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紫鶴緣續(1 / 2)

雪兒慌忙扯過被褥遮在胸前,腦海中思緒游走。睡前分明是相公躺在身側,此時他卻去了哪里?這「武湖樓」的小二是從何而來,又怎會到了自己床間?縱使平日里沉著嚴謹,心思細膩,卻仍覺太過匪夷所思,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心中怒火燃熾,正盤算著如何出口質問,卻聽門外腳步之聲響起,料定必是相公回來了。

深怕丑事敗露,又因朦朧初醒,情急間思緒難免頓塞,不得已之下索性將那滿口精液盡數吞下肚去。抓著小二的手臂一把將他推入床底,眼角瞥見散落的衣物,一股腦也丟了進去,沖著小二厲色道:「這事待之後再與你算,此時你若敢吭一聲,我便讓你不得好死。」

小二擦了把臉上的汗,心知定是她相公回來了,冷笑一聲,暗道:你當我傻嗎?這會要是吭出了聲我豈還有命。

原來此人便是「武湖樓」的店小二武喜,他被林軒痛打一頓之後雖然心中有氣,卻並未如何放在心上,相較之下於他有一帕之恩的雪兒卻讓他念念不忘。

雪兒的仙姿卓越一顰一笑都叫他魂牽夢繞,誰知心生愛慕之下竟起了竊淫歹念,便在雪兒離去之時偷偷尾隨於三人之後。好在從小便長在杭州,於城中的街巷走道了解甚深,才讓自己雖遠遠跟隨在後卻仍可不被甩落。

在客棧外徘徊了近一個時辰方見此間燈火亮起,悄悄爬上屋檐,在窗外又足足守了好一會。本盼望著今夜兩人能有什么好戲上演,可誰知那混人竟丟下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自個出去了,如此天賜良機怎能錯過。

輕輕將牆角的窗戶打開,便鬼鬼祟祟潛了進來。待看清躺在床上安睡的確實便是遞給自己手巾的秦雪兒時,紫青交錯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此時雖光溜溜的藏在床底,可暗想著能與仙子有這一番肌膚之親已是三生有幸,便是就此丟了性命亦毫不可惜。仍在回味之間已聽得房門被「咿呀呀」的打開,一人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借著門外幽暗的月光,隱隱可見來人確是林軒。武喜努力的平復著心緒,深怕粗重的喘息叫他給察覺了。

林軒緩緩走至床邊,瞧著榻上玉人仍在酣酣而睡,雙頰微顯紅暈,揣測著定是在夢中瞧見自己了,心頭頓時柔情滿溢。抬起一指,在雪兒鼻尖輕輕一點,便就跪趴在了床頭,望著麗人睡顏輕笑道:「保你想不到,咱們那平日里粗枝大葉的鬼靈精原來也是個體貼周到的小可人。她唯恐你醒時見不著我,便連片刻亦不願將我霸占,寧可獨守空閨,也要讓我守在你身旁,給你一個完整的初夜。真不枉我一路來對她疼愛有加了。」

武喜藏在床底,見林軒雙膝突然跪在床邊,嚇的忙將身子向里移了些。聽他談及詩兒,腦海中便清晰的浮現出一名身著紅衣,姿容絕美的少女。心中對林軒卻已嫉妒到了極點,不禁暗暗惋惜,這般如花似玉的兩位娘子,怎就被他一人獨攬了。

正放肆意淫著詩兒纖秀惹火的嬌軀,耳邊卻傳來林軒微帶喘息的話語:「這下倒好,纏著詩兒時我倆唯恐你醒來,詩兒便像吃了秤砣鐵了心般死活都不肯給我。而這會陪在你身旁了,你卻甜甜入睡,夢游太虛。我林軒分明有兩位如仙嬌妻在旁,卻奈何上天偏偏叫我受這欲火噬身之苦,今夜又該如何安寢?在情在理娘子你都該為此負上些許責任吧?為夫若這般瞧著你辦些事,應該不為過吧?」

武喜正聽著入神,卻在黑暗之中瞧見眼前之人突的扯下褲襠,兜住早已勃起的陽具前後套弄了起來。

武喜暗暗竊笑,心想著這家伙在外霸道的很,在里卻是個懼內的妻管嚴。你身為人夫,若想行房事,將她兩腿一掰,這事不就成了,何必畏首畏尾的?有兩位如花似玉的仙子候著任你享用,到了最後卻只能尋那五姑娘作陪,真是枉為男人了。

