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密雲藏月(1 / 2)

我再也無法忍受了,積壓已久的怒火瞬間的爆發,我怎么可以再次看到我的嬌妻在我面前被別的男人占有,雪兒已是我一生的悔恨了,我怎能讓同樣的事也在詩兒身上發生。如果說雪兒當時是為了解毒,那詩兒呢,她怎可白白讓這畜生玷污,我不能讓我的人生再有遺憾,更何況是我最愛的嬌妻。

憤怒!前所未有的憤怒!把雪兒拉著我的手重重的甩開,將畢生功力全部聚於雙掌之間,對著段天虎疾沖而下。

段天虎也確實不愧為一流高手,我如此迅猛快捷的偷襲,他竟然也能感知的到,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慢了一步。

匆忙間伸手來接,一掌護住頭部天靈要害,一掌與我相撞。兩掌相交,只覺內力有如排山倒海一般涌出,這是從未有過的奇妙境界,段天虎的掌力甚是綿軟無力,竟然遠不如我,原本以為他即便匆忙發招也一定不會差到那去,不想卻被我震的臂骨斷裂,悶哼一聲,我的另一掌也已打在了他的虎背上。

詩兒眼捷手快,見我已有行動,立馬伸出雙手玉指,分別在段天虎胸前點了十數個穴位,出手快如疾電,最後化指為掌,重重的擊在了段天虎胸口上。段天虎竟毫無招架之力,順勢而倒,滾落下床。

此時雪兒也已跳下房梁,唯恐段天虎又爬起來,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劍,對著段天虎胸口刺入,將他釘死在了地上。

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段天虎重重的喘著氣,此時方覺雙腿已微微發軟,心跳快的連自己都聽的到。

突然想起詩兒仍是赤身裸體,連忙站起跑到詩兒身邊,撿起衣裙幫她蓋上,急切問道:「沒事吧,有受傷嗎?」

詩兒甜甜一笑搖搖頭:「放心吧,我沒事。太好了,我們幫雪兒姐報仇了。」

又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段天虎,雙目圓睜,已沒了生氣。心中也是一陣欣喜,不過仍為可以如此輕易的將他絞殺感到吃驚。好在有驚無險,終於為雪兒報了仇,回想剛才若是一擊不成,那後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到現在才後怕起來。

雪兒看了眼地上的段天虎,確定他已斷氣後才慌慌張張的跑到詩兒身邊上下打量著:「詩兒妹妹委屈你了,快讓姐姐看看你有沒受傷。」

詩兒穿好衣裙,攤開雙手在我們面前轉了一個圈:「你們看,真沒受傷,一點事都沒有,我早說過這辦法一定萬無一失了。」

確定了詩兒毫發無損後,雪兒才松了一口氣。突然她抬起頭怒氣沖沖的看著我:「相公,你怎可如此魯莽,你知道這樣有多危險嗎?」

我被雪兒的反應嚇了一跳,不過想想她會生氣也在情理之中,不過我仍然覺的自己做的沒有錯,哪怕再來一次,我也會毅然決然的沖下去:「可是你剛才也看到啦,段天虎要玷污詩兒啊,我怎么可以眼睜睜的看著詩兒被這畜生侮辱。為了詩兒我連命都可以不要,我還怕什么危險?」

雪兒見我反駁,更是生氣:「你可以不去顧及什么危險,你的命也可以不要,那詩兒的呢?到底是詩兒的命重要還是貞潔重要?你知道你這樣冒然出手要是被段天虎擋住,他用詩兒做人質怎么辦,到時我們沒有一人可以全身而退。你行事怎可如此沖動,不是說好要詩兒妹妹先點了段天虎的穴道後我們再動手的嗎?」

「我……我……」

我被雪兒說的無言以對,如果要我用自己的性命去保護詩兒,那我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可若是有一天詩兒的性命和貞潔同時擺在我面前,我又該如何取舍。

