國力不算很強,但與西夏、吐蕃這些國家相比也差不到哪里去。

只是原著中的段式家族都是腦殘,根本沒把自己當皇族,信奉江湖規矩,被段延慶搞風搞雨。鳩摩智也有國家當後盾不好暗算,但什么四大惡人哪里抵擋得了國家的力量?收集好情報,看准機會,機關下毒、高手盡出、精兵圍剿,別說四大惡人,四十大惡人都一樣死翹翹。

要知道,歷史上大理國的疆域面積接近現在雲南省的三倍,人口八、九百萬,雖然比不上南宋或蒙古,但也絕對不是什么江湖上的勢力可以抗衡的。

到時候把木婉清、鍾靈、阿朱、阿紫、王語嫣這些大理公主一一收歸胯下,再揭穿段譽的真正身世或弄死他,那自己甚至可能以攝政王的身份操縱一國朝綱,哈哈。

趙志敬對段譽這么好,卻是早已不安好心,只不過現時遠遠還不到發難的時候罷了。

用一年的時間奪取全真教大權,改教規,娶了這兩個丫頭,圖謀大事。

這時,四女發覺到趙志敬醒來,便也圍了過去。

趙志敬像是迷迷糊糊的爬起來,身上的被子便滑落下來,那根又粗又大還沾著女人體液的大雞巴便晃盪出來,碩大的龜頭看得四女心中一顫。

木婉清與鍾靈終究臉嫩,頓時啊的一聲急忙閉上眼睛,滿面羞紅的別過臉去。

而甘寶寶與秦紅棉也用雙手掩到面上,蓋著眼睛。但趙志敬分明看到甘寶寶蓋著眼睛的小手漏出了一條指縫,目光正偷偷的透過指縫盯著自己的雞巴。

秦紅棉羞怒道:「你……你快穿好衣服!」

趙志敬此時才裝出完全清醒的模樣,啊的一聲,狼狽的穿衣,順便將那瓶陰陽和合散又藏到了懷內。

待到他穿好衣服,四女才臉紅紅的對著他,特別是甘寶寶,心中暗道:「我……我剛才竟然被他的那根東西完全吸引住了,眼睛一刻都舍不得離開,天啊,我……我到底怎么了……」

這四個女子里頭趙志敬操得最多的便是甘寶寶,各種姿勢,甚至還一邊用凌波微步一邊操她,真是把她干得神魂顛倒,完全被征服了。

這時,趙志敬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沉聲道:「貧道……貧道犯下彌天大錯,對不起你們……要殺要剮,貧道絕無怨言!」

四女連忙手忙腳亂的爭著把趙志敬扶起,甘寶寶道:「此事不怪你,你也不過是想救人而已。」

趙志敬一臉嚴肅,道:「木姑娘與鍾姑娘的清白都壞在貧道手上,罪該萬死,我又有何面目苟活於世上?」

說罷,竟是抽出長劍,像是要往自己脖子抹去一般。

這下更是把四女嚇快,木婉清按著趙志敬的手,急道:「我……我……我早把你當成是丈夫了……你別做傻事!」

情急之下,卻是沒想到若這個男人真的想自殺,憑你木婉清又如何按得住他?

甘寶寶最是冷靜,她道:「趙道長,你冷靜點,我們都不怪你,你不妨聽聽我們的意見吧。」

趙志敬聞言,便放下長劍,滿面愧色的道:「鍾夫人你請說。」

甘寶寶道:「你之前答應過婉清那丫頭,一年後娶她,可有此事?」

其實趙志敬剛才的表演是過於誇張的,但四女卻都不是什么見識廣博的女子,卻是被騙到了。若是有黃蓉或趙敏之類的在場,只怕一下子就看出疑點來。

趙志敬露出猶豫之色,終究是長嘆道:「老實說,當時貧道見木姑娘被那荒唐的誓言所束縛,這樣說不過是拖延時間之舉。只是,只是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女子名節豈可輕辱?貧道便是拼了被開革出門牆,也一定守諾迎娶木姑娘。」

