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夜亂松江(2 / 2)

「怎么了?」我偷偷地問詩兒。

「沒,沒有,昨晚遇到這臭小子來著」詩兒憤憤地說道。看來昨晚八成是詩兒去外面玩的時候,遇到了這位少年,中間大概有什么誤會。

「楊掌堂,何總兵特派我來盧松堂請求增援。」徐將軍一語驚到眾人。我也被嚇了一跳。

總兵府是什么地方,那都是久經沙場,高手雲集的軍人之地。雖然軍人會將營地駐扎在城外,但城內的總兵府必然守備森嚴,親兵眾多。那總兵府居然也要到這盧松堂來求援,那是何等的大事。

「實不瞞楊展堂,北方邊關戰事催緊,總兵府何少當家帶了不少家將前往邊關,府中正是無人守備之時,卻收到這樣一封信。」徐將軍從懷中掏出一封皺巴巴的信件,似乎是被人捅破過的樣子。徐將軍將信件遞給了楊盧峰。

楊盧峰看著信件,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半夜郎君……」楊盧峰輕聲地念叨著這個名字,眉頭緊鎖。

「正是,半夜郎君的威脅,總兵府不得不防,但又正直家中無人之際,所以還請楊展堂來總兵府支援。相信有楊展堂在場,兩個[半夜郎君]也不敢擅闖。」

楊盧峰露出一臉的糾結,似乎是對[半夜郎君]有所顧忌。「徐將軍,並非我不肯出手支援,只是剛剛收到聖諭,手中卻有事情需要完成。恐怕……」原來楊盧峰是收到了皇上的聖諭……同時我也好奇,一個鏢師,皇上怎么派個鏢師做事?皇城高手眾多,還怕沒人?

「無妨無妨,總兵府也知道楊大俠受皇上聖諭,尚有要務在身,只是希望請得楊少俠前往支援,相信那[半夜郎君]也不是楊少俠的對手。」

原來楊盧峰身邊的那個少年就是楊盧峰的兒子……我記得好像是叫……

那個少年主動站到父親面前:「父親,那就讓我去會會那個[半夜郎君]吧。」

「胡鬧!」楊盧峰立即呵斥道,「徐將軍有所不知,楊某此刻必須立刻動身前往港口,家中的鏢務全靠這孩子打點。如果讓他去總兵府……恐怕……」

「不如讓我去吧。」我主動站了出來。

「這位是……」這個姓徐的將軍這才發現門口站著我,只不過他只看了我一眼,剩下的時間全部盯著我身邊的詩兒去了。我承認身邊的詩兒不但非常可愛,而且身材很好,而且非常漂亮,但是她站在我身邊,還挽著我的手,那就表示她是我的人,怎么地也應該回避一下眼神會比較好吧。

「啊,這位是南盟林震天之子,林軒。現在正在府上作客。」楊盧峰立刻站出來圓場。

我不是很喜歡這什么徐將軍。只是點了個頭,算是回應了。

「哦,原來是林少俠,久仰久仰。」徐將軍的反應似乎有些太誇張,「原來是名震天下的林震天之子,真是名動四海,聲動九州」……是想吸引眼球嗎?看著他誇張的表演,詩兒淺淺地笑了笑,而我則是超不適應的。

徐將軍過來握住我的手:「如果林少俠能到府中壓陣,想必那[半夜郎君]定然不敢走入府中門檻。還請林少俠肯賞光……」

楊盧峰似乎也有此打算,還未等我肯定下來,他便主動說道:「林兄弟,不如我讓手下的五名高手陪同林兄弟一同到總兵府,一面算是我對總兵大人的一個交代,同時也讓我這些手下們見識見識高手。」

被楊盧峰這么一說,我都不好意思拒絕了,再說,一開始我就是打算早點離開盧松堂的。轉到總兵府也沒什么不好。

「究竟是所謂何事啊?」做事之前,總要先把問題問清楚吧。

「這……」徐將軍略有些遲疑,楊盧峰准備要解釋之前,徐將軍卻先一步開口了:「不如先請林少俠到總兵府,讓總兵大人親自解釋給林少俠如何。」

讓總兵給我一個小市民做解釋……感覺蠻不錯的樣子。

「嗯……那就請徐將軍帶楊家高手先行一步,我帶著兩位妻子打包了之後,立刻前往總兵府。」我行過禮,徐將軍高興地回了禮,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楊盧峰和他的兒子緩緩走到我身邊:「真不愧是林兄弟,真是義氣沖天啊。」

「哪里哪里,只是盡自己一點綿薄之力罷了。」

我這邊在和楊盧峰站在門口說話,身後的詩兒卻與那少年正用眼神交流著。詩兒先是狠狠地盯著那個少年。那少年似乎毫不在意似地,看著我和楊盧峰站在門口,看著院子,更是大膽地站在了詩兒身邊,一只手還撫摸起了詩兒的屁股。詩兒幾番想甩開他那只手,可每每甩開,他又黏了上來。幾番愛撫之下,詩兒甚至覺得下身已經略有些濕了。