林軒吐息漸重,右手擼動亦越來越快。左手前伸,將遮蓋雪兒的被單微微向下扯了些。不想玉人素衣早已敞開,胸前一片膩白隨之顯現。林軒為之一窒,手上仿若失了力氣,被單恰巧便停在了峰頂之上,將兩點粉嫩蓓蕾一一擋住。此時雪乳半露呼之欲出,若隱若現的美態卻又平添了幾分嫵媚與神秘。

林軒始料未及,原本只想窺看麗人的玲瓏身姿,卻意外見著了幽蘭深谷。一陣火熱直襲面龐,渾身欲血盡皆匯聚到了下身。五指緊緊抓住棒身,套弄的越為快速有力,隨著腰脊數道電流閃過,股股濃精順著馬眼噴涌而出。

武喜雖身處林軒下身之前,可與之相距仍達三尺有余,料想精液該不至於有此猛勁。不想林軒此刻卻分外爭氣,陽精去勢既快且准,盡數噴濺在了武喜臉上。武喜頓感滿臉腥臭黏黏答答,可無奈功夫與林軒相距有如天壤之別,縱有滿腔怒火也只能忍氣吞聲。

林軒陽精瀉出,頓感心滿意足,可數日來的疲憊亦隨之襲涌而來,隨意清理了下身之後便悄悄的跨過雪兒,在她的枕邊沉沉睡去。

林軒鼾聲漸起,雪兒卻從始至終便沒有睡著過。林軒的一言一語,一舉一動皆被她聽的清清楚楚,心中仿若五味雜陳,對他既是愧疚又是感激。

柔荑輕撫著林軒安睡的臉龐,見他眉目英挺,略顯銷瘦的輪廓甚是俊美,心中實是愛到了極處,好似世間所有的男子與之相較皆是不值一提。少女春情滿懷,俏顏之間洋溢著皆是美滿喜樂。

正自竊喜之時,忽覺後臀一涼,一只冰冷粗糙的手掌竟掀開床被鑽進了自己兩腿間。雪兒隨之一怔,好在她平日里遇事反應極快,忙伸出一手將嘴巴捂住。

此時方想起還有一名淫賊一直藏在床下,心中頓時猶如火山噴涌。可縱有滿腔怒意,卻礙於相公在前,不敢大肆發作。只好將柔荑在那惡手上一推,正要回頭責斥,不想那色膽包天之人竟就直接伸出一指捅進了花穴之中。

穴口先前經他舔弄,早已濕滑不堪,此番一來,自是雪上加霜。雪兒只覺大腦一熱,還未等她有所應對之策,武喜卻又伸出一指摁在了早已勃起的陰蒂上揉動。

雪兒低哼一聲,陣陣快感從蜜穴之中傳遍全身,雪胯間麻癢無比,淫水猶如壩垮堤決般一股股的涌將出來,浸的小二指間手背滑膩一片。

雪兒死死抿緊雙唇,深怕就此發出了一絲聲響驚醒了身旁之人。

武喜暗暗得意,心想著果然如自己所料,只需有她相公在旁,她便不敢隨意發作。若真有膽來與我為難,我便大嚷著將她相公吵醒來,到時咱們再算算她的壞處是否就真能比我的少些。揣摩著賊性越發的大膽起來,原本只有一根手指抽動的蜜穴,此時已塞進了兩根,在早被蜜液潤濕的花戶中飛快的進出著。

雪兒雙眸一動不動的望著林軒,數度想回頭將這賊人的淫行終止,卻又數度沉淪在這翻飛的快美之中。只覺的在相公面前縱欲,比之與李賦父子兩偷情卻又另是一番滋味。

這般念頭一起,更覺無地自容,可在極度的羞恥感下,花心深處竟隨之頻頻跳動,終於在武喜最後一次挺進後,股股陰精噴濺而出。

武喜見她竟被自己的幾根手指給弄丟了,興奮得意間忽覺一股甜膩從雪兒胯間飄出,引著滿室皆香,心頭不禁「嘣嘣」直跳。忙抽出手指在鼻間一聞,果然如心中所想一般,將手指放進嘴里一吸,只感一絲清涼透過食道游遍五臟六腑,甜香濃郁更勝花蜜瓊漿。

