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玄女之媚(1 / 2)

此刻見她仍是飄飄若兮,美艷無以復加。雖遭數人圍堵,仍有一股冷傲之氣盪然於面上,亭亭而立,竟無一絲怯意。

周子鶴喜出望外,那日客棧一別,已是讓他念慈在慈。不想上天終於開眼,竟讓自己有緣再見夢中之人。

此刻早已無心辯別個中緣由是非,高聲一喝,已飛身沖入人牆。隨手一轉,便將一人點倒在地。

余下七人這一驚非同小可,都道是這少女的援手來了。利刃一揚,已齊齊向周子鶴功去。紫衣少女亦是一驚,待看清來人竟是周子鶴時,更是一臉訝異道:「是……是你!」

周子鶴展顏一笑,沖紫衣少女輕輕一點頭,已展開拳掌,揮舞間瀟灑至極。雖是以一敵七,卻仍是游刃有余,攻守間密不透風。掌心真氣連吐,刀上勁力盡數被化開,七口銀閃閃的寶刃卻在一雙肉掌下毫無用武之地。「唉」「唉」兩聲,又是兩人倒地不起。

剩余五人之中四人身著藍衣,一人身著白衣。似乎是以白衣之人為首,功力亦較之四人高出許多。此時五人瞧出形勢不利,匆匆向後退出數步。白衣之人收刀抱拳道:「在下廣西」七刀門「四門主周澤,敢問少俠大名?」

周子鶴亦抱拳道:「不敢,在下華山門下周子鶴。」

五人俱是一驚,面面相覷良久,周澤方道:「華山派乃武林名門正派,周少俠更是門中佼者,數年來行俠仗義,江湖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輩亦甚是佩服。卻不知周少俠為何要與這妖女為伍?」

周子鶴見他於己言語得體,在者「七刀門」在武林之中亦頗有狹義之名,頓時收了對敵之心,正要開口答話,卻被那紫衣少女搶了先:「周大哥乃小女子的朋友,胸中更懷狹義之心,又豈能眼見一群無恥之徒悔我清白名譽。」

周澤伸手一指,怒道:「小妖女,休要含血噴人。我」七刀門「與你勢不兩立,今日拿你不下,待我通知門中上下,定要將你身首異處……」

紫衣少女沖周澤盈盈一笑,雙頰梨渦微微呈現,眉目中一絲嬌媚,一絲哀憐,秋波流轉間竟叫周澤一臉通紅,不知是氣是羞。便是滿口粗言穢語亦被堵在了嘴邊,喉頭一滾全被吞回了肚中。

周子鶴站在紫衣少女身旁,兩人相距不過三寸,隱隱便能嗅到一股淡淡清香隨風襲來,似蘭似麝,甜膩無比。飄入鼻中,只覺心神為之一盪,仿若久枯數載初沐春雨,又似嚴寒周復得以炭火。

不由得痴痴向她看去,誰知紫衣少女亦是回過頭來抬眼瞧他,明眸晃動,水靈至極。四目交接,雙雙一振,紫衣少女忙將秀顏埋下,輕咬著潤唇怯怯偷笑,羞紅的面頰直叫周子鶴為之癲狂。

手心一暖,迷亂間方知覺紫衣少女竟伸出一只膩白如雪的柔軟手兒握住了自己掌懷,周子鶴頓覺頭重腳輕,心跳猶似鹿撞。漲紅著臉又偷偷瞧了她一眼,卻見她秀眉輕挑,抬起頭沖周澤撇嘴笑道:「那小女子便天天跟著周大哥,我倒要瞧瞧你那區區」七刀門「能耐我何?」

紫衣少女的仙姿玉骨已讓周子鶴痴狂不已,此際聽她言中於己隱含柔情,一顆心更是「嘣嘣」作響,疾跳不停。

周澤等人此時心知此女與周子鶴關系非同一般,今日要想將她拿下已是絕無可能,便向紫衣少女狠狠瞪了一眼,欲回身撤走。

紫衣少女不待五人退散,已在周子鶴掌心輕輕一捏,沖他道:「這些壞人,別讓他們跑了。」

周子鶴心神俱醉,此際別說是抓住這五人,便是讓自己赴湯蹈火亦在所不辭。一個起落已擋在了周澤身前,右手一帶,左手作指,輕描淡寫間便已將他周身數個大穴點中。

周澤暗暗心驚,見他揚招靈逸飄渺,緩若雲動,可自己卻毫無招架之力,不想苦練數十年,今日在一位青年手下竟是連一回合也走不過,不由得對周子鶴更是佩服不已。思慮間卻聽數聲哀嚎,忙斜眼看去,卻見四名弟子紛紛倒地不起,想必已遭不幸,心中悲憤交集,不禁破口大罵道:「你這臭婊子,我周澤與你不共戴天,今後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周子鶴亦是一驚,趕到紫衣少女身旁時,四名藍衣人皆已被她點了死穴,一命嗚呼了。