難道我真的那么自私,只在乎詩兒的清白,不是的,因為我愛詩兒,所以我在乎她的一切。

但是我不得不承認,我做事確實多欠考慮,已經不止一次犯這樣的錯誤了。

詩兒當時若真有個三長兩短,那才是我一生的遺憾。雪兒說的對,我是應該成長了,不能老讓她為我擔心。

詩兒見我們兩人都僵在那,便出來打圓場,拉著雪兒的手撒嬌道:「好啦,雪兒姐,人家這不是沒事嗎?那相公也是關心詩兒才會如此沖動嘛,你不生氣了,好不好嘛?」

雪兒無奈的搖了搖頭,見我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躁怒的表情終於緩和下去,撫著詩兒的臉道:「知道啦,雪兒姐沒有生氣,我現在高興還來不及呢,爹娘師傅,我秦家老小幾十口的大仇今天終於給報了,雪兒姐還要好好謝謝你呢。」

雖然被雪兒罵了一頓,可卻一點也不生她的氣,反而為她能報得大仇感到高興,就在我看著她時,雪兒也抬起美目柔柔的看著我,沖我輕輕一笑:「也謝謝你……笨相公……」

我大喜過望,看來雪兒沒有再生我的氣了,便連忙嬉皮笑臉的迎了上去:「呵呵,不謝不謝,自己人嘛!客氣什么!好吧,我決定了,我們這就回客棧,大勢的慶祝一番,然後再在杭州城里好好的玩上幾天。」

詩兒也高興的連連拍手叫好,雪兒卻笑臉吟吟的看著我,一句話就把我所有的計劃全澆熄了:「呵呵,請問林大公子,你現在身上有銀子嗎。」

我這才記起我們所有的財物全被那小叫花給偷去了,哪里還有銀子揮霍。全身就如泄了氣的皮球,頓時一軟全沒了精神:「沒……沒有。」

可是我靈機突然一轉,猛一拍腦門:「有了!這段天虎恃強凌弱,殘害百姓,不知道從別人那強取豪奪了多少金銀珠寶。我們今日就將猛虎堂洗劫一空,當一回劫富濟貧的俠盜,將一部分銀子救濟貧民,剩下一些留著咱們用以開銷,豈不兩全齊美。哈哈…哈哈哈哈……本少爺真是天才!」

詩兒看著我洋洋自得的得瑟樣也跟著呵呵笑了起來,雪兒揚手一拍在我腦門輕輕敲了一記:「瞧你得意的樣,快找找屋里有沒什么貴重又輕便的東西,我們拿了就走,此地還是不宜久留。」

說完我和雪兒便開始在書櫃衣櫃等地方搜刮起來,而詩兒又走到段天虎身邊觀察著他的屍體,在段天虎胸口、腹部、手肘、大動脈和眼睛等處仔細翻看了一遍才鄭重道:「果然沒有錯,相公!段天虎居然是被你一掌打死的!」

我和雪兒俱是一驚,一起走到詩兒身邊:「不可能吧,以我現在的功力哪怕段天虎毫無防備也不可能被我一掌打死吧。」

雪兒一臉沉思,也點頭道:「再者段天虎習的都是橫練功夫,加上他的體魄強健,應該不至於被相公一掌震死吧。」

而詩兒卻滿臉堅定的道:「以我之前對相公的了解,確實覺的以相公當下的內力是不可能把段天虎一掌打死的,可是在段天虎中了相公一掌之後,我點他周身穴道之時,卻發現他已完全沒了脈搏,出於小心,我才打了他最後那一掌。」

詩兒拔出插在段天虎胸口的短劍還給雪兒,又將段天虎的屍體翻了一個身,赤裸的虎背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個微微鼓起的發黑掌印:「看,這就是段天虎的致命之處,咦!這傷處真的很奇怪,你們讓開一些。」

我和雪兒連忙退開一步,詩兒雪手一晃,不知從那多了根銀針出來,對著發黑鼓起的地方慢慢的插了下去,待插至一寸有余,再將銀針飛快的拔出,血液順著針孔噴射而出,竟有半人之高。

我們三人都是一驚,連忙又退開了一步,呆呆看著細絲般的血柱噴濺不止,足足半柱香的時間才看到血柱有微微的減緩:「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