正要將另一指放進嘴中允吸,卻驚覺小腹奇熱,陽具又再怒挺了起來,比之往日,竟更為雄壯數倍。

武喜驚奇不已,意亂情迷間早已忘了還有林軒在旁,正要撲上床去,胯下之物卻已被雪兒握在了手里。

武喜更是喜出望外,只道是佳人見著自己本錢過人,要以身相許。不料下身一折,劇痛間已不知今後是否還能生育。

武喜疼的大汗淋漓,喉頭還未喊出聲已被一只玉手給掐住了。見雪兒一雙美眸泛著兩道冷冷的寒光,心底更是發毛,一口氣便就卡在喉間,下不去也上不來。

雪兒羞愧萬分,看著他漸漸凸起的眼珠竟沒能有一絲憐憫。斜眼又瞥見那兩根仍沾滿自己淫液的手指,憤恨交融間纖手一揮,運用巧勁,生生將兩根指骨移了位。

武喜冷汗直冒,渾身早被嚇的沒了力氣。指骨被折雖疼的要命,可掐在喉里的一句慘叫卻愣是提不起來。

武喜四肢胡亂踢蹬揮打,卻觸及不到任何著力點,眼見神智便要模糊,雪兒卻又松開手勁,狠狠一腳將他踢倒在地。武喜腦門登時清醒,忙向後急退,抱起衣褲,飛速竄出門去。

雪兒越想越是懊惱,痛苦著自己的清白再次遭人玷污,可更為不甘心的卻是為何又一次在淫欲的驅使下迷失了自己。

銀牙狠狠一咬,已奔出門外向武喜追去,心中反復念著:絕不能輕易饒了他。

陳雲燕原是數十年前成名的劍客,而最為卓絕的卻是她的輕功,當初江湖中單論輕功,能與之匹敵的實是少之又少。而雪兒數年來勤心苦練,踏雪無痕的本事早已得其真傳。林軒三人中亦以雪兒輕功為高,詩兒雖練就「青雲步」這等絕世輕功,卻因火候尚淺,仍較雪兒遜了一籌,而林軒就更是差了一截。

武喜這等跑堂小二,頂了天也只會些粗淺的拳腳功夫。不到片刻便已被雪兒截住了去路。

武喜見雪兒彷如仙子般落在身前,一顆心亦隨之落了下去,雙腿一軟已癱倒在了地上。

雪兒見他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心中更是有氣,一掌狠狠蓋在武喜臉上怒罵道:「無恥淫賊,瞧我今日不將你身首異處。」

武喜直嚇的渾身發抖,忙雙膝跪地,連連磕頭道:「夫人——夫人——小的知錯啦,小的今後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小人一條狗命吧。」

雪兒見他一個七尺男人,竟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跪地求饒,心中更是來氣,狠狠又是一腳踩在了武喜胸口。

武喜隨之一悶,竟就嘔出血來。三魂七魄頓時嚇飛了一半,一顆頭猶如打鼓般敲著地磚道:「夫人——您饒命啊,小的尚有七十老父老母在堂,家中又唯我一根獨苗,求您就瞧在我家中二老的份上繞小的一命吧。小的今後定然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雪兒半信半疑,可想起亡故多年的爹娘,心腸頓時軟了下去。武喜仍是不停磕頭討饒,只盼能有一線生機。他卻不知雪兒天性本善,即便他不跪地求饒,雪兒亦不會傷他性命,最多也只是拳腳一番後任他而去。

雪兒沉默良久,待武喜磕了整整一百個頭,只把腦門撞的血淋淋一片後方冷冷道:「取你一條狗命反嫌臟了姑娘的手,可我良家女子的清白豈能隨你玷污?」

武喜眼見有望生還,不由驚喜若狂,心想今日若能保全性命便算掙足了本。額頭點地,連忙又磕了數下以謝雪兒不殺之恩。攤出雙手看了一眼後,便抬起左手小指放入口中,狠狠將它咬了下來吐到雪兒腳邊。