周子鶴眉頭一皺,正要出言以示不滿,卻見紫衣少女已走到周澤身前,莞爾一笑間在周澤耳邊輕輕念了一句,以周子鶴深厚內功亦只能隱約聽見:不錯……掌門……

周子鶴正要走近細聽,卻見周澤雙眉倒豎,怒目圓睜,待走近瞧時,他也已沒了氣息。

周子鶴不由大怒,沖紫衣少女喝道:「你怎可這般肆意殺人,他們於你究竟有何仇怨,就非要置人於死地不可嗎?」

紫衣少女微微一愣,看著周子鶴,雙眸中已紅了起來。拂袖一甩,不再睬他,已一個人去了。

周子鶴見她臀股挺翹,隨著步伐肆意擺動,左右間似有一股邪魅引力,讓人的視線無法移開,亦不舍離開。

周子鶴心口一酸,暗罵自己對佳人怎可這般粗魯無禮。這幾人不知正邪,她既狠下殺手自有她的道理,我不明緣由,又怎可責怪於她。

低頭又看了看癱軟在地,死不瞑目的周澤,微微嘆息著搖了搖頭。眼見紫衣少女就要走遠,忙撇下周澤,邁開步子追上,緊緊跟在她身旁。紫衣少女見他追來,心中偷偷一笑,可仍是沖他板著臉道:「你可是享譽武林的華山派未來掌門吶,跟著我這亂殺無辜之人不妥吧?」

周子鶴羞愧一笑,紅著臉道:「我……我怕你又會碰上歹人。」

紫衣少女腳步一停,回過身來看著周子鶴道:「那便讓小女子自生自滅好了,反正我也是歹人。」

周子鶴呵呵一笑,厚著臉皮道:「如姑娘這般天仙化的人物又怎會是歹人,方才一切皆是周某的不是,周某在這向姑娘賠不是了。」

紫衣少女雙唇微翹,光滑挺立的小鼻子沖周子鶴微微一皺道:「話全是你說的,你又怎知我肆意殺人,他們是好是壞你一眼便都瞧的明白?這般厲害你倒是教教小女子呀,好讓我也知道你是個怎樣的人物。」

周子鶴頓時啞口無言,不想初見她時還是個溫文爾雅,秀麗端庄的富家小姐模樣。此時卻是伶牙俐齒,嬌憨可人的小家碧玉之態。可無論怎生心性,都叫自己迷醉其間,情根深種。

紫衣少女見他仍是呆呆瞧著自己,俏臉一紅,已是默默低了下去,嘴角輕揚道:「我臉上長出花了不成?有什么好看的。」

周子鶴見她一副嬌羞模樣,更是垂涎不已,半響方顫著聲道:「你……你可要比花好看多了。」

此言一出,便已後悔了起來,暗罵自己怎可如此輕浮。詩兒乃他人之妻,調戲不成最多分道揚鑣,永不相見。可此女卻是形單影只,孤身一人,心中早已有了要將她明媒正娶之意,故此腦海中籌措甚多。

正要出言挽回,卻見紫衣少女捂嘴輕笑道:「說些好聽話便想風輕雲淡了嗎?別瞧我上回一副知書達理的樣,其實我小氣著呢。」

周子鶴心頭狂喜,言語中已可聽出她不再怪罪自己,可支支吾吾了半響竟是高興的不知該說些什么。平日里才思敏捷,口若懸河,不想到了此女眼前,腦瓜子里裝的卻盡是漿糊。

紫衣少女見他一副神魂顛倒的模樣,不由噗嗤一笑道:「好啦,這事先擱著,過會再想個法兒收拾你。我被那幾只蒼蠅繞了整整一日,現下肚子餓的很,不如你先請我吃上一頓,小女子若吃的開心,說不定到時便將你給赦免了。」

周子鶴滿臉笑意,連連點頭道:「那日在杭州城中的遺憾,不想卻在今日成了。能與姑娘同飲餐食,可是周某夢寐以求之事啊。」

紫衣少女瞥了他一眼嬌笑道:「嘴皮子油的很,那日還道你儀表堂堂,斯文有禮,原來也是個壞東西。」

周子鶴輕笑不語,卻已從她話中聽出弦外之音,原來她對自己的初時印象竟這般好。沉吟半響後方驚覺,雖對佳人心生愛慕已久,卻連對方姓名亦不知曉,忙躬身道:「你瞧我這糊塗的,還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紫衣少女盈盈一笑,俏顏舒展間如百花綻放,一扭身已自個兒向前走去,嘴角輕起,似嬌似媚道:「你方才沒聽見他們叫我小妖女嗎?你也這般喊著便是。」

