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夜幕下的奇女子(1 / 2)

任東傑傳奇 秦守 5081 字 2020-12-25

三更鼓響,夜色完全籠罩了大地,許多人都已帶著睏倦和疲乏沈沈睡去了。迎賓酒樓的天字第一號房里,卻仍然點亮著一盞孤燈。

這本是整座酒樓最豪華奢侈的房間,擺設的據說都是價格不菲的昂貴傢俬,但此刻房里偏偏空盪盪的什么都沒有,只有一頂特大號的花轎,突兀而顯眼的停放在正中間。

就在幾個時辰之前,這個位置原來是擺著一張大床的。在那張大床上,每天都會發生幾場顛鸞倒鳳的戰役,都會揮灑下不同女人的汗水、春水和淚水。因為住在這里的房客,本來就是個多情而又多金的男人。

可是現在呢,這張床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這樣一頂怪異的花轎。轎簾低垂,就算有風吹過來的時候也不稍動一動,轎子里的人更是連一點聲息都沒有發出,一切似乎都很平靜自然。

──躲在里面的神秘女人究竟是誰?她為什么不肯從轎里出來?半夜還不熄燈睡覺,是不是在等某個客人?

窗外的一棵大樹上,有個全身黑衣的夜行人潛伏在枝椏間。他的雙眸就像貓一樣又圓又亮,正瞬也不瞬的盯視著這頂大花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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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東傑的掌中緊緊地抓著數十條碎裂的布片,心情相當的沈重和焦急。他離開風月小築後,又在外閑逛了一個多時辰才動身返回迎賓酒樓,想不到半路上竟有個小童攔住了他,送上了一個青色包裹,里面裝的就是這些布片。

他當然認得那是從黎燕穿的衣裙上撕下的,自從認識她以來,她穿得最多的就是這套衣裙,因為這是第一次合體交歡後,他送給她的禮物。

那小童顯然只是個轉交人而已,對事件毫不知情,什么情況都提供不出。事實上,他也用不著提供任何情況了,因為在最大的那塊碎片上,赫然貼著一張小字條:「任公子閣下若還想見到女伴,敬請赴神風幫總壇一行。總壇里珍藏的好酒美女多不勝數,必不至令公子徒勞往返也。弟羅鏡文拜上。」

他把字條和布片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思索了好一會兒,臉上露出了一種很奇怪的表情,喃喃道:「這件事有點兒不對頭……」

──神風幫綁架了黎燕作人質,那也就罷了,為什么要把她身上的衣服撕成碎片呢?難道是想故意激怒自己么?

──不,羅鏡文綽號「小諸葛」,一向以頭腦冷靜機敏著稱,應該不會做出這樣愚蠢的舉動!這里面也許另有蹊蹺!

但是不管怎樣,眼下除了慨然赴約之外,也找不到其他辦法了。任東傑歎了口氣,小心地收好字條,輕輕一縱就躍上了路旁的屋頂,展開輕功向前掠去。

神風幫的總壇並不遠,只過了一頓飯工夫,他的視線內就出現了一座寬廣雄奇的龐大院落,夜色雖已深沈,這里卻依然燈光點點,明亮得就像晴朗夏日的星空。

一隊隊身著勁裝、手執長矛的武士在院子內外來回逡巡。訓練有素的陣形和殺氣騰騰的步伐,無疑是在告訴想來闖關的任何一個人:這兒不是個容易闖的地方,稍一不慎,你就會血濺五步、身首分家!

但是任東傑卻並不怎么在意,他甚至沒有故意去掩飾自己的行跡,就像閑庭信步一樣,隨隨便便的飛掠進了院內,就落在一隊武士前進的必經之路上。明晃晃的一排矛頭距離他越來越近了,他卻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不動,彷彿即將來臨的不是殺人的凶器,而是醉人的鮮花和美女。

就在矛頭馬上就要戳中他的肚子時,武士們突然整整齊齊的停住了,然後一齊轉身向著來路退了回去。任東傑滿意的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嗯,看來黎燕的確在他們手里,是我多慮了……」