「多謝楊大俠款待,林某謝過。」

「哎……客氣客氣,看林兄弟忠肝義膽,不如你我兄弟相稱如何?」

「哈哈,好,那楊大哥,我先去總兵府看看情況,再會。」

「好!再會。」

看到面前二人談話這么快就已經結束,詩兒竟然有些不舍。少年也戀戀不舍地將手放開,詩兒已經不記得什么時候不再去甩開這少年的手,只覺得下身已經有些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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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我和雪兒,詩兒離開了盧松堂,向總兵府出發。

行在松江大街,其繁華景象實不遜杭州多少,兩道商鋪靈羅萬象,應有盡有。這本是詩兒的最愛,但一路來她卻極為不悅,於周邊的一切仿若不見。

我心中有愧,也不願去招惹她,只與雪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待兜完幾處街角,詩兒終於還是耐不住了,在我臂上擰了一記道:「夜不歸宿的家伙,睡時不見人,醒時不見影,虧你做的出來。」

我此刻的心情便好比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可想了想,實不該對兩位愛妻有所掩蓋隱瞞,便頓了頓支吾道:「我…我昨夜洗浴時遇著楊夫人了………」

不待我說完,詩兒便在我後腦狠狠敲了一記,怒道:「你真跑別人家床上去啦?」

我一手捂著後腦,一手連連急擺,忙將昨晚到今早的事從頭到尾的全說了,至於楊夫人為我口交那段,自然是草草掩過。

詩兒一臉不信,冷哼一聲道:「那般的美人兒對你獻媚你能不上鉤?隨便忽悠這幾句便想將我與雪兒姐晃過去?」

我頓感無言,好似一根木塞子堵在了心門上,心中正愁郁不已,卻聽雪兒在一旁笑盈盈道:「我信呀,相公說的雪兒都信。」

此言一入耳,心口那塊木塞頓時便被一腔熱血激涌而出,撫著雪兒的手感動道:「將來無論發生什么,相公也一定對你深信不疑。」

詩兒雙眉緊蹙,極為不悅道:「那這么說,將來若有什么事發生,我便是第一個信不過的咯?」

我忙拉起她手,笑道:「哪能呢,你那點兒心思我還有什么信不過的,三兩下便把你看的通透。」

詩兒撇過臉去低低念了一句,我聽不真切,待要問清,她又回過臉來嗔道:「反正每次你兩總合著來欺負我,什么事到了最後都要成了我的不是。」

眼看著詩兒的扭脾氣就要發作,恰巧瞥見不遠處的橫板上貼著一幅偌大的通緝令,忙將二女拉至板前,故作稀奇道:「哇,快來看看究竟是何方妖孽,竟要這般大的布告示以緝拿。」

詩兒白了我一眼道:「大驚小怪,沿街到處都粘著,就你到了這會才看到。」

我定神細看,見是緝拿采花賊的布告,便擺出一副堪憂的模樣,低沉著聲音道:「大事不妙,我這兩朵嬌滴滴的家花,可別被這淫賊瞧見了。」

雪兒噗嗤一笑,挽著我手道:「才不怕呢,不是有你保護著嗎。」

我點頭輕笑,心中自不會將這小小淫賊瞧在眼里,他若有膽來犯我愛妻,我必叫他挫骨揚灰。

見詩兒已不再提及昨夜之事,便想著乘熱打鐵把她哄樂,扯了扯她手指頭道:「溜躂了一早上該餓了吧,相公尋處大酒家,咱們好好的飽餐一頓。」

詩兒又白了我一眼,但此時眼中卻多是嬌柔,握緊了我手笑道:「那還不快。」

三人就近尋了座酒樓,卻見門前人滿為患,想來店家手藝不錯,否則也不至這般紅火。

走近了一看才發現,原來這一層層的人堆都是瞧熱鬧來的。只見人群中埋首垂肩的跪著兩人,一人身著白衣,胸前掛著塊木牌,寫著「吃人白食」,另一人身著黑色短衫,胸前亦掛著一塊木牌,寫著「極度可恥」。定睛一瞧,一老一少,正是杭州府客棧中遇見的那一對活寶爺孫。

兩人身前站著一人,對著那爺兩指手畫腳,破口大罵,言辭甚為粗鄙。我瞧不過眼,便上前拉住那人道:「不就一頓飯錢嗎,至於這般大動干戈嗎?」

那人想來是店中門夫,見我衣著華貴,口氣便軟了許多,指著那爺兩道:「咱們哪能動什么干戈,若不是瞧著他們一老一幼的,早把他們的腿打斷了。讓他們跪著只是稍加懲戒,好讓他們下不為例。」

