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歸國前夕(1 / 2)

盛世欲風錄 金銀妖瞳 9704 字 2020-12-24

這時候天色已近黎明,醫院里漸漸的變得忙碌起來,身為院長的楊秀珠把薛玲和姚妤青安排到兩間獨立病房,並讓醫生和護士給她們做進一步的身體檢查,等到安頓好之後,她就先行離去忙她的事情去了。等楊秀珠離開後,薛玲示意溫芯武和文清樺也回避一下,她有些事情需要跟周曉梅單獨談談。

很快地病房里就只剩下了兩個人,薛玲讓周曉梅跟她一塊在窗邊的椅子上坐下,然後盯著美女律師的眼睛看了好一陣,這才緩緩地開口說道:「周律師,我問你一件事,對於你丈夫田軍強這個人,你到底了解多少?」

周曉梅一聽這話,心頭微微一震,她能夠在這個年紀就在事業上有那么大的建樹,還做到是市中法的法官,心計智慧又豈是得閑女人可比的?聽薛玲的口氣和話語,她馬上從中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在心里做了一番盤算,周曉梅越來越覺得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產生的那個想法是對的!

原來,自從上一次出席高娜的宴會,聽出丈夫田軍強話語間頗有要取張紅英而代之的意願之後,周曉梅就明顯感覺到田軍強的行為跟以前有所不同,不僅是多了許多在外的時間,而且經常看到他鬼鬼祟祟地躲在房間里,有時候是不知道在跟誰通電話,有時候則是對著電腦發呆。

跟一般的夫妻不同,周曉梅並不擔心自己丈夫在外面有女人,她之所以嫁給田軍強,本就是為了找個向上的跳板,對他並沒有多少男女之情,也因此她對田軍強的這些行為一開始也就沒有深究。然而在那一次楊官清被殺事件之後,周曉梅漸漸地感覺到事情更加不對頭了,田軍強不僅很快地就對兩江大學校長一職發起了沖刺,而且經常看到有幾個神秘人物出現在他的身邊,而田軍強對那些人不僅是畢恭畢敬,而且神色間更頗有幾分敬畏之色。

心機深沉的周曉梅從此就對田軍強的話語多留了個心眼,她發現田軍強在電話里經常不經意地說出什么「聖父」、「聖殿」這樣頗有宗教意味的詞語,周曉梅身為法律工作者,自然知道國家對宗教事務的高度敏感的,如果是涉及邪教,那更是肯定要堅決打壓的,而等到不久之前她得知沈天廣和他的「人民聖殿教」跟這一次兩江市幾大高官先後被殺的驚天大案大有關系的時候,就像是三伏天里被一盆冷水兜頭澆到了身上。

難道田軍強竟然會不知死活到膽敢去趟一樣的一灘渾水?這可是關系到三個高級別官員的謀殺案啊!那是非破不可的驚天大案!周曉梅幾乎是不敢細想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她曾經旁推側擊地問過田軍強,可是田軍強言語閃爍,就是不敢正面回答她的問題,這使得周曉梅心中的那團疑慮更甚,她是個極度務實的女人,知道萬一如果自己所猜想的正是事實的話,那么在前面等待著田軍強的,便只有毀滅一途!她可不想去做那覆巢之下被摔得粉碎的鳥卵,因此從此就有了給自己留後路的想法。

這時候薛玲猛然當著自己的面問出這樣的問題,周曉梅馬上意識到眼下的事情非同小可,一個回答不妥,很可能自己也將陷入這個深不見的的泥潭,於是她的腦子飛快地運轉起來,表面上卻保持著不動聲色,只是皺起眉頭,長長地嘆了一口:「他?哼……」她自嘲地冷笑一聲:「我哪知道他那么多!」

「你們不是夫妻嗎?他在做什么,你竟然一點都不知道?」薛玲顯然沒有那么容易就放過周曉梅,咄咄逼人地進一步追問道。

周曉梅抬頭看了薛玲一眼,又是一聲長嘆:「小玲啊……你啊,再怎么說,說到底也是沒過結婚的人!」

「沒結婚怎么了?」薛玲眉頭一挑,有點不悅地問道。

「沒結婚啊,你就不知道,在這世上,有多少夫妻只是擔著夫妻這個名分在過日子罷了!」

「哦?那周律師,你跟田軍強,又是怎樣的一種情況呢?」

周曉梅抬眼看了看薛玲,又往四下里掃了掃,確定周圍沒人,突然眼眶一紅,眼角便有些濕潤了,她拭了拭眼角,竟然帶著點哽咽的聲調說道:「小玲啊,不瞞你說,我跟他……其實就是表面夫妻,實際上呢?別說什么愛不愛的了,就連正常夫妻該有的性生活,其實都已經好久沒有過了……」