他好像變得輕松了些,面色也沒有剛才那么沈重了,背負著雙手走了一段路後,他吸了吸鼻子,聞到空氣中傳來一股奇異的香味。

其實香味還非常的淡,可是對於美酒的酒香和美女的體香,他的嗅覺總是特別敏銳的,更何況這兩種香味混合在一起後,簡直能把他從十里之外勾來。

「哈哈,這一趟總算沒有白來……」任東傑覺得十分愉快,循著香味大步而行。不到片刻,他就在鼻子的指引下來到了一棟小屋前,大大方方的推開房門踱了進去。

屋內的燈光隱隱約約的不甚明亮,他眯起眼睛,凝神向四處張望。這兒似乎是個女子的香閣,可是佈置得卻十分淩亂,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塊大紙板,旁邊放著幾支朱筆。靠窗的位置擺著個梳妝台,上面陳設著昂貴的胭脂花粉,台下卻極不協調的堆著幾個小酒罈!看來,香味的的確確是從這里飄出來的。

不過,真正令他震驚的是,周圍的牆壁上竟貼滿了形態各異的巨幅彩圖,上面畫的赫然是一個個豐乳肥臀的裸女,有的仰躺、有的側卧、有的彎腰,姿勢無不大膽狂放,極盡挑逗之能事。

「老天爺,我不是在做夢吧?」任東傑用力一拍腦袋,喃喃道:「用春宮圖來做裝飾的壁畫,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看見……」

「誰說這是春宮圖?」突然間,身後傳來一個娓娓動聽的女子聲音,不滿的嬌瞋道:「你不懂就別信口開河,免得被人笑話你無知!」

任東傑轉過身一看,門邊站著一個體態相當惹火的女郎,玲瓏浮凸的身段上披著件月白色的薄衫,豐滿的胸部高高地聳起,反襯得她的腰肢更顯纖細。蒼白的俏臉上略有憔悴之色,眉宇間似乎流露出一股憂郁沈靜的氣質。她也許算不上太美,卻無疑是個很有韻味的女人。

此刻,她的一雙鳳目正在打量著任東傑,不是隨意的瞅瞅,而是從頭到腳的仔細觀察。看著看著,她的眼神逐漸變得興奮而熾烈,發亮的眸子中透射出火辣辣的光芒,熱情的簡直能把鐵石心腸都給徹底融化。

任東傑神氣的挺起了胸膛,把最瀟灑迷人的表情都堆積到了面部神經上。他知道自己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尤其是當他微笑起來時,絕對可以令大多數女人都對他一見鍾情。

「這些當然不是一般的春宮圖。」他開始微笑了,笑著道:「一般的圖沒有這樣亮麗鮮明的色彩,也沒有這樣誇張曲折的線條……」

女郎忽然打斷了他的話,瞋道:「我說過啦,這不是春宮圖。這是……這是藝術,你懂嗎?藝術!」

任東傑一呆,隨即又笑道:「據在下所知,只有「畫聖」吳道子等寥寥數人的作品,才稱得上藝術兩個字。」

女郎撇了撇嘴,道:「你說的是咱們中土的藝術,我這里懸掛的卻是……是……是由海外傳過來的西洋油畫!」

任東傑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頭道:「原來如此。嗯,可見蠻夷之邦果然尚未受到教化,竟把我中華上國視為糟粕的也當作藝術。」

「胡說八道!你……你竟然敢說我畫的是糟粕?哼!跟你這樣的俗人談論風雅,真是對牛彈琴、掃興之至。」女郎有些生氣了,彎彎的柳眉緊蹙,臉頰上泛出了兩酡暈紅,使她看上去就如一朵夏日桃花般嬌俏動人。

任東傑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欣賞著她那因著惱而起伏的酥胸,有心撩撥道:「在下孤陋寡聞,倒要請教一下了。這種不登大雅之堂的塗鴉之作,怎么能算是藝術?」

女郎幾乎要跳了起來,怒道:「藝術就是要尋找發現人世間的美,然後將之發揚光大。人的身體,本來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東西之一,為什么不能把它永遠留在畫紙上,以供後人品評玩味?」

任東傑啞然失笑,攤開雙手道:「你說的或許有道理,但這些畫上的人,卻似乎太難看了吧!你瞧,一個個腰部比水桶還要粗,胸乳比麻袋還要下墜,哪里說得上完美?」

女郎跺著腳,氣道:「如果能找到適當的人選當模型,又何愁畫不出神形俱佳的傳世之作?可是……可是……偌大一個金陵城,竟然沒有一個人肯作我的模型,也沒有一個人理解我的理想和追求……嗚嗚嗚……」她說了兩句話,情緒激動得不能克制,竟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淚水一滴滴的掉落在地面上。

