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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亂譚系列 gubaman 3939 字 2020-12-25

貪婪的眼神總是顯得陰郁,仿佛睥睨為了取蜜必須搗毀的蜂房。而本能早已在它們的骨頭上鏤刻,欲望成為了不治的沉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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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裹上一件舊大衣,站在屋外窗前看天。天是灰蒙蒙的,雖只有一層薄薄的雲,但是已經看不見太陽。

遠方,飄來一陣泥土的清香,我張開雙臂,迎接著這份狂喜,昨日的一場大雪,似乎洗滌了一切塵世的污濁與混沌,大地一片清新,皎潔,也帶來了一些生命的喜悅與從容。

「橋兒,進來吃飯了。」母親親切地叫著,平時里,我們在外人眼中真是一對標准的母子,母慈子孝,鄰里關系一向處得相當的好。隔壁的二愣他娘總是當著街鄰大嬸們的面誇著我,誇我的時候笑眯眯的,聲音清脆悅耳,還帶著回旋的余音,不愧是當年的越劇青衣。

「吃些什么?媽。」我推開門,走了進去。母親身上披著深紅棉織外套,頭發如瀑般披散著,正在桌子上擺好碗筷。母親煮的面條是我今生所能吃到的最美味的了,用豬頭骨燉湯,濃湯煮面,將豬頭骨剔下的肉塊切成小段,醮著醬油,蒜泥,一面吃酒,一面吃面條,這種家庭樂趣簡直無法形容,套句《笑林廣記》上的諢話,「簡直舒服到雲彩眼兒中去也!」

母親興趣盎然的看著我狼吞虎咽的樣子,「橋兒,你可不能再多吃了。瞧你這身子骨,可不能再大了。」我的體格強健有力,不似父親的孱弱,雖然母親說過我是他的種,然而畢竟我還是繼承了她娘家男人的粗獷。我的臉是那種粗線條的,像刀削雕刻成的,十足的男子氣慨,壯碩的體貌使得我在學校成了搶手貨。

我在學校的體育方面是極為出色的,在地區甚至是全省都赫赫有名,尤其是排球。不過最近籃球發展也挺快,籃球教練也找上了我,跟排球教練杠上了,非要我加入,還托人找了我母親。

我最終選擇了籃球,不是因為母親,而是因為籃球教練,確切地說,是因為他的老婆風菱。

學校的圖書館不大,但藏書甚多,特別是有關戲劇、繪畫方面的,十分迎合我的口味。剛開始,管理員是個老頭子,我也不太在意,直到前兩個月,才換了個中年女子,說話一口東北口音。起初她也會在比較無人的時候來跟我搭訕,不過我對她沒有什么感覺,特別是那時我剛剛和王嬗好上,正如漆似膠之時,更不願正眼看其他女人,當然除了我媽。

而真正的熟稔她是二嬸的緣故,二嬸是開書店的,經常會與她打交道,她偶然一次去我二叔家看過我的照片,就說對我挺有印象的。二嬸就出賣了我,常常要我跟她一起去找她談點業務,我才完完全全的知道了她的全名叫風菱。

「媽,很久沒聽你彈琵琶了,彈一個如何……」我擦拭完嘴巴,忽然想聽曲子。

「好呀,彈什么呢?彈一個《紅樓夢》吧,怎么樣?」母親也是難得見我要聽她的評彈,有些意外,也有些歡喜。

「好呀,就這小曲吧,我愛聽。」最近電視里頭常常重播《紅樓夢》,我想母親也是有感而彈吧。

母親嫣然一笑,手持琵琶坐在椅子上,她的坐姿端庄優美,像淡淡的寫意仕女圖。「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睡不穩紗窗風雨黃昏後,忘不了新愁與舊愁,咽不下玉粒金蒓噎滿喉,照不見菱花鏡里形容瘦。展不開的眉頭,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隱隱,流不盡的綠水悠悠。」

我把手支在下巴上,見母親的手勢極盡捻、撥、揉、推之能事,而母親的嗓音甜潤舒美,聽來總會讓人渾然忘憂,超然物外。曲子中的那種相思入骨愁恨綿綿的意境活脫脫地被母親演繹得淋漓盡致,特別是到了最後一句,「流不盡的綠水悠悠」,更是將女兒的悲,女兒的愁,女兒的喜,女兒的樂,推向了高潮。我想起了紅顏薄命的宿命和歸途,想起風雪中的女兒們姣好容顏的凋零與枯謝……