薛玲平靜地看著周曉梅,以她那一對經驗豐富的刑警之眼,自然看得出周曉梅的這番話多少有點做作的成分,但所說的內容應該基本上是可信的。

「你信不信我?小玲,我跟他吧,雖然看上去還不錯,其實……」

薛玲點了點頭:「周律師,我相信你,其實,之前調查兩江大學那些案子的時候,我已經派人對你們夫妻的情況做了些摸底調查,我知道你沒有騙我。」

周曉梅的臉上微微一紅,「小玲,你為什么突然問起我這個了?」

薛玲的臉色馬上一寒,沉默了許久,這才緩緩地說道:「周律師,這一次我被他們抓去,你知道嗎?在那里凌辱我的人,有一個就是你的丈夫:田軍強!」這最後的三個字,薛玲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字地從牙縫里吐了出來。

周曉梅剎那間目瞪口呆,多年深處體制內的她,太清楚薛玲剛才所說的意味著什么了……

「他?他怎么敢!」周曉梅霍地站了起來,倒是薛玲這時候已經重新平靜了些,她搖搖手示意周曉梅坐下:「周律師,我現在就問你一句話,我要讓田軍強受到他應受的懲罰!你是准備幫我,還是幫他?」

周曉梅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地就回答道:「我當然是幫你,小玲,不瞞你說,哪怕沒有你這件事,只要確定了他跟楊市長那案子有關,我肯定是要馬上跟他離婚的!他這個人,本事沒有,野心倒是不小,遲早會害死他自己,我可不想給他陪葬!」

薛玲滿意地點了點頭,根據她對周曉梅的調查了解,這番話的確是符合她的個性,沒有什么值得懷疑的地方。於是她拍了拍周曉梅的手背,把嘴巴貼近周曉梅的耳邊,低聲說道:「既然如此,周律師,我有一件事要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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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你們究竟是什么人?」身上沾滿了男人粘稠精液的胡艷秋此時無力地半躺在床沿邊緣,她的兒媳顧雅就倚著她躺著,赤裸的身軀上也是精液斑駁,在任氏兄弟數小時的連番奸淫之下,兩人此刻都是全身乏力,精疲力竭了。只有胡艷秋還殘存著一點理智,向任氏兄弟問出了這個問題。

「事到如今……」任江海從衣袋里拿出一顆煙點上,放嘴里吸了兩口,又點了一根遞給任江山,這才幽幽說道:「也沒必要再瞞著你們,我們是叫江海、江山沒錯,不過以前忘記告訴你們我們姓什么了,我們姓任!」

「任江海……任江山……」胡艷秋在嘴里嘟囔著這兩個好像似曾相識的名字,良久,她突然凄然一笑:「原來是這樣……任江海!原來你就是楊官清那個侄女婿?張紅英是你的岳母?任江山……他是你親弟弟?」作為郭青田的妻子,胡艷秋自然不會不知道丈夫的死敵楊官清的家庭狀況,任氏兄弟的名字她是早就聽說過的,只是從未謀面。

任氏兄弟默默地抽著煙,給胡艷秋來了一個默認。顧雅對胡艷秋所說的話是完全地莫名其妙,她根本就不知道任江海和任江山是什么人,只是瞪著迷茫的眼神,愣愣地看著任江山。而任江山對顧雅多少是有些歉意的,這時候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干脆站了起來,緩步走到窗邊,打開窗望著外面。

「哼!」胡艷秋冷笑了一聲:「怪不得!怪不得!你們來澳洲,是來替楊官清他們報仇的?哈哈!郭青田這廢物,竟然以為你們兩個已經死了!哈哈……廢物!廢物!」

「我們的確是要報仇,不過……」任江海吐出一口煙,說道:「你們也不用擔心,冤有頭債有主,要弄死我們的人是郭青田,不是你們,只要你們能夠配合我們,秋姐,我保證不會傷你們分毫。」