周子鶴無奈的搖了搖頭,心知她定是還在責怪自己方才惱她殺人,便也不再追問,忙快步趕上她。兩人並肩而行,一路言語談笑甚對心性,周子鶴更覺情難自拔。低頭瞥見她玉指纖纖,在衣袖下若隱若現,心口又再狂跳了起來。一咬牙,壯著膽伸手過去將她握住,只覺柔若無骨,絲滑如匹,胸中不禁一陣銷魂。紫衣少女雪軀一顫,眉眼間微現喜色,羞紅著嬌顏便這般任他握著,十指搭扣間緩緩向南京城而去。——短短十余里路程兩人卻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可在周子鶴心中卻希望這條路永遠不要走完,便是這般走上一輩子亦是心甘情願。

進了城後兩人隨意找了家體面的客棧便就近安頓了下來。周子鶴本想於大堂里用餐,可紫衣少女卻不願拋頭露面。

周子鶴心想她的仇家或許仍在左近,現今太過私密之事仍不便問起,還是待日後兩人關系密切了再向她一一詢問吧。心中卻尋思著該如何保護她的周全,使得自己能成為她安心依靠的港灣。

紫衣少女見周子鶴望著自己怔怔出神,雪膩的雙頰又再嬌紅起來,垂著頭在周子鶴小指上輕輕一拉道:「你倒是想個辦法呀,人家肚子快餓壞了。」

一路勞累,縱是內功超群,此時周子鶴亦是飢腸轆轆。想了好一會方撓著頭支支吾吾道:「不如……不如咱們要間上房,咱們……咱們……」

喃喃了半會一句話仍是吐露不全,心中卻已是翻江倒海,深怕心儀之人誤會,將半天才想出的餿主意又給咽了回去,羞愧之余已是從面龐紅到了脖頸。

紫衣少女詭異一笑,兩頰時隱時默的梨渦襯著麗人更是嬌美無比。細指輕點著周子鶴漲紅的俊臉道:「你在想壞事情哦……」

周子鶴雙目一睜,連擺著手惶恐道:「不……不敢,姑娘不要誤會,你若是不願意,咱們便要上兩間房,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紫衣少女看著周子鶴驚惶不安的樣子不由得捂嘴嬌笑道:「好,便像你說的,你吃你的,我吃我的,你若是敢進我房來半步,我便要你好看。」

周子鶴心中一陣失落,可還是點著頭答允了。

隨意要了兩間挨靠在一起的上房,周子鶴已不敢再去拉紫衣少女的手,只是跟在她身後,最後看著她頭也不回的進屋關了門。

周子鶴心中滿懷酸澀,想著紫衣少女的仙姿麗容,無精打采的進了房。原本已餓的咕咕直響的肚子此時竟變的毫無食欲。深深嘆了一口氣,已無力的躺在了床上,滿腦子里飄盪的全是紫衣少女的雙眸與笑容,還有那銀鈴嬌笑時的淺淺梨渦。

思念飛舞間便要沉沉睡去,卻從門外傳來敲擊之聲,一名年輕的小二低著聲道:「客官,小的給你送飯來了。」

周子鶴滿腹不解,自己並不曾叫過飯菜,定是送錯了吧,腦中又再閃過紫衣少女的笑顏,無奈的搖了搖頭沖門外道:「小二哥,是隔壁房的小姐要的飯菜,你送那去吧。」

門外小二卻仍是低著聲道:「不會錯的客官,這確是您要的飯菜。」

周子鶴心中焦躁,可他涵養甚高,平日極少動怒,無奈的嘆了口氣還是起身將門打開了。

小二向他恭敬的點了點頭,便進屋將酒菜放下,四菜一湯有魚有肉,甚是豐盛,最後竟還有一壺「女兒紅」擺上了桌。

周子鶴任由小二擺放著,待他出屋後正要把門關上,卻見門外裊裊婷婷站著一人,身姿修長,楚楚動人。此刻正面帶笑靨的瞧著自己,一張絕美俏顏,實是美的讓人心醉。

周子鶴心搖神盪,看著她竟一時說不出話來,呆呆的立在了當場。紫衣少女歪著小腦袋,沖他調皮一笑道:「怎的這般看人,莫不是小女子進了你的屋,你也得給我好看?」

周子鶴一陣狂喜,連連搖著頭,匆忙讓開身子道:「姑娘說笑了,周某求之不得才是。」

紫衣少女緩緩步進屋來,隨意的坐在滿桌酒菜前,沖周子鶴柔聲道:「方才逗你呢,瞧,這不立馬點了一桌酒菜與你賠禮道歉來了。」

說著又起身,攜著周子鶴的手一起坐下。一手拿起周子鶴身前的飯碗為他盛了一碗魚羹,催促道:「快吃,快吃。你若餓著了,小女子定是不會心疼的。就怕又有歹人尋上門來,到時你沒氣力保護人家。」