想他們開起門來做生意的倒也不容易,但那爺兩年老體幼的在這烈日下跪著終究不妥,便從袖中掏了塊銀子遞給那門夫道:「這一兩銀子足夠他們的飯錢了吧。」

那門夫哼了一聲道:「若只是一兩銀子,咱們掌櫃的又怎能與他們計較,這爺兩可足足吃了咱們十四兩的菜錢。」

我眉頭一抖,收回那一兩銀子,揚聲罵道:「什么?你這破匾破檻破門面的破店,這爺兩能吃出十四兩?別看我錦衣華服的就以為本少爺好宰。」

那門夫見我不悅,忙低了腰說道:「小人不敢,可你別看他們兩一副骨瘦體衰的模樣,當當」鳳汁天九翅「他們便點了十七份,前前後後共上了六十四道菜,當時廚房里都鬧翻了都。」

我仍是不信道:「這般點法,你當初怎不問問他兩身上有銀子沒有。」

那門夫委屈道:「哪能呢,這老頭兒瞧著滿是仙風道骨的樣,一副宗師氣派,誰料得著竟會是個吃人白食的主啊。」

本想充回善人,好在雪兒、詩兒心中再次壯塑形象,誰知竟要擺去我十四兩銀子,不免肉痛難當,卻無奈面子至上,還是從錢囊中掏了十四兩銀子遞給了門夫。

那門夫滿臉堆笑的接過了銀子,伸手去解那爺兩的木牌,冷笑道:「你兩狗運不賴,快快滾了吧。」

誰知那白發老頭卻緊緊護著胸前那塊吃人白食的木牌,用極其哀憐的聲腔道:「這頓咱們便跪著,那錢算咱們今晚的,等跪到了晚間,咱們自個進去。」

那孩童抖了抖肩,身後那大葫蘆依然緊縛其背,點了點小腦袋鄭重道:「前時那」冰梅豬手「還湊合,晚間得上它六份。」

門夫好不容易撈回了錢,豈肯讓它打了水漂,哼了一聲,一把扯下那兩塊木牌,沒好氣道:「給老子滾遠了去,否則打斷你兩的狗腿。」

爺孫兩人不依,竟一左一右的抱住了門夫的雙腿,涕淚俱下的求著。門夫緊緊扯著褲頭,深怕被他兩一把拉下。這時店中沖出數人,忙將三人分了開去,門夫怒火中燒,上前一腳,正要往白發老頭身上踹去。

誰知卻被詩兒上前一腳,先給踹到了地上。詩兒見他倒地,又在他腿上給了一腳,厲聲道:「不是給了錢了嗎,你怎還打人,信不信我先把你的狗腿給打斷了。」

眾伙計瞧出勢頭不對,匆匆扶起門夫便往店里去了。詩兒拂袖一甩,不再去睬那門夫,卻沖我攤手道:「拿一百兩來。」

我隱有不祥之感,想來詩兒是嫌那十四兩的水漂打的還不夠響亮,得添個三位數她才樂呵。若在平日里,她便是向我要一百萬兩,我也不能皺下眉頭,可這回卻有種嘔血的沖動。

詩兒見我磨磨唧唧,易燥的心性再次顯露無遺,伸手往我袖內一掏,拽著兩張銀票放進那白發老頭手中,豪邁道:「老爺子,這些銀子你直管花去,將來若再有人敢欺辱你爺孫,你便報咱南盟少主林軒的名頭,我相公定會為你們做主。」

白發老頭呵呵直笑,兜著那兩張銀票放入懷中,一語未謝,便與那小童一起往人群外去了。

我雙眼泛紅,對那兩人的無禮幾若視而不見,但我卻精准的看到,那雙老手拽進懷里的可是整整的兩百兩銀票啊。而更令我痛惜的卻是詩兒為我誇下的海口,他們將來若以我名號四處白食,那我剛鑄就的微薄名聲豈不是要立刻煙消雲散,說不定還得落個「白食少主」的名頭。

