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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亂譚系列 gubaman 2208 字 2020-12-25

忽然,細妹一聲驚呼,興奮地沖向前去。原本一片污泥的土地上長滿了一叢叢,一堆堆的野菊花,間雜著錦帶花、草石竺,更是艷麗無常。「真漂亮!阿聲。采一些回去吧?」

不等曾亮聲回答,她已是蹲了下來,小手纖纖,徑自摘著那些盛開的花朵。

亮聲站在她身後,見她主要是摘黃色的,顏色不太明麗的往往被她棄在旁邊。她優美的身段,撅起的屁股,柔軟的裙子順著她細細的臀溝,顯出一條旖旎魅人的曲線。於性愛方面早已破繭蝶飛的亮聲禁不住塵根賁起,但是他不敢輕舉妄動,畢竟自己的示好曾經被她堅決拒絕。

他俯身采集鮮花,那遍地的野菊花像是一串串潔白晶瑩的肥皂泡。細妹悄悄走近他,感覺到他的頭上也有著他手中野菊的香味。她見他專注的樣子,襯衣別在腰間,遮不了他日漸強壯的身體,霎那間,她感到非常的感動,眼眶里濡濕了,這就是自己魂牽夢繞的人嗎?

突然,她毫無意識地抓起一把菊花瓣撇撒在他烏黑的頭發和脖子上,大聲說著:「塵歸塵,土歸土,花非花,霧非霧。」

涼絲絲的花兒撒潑在亮聲的脖子上,頓時把他從臆想中驚醒,他抬起頭來詫異地看著細妹,不曉得她在做什么?可撼動他的卻是細妹眼中寫滿的憂郁與哀傷,像山林間的風信子草,布漫了她人生的整個山谷。是她父親又不讓她讀書了?還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細妹?你怎么哭了?」

他放下手中的菊花,走近她,細膩白皙的臉上滾下一串串珍珠般的淚水,直滴到腳下的塵土。他不太明白,是否這樣年紀的女孩的心思都像這季節的天氣,忽晴忽雨,都是那樣的令人難料。

「沒什么,是風刮的。」

細妹擦拭著臉頰,生生地擠出一道笑容。她的心底是苦苦的,那個賦予她生命的人占有了她,也毀了她的一切,夢想、歡樂,還有尊嚴。今生今世,她再也恥於在她心愛的人面前奢談愛這個神聖的字眼了。

「走吧,咱們到前面去坐一坐吧。這天真是太熱了!」

細妹猛地拉著他的手,腳步輕快,向著前面破舊的農舍跑去。她緊緊地攥著他,細細體會著他手心的熱度,好像不這樣,他就會飛了……

農舍里堆滿了金黃的麥稈,一堆堆雜七雜八的整成山,擠壓在角落里。「來,我給你編個戒指,草戒指!」

細妹隨手就在地上撿起幾根狗尾巴草,她手指纖巧靈活,不一會兒就把一枚戒指編織好了。

「你的手好巧,細妹。」

亮聲輕輕地贊著,他接過草戒指,拉過細妹的右手,慢慢地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好妹妹,我喜歡你……」

他們始終是浪漫的,因為年輕,因為愛情,因為這份執著。

細妹只是怔怔地看著他,眼淚情不自禁的又流了下來。她不知道,她們的情愛是否就像這指間的草戒指,過不了幾時,就會枯萎衰敗,直到化為塵土。

「別哭呀,妹妹,好妹妹……」

曾亮聲雖然已經很懂得女人的事了,她們的生理構造,從乳房到陰戶,從腋下的黑毛到胯間的陰毛,他賞玩得近乎瘋狂的熟悉。但是,他也只是懂得如母親與師娘這種熟女的身體,一點兒也不懂得女孩子的心理,敏感而纖細,困惑而脆弱。因此,面對這種忽晴忽雨的小兒女心態,他有些兒不知所措,以致於手忙腳亂。

細妹又笑了,她拉著亮聲的雙手,一雙明麗的眼睛里水汪汪的盈滿了柔情,然後緩緩地把它們按在自己日漸突出的胸脯上,按得緊緊的,似乎盼望著把自己的乳房擠碎一般。曾亮聲不及反應,掌間已然感受到了那份飽滿的柔軟,這份殷實絕然不同於母親的豐盈,更不比馮佩佩的肥碩,然而更顯生機無限。

他的頭腦里一片混亂,不知道今天的細妹是不是吃錯葯了還是瘋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而現在的舉動更是不像平常的細妹,印象中的細妹靦腆矜持,更加讓自己又喜歡又害怕。

「阿聲哥,我也喜歡你呀……我,我只是怕……」

「你怕什么?」

「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或許是想補償些什么吧,趁著這盛夏的熱,趁著昨晚洗了四次的身子還沒再被糟蹋,那尚未長毛的牝戶正香噴噴的,吐著騰騰熱氣……

她羞羞地低下了頭,鼻翼間有細細碎碎的汗珠,白晰明秀,是一種介於清純與熟媚之間的誘惑。曾亮聲看得傻了眼,胯下的塵根頂起了帳篷,他知道自己此刻的怪象,如果沒有發泄出來的話,只怕要噴出血來了。

「好妹子,我也喜歡你呢。那日本想和你好來著,可你,你那樣子好嚇人,我,我……」

曾亮聲再也抵制不住了,他把她按在了麥稈堆上,軟軟香香的胴體貼在身上,真是醉人魂魄呀。

他跪下來,雙手急速的扒下了她的內褲,對於性事,他是一向猴急的,沒了往日的含蓄沉著,特別是眼下默默的羊羔。她的牝戶就像母親養在窗前的那束素心蘭,淡綠色的瓣兒,襯了一顆朱紅色的花心,風致飄然,他的腦間閃過一句詩:冰潔花叢艷小蓮,紅心一縷更嫣然。

他俯下頭,狂亂地嗅著,這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比之母親股間的那股略帶膻臊的香氣來,另有一種奇異的感受,母親的味道令人沉滯,而它,令人惆悵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