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血光再現(1 / 2)

任東傑傳奇 秦守 5536 字 2020-12-25

澡堂里原本點著七支粗若兒臂的蠟燭,突然,這七點明亮的火光竟一起熄滅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立刻籠罩了四周的空間。

就在這一剎那,任東傑已經出手!他的人像閃電般從橫樑上躍起,凌空一掠三丈!沒有人能形容這一掠的速度和精確,這幾乎已達到了人類體能的極限!

雖然他什么也看不見,可是那鑰匙墜子的位置早已深深的刻進了他的大腦。他有絕對的把握這次摸黑的出手不會落空。

果然,他的右手馬上碰到了那條質感溫潤的墜子,掌心里的泥團隨即輕輕的貼了上去。與此同時,溫池里已響起了此起彼落的嬌呼聲、拔劍聲,和「沙沙」的衣衫帶風聲。

他不敢停留,左肘在池邊一按,身子已借力向後翻出,驀地里肩頭一痛,竟然撞到了一個人的身體。那人極輕微的「嗯」了一聲,出拳向他肋下擊來。

任東傑反應極快,聽風辨位躲開了這一招,左掌斜刺里探出,想將那人的雙手一起擒住,誰知五指一握之下,只感觸手處是綿軟豐盈的兩團軟肉,抓住的竟是一個女子的椒乳!

他心頭如電光火石般一跳,手掌順勢在那女子嬌軀上摸了兩把,駭然察覺她身上並無佩劍,卻又好端端的穿著衣服!

──如果這女子是「白衣八劍婢」中的一個,那她就應該有佩劍。如果她是凌夫人,就不應該穿著衣服!

──難道除了自己,這澡堂中另外還有人潛伏么?

任東傑不及多想,隨手點了這女子的穴道,同時大腳一踹,硬生生的從池沿踢下了一塊石頭,帶著一股強勁的風聲向屋頂射去。

「砰」的一響,屋頂被砸開了一個大洞,紛紛揚揚的瓦礫碎石像雨點般墜了下來。八劍婢齊齊和身撲上,護住水池里正當其沖的凌夫人。就在這混亂之中,任東傑伸臂摟住了那女子的纖腰,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大門掠了出去。

他的人剛剛消失,夜色中就突然出現了一條淡色的人影,全身都包裹在密不透風的夜行衣里,只有一雙發亮的眼睛露在外面,惡毒的閃動著尖針般的光芒!

「任東傑,你放心離開吧!下面該輪到我出場了!」這人陰森森地怪笑著,身形如鬼魅般橫空飛出,足尖在地面上一點,整個人已輕煙似的飄進了「碧水溫池」!

微風輕拂,枝頭的枯葉嘩啦啦的飄搖,天地之間一片蕭殺!今夜的月色,也許很快就要被殘酷的鮮血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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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逃到了里許之外後,任東傑才稍微安下了心,逐漸的放慢了疾馳的身法。他相信,憑著凌夫人和八劍婢的輕功,是無論如何也追不上來的。

──今夜的行動基本上是大功告成了,但也出了點小小的紕漏!最出乎意料的是,除了自己之外,現場居然還埋伏著另外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是什么時候潛伏進來的?怎么自己竟一點也沒察覺?難道……她就是那神秘莫測的「月下麗影」?

任東傑想到這里,心中不由自主的一跳,忙低下頭打量著懷里抱著的女子。他只看了一眼,臉上就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喃喃道:「不像……不像……她一點也不像……」

星光下看的分明,這是個二十左右的妙齡少女,一張清秀脫俗的瓜子臉嬌艷欲滴,秀挺的鼻子微微皺著,吹彈得破的雪白雙頰上,隱隱浮現著一對可愛的小酒渦!她也正在瞪著任中傑,清澈漆黑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瞪著他,就像是在參觀一只罕見的珍惜動物!