聽到趙志敬的話,木婉清卻是覺得心頭一松,但又是空盪盪的,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甘寶寶又道:「那么,小女靈兒也於你發生了那事兒,你是否也願意娶她?」

趙志敬裝出驚訝的樣子,道:「這……這……鍾姑娘……她……她……」

甘寶寶幽幽一嘆,道:「既然靈兒已經是你的人了,這輩子就不可能再嫁給別人,若你娶婉清的話,可不能厚此薄彼,到時便連靈兒也一並迎娶吧。兩人不分大小,都當你平妻,這樣可好?」

鍾靈年紀小,本來就沒啥主見,知道段譽是自己哥哥後便有了點自暴自棄的情緒,這個時代婚娶又是看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如同扯線木偶般被母親將她嫁給人,也沒有任何反對。

趙志敬自然願意,最好是連丈母娘一起打包,大被同眠,那更好。

當然,表面上他又是演戲,擾攘一陣,終於是定下了一年內迎娶兩女的約定。

接著,他說趕回萬劫谷去盡量調解段氏與四大惡人的矛盾,便匆匆離去。

秦紅棉與木婉清本來就置身事外,雖然恨段延慶把木婉清當做籌碼,但發生了這么多事,倒也沒了報仇的心思,剛才兩母女都高潮了好幾趟,累得很,便呆在屋里歇息了。

而甘寶寶也留在此處,畢竟現在相斗的雙方有自己的丈夫與老情人,自己也不便出面,不去更好。至於心底深處到底是擔心自己丈夫多一點,還是段正淳多一點,卻是自己都不知道。

鍾靈則呆呆的靠著自己娘親懷里,這一天,她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同時被告知身世,更被母親許給了那個奪得她處子之身的男人。太多太多的事,讓她的小腦袋都懵了,真是不知道如何處理。

趙志敬回到了萬劫谷石牢外,卻見段延慶等四大惡人還在與段氏的人對峙,他運起傳音入密的功夫,對段延慶道:「房間下有地道。」

段延慶頓時一驚,本來段氏的人一直在拖延時間他已經頗為思疑了,現在又突然聽到了這個消息,便馬上闖入石牢中。

果然,石牢內便只有段譽一人,而他同父異母的妹妹木婉清已經消失無蹤,房間的角落處赫然有著一個洞口,顯然是有人挖了地道。

段延慶苦心孤詣才弄出了這樣一個脅逼大理段氏的機會,居然雞飛蛋打,頓時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他也不管那么多了,身子一晃便進入了地道。

看見段延慶突然開門,段正明與段正淳帶著家將,突破了其余幾個惡人的防守,也跟著沖了進來。

段正淳與家將守住了段譽,段正明和黃眉僧則追著段延慶進了地道。

當他們追到中段,便發現段延慶站在場中,而地上竟是大理三公的屍體。

段正明怒道:「延慶太子,你……你如此濫殺無辜,又有何資格問鼎這大理之主?」

段延慶知道被人耍了,但生性高傲的他也不屑解釋,面無表情,從腹部發出冷酷的聲音:「他們幫你這偽帝做事,那便是亂臣賊子,自然該死。」

段正明聽到段延慶這樣說,自然認為殺死大理三公的就是這個惡貫滿刑的延慶太子。而知道是趙志敬救走木婉清與鍾靈的四女,本來就對段氏的那些手下漠不關心,況且她們四女共事一夫,深怕被人知道這荒唐的事兒,所以四人都對那天的事情諱莫如深。

所以,趙志敬殺死大理三公的事情,居然一直隱瞞了下來。

時間距離萬劫谷之戰已經幾天了,四大惡人見計劃失敗,便離開了。段氏眾人也順利救出了段譽,至於幫段譽解除淫毒,對於大理國之主而言也是輕易之事,宮中可多的是宮女丫鬟。

趙志敬騎著馬一路北上回返傳真教,途徑武昌附近,卻是心中一動,想起了一事。

武昌白馬寺,不就是那葯王庄所在么?