「你這瞎話說得不臉紅?」胡艷秋冷笑著說道:「事到如今,你還會放得過我?」

任江海輕輕嘆了口氣,說道:「秋姐,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我也不想對你做出這些事……不過你也知道,楊官清、李為民和周人方都已經死在你老公和沈天廣的手上,我們兄弟倆也差點就丟了性命,我們不這么做,那就真是只有死路一條了!」

「少廢話!任江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不就是想從我手里騙走那些有關郭青田的東西嗎?我話放在這了,沒門!那些東西存放的地址和密碼,就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哪怕你殺了我,也休想拿到你想要的東西!」

「我又怎么會殺你呢?秋姐……」任江海又是一嘆:「明白跟你說了吧,之前我們兄弟倆設計接近你們,的確是打了要從你們這里套取證據的心思,不過嘛……現在是沒必要的了,我跟你說吧,我們剛剛得到的消息,薛玲——你知道她是誰吧?——已經從沈天廣的手里逃了出來,現在已經在溫芯武的庇護中了。我想不用我解釋,你也該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吧?」

胡艷秋心下一震,但臉上那副不屑的神情絲毫未變。她斜眼看著任江海,神情中帶著不屑:「看來你是真把我當成三歲小孩了。」

任江海把抽完的煙屁股一下扔出窗外,然後闊步向外走去,不一會,他手里拿著胡艷秋的手機回到房間內:「打個電話給你的閨蜜宋琴,她會告訴你現在究竟是什么情況。」

胡艷秋狐疑地看著任江海,她自己心里也很想搞清楚這事,於是接過電話,幾步走到更衣間里,打起了電話。

此時任江山也抽完了煙,他回到窗邊,看著顧雅,顧雅從剛才就一直愣愣地注視著他,臉上毫無表情。

「雅……我……」任江山坐了下來,雙手輕輕地摟住顧雅的肩膀,顧雅渾身一顫,用力地掙扎著,嘴里大叫著:「別碰我!你別碰我!」

「好好好……」任江山忙不迭地安撫顧雅,然後用更加柔和的聲調說道:「雅,我這么做是有苦衷的……好吧,你聽我說,我……我這就告訴你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緊接著,任江山就把他跟任江海的關系、身份,已經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一一說給了顧雅聽。顧雅靜靜地聽著,漸漸地,她才知道眼前這個令她心動的男人原來是有這么復雜的背景,還跟自己的公公郭青田結下了如此深仇!而當她聽到兩江市的市委書記、紀委書記和公安局長都死在了公公的陰謀之下的時候,更是感到不寒而栗,她雖然對官場所知不多,但這幾個職位的分量還是知道的,這幾位高官的死竟然都跟郭青田有關系,那么自己作為他家的媳婦,如果東窗事發,那么在前面等待著自己的又會是什么命運?

「雅,我承認,我是帶著目的來接近你的,但是……你要知道,如果我不這么做的話,我遲早會死在郭青田的手上的!」

就在任江山准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更衣間的門被打開了,面色凝重的胡艷秋緩緩從里面走了出來。

「怎么樣?我沒有騙你吧?」任江海道。

胡艷秋沒有回答,她把手機扔到了一邊,沉默地走向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色許久,這才開口說道:「任江海,我要你答應我三件事情,如果你能做到,我可以把郭青田跟姓沈的勾結的證據全部交給你!」

任氏兄弟眼里都是一亮,看著胡艷秋,只見她撩了撩凌亂的發梢,幽幽說道:「第一,我要你保證我兒子的安全,這件事完後,我會讓他離開澳洲,今後,不許你們再去打擾他的生活。」

任江海毫無猶豫地點頭:「這個絕對沒問題。我說過,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只對付郭青田,不會對付你兒子。」

「那好。」胡艷秋接著說道:「那么第二件事,郭青田之前的財產,國內部分的我不管,但是在澳洲這一塊的,你們不許再追查下去。」

「秋姐,放心吧,錢這玩意,我們兄弟倆還不放在眼里,那些錢,我們保證,絕不會動它分毫,甚至郭青田的其他財產,我們還可以設法……」

「那就不必了!」胡艷秋搖頭打斷任江海的話:「貪心不足蛇吞象,我可不想因為那些黑錢再去惹一身騷……好了,那最後的一個條件嘛……」說到這,胡艷秋突然沉默了下去。任氏兄弟見她突然不說話了,都覺奇怪,靜靜地注視著她,等待著她說出最後的條件。

「第三個條件!」胡艷秋突然揚起了頭,冷冷地注視著顧雅:「我要你們給我殺了她!」她的手指筆直地伸了出去,直直地指向了她的兒媳:顧雅!