任東傑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只有苦笑道:「可惜你不畫男人,不然區區在下倒是很願意作你的模型。」

「真的嗎?你……你願意幫我?」女郎忽然瞪大了眼睛,驚喜的說道:「我雖沒畫過男子,但早就想試試看了。嗯,剛才我就想對你說啦,你的身形骨架、肌肉線條都十分完美,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樣板呀,你……你能脫下衣服讓我看看嗎?」

任東傑怔住了。他這一生中不知脫過多少次衣服,脫的理由也各種各樣,但不管如何,他都沒有覺得難堪過。惟獨這一次,他著實感到有幾分尷尬。

「原來她並不是看上我的人,只不過是看中了我這身原材料而已!」他的心中不禁有點酸苦和沮喪,但還是歎了口氣,伸手解開了衣衫,露出了一身結實健美的筋肉。

女郎的雙眼立刻發了直,目光癡癡的凝視著他,彷彿在欣賞著一件絕無僅有的瑰寶。有風吹過,她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微微發顫,胸部起伏的也更為急促,顯見得心頭的激動震盪已經到了相當的程度。

「好……太好了……真是太精緻了……」她喃喃自語了幾句,突然忙亂的從地上抓起筆,蘸了點兒顏料,就在一塊白色的大紙板上塗塗畫畫起來。她一邊作畫,一邊時不時的望向任東傑幾眼,面上的表情又認真又執著,就像在從事世間最神聖的事業一樣。

任東傑簡直哭笑不得,他覺得自己像是市場上一匹待價而沽的牲口,正在承受著買主挑剔眼光的審查。更要命的是,這種觀察入微的眼光似乎又讓他的心頭有些沖動,一種莫名其妙的歡暢感慢慢的從腦海中漾開,並且很快地使下半身的形狀發生了驚人的變異。

「喂,你是怎么搞的嘛?」女郎也發現了異樣,俏臉緋紅得更加厲害了,嬌瞋道:「不准胡思亂想!你的整體輪廓完全走樣啦,我還畫個什么嘛?快,快讓它……軟下去……下去呀……」

任東傑苦笑道:「我也很想讓它恢復常態。可惜在下卻是一個十分正常的男人,偏偏面對的又是你這樣一個誘人的美女。」

女郎紅著臉,頓足道:「那……那你說怎么辦?」

任東傑愁眉苦臉的道:「除非……除非能讓它完成自己的使命,它才會乖乖的軟掉。」

女郎當然明白這「使命」是指什么,「呸」的一聲笑罵道:「死色鬼,想得倒美!哼,我才不信你的一派胡言呢!本姑娘就在這里等,看它能硬到幾時?」

任東傑歎氣道:「只要你有耐心,就算等到海枯石爛都沒有關系。」

時間在緩緩的流逝,整整一頓飯工夫過去了,女郎的臉上流露出了焦急的神色,站起又坐下了好幾次,任東傑的胯下卻依然故我,直挺挺的指向斜上方。

「你……你這個大壞蛋,真正氣死我啦!」她終於忍不住了,嘴里恨恨的咒罵著,人卻磨磨蹭蹭的走到任東傑身邊,一雙纖美瑩白的玉手伸了出來,在半空中略一猶豫,隨即顫抖著握住了他的陽物。

「噢……」任東傑舒服得差一點兒叫了出來,陽物勃起得更加大了。她害羞地別過頭,連粉頸上都彌漫上了紅暈,雙掌卻輕柔的環繞住了肉棒,開始上上下下的套弄。

「我這就幫你把……把那討厭東西……擠出來……」她三分羞澀,卻是七分調侃的說:「使命什么的就免談啦,反正它只要發射過了,就會老老實實的聽話啦!」

她一邊說,一邊加快了套弄的節奏。柔軟而滑膩的小手像是活塞一樣忙個不停,纖巧的掌心透出了一股股熱力,秀氣的手指時而掐弄根部的嫩肉,時而大膽地搔動頂端的馬眼,時而又捏住兩只陰囊輕輕搓揉。手法相當熟練,技巧和力道也掌握得恰到好處,絕對能使大多數男人都感受到強烈的刺激。