周子鶴聽她溫言膩語,字字甜美動人,仿若著有魔性一般,讓人聽在耳里如夢如幻。胸口一絲絲熱流肆意流竄,濃濃情感隨著紫衣少女的撩人細語一層層盪漾開來。

看著眼前麗人親手為自己盛的魚羹,心中竟泛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一口氣便將滿滿一碗魚羹吃的精光,心滿意足之余連連贊嘆著這碗魚羹的美味。

紫衣少女笑臉盈盈的看著周子鶴,起身拿起桌角的「女兒紅」滿滿倒了一杯擺在周子鶴身前,方舉起碗筷自個吃了起來。

周子鶴看著杯中之物,心里更是柔情滿布,舉起酒杯,將其一飲而盡,只覺醇香濃郁,妙不可言。

紫衣少女見他杯空,便又將其添滿。此回卻不擺放回周子鶴身前,卻是抬起素手,將其在唇邊小小允了一口後方才捧還周子鶴。

周子鶴心口「嘣嘣」直跳,見她好似若無其事般繼續品嘗著餐餚。自己卻努力穩住顫抖的手舉起瓷杯,見杯口上果然沾著一抹淡淡嫣紅,放在鼻間輕輕一聞,一股甜膩夾雜著酒香撲鼻而來,直是滲入心肺。下腹一熱,陽具已是難以把持的堅挺而起。眼前一片昏天倒地,迷亂著印上那抹嫣紅,將杯中殘余之酒再次席卷而空。

周子鶴仍在回味,紫衣少女卻已挨了上來,滿面羞紅間盡是笑意,搭著周子鶴的手背調笑道:「周哥哥,好喝嗎?」

周子鶴見她又是這般媚人風情,白如凝雪的臉上嬌艷欲滴,與那淺笑下的淡淡梨渦一稱,似乎有著無窮無盡的誘惑一般。

周子鶴喉頭滾動,不知是夏暑炎熱還是欲血沸騰所致,額上竟已滲出一大片汗水。望著紫衣少女的迷人笑顏,掐了半天聲方道:「酒香醇馥,自……自然是好喝的。」

周子鶴強作鎮定,直感淫欲上涌,沖擊著腦袋一陣陣發脹。心內微微驚惶,自從練成「紫霞神功」以來,從未出現過這等現象。氣血浮躁,內息紊亂不說,便是神智心性似乎亦被牽引的搖擺不定。

心念一起,腦海中忽然閃過一絲清明,暗暗思慮道:莫非此女身懷媚心之術?可瞧她風華正茂,最多不過雙十年華。以自身內力之渾厚,若想遭人迷惑,以這般年紀之所能是絕無可能辦到的。但自己卻仍能為之神魂顛倒,顯然並非媚術所致。體內更無中毒征兆,此間實是讓人匪夷所思,可無論如何,既然心有所悸,還是小心提防為上。

紫衣少女見周子鶴臉色微變,便將柳眉一舒笑的更甜,本已近在咫尺的嬌軀又再向前挪了半分,胸前一對高聳恰巧便挨在了周子鶴的臂彎上。羞答答地看著周子鶴輕聲道:「若是這般,不知是否會更好喝一些呢?」

說著便舉起酒壺,往嘴中含了一口,閉起美眸,將兩片水潤的紅唇擺在了周子鶴眼前。

周子鶴微微一窒,緊接著便是難以言喻的翻江倒海,心頭狂潮巨浪洶涌襲來,身下之物高高支起,已在褲頭搭成了一座小帳篷。

看著她微微顫抖的濃密睫毛,周子鶴的身心亦隨著顫抖了起來,好似著了魔一般,沒有溫文爾雅,也沒有俠者風范,只有涌上心頭的渴望與占有,在淫欲與柔情的驅使下閉上了雙眼,對著她緩緩吻了下去。

誰知沒能觸及她的柔軟,卻是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嘴里反被一個大白饅頭給堵住了。

紫衣少女忙向後坐開,鶯聲笑語間微帶得意道:「早知你不是好東西,卻沒想到你這般壞。」

周子鶴睜開眼來,見紫衣少女正巴扎著雙眼笑臉盈盈的瞧著自己,才知遭人戲弄了。心中忽的泛起一陣酸澀,不禁暗暗自嘲道:「還道終於覓得一位兩情相悅之人,原來仍是自作多情。為何我痴心以待,最後卻總是幻夢一場,難道上天非要我體無完膚了方能甘心。」

說著便站起身,望著眼前佳人秀美姿顏痛惜道:「周某不敢再留在姑娘身旁,只盼泥足深陷之前尚可斬斷情絲,就此別過,望姑娘多多保重。」

此話一出,胸口猶如萬箭透射而過,長長嘆了口氣,便向門外走去,可每一步卻又有如千斤沉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