武喜手掌立時鮮血直涌,疼的險些便要暈厥過去。抬頭見雪兒仍舊面色冰冷,似是無動於衷,索性把心一橫,又將左手無名指啃咬了下來。

雪兒見他吐出無名指後又要將中指放入口中,本就豆腐的心腸又怎能瞧的下去,抬起一腳再次將他踹倒在地,指著他鼻子厲聲罵道:「今日之事若讓我在外聽見半句流言,定叫你一家老小死無葬身之地。別再讓我看到你,否則有你受的,快滾!」

武喜大喜過望,血跡斑斑的嘴上連連稱是,忙又磕了兩個響頭,便光著下身向外去了。

雪兒望著他背影微微嘆了口氣,心中如萬絲纏繞亂作了一團。進了浴房,又再沐浴一番後方回到屋中。躺在林軒身旁,一夜輾轉反側,時醒時夢,難以安眠。——一夜好夢,見雪兒、詩兒都已為我產下三兒兩女,一家其樂融融,共享天倫。而後甜兒亦是懷抱一孩,緊緊依偎在我身旁。便連那歐陽琳竟也已大肚翩翩,在我耳邊吐露著個中欣喜。

我粲然而笑,翻身正要將她抱住,不想卻摟了個空。緩緩睜開眼皮,見晨光已曬進窗來,身旁哪有挺著肚子的歐陽琳。一陣失落後,隨即又想起她種種「惡行」,不禁怒意上涌,暗罵了幾句。那丫頭古靈精怪,再見時我需得小心點,莫再著了她的道,損了我南盟的面子。

胡想間才發現怎不見雪兒身影,匆匆坐起了身,方看到一具婀娜背影靜靜立在窗前。我心頭一舒,忙下床悄悄走至她身後,瞬時將她一把抱住,在她粉頰上親了一口。

雪兒驚呼一聲忙將我雙手推開,蒼白的臉上驚魂未定。我略感詫異,隨即想來姑娘家天性膽小,我怎能這般嚇她,忙干笑一聲自責道:「你瞧我這一大早的,嚇著了吧?。」

雪兒看清是我,慌亂的臉上慢慢換做了愧疚,隨即低下頭,輕輕移步到我身前,又輕輕的將我摟住,良久後方在我懷里道:「雪兒不知道是你,人家正想事呢。」

我心底漸寬,撫著她後背笑道:「女兒家的心事怎就這般多,不知能否說與相公聽聽呢?」

雪兒輕輕的搖著頭,隨即莞爾一笑道:「既知道是女兒家的心事了你還來問,找釘子碰嗎?」

我呵呵笑道:「那便不問,留著你與詩兒說去。不知那丫頭醒了沒,咱們找她去吧。」

雪兒沖我眨了眨眼,笑道:「這一宿沒見的,定惦記的緊吧,快尋去吧。」

我眉頭一挑,故作不以為然道:「那可未必,我倒擔心是那丫頭想的緊了,在屋里哭鼻子呢。」

雪兒噗嗤一笑,點著頭道:「那更得趕緊了,等會可別忘了要好好撫慰撫慰人家呀。」

見她將撫慰撫慰四字拖的特長,知她又在取笑我。在她鼻尖輕輕一點,也不與她計較,拉起手便一同往詩兒房里去了。

到了詩兒房前,輕手在她門上一推,木門便「呀呀」的開了。心中一怔,不禁暗暗責備,夜來獨處竟敢空鎖而眠,若有淫邪之徒造次豈不痛心疾首。

正郁郁不樂間卻見屋內空無一人,不由搖頭笑道:「我說呢!這丫頭把貞潔聲譽瞧的比誰都重,豈能這般大意。」

腦海里不禁閃過那夜我誤會她時的哀怨眼神,如今想來卻是一幕幕甜蜜的過往。正思憶間已被雪兒拉起袖口朝大堂而去,將近大堂時卻見她回過頭來沖我詭異一笑道:「若不在廳中用餐,便定是讓人拐去了。」

我心頭一跳,不知怎會把這玩笑話信以為真,忙扯著雪兒加快了步伐。到了大堂後更是之一驚,偌大的門廳里竟是空無一人。

四下又尋了一遍,仍是不見詩兒身影,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正自慌亂時卻見通往後院的偏門輕輕打開,一人娉娉裊裊步了進來,不是我牽腸掛肚的詩兒是誰。

精神頓時為之一振,趕忙跑到她身前關切道:「這一大早的你也能四處瞎逛,既不在屋里睡著,為何也不來尋我,可把我兩嚇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