風彷彿有些大了,屋里的燈火忽明忽暗的閃爍著,地板上的兩條身影也在輕輕晃動。在這樣朦朧而又誘惑的環境中,人的感情和欲望往往是最容易滋長的。

「你……你怎么還不出來?」半晌,她忽地停下了忙活的玉手,半惱怒半嬌赧的叫了出來。她叫得很大聲,彷彿想渲泄出心里的緊張煩躁。可是一種久違了的渴望和熱情,卻不知不覺地彌漫到了全身上下的每個地方。她不用照鏡子也可以感覺到,自己的俏臉和嬌軀都已燒得發燙。

任東傑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眼神中帶著無法形容的逼人魅力,微笑道:「還沒有欣賞到姑娘的玉體,在下又怎敢浪費了自身的寶貴資源?」

「大膽狂徒!」女郎柳眉一豎,故意板起臉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懂不懂規矩的?竟敢如此無禮的和我說話!」

任東傑面色一整,端容道:「在下是什么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剛才自己說過,美的東西就應發揚光大。既然姑娘認為人的身體是最完美的東西之一,為什么不能大膽的盡情展露,讓我這個有緣人好好的品評玩味一番?」

「好一個能言善道的傢夥!」女郎展顏嬌笑,似瞋似喜的瞪了他一眼。她蹙眉沈思了好一會兒,突然雙膝跪了下去,就跪在他的腳邊。

任東傑一呆,還來不及說話,她已把俏臉湊到了他的胯下,緊緊地貼在他的腿上,檀口一張,兩片豐潤的紅唇已含住了聳挺的陽物,緩緩的把它吸進了小嘴里。

「你這是干什么……」任東傑又驚又喜,他實在想不到這個女郎居然會如此垂青。剎時間,只覺得陽物已然陷進一個溫暖濕滑的包圍中,頂端更是抵在了她那柔軟靈活的絳舌上,酥酥麻麻的感覺立刻傳了上來,使他的渾身肌肉都為之一震。

這樣的反應顯然在那女郎的意料之中,她的雙眼中發射出了混合著熱切與得意的光芒,小嘴侍弄得愈發起勁了,嬌嫩的雙唇在粗大的陽物上來回揩擦,盡力地把大半截肉棒都抿進口里。舌尖就像品嘗最好喫的冰糖一樣,輕柔而細膩的覆蓋在馬眼上舔弄。

任東傑只覺得大腦一陣暈旋,整個人都彷彿在半空中飄盪。他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女郎的秀發,拉著她的腦袋在自己胯下前後擺動。不到片刻,他的陽物就膨脹了一倍,幾乎把她的唇角都要橕裂了。

屋外仍然是一片寧靜,屋里卻逐漸響起了粗重的呼吸聲。他的肉棒擴張到極限後,已開始輕微的跳動。女郎感覺到了他生理上的變化,連忙加緊了吸吮的力度和頻率,鼻子里也發出了令人銷魂的呻吟:「嗯……嗯嗯……嗯……哼哼……嗯……哼哼……」

她的嬌吟讓任東傑欲火高漲,征服的欲望從心底里爆發。驀地里,他的雙手猛然從她的衣領里探了進去,貪婪地撫摸上了滑不溜手的背部,接著又抓向胸前高聳的乳峰。

女郎嫵媚的抬眼望著他,臉上露出迷亂和放浪的表情。嬌軀微微後仰,以便讓他撫弄得更加方便。當他的手掌順利的包裹住了充滿彈性的乳球時,一股無法控制的強烈快感急劇的涌上了心頭……

「哇呀……」任東傑一聲虎吼,肉棒猛烈地抽搐,一股股熱流噴射而出,極度的興奮和情欲的高峰,終於在她的嘴里完全釋放了!

濁白的精液像是洪水一般沖擊著女郎的喉頭,她被嗆得大聲的咳嗽,急忙把肉棒吐了出來。但余勢未歇的潮尾仍然在噴灑,竟全數射在了她暈紅的俏臉上,幾道濃濃的液體順著面頰淌下,和她嘴角沁出的白汁混合在了一起,再一滴滴的掉落在鼓起的胸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