正懊悔著是否要將那兩人追回,四周卻響起一片掌聲,眾人皆豎起大拇指道:「南盟好氣派啊,果真名不虛傳。」

「兩位夫人不僅貌若天仙,不想竟還有副菩薩心腸。」

「那還不得歸功於林少主,定是他平日里調教有方的結果。」

我身心俱飄,忙拱手還禮,見人群漸漸散去,便挽起二女小手道:「不想竟鬧了這一出,咱們換個地吃去吧。」

雪兒點頭默允,詩兒卻紅唇微翹道:「偏不,人家定要在這兒吃。」

說著便拽著我往店里去了,我搖頭輕笑,想那門夫有苦頭吃了。三人在門邊隨意尋了處小桌,門店經那爺孫一鬧,熙熙攘攘只余下了三到四桌。

詩兒雙眸閃動,見那門夫正斜支在房柱旁揉腰,便沖他喝道:「過來,本小姐要點菜。」

那門夫唯唯諾諾,雖是一臉不願,卻還是走到了桌旁,方站定,忽聽店角一陣鬧騰,一人高聲怪叫道:「我的天吶,小二哥,趕緊的。」

只見那人手捧碟碗,嘴中碎碎低念,一雙賊眼卻始終不離詩、雪二人,在鄰桌尋了處正對詩兒的位,將碟碗一放,便急匆匆的騰跳在椅面上,手支下頜,傻愣愣的瞧著詩兒一瞬不瞬。

詩兒雙頰微紅,忙將螓首低垂,先前的火辣氣焰亦已消散無蹤,雙指在我袖上一扯,輕聲道:「相公,還是你點吧。」

我略感稀罕,這丫頭除了在我面前還能有怕羞的時候,橫眼去瞧那男子,心中不禁怒氣隱涌。見他衣著雖屬粗略,但高足六尺有余,體態壯碩有力,面如白玉,眉目英挺,雖不願承認,但的確是位俊俏男子。

我自然不會因為他生的俊美來給自己添堵,而是從我三人進店開始,這小子便一直肆無忌憚的瞧著詩兒不放,一臉的壞笑不說,還不時的沖詩兒擠眉弄眼,讓我這堂堂正正的相公要如何忍受。

唰的站起,抬手往桌上狠狠一拍,沖那小子厲聲道:「還看,信不信我挖出你的眼來。」

那小子竟將我視若無物,仍是傻呵呵的瞧著詩兒,我更是血熱,正要上前,卻被詩兒一把拉回,勸道:「別惹事了,詩兒要餓壞了,快點些吃的吧。」

我不情願的坐回原位,死死盯著那小子道:「怎成我惹事了,誰讓那狗崽子老瞟著你色咪咪的不放。」

詩兒噗嗤一笑道:「看就看唄,還能少塊肉呀。」

我咿呀一聲,正要反駁,卻見那小子拽著剛將他原桌的飯菜倒騰過來的小二激動道:「我的天吶,你…你看見沒?」

小二莫名其妙道:「什么?」

男子眉目一擰,長長咳了一聲,道:「什么什么,笑哇!」

小二仍在暈乎,他卻已瞇縫起雙眼,在空中嗅了一口氣,猥瑣的沖著詩兒嘿嘿笑道:「見了這笑,便像喝了蜜一般,唔……真甜。」

我臉上漸現不悅,詩兒卻被他逗的捂嘴輕笑,而雪兒竟完全不理會我們,早早便點了飯菜,靜坐著待食。

那男子見詩兒笑顏如花,言語竟越為猖狂,沖著剛走不遠的小二用力招手道:「我…我的天吶,我…我暈了,我暈了,小二哥快拿兩壺酒來,我要醒醒蜜。」

我滿腔怒火再也無法克制,抄起手邊的凳子便向那小子狠狠砸去,一時氣血上涌,竟忘了估量他是否習武,力灌掌臂,竹凳飛脫而出。那小子一臉驚詫,急向後仰,一屁股重重摔在了地上,竹凳經他頭頂劃過,倉促間竟被他險險避開。

那小子還未站起,詩兒便一把將我拉住,沖我皺眉道:「你怎動手打人呢?」

我見詩兒竟還幫那流氓說話,心中更是有氣,指著那小子怒喝道:「誰讓他對你言語不敬,這樣的狂浪之徒就是該打。」

詩兒見我對她大聲呼喝,竟將聲調抬的更高道:「他說什么啦?不就誇我漂亮嗎,你太也無禮了。」

我怒火中燒,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么,但卻不願繼續與詩兒抬杠,從鄰桌提來一張竹凳,一屁股坐在了詩兒與那小子的中間。

小二見我們終於安靜了下來,忙將堆積在一旁的幾道菜一同端上了桌,草草擺放後便匆匆走開。雪兒為我整放好碗筷,輕笑著示意我快些用飯,於方纔的一切仿似沒有發生一般。

詩兒埋頭不語,時不時的抬眼對我瞟上一瞟,忽的展顏一笑,眼眸竟是沖著我身後。我天頂一麻,心中那片寬廣的大海已不再碧藍,早換做了沸騰的酸醋肆意翻涌。

「啪」的一聲,一雙木筷被我扭成兩段,回過頭狠狠盯著那無恥之徒,卻見那無賴單手挽在小二肩上,正指著詩、雪二人小聲道:「原來你喜歡那個穿白衣的呀,我自然也知道她漂亮,但你得看胸部呀,女人最重要的地方在哪里你都不知道嗎?」

我狠的咬牙徹齒,回過頭時,詩兒雙眼恰好與我相對,我也不再發作,在桌角用力一拍,便一人朝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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