於是,他便改道,一路問人,向那葯王庄進發。

很快,他便遇上了那個十六、七歲身材瘦小,相貌平平的少女。

趙志敬暗道:「程靈素是金庸筆下為數極少相貌平凡的少女,其實她的眼睛大而明亮,五官也頗為精致,只是看似營養不良,導致了面黃肌瘦。」

既然在此處看見了程靈素,那么就是說胡斐還沒到,很好。

趙志敬裝作不知情的求見毒手葯王,然後按照原著,把胡斐刷程靈素好感度的行為全部做了一遍,如幫忙挑糞澆花之類的。

夜里,程靈素下廚,招待趙志敬吃晚飯。

席間,趙志敬問道:「程姑娘,未知可否告訴貧道那毒手葯王在哪里了么?」

程靈素饒有趣味的看著他,問道:「道士,你說要找毒手葯王去救身中劇毒的人,那人到底中了什么毒?」

趙志敬答道:「那人所中的毒叫生死符,十分可怕,料想世上便只有那毒手葯王有辦法解除。」

程靈素搖搖頭道:「生死符乃天下第一暗器,似針非針,似毒非毒,跟尋常毒葯是完全不同的,便是毒手葯王也解不了。」

趙志敬裝作一愣,問道:「程姑娘為什么竟會對毒手葯王這么熟悉?」

程靈素大眼睛里露出狡黠之色,道:「你既然都來到了葯王庄,難道還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趙志敬呆了呆,但馬上搖頭道:「程姑娘莫要說笑,那毒手葯王成名已經數十年,怎么可能是個漂亮的小姑娘。」

程靈素自出生到現在,還沒有人贊過她漂亮,聞言頓時雙靨升起了一絲紅暈,嗔道:「你莫要看不起人家,哼,你吃下去的飯菜,早就下了劇毒,一會兒你這全真教道士便會七孔流血而死。」

趙志敬知道程靈素心地善良,是絕不會傷害無辜的,況且他事先已吞下一顆牛黃血蠍丹,便是程靈素真的不懷好意,以他現在已達到先天境界的功力,倒也不懼。

像那洪七公,被歐陽鋒那條能毒死n條鯊魚的毒蛇咬中,又被打成重傷,依然能扛住不死,雖然是失去了武功,但後來也通過練九陰真經恢復了過來。

一般的毒葯對頂級高手已經造不成致命威脅了,若用毒真的那么牛逼,那天下第一高手的名頭早應該落到歐陽鋒或丁春秋等人的頭上。

趙志敬哈哈一笑,道:「程姑娘說笑了,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姑娘的品性貧道卻是絕對相信。如果真的被毒死,那也只怪我有眼無珠。」

程靈素輕嘆道:「那什么神農幫幫主本是你的對頭,但你居然想去救他,像你這樣的傻瓜這世上已經不多了。全真教不愧是正道大派,倒是讓人欽敬。」

趙志敬正色道:「並不是只有那神農幫司空玄一人,而是有許多幫派都被那靈鷲宮的生死符控制著,受盡折磨。若非貧道勢孤力弱,早想殺上那縹緲峰靈鷲宮,為眾多武林同道討個公道!」