顧雅驚呼一聲,不自覺地將自己的身軀藏在了任江山的懷中,此刻的胡艷秋就如同是一頭盛怒的母獅,顧雅只覺得一股令她幾乎要窒息的壓力正從胡艷秋的身上向自己迫了過來,一陣透心的寒意滲透了她的全身。

「絕對不行!」任江山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緊緊抱住顧雅的嬌軀:「我決不答應!」說話間他堅毅的目光也迎著胡艷秋望了過去,氣勢絲毫不弱。

「哼!」胡艷秋冷哼一聲:「怎么?現在想表現你們的一往情深了?我告訴你!要我把東西交給你們,這三個條件,你們非同意不可!否則休想我會跟你們合作!尤其是這最後的一個!

這小浪貨,吃我家的,用我家的,竟然還敢吃里扒外!想勒索我?還他媽三千萬?「胡艷秋越說越氣,舉步向前,一巴掌就向顧雅的臉上抽去。還是一旁的任江海眼疾手快,一下就緊緊地拽住了他的手。

「任江海你放開我!」胡艷秋用力地掙扎著,可是任江海的手如同是鐵箍一般,絲毫沒有放松,胡艷秋死命又用了幾下力,沒能掙脫,這才狠狠作罷,把手放了下來。

任江山看著眼前的情形,果斷出口說道:「她馬上會跟你兒子離婚,跟你家再無瓜葛!今後她就是我任江山的女人!她的帳,你可以全部算我頭上!總之,我不會讓你動她一根寒毛!」

聽到任江山說出這樣的話,顧雅只覺得一股熱淚在自己的眼眶里打著轉,不知不覺地,她摟著任江山雙手摟得越來越緊了。

胡艷秋的鼻子里呼呼地喘著熱氣,看著顧雅的眼睛絲毫要噴出火來,但一時間卻也無可奈何。任江海說道:「秋姐,這事嘛,說到底也都過去了,顧雅也是一時糊塗,你們今後雖然做不成婆媳,但還要做妯娌不是?」

胡艷秋一時有點沒聽明白任江海在說什么,她回過頭,有些疑惑地看著任江海:「你說什么?什么軸離?」

任江海哈哈一笑,把胡艷秋的身體轉了過來,然後用力地緊緊摟進自己寬厚的懷抱里:「妯娌!我是說……顧雅她啊,今後就是江山的女人了,秋姐呢?你不也是我的女人了嗎?這樣你們婆媳倆不就成了妯娌了?」

胡艷秋臉色一變:「任江海,你少在我眼前放屁!」

「姐,我是說真的!」任江海認真地看著胡艷秋:「郭青田那樣子對你,難道你對他還有什么依戀不成?等打倒他之後,秋姐,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之前我是設局騙過你,但那是不得已而為之……我對你的心意,那卻是真的!姐,我愛你!」任江海一邊說,一邊將嘴唇伸向了胡艷秋的櫻唇。

「少來這套!」胡艷秋死命地想要推開任江海,但是任江海抓住她的力道是如此地強烈,她試了幾次,都沒法撼動他分毫,任江海熾熱的唇最後還是落在了她熟美的臉頰上。「姐,我發誓今後再也不會騙你了!」任江海在胡艷秋的耳畔低語道:「郭青田不愛你,我愛你!郭青田給不了你的,我給你!那個老頭有什么好的?姐,做我的女人!」他一邊說,一邊用力在胡艷秋赤裸的身軀上四處探索著。

「是啊,秋姐!」顧雅突然開口說道,胡艷秋瞪大眼睛看著她,這是顧雅第一次沒有管她叫「媽」。顧雅掙脫了任江山的懷抱,來到胡艷秋面前:「我們跟他們都已經做過那種事了,今後還能怎么樣?反正我是已經決定了,跟郭齋南離婚後就跟著他了,以前有什么對不住你的地方,秋姐,求你原諒我!」說著她就在胡艷秋的跟前,深深地跪了下去!