詩兒一臉疑惑的搖了搖頭:「再強勁的掌力揮打在一人身上也不該出現這樣的傷口,即便是淤青也不會噴灑出如此高的血柱。而且你們看,他除了這個掌印外,其余地方的皮膚都已發白,而且離的越遠越是蒼白,這不該是一個剛死之人所呈現的樣子,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相公這一掌將他周身的血液全都牽引到了這一塊。」

雪兒點了點頭贊同了詩兒的說法,又走到我的身邊將我一只手掌拿起翻看:「不像是練過剛猛掌法的手啊,你以前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嗎。」

我連忙搖頭:「當然沒有,這可是我第一次殺人啊,以前都只是和人切磋,不可能用十成的功力去擊打他人要害的。」

雪兒又道:「那會不會是無相神功發揮到極致時所呈現的現象呢?」

我心中也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我的無相神功又有精進,可是最近只顧著逍遙玩樂,那有放心思在練功上,越想越是不通:「應該不會吧,我沒聽我爹說過中了無相神功後會出現這樣的傷口。會不會段天虎之前就受了傷或中了什么毒,才會導致被我一擊斃命的。」

詩兒搖了搖頭:「我檢查過了,他死前沒有任何受傷或中毒的痕跡,唯一說的通的就是相公你的內力遠在段天虎之上。」

雪兒看著我仍是一臉狐疑:「那估計就是你家傳功法的特質了,或許在情急之時會加倍的發揮出來,無相神功獨步武林,自然有它的強大之處。」

我根本不相信以我現在半吊子功力會勝過段天虎,而且還是一掌將他打死。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不相信也不行。更不知如何去解釋,反正也不是什么壞事,等過段時間回南盟了再詳細問問父親是怎么回事吧。

我抬起頭沖兩位嬌妻一笑:「不管他了,說不定是雪兒家人庇佑,暗暗祝我們報得大仇,現在一切順利,我們還是快快拿些財物就走吧。」

兩人對視一笑,紛紛點頭。雪兒將還沾有血跡的短劍還鞘入懷,和我一起走到書櫃旁翻查,書櫃也是由紅木所制,櫃子里整整齊齊放滿了書籍和字畫,細看之下竟都是絕世珍藏,有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圖。」,韓滉的:「五牛圖。」,蔡琰的:「文姬歸漢圖。」等等。

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我和雪兒都看的嘖嘖稱奇,如此之多,都不知該如何下手,想想拿了這些寶貝去賣,很有可能被追查到是我們殺了段天虎,而且又不易攜帶,還是偷些最實在的吧。

翻了一會,在衣櫃旁的一個大箱子里發現了滿滿的一箱的金銀珠寶,翡翠玉石。邊上還放了個盒子,打開一看,全是百兩的銀票,數數竟有百多張,毫不客氣,全放進了衣袖里。心中竊喜如狂,暗暗樂道:這下可發達了。

喜氣洋洋的想看看詩兒在干些什么,卻差點沒把我笑背過去,只見她將丈大的虎皮床單滾成一團,用布帶捆好,一副要打包帶走的樣子。我哈哈笑道:「詩兒你在干嘛,你不會想把這一大坨東西帶走吧。」

詩兒笑臉盈盈的看著我:「這東西舒服嘛,人家把它帶回家鋪地上,以後就能在屋里打滾了。」

我笑的更歡,連雪兒聽了後也跟著搖頭笑了起來:「那你准備怎么把這個頭和你一樣大的東西帶出去呢?就算帶了出去,那之後你又如何帶著它闖盪江湖呢?」

詩兒滿臉羞紅,踩在床上一腳將那床單踢到了地下:「有什么好笑的,不要就是了嘛,笨相公。」

看著她小臉紅紅氣呼呼的模樣,只覺的嬌婉可愛讓人憐惜無比,也舍不得再取笑她。便走到她身邊,將她抱住柔柔哄到:「寶貝詩兒最乖了,等你和我回了天元山庄,我給你買個比這還大還舒服的,就留著我們成親那晚用,怎么樣?」