程靈素看著眼前這正氣凜然的你男人,芳心略略有些顫動,這人雖然年紀有些大,樣子也不算很英俊,但五官端正,氣度不凡,這一身正氣卻還是頗有男子魅力。

她自幼孤苦,後來遇到了師傅無嗔大師學得了一身本領,但從小到大就幾乎都是一個人生活。

此時趙志敬突然闖入,幫她做事,陪她閑聊,還贊她漂亮,卻是第一個進入他芳心的男子。

原著中胡斐輕易就讓程靈素一見鍾情,固然有胡斐年少英傑之故,但更大的原因卻是程靈素孤獨寂寞得太久了。

附近的人都知道這里是毒手葯王的住處,根本不敢靠近,程靈素平時別說朋友,就連生人都很少看見,此時遇見了趙志敬,便如一顆石頭扔進了她那孤寂的心湖中,盪起了圈圈漣漪。

雖然趙志敬已經三十多歲,但男子三十多歲卻正是最有成熟魅力的時候。不知不覺中,也是讓程靈素有了些好感。

看著眼前的男人,程靈素道:「我也不瞞你,毒手葯王已經去世了,而我不過是幫他照看下房屋的小丫頭,根本沒有解那生死符的能力。」

趙志敬頓時露出失望之色,突然想到一事,用關心的語氣道:「既然此處只有程姑娘一人,那為什么你不搬去城鎮里住?總比在這兒孤零零的一個人好吧?」

程靈素道:「過幾天,會有人來探訪此處,我卻是不能走開。何況,這些年來,我一個人也是已經習慣了。」

說到後來,語氣又露出一絲寂寥。

趙志敬卻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幾天後有人會來,那肯定就是毒手葯王其余幾個弟子,好像叫慕容景岳還有姜什么的夫婦。

三人前來問程靈素討要《葯王神篇》不懷好意,但在胡斐的幫助下程靈素成功渡過了難關。接下來程靈素這心靈手巧的妹子便一直跟著胡斐在江湖漂泊,直到最後為救中了三種劇毒的胡斐犧牲了性命。

哈,運氣不錯,若是時間太長,我是耽擱不起,但幾日的話,卻是無妨。

第二天一早,趙志敬辭別了程靈素,說要到別的名醫處尋找生死符的解法。

程靈素心中頗為不舍,但也只好揮手作別。

告別時,程靈素給了趙志敬三顆紅色的葯丸,道:「這叫生生造化丹,是療傷解毒的聖葯,你……你多多珍重。」

趙志敬自然收下,說了幾句體貼的話兒,他便笑著離開。

當然,他離開不過是做個樣兒,卻是來到了幾里外,守在了進來葯王庄的小路之上。

等到了夜晚,他要等的兩個人到了,正是前來尋訪毒手葯王去救治苗人鳳的胡斐與鍾兆文。

胡斐與鍾兆文此時正小心翼翼的走著,看來毒手葯王的名頭卻是給了他們好大的壓力。

突然,一條黑影竟無聲無息的從旁邊的叢林里貼地飛出,瞬間便已至他們身後,雙掌一分,便同時往兩人擊落。

胡斐武功較高,連忙回身一擋,被那強大的掌力直震開七八步,氣血翻滾。

而鍾兆文卻慘了,招架不及,竟被結結實實的打在背心要害,頓時整個人吐血飛出,劈啪一聲死魚般摔到地上,頓時沒了聲息。

黑衣人自然就是趙志敬,此時他黑布蒙面,身穿黑衣,趁著夜色漸濃暗中偷襲,一擊得手。

那鍾兆文被他全部功力的一掌打中要害,絕對是沒有活下來的道理。

而胡斐,此時的他出道不久,一身武藝不過二流水准,根本毫無威脅。而且,他的兵器此刻又不在身旁,只能用拳掌對敵,更加狼狽。

也不等胡斐反應過來,趙志敬悍然撲上,蒙面黑巾下的臉上閃過金芒,先天功運起,又是一掌往胡斐打去。

胡斐雖然竭力抵擋,但他的實力卻實在與趙志敬相差太遠,況且一開始就被偷襲擊傷,對拆了十幾招,便被盪開了雙掌,門戶大開。

趙志敬獰笑一聲,雙掌一揚,施展出全真掌法中的殺著履霜破冰掌,砰的一下,直接打中胡斐胸膛。

可憐胡斐這位少年英雄還未來得及如原著中綻放出應有的光芒,便夭折於此了。

看著胡斐的屍體,趙志敬沉吟了一下,暗道:「奇怪,胡斐雖然實力不濟,但畢竟算是主角之一,殺他居然如此輕易?難道在這個綜合的金庸世界里面,胡斐並沒有主角氣運?那么,這個奇怪的世界里,主角是誰?郭靖?楊過?令狐沖?」