顧雅這一下跪,頓時就把胡艷秋心頭的怒火消解了大半,她所提出的三個條件,其實看重的也只有前面兩個,之所以加上了要置顧雅於死地的條件,其實也只不過是一時的急火攻心,此時顧雅這一認錯下跪,胡艷秋反倒是有點不知所措了。

「起來吧起來吧,我……我也是一時氣話!」胡艷秋此時倒是變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只好訥訥地說道。

而任江山察言觀色,一看馬上不失時機地一聲哈哈,過來拉起了顧雅:「好了好了,以前的事,秋姐已經答應既往不咎了!那么今後大家就還是一家人!」

「誰跟你們一家人啊……」胡艷秋還想嘴硬,可是任江海結實有力的身軀已經將她壓倒到了床上,同時旁邊的任江山也依法炮制地壓在顧雅身上,很快地,這對前婆媳兩人,就又在任氏兄弟的身下呻吟著,掙扎著……

等到把胡艷秋和顧雅都折騰得渾身無力,沉沉睡去之後,任氏兄弟緩步走到了陽台,兩人相視而笑。

「山,我們終於可以回去了!」想起還在國內的愛妻和丈母娘,任江海只覺得心急如焚,恨不能馬上就坐上歸國的飛機。

「我們還有一件事要做,哥。」任江山心里的急切絲毫不在任江海之下,但是他還是冷靜地提醒了一句。

任江海瞥了床上沉睡著的胡艷秋一眼,點了點頭:「嗯,現在要她完全投向我們這邊,還缺最後的一步棋。她最放不下的,還是那個廢物兒子。」

任江山表示同意:「畢竟是親生的兒子……哥,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行事?」

「是時候了,讓郭青田的廢物兒子看看自己老媽和老婆是怎么被我們玩的!」任江海冷冷地一笑:「羅恆那邊,應該也准備得差不多了,明天我們就動手!只要那廢物跟他媽撕破臉,今後胡艷秋想要不依靠我們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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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父,查清楚了。」密室之中,林家偉指著電腦屏幕上的監控錄像對沈天廣說道,屏幕里清清楚楚地將當晚薛玲和姚妤青如何逃脫的情形一一記錄了下來。沈天廣面無表情地看著,突然問了一句:「那鋼絲是從哪來的?」

「我查過了,是何翼!那天他趁我們不在,帶著任江海的老婆鄭露過來這邊,應該就是那時候把鋼絲給了薛玲的。」

「任江海的老婆?」沈天廣眉頭一皺:「她想干什么?任江海都死了,她一個女人……」

「聖父……」林家偉低聲說道:「這個女人可不簡單,她不僅是楊官清的親侄女,也是他的姘頭,跟薛玲的關系不淺那!」

沈天廣點了點頭,問道:「你說她是趁著我們不在混進來的?那么那天是誰看這里的?總不能沒人在吧?」

「是老丁!聖父,依我看啊,老丁跟何翼恐怕私底下是有些勾當的!您看這個……」說完他在屏幕上劃拉了幾下,只見兩個紅點馬上就出現在屏幕的一角。

「是何翼和老丁?」沈天廣的眉頭皺得更緊。他在每個手下的體內都埋下了這種定位裝置,隨時都可以監控他們所在的位置。「他們倆在一起干什么?」

林家偉沒有說話,他的手繼續在屏幕上操作著,不久之後,何翼和老丁兩人所在地的街面圖就跳了出來。

「這個地址……聖父,張紅英那婆娘有個房產就是在這!」

聽到這里,沈天廣終於冷冷地一笑,他拍了拍林家偉的肩膀:「看來,我們有必要去會會他們了!」

當林家偉載著沈天廣來到張紅英這座位於市郊的別墅之時,張紅英和鄭露母女正被老丁和何翼摟在懷里,四個人經過一夜的交歡,此刻都是疲倦萬分,正在沉沉地睡著。沈天廣和林家偉破門而入的時候,老丁和何翼完全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讓沈天廣一一制服,然後被林家偉用劉浩所提供的警用手銬把雙手反扣在背後。