詩兒捂嘴偷笑著,可仍然倔道:「誰稀罕你的臭東西啊,你還是留著自己睡吧。」

掙扎的想要逃離我的懷抱,我哪里肯,便和她在沒了床單的木床上滾打了起來,終於還是不忍,怕弄疼了她,被她一推借機跑開。一個不注意,袖中銀票散落一床。

雪兒白了我們一眼,我呵呵傻笑,方才察覺還在虎穴之中。只好停止嬉鬧,與詩兒乖乖的將床上的銀票又一張張的撿了起來。

可誰知這床也惱人,好端端的木床中間竟然有一條木縫,一張銀票剛好從縫隙間掉了下去,詩兒見我煩躁便過來幫忙,一樣任是取之不出。越弄越急,一氣之下提掌對著木床狠擊下去,本來只為解解氣,沒想到竟將木床一掌打穿。

我和詩兒俱是一驚,雪兒也被我們的舉動引了過來:「你們也差不多一點,什么地方都鬧的起來,被發現了怎么辦……」

我和詩兒嘻嘻沖雪兒一笑,雪兒只是無奈搖頭,一副拿我們沒辦法的樣子,我爬到床邊一把將她拉上床:「你看,我和詩兒好像發現了什么寶貝。」

雪兒這才向我之前打穿的洞看下去。雖然蓋板被毀,可依然可以看出之前是一個平整的凹槽,凹槽中放著一個長六寸寬四寸的木盒,我小心的將木盒拿出。

詩兒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似乎十分期待被藏的如此隱秘的盒子里會有什么東西,雪兒則仍是一副波然不驚的模樣。

我心中也十分好奇,將木盒輕輕的打開,盒內放的卻是十來封信件。我和詩兒紛紛嘆了口氣,一陣失望,而雪兒對這些信件卻感興趣無比,將信件拿出,一封封的翻看。我看著雪兒的表情,從平靜到疑惑,從疑惑到震驚,最後腳上一軟,癱坐在了床上。

我一急,連忙上前將她扶住:「雪兒,你怎么了?」

雪兒沒理會我,只是眉頭緊皺的看著前方,我疑慮的拿起被雪兒散落的信件看了起來,不看還好,越看越是心驚,書信中沒有太多文字,都只是短短幾行,可每一封的背面都畫著一副宅院的平面圖,圖中數個地方都被打了紅圈,正面文字下方也都畫著一副地道的走向圖。

我心中驚疑不定,這代表著什么?難道段天虎的背後還有更大的主謀,而段天虎只是這些任務之中一個執行的棋子而已?

我還在思搓措間,雪兒又在信件中翻找起來,最後拿著其中一封雙手微微發抖,雙眼已被淚水濕潤。看著雪兒淚眼盤陀真不知如何是好,正想出言安慰,雪兒已撲入我懷里啜泣了起來,雪白的小手緊緊拽著那封已被捏皺的信件。

我欲言又止,只好輕輕撫著她的秀發,詩兒在一旁看的直皺眉頭,也不知該怎么辦,雖然我心中已明白大半,可仍裝作不知的問道:「雪兒不哭,快和相公說說你發現什么了。」

雪兒沒有回答,只是把手中的信件遞給了我,我連忙接過,信件上清清楚楚的寫著:「十月初七丑時三刻,杭州城南,秦開一家。八十一人盡數屠之,藏寶之樓盡數焚之。若有紕漏提頭來見。護神羅睺.」

雖然只有短短數十字,可信件上將任務的時間地點和行動內容全都寫的明明白白。包括這些地圖和地道,一看便明白全是他人蓄謀已久的,所以才會有這么明確的指示。而段天虎不過只是一個聽從調度的手下罷了,真正的幕後主使估計就是這個所謂的「護神羅睺了」。

這個「護神羅睺」又是誰?江湖上從來沒有聽過的名號。不管了,越想越覺的這個地方危險,還是快些離開好:「雪兒,一切都等我們離開這後再從長計議,不管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相公都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雪兒茫然的看著我,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可又沒說出口,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我連忙給詩兒打了個眼色,讓她把散落的信件收拾好帶走。再一起扶起雪兒小心的探查屋外,確定沒人之後,三人才一起翻牆出了猛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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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匆匆回到客棧,掌櫃和小二站在門口,老遠看到我們就對著我們招手,見到我們似乎才松了一口氣:「三位可回來了,不知事情辦的怎么樣?」