「唉!一個女孩子,怎么能這樣子看男人呢?」任東傑感慨的搖了搖頭,揮手拍開少女的穴道,一本正經的道:「小姐,這可不是淑女應該有的儀態!」

少女重重的「哼」了一聲,纖腰一挺跳下地來,沈著臉道:「任東傑,你好大的膽子!」

任東傑一怔,苦笑道:「好像這里的每個女孩子都認識我,誰都可以隨口叫出我的名字!可是,在下卻到此刻還猜不出小姐的來歷芳名!」

少女頓了頓足,微瞋道:「你少在我面前裝蒜!本姑娘的尊貴身份,難道侍芸這小丫頭沒對你提過么?」

「侍芸?這和她有什么關系?」任東傑說到這里,忽然醒悟,恍然道:「你……你是凌幫主的女兒?神風幫中人人頭痛的凌大小姐?」

少女得意的挺起了酥胸,傲然道:「你知道就好!嘿嘿,我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清風女俠』凌韶芸!小子,你剛才對本姑娘動手動腳,已經犯下了不可饒恕的死罪!呔,還不快快跪地求饒?」

「抱歉的很,在下這輩子還從未有過求饒的記錄……」任東傑遺憾的攤開雙手,慢吞吞的道:「下跪倒偶爾發生過幾次,不過那都不是為了求饒!」

凌韶芸秀眉微蹙,不解的道:「那是為了什么?」

任東傑強忍住笑意,庄容道:「是為了向女孩子求婚呀!凌大小姐若肯委身下嫁,在下也只好受點委屈,勉勉強強的跪上這么一跪了……」

「呸!你住口!」凌韶芸的俏臉立刻飛紅了,嬌喝道:「油嘴滑舌的小賊,你是在存心戲弄我么?」

月光下,她又羞又怒的跺著腳,豐滿的胸部略微的起伏著,恰到好處凸現出了完美的輪廓。一雙修長的美腿裹在貼身的衣衫里,看上去越發顯得曲線玲瓏、撩人瑕思!

任東傑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心跳漸漸加快了!他發現這少女的面容雖然還帶著幾分天真稚氣,可是她的身材卻已發育的很成熟了,比絕大多數這個年齡的女孩子都要成熟的多!

天使的臉孔,魔鬼的身材,這樣的女孩豈非已是每個男人內心深處的夢想?

任東傑舔了舔嘴唇,小腹里忽然涌上了一股熱流。昨夜因遇襲而強行抑制住的情欲又開始沸騰了,而且沸騰的比任何時候都要厲害──在逆境中苦苦搏擊的人,本來就需要用瘋狂的發泄和佔有,來重新點燃自己的斗志和信心!

──凌大小姐不就是個現成的發泄對象么?只要自己一出手,就能輕輕松松的剝光她的衣服!然後,趁著周圍無人……

「老天!」任東傑暗暗的叫了一聲,閉起眼不敢再想下去了,他覺得自己簡直是在犯罪,但是這種念頭的誘惑力,偏偏又巨大的連他都無法拒絕……

就在這時候,遠方忽然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鼓聲,就像是力道千鈞的悶雷一樣,撕破了初秋夜空的寧靜!

任東傑猛地從遐想中驚醒,失聲道:「這是什么聲音?」

凌韶芸撇了撇嘴,滿不在乎的道:「總壇里的警報啟動了,很快就會有大批武士來去搜索。嘿嘿,你這個大膽偷窺的婬賊,還想逃的脫天羅地網么?」

「奇怪!我為什么要逃?」任東傑啞然失笑,攤開雙手道:「莫忘記我也是神風幫請來的客人!若沒有真憑實據,有哪個傢夥敢抓我?」

「你──」凌韶芸氣不打一處來,咬著嘴唇恨恨的瞪著他。片刻後,她突然轉過嬌軀,身形如燕子般掠上了一條偏僻的小逕,寒聲道:「小子,跟我來!本姑娘有話要對你說!」

任東傑嘆了口氣,展開輕功追隨著她窈窕的背影,喃喃道:「好一個驕橫自負的小公主!難怪幫里沒人願意惹她……」

如果在平時,對這樣蠻不講理型的女孩,他早就敬而遠之了!可是今天的情況卻有些不同,他自己也有一肚子疑惑想好好的問清楚!何況,剛才在溫池池畔握住她的胸口時,那良好的手感也讓他砰然心動……

「咚、咚、咚……」節奏急促的鑼鼓聲從四面八方響起,沸騰喧嘩的喝叱聲轉眼間就已清晰可聞!看來神風幫傳訊之奇速,竟遠遠超乎任何人的想像!