「你們倆膽子倒是不小……」沈天廣冷冷地看著老丁和何翼兩人,他們這時都嚇得渾身篩糠,一動都不敢動彈,沈天廣又把目光轉向了床上依偎在一起張紅英和鄭露,說道:「任江海的老婆和丈母娘?很好!很好……」一邊說著,他一邊緩步走向了兩人,手也伸進了上衣的口袋之中。

「聖父!不要……不要啊!」何翼知道,只要沈天廣的手從口袋里取出,鄭露馬上就會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他淚流滿面,膝行向前,奈何雙手被反扣著,沒法拉住沈天廣。

鄭露和張紅英雖然不知道沈天廣的口袋里藏著什么,但是她們母女倆智商都不低,看眼前的情形,都知道自己已經是命在旦夕了。鄭露心念電轉,突然說道:「聖父!你如果殺了我們,就不用指望還能找得到任江海的下落!」

在場的四個男人一聽鄭露這話,都像是一個響雷突然炸響在他們身邊,林家偉第一個反應過來:「你說什么?任江海……沒死?」

鄭露微微一笑,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當然,那天他們兄弟倆去碼頭之前,溫芯武早就有了准備,爆炸發生的時候他們早逃出來了!否則,你們又怎么會找不到他們的屍體?」

當時的爆炸那么激烈,眾人都以為任氏兄弟已經在爆炸中粉身碎骨。沈天廣沉聲問道:「他們現在人在哪里?」

「爆炸發生後,溫芯武馬上派人把他們救了上來,然後就安排他們出了境!現在嘛,我只能告訴你們他們已經去了東南亞,至於具體是哪里……聖父,我要你保證我跟媽媽的安全才能告訴你!」

「我答應不殺你們……快說!」沈天廣的眼里閃過一絲寒光。

「聖父,我也不是小孩子了,空口白話,你以為我會信嗎?」鄭露臉上的笑意更甚,甚至帶了幾分嫵媚地看著沈天廣。沈天廣冷冷地看著她們母女兩人,回頭沖著林家偉使了個眼色,「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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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早上就來到了網吧,跟一幫經常一塊玩的戰友們沖殺了好幾個小時,疲憊的郭齋南在吧台買了瓶飲料,邊喝邊走出網吧,這時候天色已經有點暗淡,是快到晚飯時間了。正想去取車走人,突然一輛嶄新的限量版奧迪tt停在了他的跟前。

「tony,今天怎么沒來?」車窗放了下去,看到車窗後的年輕人,郭齋南問道。這個tony是經常跟他一塊在這個網吧玩的戰友,郭齋南知道他家里應該有點錢,常看著他開著好車,帶著不同的美女來來往往的。

「郭哥,上車吧,一塊吃飯去。」tony熱情地招呼著。郭齋南跟他在游戲之外並不算很熟,但是來網站玩時也經常一塊吃飯,這時候也是湊巧,於是欣然點頭,上了他的車。

上車之後,郭齋南才發現車里還坐著一個人,tony馬上給他介紹說那是他的朋友羅恆。郭齋南見那個羅恆外貌俊秀,心里也頗有好感,兩人聊了幾句,很快就熱絡了起來。

tony開著車來到了市區外圍的一間中餐廳,三人走了進去,這時候餐廳里的人並不多,服務生將三人帶到一個角落的座位上坐下來,很快地點好了菜。彼此都是喜歡游戲的人,三個人聊天的話題自然就是自己在游戲里的各種威風歷史,郭齋南這才發現這羅恆人長得帥不說,對游戲的精通也不在自己之下,在他喜歡的那幾個游戲上,羅恆都玩得很好,於是便和他聊得更加投機了。愛玩游戲的人就是這樣,只要一聊起共同的話題,很快就好像成了多年的老友。

點好的菜陸續上來的時候,tony卻突然起身去接了通電話,回來的時候滿臉歉意,說是女朋友在鬧脾氣,非得他馬上趕過去不可。於是就只留下郭齋南和羅恆兩人。羅恆是受了任江海的命令來的,tony給他引見郭齋南,還有現在的離去都是計劃中的事,他一邊跟郭齋南聊著,一邊問他要不要來瓶酒,郭齋南並不好酒,但跟羅恆聊得投機,也便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