我無暇理會他們,倒是詩兒應道:「你們干的不錯,不過事後若把此事說出去,看我不宰了你們。」

兩人連連點頭,似乎對詩兒很是畏懼:「姑娘吩咐的我們哪敢不聽,為了你我們連原來的主子都背叛了,只是姑娘答應我們的事不知……」

我聽的雲里霧里,難道詩兒和他們還有什么交易不成,詩兒一臉潮紅,慌慌張張的看了我一眼,狠狠的在掌櫃腳上踹了一下,將兩人叫到一邊說話。

那兩個混蛋一臉猥瑣的看著詩兒直咽口水,點頭哈腰的連連應和著詩兒,而詩兒背對著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也聽不到她在說些什么。心中越來越急,生怕詩兒給他們占了便宜,一個忍不住就向他們走去。

剛走了幾步,距他們仍有一丈多,三人已結束了對話。也不知是說完了還是見我過來才停止的。掌櫃和小二紛紛向我點了下頭與我擦肩而過進了客棧,而詩兒回過身來還是一臉的嬌紅。有些不自然的看著我,沖我一笑道:「怎么啦?」

心中有疑慮自然想問個明白,何況是關乎詩兒的:「你和他們說什么啦,他們說你答應了他們什么事,是不是他們用什么事威脅你?小心別上了他們的當,我看那兩人不是什么好東西。」

詩兒抓住我一只手臂摟在她雙乳間,信心滿滿的對我說道:「你就放心吧,本小姐聰明伶俐,能吃什么虧。」

雖然知道詩兒這個丫頭機靈的很,可是江湖險惡,那兩個人又曾是段天虎的爪牙,怎么能不對他們多加防備:「你別太大意了,你之前答應了那兩人什么事嗎?」

詩兒對我神秘一笑,幾根蔥白玉指抓成一撮,在我面前比劃著:「只答應了他們一點點小事而已。」

我急道:「答應他們什么事啊?你干嘛要答應他們啊?」

詩兒白了我一眼理直氣壯道:「我叫他們把段天虎引來,事成了能不給他們一點甜頭嗎。」

我越聽越是煩亂:「反正段天虎都死了,你還管那么多干嘛。」

「管!當然要管,不然他們兩把我們殺了段天虎的事到處說怎么辦。」

「那大不了我們多給他們一些封口費,你還想給他們什么甜頭啊。」

詩兒小臉一紅,眼神似乎有些飄忽:「這你就別管啦,我之前和他們約定好的事我自有分寸啦。」

我還想再追問下去,可詩兒已拋下我,和雪兒一起進了客棧,我心中仍覺蹊蹺,詩兒為什么不肯告訴我她答應了那兩人什么事。

心中一惱,在自己腦門恨拍了一記罵道:「難不成詩兒還能做出什么對不起我的事,不可能的,詩兒又怎會是那樣隨便的女子。」

可回想起剛才她那搖擺不定的眼神和初夜時未曾一見的處女之血,心情難免又惆悵起來。

再說還有一件讓我很在意的事,之前她和段天虎在客棧整整呆了一個時辰,也不知這一個時辰她和段天虎是怎么過的。等會一定要一起問個清楚,可是我這么懷疑詩兒不知她會不會生氣,真鄙視自己怎么可以連夫妻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詩兒那么愛我,而我卻只會猜疑她,要是又惹的她不高興那真是自作自受了。

可是詩兒為什么不直接了當的和我說清楚呢,把她和那兩人的交易明明白白的告訴我也好讓我放心,何必躲躲藏藏呢。要真被那兩人占了什么便宜那該怎么辦。沒錯!我不是懷疑詩兒,我是擔心詩兒吃了那兩人的虧,所以才會想把一切探個究竟,這就是我愛詩兒的表現。

雖然知道給自己找的理由很牽強,可這個時候身為一個男人就必須要堅定自己的信念,我堂堂七尺男兒,名門之後,怎能允許自個兒頭上放綠光呢。

心事重重的進了客棧,才看到雪兒和詩兒已圍在廳內的一張方桌上用茶,邊上還坐著一個死不要臉的男人……沒錯,就是李賦。

李賦看到我連忙站起對我招手,我非常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對他道:「李大哥還沒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