我痴痴地看著母親,心醉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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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籃球教練——樊冬是東北人,老婆也是在老家娶的,一家子說的都是東北話。

來到這里時也有許多年了,所謂鄉音不改,仍舊是滿嘴的東北口音,剛開始與他們交流特別的困難。他們不住學校里面,在鼓樓那邊租房,房東的兒子秋離也是我們班的。

與風菱入港是在一個冬夜。那天下午,圖書館冷冷清清,我抄錄完一些資料剛想回家。風菱過來對我說,想要我幫忙整理一些書籍。我不好拒絕,陪著她弄了好久也沒弄好,我見天色已晚,就說要回家了,她要我送她,我答應了。

那晚夜色很好,林間還有些疏星,我們沿著漫長的教育路踽踽前行。就在我們邊走邊聊時,猛地一只狗從樹後竄出,呼地一聲,狺狺地吐著長舌。風菱驚叫一聲,身子一軟就要倒地,就在這一剎那,我急忙把她抱住。

狗很快跑掉了,風菱倒在我的懷里,目光凝睇,靜靜地與我對視了數十秒鍾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在凄淡的白色月光下,她的胴體是皎皎若月的,雖然身材不太好,然而她的皮膚細膩光滑,一點兒也不亞於母親流水般的肌膚。

我親了親她略顯肥厚的嘴唇,有一種怪怪的味道,可或許是這樣的緣故吧,反倒刺激了我的性欲。我迫不及待的扒下了她的寬大內褲,這種內褲是寬松系帶的那種,我聞著有著一些腥臊味,可這無關緊要。

她的手早已抓緊了我的陽莖,冰冷的手伸在我的褲襠里很快就被捂熱了,她熟練地套弄著,時松時緊,還不時玩弄著我的兩顆睾丸。我的陽莖在她逐漸的撫摸下變得碩大無朋,寒風的凜冽絲毫不影響我瞬間膨脹的熱度和力度,「來吧,婊子……」我沒有脫下褲子,只是從褲襠里掏出我的陽莖,就著這月光,直直地插入了她的陰牝。

她跪在地上,雙手扶著路邊的枝杈,兩條肥腿支開著,雜草叢生的陰牝內穿插著我巨大的陽莖。她的陰阜很黑,這不僅僅是因為夜色太深,底色是黯淡烏黑的,屬於那種天生的風騷型陰戶。

「啊,小橋,你真棒……」她的咿咿唔唔,含混不清的呻吟和浪叫,在靜夜的月光下更顯淫盪靡靡。

很快,她就從低低的哼叫變成歡快的淫詞浪調了,我不知道她跟教練做的時候是否也是這個德行,但我知道,她的第一次高潮已經來臨。

「怎么這么快就噴出來了,小婊子?」我一向喜歡嬌小矜持的女人,像風菱這種馬大三粗的東北娘們對我來說,只能作為調味品罷了。

因此,我故意凌虐她,污詞穢語滿口地罵,奇怪的是,她倒是毫不在意,反而更加起了勁頭,只是瘋狂的搖晃著身子,第二次高潮接踵而至。

她似乎渴望著受虐的快感……目光是熾烈大膽的,胸部起伏著兩顆碩大的乳峰,橫躺在路邊的草地上,「好人,也不幫姐姐穿上……」

「來吧,好姐姐,我來幫你穿。」我順手在她的陰牝上捏了一把,然後拿起丟失在地上的她的褲子。我很驚奇,第一次見有人用繩子系腰帶,而且是那種羅漢結,剛才要不是她配合默契,我想要強奸她的話,非要用刀子割才行。「你自己系吧,我可不會系這種腰帶。」

我嘿嘿笑了,幫她提好褲子,做愛後的她倒顯得斯文害羞,沒有剛才放浪形骸的樣了,恢復了圖書館管理員的正襟危坐的作風。

「教練每天都插你嗎?」我把手伸進她的褲襠里掏摸了一陣,里面濕粘答答的,湍流著我們的精液。

「嗯,差不多吧。不過,你跟他不一樣。」風菱把頭靠在我的胸前,抬眼深情的看著我,「你比他斯文,也比他有見識,姐姐打圖書館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

其實她的年紀比母親的還大,有一個女兒在我們學校上畢業班了,仔細看她的下腹一層層贅肉,陰毛如藤般在上面蔓延成災,最讓人驚嘆的是兩顆乳房碩大無朋,累累下墜,一副典型中年婦女的體征。同樣是中年女人,為什么母親就仍如少女般的靚潔清麗呢?