任東傑心下擔憂,凝神望了凌韶芸一眼,卻見她毫不緊張,在幽暗的道路上忽左忽右、忽前忽後的穿行著,巧妙的饒開了巡邏武士的重重包圍,順利的來到了總壇的禁地──那片人工樹林子的邊緣。

「記得孔當家曾經說過,擅入此間者一律殺無赦!」任東傑忽然停下腳步,嗟嘆道:「不知道在下進去以後,還有沒有命活著出來?」

凌韶芸霍然回頭,輕蔑的道:「你害怕了?堂堂的逐花浪子、江湖上最有名的色鬼,居然也會害怕?」

「凌大小姐這話可錯了……」任東傑瞇起眼,悠然道:「常言道色膽包天,只要有美色當前,在下是永遠也不會害怕的!」他微笑著,再次跟上了凌韶芸的步伐。

兩人默不作聲地在幽暗的林子里飛掠,也不曉得過了多久,眼前驀地豁然開朗,竟在樹林深處見到了一間典雅精緻的小屋!

「侍芸,侍芸,我回來啦!」凌韶芸一邊飛身躥進屋里,一邊大聲嚷嚷道:「你瞧我把誰帶來了……咦?」

她忽然輕呼一聲,語氣里充滿了驚訝!任東傑心頭一緊,急忙搶上前來,沈聲道:「出什么事了?」

凌韶芸跺腳道:「這小丫頭不知道去哪了!哼,總是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偷跑出去胡鬧,等一下我非好好的教訓教訓她不可!」

「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下人!本來嘛,上樑不正下樑歪!」任東傑口中談笑著,人已大模大樣的闖了進來。他的目光四下一掃,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自作主張的躺上了屋子里惟一的一張軟椅,還把兩只腳翹到了對面的書桌上。

「喂,臭小子,你干什么?」凌韶芸尖聲叫了起來,粉頰上帶著怒意叱道:「你不要命啦?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任東傑懶洋洋的道:「這樣的舉動也叫放肆么?那我剛才在澡堂里對你施展的手段,又該叫什么呢?」

他不提澡堂還好,一提到這兩個字,凌韶芸的火氣立刻大了,嬌軀一扭,像只母老虎一樣沖了上來,霎時間已向任東傑攻出了七招!

她的招式繁複而美觀,七招之中竟包含著五種不同門派的武功,但見兩只蝴蝶似的纖掌上下翻飛,漫天舞動的彷彿都是掌影,讓人看的眼睛也花了。

任東傑卻根本連看都不看,只是斜斜地靠在椅背上,單手隨意揮灑,就輕描淡寫的把來招一一擋開,淡淡說道:「凌大小姐何必動粗呢?有話盡可以好好商量!」

凌韶芸全不理睬,招數越攻越快,猶如狂風暴雨般襲向他的周身要害。任東傑眉頭一皺,手腕倏地探出,一把扣住了她的右腕脈門,微一用力,她身上的力道登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快放開我!臭小子……」凌韶芸掙扎了兩下,覺得手腕就似被鐵銬鎖住了一樣,怎樣也甩不脫,她不禁怒意更甚,嬌叱道:「你再不放開我,明天你就會死的很難看!」

任東傑微笑道:「哦?是怎么一個難看法?何妨說出來聽聽!」

凌韶芸酥胸起伏,恨恨道:「我會把你剁成九九八十一塊,全部丟到街上喂狗。不過……不過你這人身上的肉一定是臭的,也許連狗都不愛喫!」

任東傑眨眨眼,悠然道:「你怎么知道我身上的肉是臭的?難道你親自聞過么?」

凌韶芸的臉紅的更厲害了,居然沒有出言否認。任東傑目光一轉,看了看自己那略為汗濕的衣裳,忍不住大笑道:「這是男人味呀,怎么說是臭呢?你知不知道世上有多少女孩子喜歡還來不及哩!凌大小姐,你要不要試試?」

凌韶芸拼命搖著腦袋,尖叫道:「不聞……偏不聞……這樣噁心的味道,就算打死我也不聞!」

任東傑點頭道:「好!你不聞也行,但是必須老老實實回答我兩個問題!」

凌韶芸一挺胸膛,昂然道:「辦不到!你是什么東西?竟然膽敢威脅我?」

任東傑淡淡道:「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只不過是個一身男人臭味的大壞蛋而已。」

這幾話剛說完,凌韶芸突然感到手腕一緊,整個嬌軀不由自主的向他身上跌了過去,挺拔飽滿的酥胸不偏不倚的撞在了他的腹部上,而自己的俏臉卻剛好碰到他的腋下,一股濃烈的男子汗味迅猛的鑽進了她的鼻子,又從鼻子傳輸到了五臟六肺!

