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部分(1 / 2)

日暖春寒 冰紈 冰紈 1055 字 2020-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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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手破新橙。

正是這桂子香氣初浮於鼻端,橘柚漸黃漸紅的時節,壓酒勸客嘗的吳姬一雙霜雪皓腕並不因春天變為秋天而有所改變,只是霍青滿心的郁郁寡歡,並早已立下誓言,不再飲酒了。

他能夠行走的第二天,便掙扎著爬上煙墨兒的背,驅馬出城趕路。

好在他雖心急,卻也不是不曉得惜身。一路馬背顛簸,但吃睡按時,運功不怠,算得上調養得當。等到太湖邊上,那身傷已好得七七八八,便連心境內力,也大不同從前。

便是笑,也變得淡淡的,轉瞬即逝。

他一路上問過不下百個人,有沒有見過凌飛寒這樣一個人。

凌飛寒的姿容氣質獨特出眾,倘若見過,很少有人會不記得。然而霍青偏偏就沒有問出一點消息。

他也知道自己是在做無用功。凌飛寒走得很是絕情,明知東來天都必與他道路重合,自然有的是辦法不留下叫他察覺的痕跡。

而他離應天門越近,要為凌飛寒的那份心相應的就越少了。

再問詢他的蹤跡已是徒然,何況他本來就知道凌飛寒要去哪兒。縱使知道,他難道還能不回應天門復命,而去追尋他的腳步

不如徹底放下,先趕回師門再說。

傷好得差不多,他在趕路時便不怎么在意食宿規律了,披星戴月,日夜兼程。

煙墨兒耐好,等閑三四天的不眠不休不成問題;背後又沒人追著,速度適中,更叫煙墨兒足下千里,宛如神駒了。霍青也就在馬背上垂頭閉目,搖搖晃晃地香甜入眠,不虞何患。

八月還未過一旬,天上新月如鉤,道旁樹影幢幢,遠山如墨,淡隱在烏藍的天邊,空氣里隱隱含著湖澤大川的充沛水汽,涼沁沁地生出些薄霧。

煙墨兒不徐不疾的蹄聲踏著輕風,伴他入眠。他本來早已習慣,今夜卻不知怎么回事,總覺得有些嘈亂,似乎不遠處有一支龐大的隊伍,正用整齊的步子打亂著煙墨兒奔跑的節奏。

隔著樹叢張望,依稀還能看見燈籠火把的朦朧紅光,在樹叢掩映間時隱時現,星星點點連綴成一條彎曲長龍。

這么晚了,怎還會有如此多的人聚集一處趕路

前方可不就是姑蘇城,便是要早起趕去城中辦事的商農,也未必上半夜便要動身。況且那等個人行為,也不可能聚合這么長一支隊伍。這只怕不是普通百姓。

官兵么趁夜出動,要去剿滅什么匪首

也可能是江湖幫派,糾集幫眾,打算與敵對派別火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