「噢,所以你就要我加入籃球隊,這樣和我就更有機會了,是吧?」

「是。橋,你別笑我,我這么大年紀了,還……不過,我是真的喜歡你,真的。」

「好了,好了,咱們走吧。樊教練還在家里等著你呢。」我有些不耐煩,她還真有些要跟我玩真的呢。就算要玩,我也跟她女兒呀。她女兒樊素素也算是校中的名花一朵了,可能是遺傳的因素,她是全校身材最高挑的,可惜的是胸部太平,許多同學都暗地里叫她「飛機場」。

「嗯,那你再親親我。」她故作嗲嗲的樣子,老實說有點可笑,不過我還是上前跟她接了個吻。她的舌頭汗津津的伸了進來,在我的口腔里攪拌著,我忽然間有了個想法,「明天我到你圖書館去,記住了哦。」

這樣的舌頭適合口交,我想著她蹲在圖書館里給我舔著雞巴的淫樣,我就一陣的性起,真想再就地把她解決了。可我不想在這寒天雪地里再做了,確實不太舒服。

這樣的夜,適合在昏黃的燈光下,燒一爐炭,讓獸火熊熊燃燒,照耀著兩具糾纏著的胴體。

我瞧著她眉開眼笑,捏了下她的下巴,「你先走吧,我看著你走。」她的背影在慘淡的月光下顯得黝暗孤獨,似乎帶著一片凄涼,我站在漫野里,看著天上的孤月,有些茫然。

門鈴響了,這樣的冷天有誰會來?母親答應著去開門。

是王嬗。不過十來天沒見面,她按捺不住內心的念想,終於來了。

「啊,是王老師,快快進來。」母親高興地把她帶了進門,她今天穿著一身淡紫色的西式洋裝,頭發散披著,脖頸間圍著一條碎花絲綢圍巾,打扮得中規中矩,渾身上下披著一身的雪意。

「王老師好象是第一次來我家吧?」母親拿來了塊毛巾在她身上撣了數下,然後親熱地拉著她的手。

「是,總是想著要來家訪,不過一直沒騰出時間,真是不好意思了。」王嬗見我似乎不太樂意她的到來,有些悻悻的。

其實自從和我好上,她是不敢來家訪,總覺著自己好象是犯了罪,色誘一個年輕學生,於她的心中實是無地自容的。

「橋兒,怎么這么沒禮貌,還不給老師添些爐火。」母親見我愣愣的站著,輕輕的推了我一下,「來,王老師,到樓上坐吧。」

「啊,好。郭老師,你的家好大呀。」像我家這種帶著院落的舊式樓房其實在鎮里有不少,我知道王嬗是在大驚小怪,趁著母親不注意,狠狠地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我相信很痛,因為王嬗的臉上呈現出痛楚的神色,她回頭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就跟著母親上了樓。

「來,先喝杯茶暖暖身子。」到了二樓,母親倒了杯綠茶,熱氣騰騰的,茶葉上下飄浮著,色澤黃明誘人,是父親最愛吃的「泉崗輝白」,「這家里挺簡陋的,讓王老師笑話了。」

「郭老師,您別客氣,真要把我當自家人看才好。」王嬗嫵媚地轉頭看了我一下,「小橋學習挺好的,我也挺疼他,我看是姐姐平時教導有方呀。啊,我就叫您姐姐怎么樣?」

我放好爐火,走到母親旁邊坐下,看著王嬗坐在對面胡說八道。

「好呀,我多你幾歲,就叫你妹妹了。說的啥呀,我平時也沒教他什么,他呀,光會淘氣。」母親臉紅了一下,在外人看來,她是謙虛,其實我知道,她是想到了那方面。

我在內心暗自偷笑,把左手伸在母親的屁股下面撓了幾下,母親身子一震,隨即又回復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