「呸,臭死啦!」她在心里恨的牙癢癢的,卻又不敢開口說話,只得勉強閉住呼吸,一張俏臉已然嚇的花容失色。

「怎么樣?還想好好的聞一聞嗎?」任東傑不懷好意的看著她,笑嘻嘻的說道:「我身上還有一個地方,味道更是濃郁……」

凌韶芸眼圈一紅,兩行淚珠無聲無息的淌了下來,嗚嗚咽咽的道:「你欺負我……你欺負我……我要去找爹爹,去找孔二叔……嗚嗚嗚……」

她居然哭了,這任性妄為、驕傲頑皮的女孩子居然也會哭了!任東傑大為錯愕,手足無措的呆住了,要知道他雖然風流好色,可是卻從未欺負過任何一個女人,甚至連欺負的念頭都沒有起過!

「好啦,好啦!我的凌大小姐,凌公主,你就別哭了……」他急忙放開了她的手腕,苦著臉道:「是在下的不是了,我這就向你賠禮……」

話猶未了,驀地里眼前白光顫動,他知道不妙,腰臀在椅背上用力一橕,身子已躍起三尺,剛閃過這無影無聲的暗器,凌韶芸皓腕一翻,已從袖口抽出柄又短又小的利劍,和身向他撲了過來,所用的竟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任東傑心頭微怒,夾手奪過短劍,隨手一劃,已把她的腰帶削斷。凌韶芸驚叫一聲,還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已被他足下一勾,重重的摔倒在了軟椅上。

「看來你不單需要嗅一嗅男人味……」任東傑抹了把冷汗,切齒道:「還應該好好的調教一番,才會懂得怎樣做一個好女孩!」

「哼,本小姐學藝不精,落在你這大婬魔手上,要殺要剮……悉……悉隨尊便,但你若是敢強奸我,那……那我就……」凌韶芸開頭幾句說的還很硬氣,可是上半身被任東傑強行按在椅子上,雙乳摩挲著粗糙的席面,一身武功完全施展不出來,說著說著底氣就不足了,聲音顫抖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強奸你么,我倒做不出來!」任東傑故意板起臉,惡狠狠的道:「但小孩子做了壞事,屁股上挨一頓板子就逃不掉啦!」

凌韶芸全身冰涼,失聲道:「你敢!臭小子,我絕不會放過你……」一句話還沒說完,「哧」的一響,本就已搖搖欲墜的外褲跌到了腳脖子上,夜風一吹之下,只覺得兩條粉腿涼颼颼的,顯然已完全的裸露在外面,這樣的場面才真正令她害怕了。

任東傑瞇著眼,目光如磁石般落在了那雙白皙健美的玉腿上。只見小腿修長結實,大腿渾圓柔嫩,微微翹起的粉臀包裹在貼身的褻褲里,看上去又香艷又動人。

「不錯,不錯,這小姑娘的身材真是好得不行……」任東傑喃喃地自語了兩句,想到就要親手「懲罰」這具成熟的肉體,心頭隱隱的涌起一股快意,右手猛然間揮出,「啪」的一掌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啊──」凌韶芸痛的慘叫一聲,臀部猛烈的搖擺著,眼淚如江河決堤般滾滾流下。

任東傑卻不容情,出手如風,一掌接著一掌的打去!傾聽著凌韶芸痛楚無助的哀號悲泣,和「劈哩啪啦」的手掌著肉聲,他忽然覺得十分痛快、十分解氣,體內盤旋已久的郁悶似乎也已得到了舒緩……

生平第一次,任東傑隱約的領略到了虐待帶給他的快感,可是這樣的想法又實在令他不安!過了一會兒,他終於停止了痛擊,望著凌韶芸顫抖蠕動的嬌軀,憐惜之意油然而生,情不自禁的伸手輕撫著她的翹臀。

「哦……痛……」她輕微的呻吟了一聲,臀部緊張的一陣痙攣,雖然被褻褲遮擋著春光,但誰都可以想像的到,那兩團嬌嫩的臀肉定然已經紅腫了!

「怎樣?知道我的厲害了么?」任東傑裝出一副凶樣,冷哼道:「還敢不敢再對我陰險暗算了?」

「不敢了,小女子不敢了……」凌韶芸楚楚可憐的垂下頭,抽泣道:「我再也不敢冒犯任公子啦,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