趙志敬之所以黑衣蒙面,便是怕殺胡斐這位主角時會有什么意外,所以害怕身份敗露,只是沒想到一點阻礙也沒有,便成功殺死了胡斐這位主角。

這其實也是他對這個世界位面意志的一次試探,只是沒想到胡斐這么輕易就死了。

算了,先不管他,這個世界的秘密,終有一天會被我所揭破。

又過了一天,葯王庄旁邊一處樹林。

一個瘦小的少女昏迷在地上,赫然便是程靈素。而她的身旁,則躺著一具死狀其慘的老者屍體。

趙志敬面上毫無表情,看著跪在他面前的一對中年夫婦,冷道:「慕容景岳圖謀不軌,被我上官金虹誅殺,也算為你們兒子報了大仇。」

跪在地上的夫婦便是姜鐵山與薛鵲夫婦,都是中年人。姜鐵山是個農家漢子模樣表情木訥的男子;他妻子薛鵲倒是有點姿色,風韻猶存,但駝背跛腳,面相頗為刻薄。

他們兩人的面色蒼白,滿頭冷汗,腦海里不斷浮現出剛才那恐怖的一幕。

整整一個時辰,慕容景岳足足慘嚎了一個時辰才喪命。

一根根骨頭被敲碎,一條條肌肉與筋絡被撕裂,直至現在這副不成人形的樣子。

眼前這個自稱上官金虹的家伙做這樣殘酷的事情,但情緒竟沒有絲毫波動,簡直如同惡魔一般。

半天前,這個黑衣蒙面的可怕男人找到了他們夫婦,不知為何竟對他們夫婦的事情了如指掌,並送來兩顆解毒聖葯,名喚牛黃血蠍丹及生生造化丹,讓他們成功救治了中毒的兒子小鐵。並用恐怖的武功震住了他們夫婦,讓他們聽他的話做事。

然後,在他們夫婦與師兄慕容景岳一起對付師尊的關門弟子時,這人暗中偷襲,打暈了程靈素。

慕容景岳不知情況,想用毒粉對付這個人,只是這人竟然是先天高手,毒粉被他的護身氣勁彈開。接下來這人擒住了慕容景岳,用最殘忍的辦法把他虐殺。

上官金虹自然就是趙志敬的化名,他用虐殺慕容景岳的狠勁把姜鐵山夫婦震懾住,然後道:「你們夫婦尚算聽話,很好,我也不會為難你們,甚至還會給予你們恩賜。你們的兒子先天不足,然後又被毒葯困擾了很長時間,身子元氣虧空,極難調理。但我可以傳你們一段練氣的口訣,你們讓兒子練習,便可以補充失去的元氣,一兩年之內就可以像平常人一般生活和練武。」

姜鐵山夫婦都露出驚喜之色,將信將疑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趙志敬拿出一張紙,遞給了他們,上面卻是他默寫出來的九陰真經中一些調理身體的練氣法門。重陽遺刻的九陰真經中雖然缺少總綱以及像易筋鍛骨篇等心法,但一些基礎的練氣法門還是有的。九陰真經乃是武林中的頂級秘笈,雖然是一些基礎法決,卻是已經比江湖上不少二三流門派的練氣功法高明得多了。

姜鐵山夫婦雖然武功平平,但也看出來這紙上面的功法非常奧妙,絕對是頂級的練氣養生秘訣,自己的兒子若是練習這法決,只怕真的可以把虛弱的身子調養過來。

他們夫婦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對唯一的兒子卻十分重視,此時不禁真心實意的磕頭謝恩。

趙志敬笑了笑,道:「你們兒子練好後,我還有進一步的功法可以教給你們,只要你們對我忠心耿耿,那我便不會虧待你們。」

說罷,他手指連點,在姜鐵山夫婦身上點了兩下,又道:「這手法叫截脈逆血指,卻是我的獨門功夫,只要你們乖乖聽話,一年後我就會幫你們解除禁制。否則,呵呵,到時候發作起來,那樣子怕是不會比你們那師兄慕容景岳好看幾分。」

姜鐵山夫婦都沒感到身上有什么不適,但聽到這話也不禁打了個寒顫,心有余悸的看了看慕容景岳那慘不忍睹的屍體,哪里敢不信?

特別是薛鵲,她生性涼薄陰狠毒辣,原著中便與慕容景岳鬼混,害死丈夫,更拋棄了兒子,若沒有關系到她性命的東西來威脅,卻真是控制不了這女人。

其實趙志敬哪里懂這樣的功夫,這不過是為了方便控制而嚇唬他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