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番外3(別訂閱,10.3替換)(2 / 2)

但是眼前的這是什么情況?

區區一個何恆,竟然打出了何家家主都打不出的八影!

這是何等的不可思議!

然而還未等何零老頭回過神,狂暴的八重拳勁瞬間將其身軀完全擊穿!伴隨著『砰砰』的八聲暗響,其身軀五臟內腑在這一拳之下,化為粉末!

何零老頭的雙目園瞪,死死盯著眼前的這位少年,殘破的身軀帶著深深震驚和不解,緩緩倒下,再無聲息。

何恆在何零老頭倒下之時,猛地奪過何零老頭手中之劍,對其腦袋深深一刺!

數百栽的人生閱歷,可不是白來的,對待任何敵人,只有完全確保敵人已經身死,才可以徹底放下心來!

伴隨著長劍刺入腦袋的聲響,何恆這才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下一刻,猛地一聲咳嗽,一口鮮血從口中咳出!

「何緣步雖然詭異莫測,高深絕倫,但卻不是煉體境的人能施展的,若不是方才情況緊急,我也不會施展這等絕學,剛才展示的威力,連正常水准的萬萬分之一都還未達到,便已自傷經脈。」

何恆就在何零老頭的屍體旁,打坐在地,緩緩閉上雙目,整理心中思緒。

這里並不是自己所在的紅月天域,乃是紅月天域常說的世俗界之一,名為冰雲大6。

自己本是紅月天域的散修——永恆聖主,因被五大宗門圍剿,身陷絕地。本想利用自爆大法與敵人同歸於盡,沒想到卻被自己的大徒弟何心背叛,反手一劍刺入命門,自此隕落。

事實本應如此,但世事難料,不知道為什么,自己不但沒死,還突然進入到冰雲大6何家的奴仆少年何恆的身體之中,並繼承了少年的記憶。

少年何恆,十八歲,善良淳朴,對於來到何家之前的事情記憶全無,十五年前突然被收為何家奴仆,成為何家奴仆之,其何家家主亦對其禮讓有加,不願輕易得罪。

但這一切在一年前突然改變,時至今日,不管是何家奴仆還是何家高層,已經施展不少惡毒手段偷偷下手,但偏偏少年何恆一直有跟何家葯老學習丹葯之術,故此這些手段皆被有驚無險地一一化解。

說是化解,卻是有點說過了,因為這一年里,何家那些人的手段皆不是致命的手段,而是那種陰險惡毒的身殘之法,但現在,卻遭遇了第一次直接威脅性命的歹毒手段。

何恆回顧這幾天記憶,現只有何家少爺擁有此事動機,想必這天何至毒就是他下的。然後就是奴仆何恆的身死,之後就是紅月天域的何恆降世,最後才是何零老頭的持劍斬殺之故。

不過這一切,之前的奴仆何恆卻是不知詳情,只知一些事情片段,而這些結論皆是現在的永恆聖主憑借數百栽的人生閱歷,通過奴仆何恆之前的經歷,一點點推斷出來,雖可能還有偏差,但卻不會差之太遠。

方才和何零老頭一戰,看似盡在掌控之中,實則步步驚險,憑借何恆現在僅僅煉骨期三層,也就是煉體三品的境界,對上何零老頭這位煉體五品的老江湖,可謂極為難受。

不過這也是何恆剛剛轉生,對這具身體的具體情況還不夠了解,否則方才絕不會如此驚險。

當務之急,還是了解情況,提升自身實力為主。

想到這,何恆便將心中收斂,沉浸到自身經脈之中。憑借他的人生閱歷,想要選出一部比何家心法更高級的功法,可謂輕而易舉,若是方便的話,他甚至可以直接重修自己上一世所修的恆心玄功,不過這一切還得先看看自己現在這具身體契合不契合。

就在何恆調息自身的時候,完全沒有現在柴房外的樹林中,一位白蒼蒼的老者正面露掙扎之色,神色復雜地深深凝視那間柴房。

同時,距離何家柴房數千米遠,何家少主的房間外,一位中年男子正靜靜地等在房門外,臉色難看至極,似是在忍受著什么莫大的痛苦一般。

而房間之中,清晰地傳出女子痛苦的呻.吟聲和男子的粗重喘息聲,隨後伴隨著一陣激烈的『啪.啪』之聲,房內的事情似是終於到達了某個頂點,房中的男子終於得到滿足,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隨後就響起稀稀落落地穿衣聲響。

房門外的中年男子名為白凌天,此時的他在聽到那陣『啪啪』聲後,神情突然變得極為怪異,憤怒仇恨的情緒與求生的欲望交融,似是陷入某種巨大的掙扎之中。

然而這陣掙扎心情,在伴隨著『咯吱』一聲後,便深深地被藏入心底。

房門打開,一位身材妖嬈的少婦衣裳凌亂,面色潮紅,淚眼婆娑,神情悲痛欲絕,似是隨時都有自尋短見的可能。就在這位少婦在打開房門的瞬間,眼神一掃,正好看到了白凌天。

這一刻,這位少婦的神情頓時以肉眼可見的度化為冰霜,冰冷的目光將白凌天冷冷掃視一眼,隨後,頭也不回轉身離去。

「霜兒……」白凌天望著妻子這般模樣,心如刀割,緊要嘴唇,雙拳緊握,卻偏偏不敢追上去,他沒臉再面對曾經的妻子,也沒有勇氣再去面對她!

「爽!神清氣爽!」

就在這時,充滿輕佻快活之聲從房門中傳出,隨後,一位穿戴整齊的白衣少年緩緩走出房門,面色然有房事之後的潮紅。

白凌天見此,沉默了片刻,恭敬地說道:「少主!」

「呵呵呵……白凌天,原來你在啊。」何棋呵呵一笑,大有深意地看著白凌天:「你的霜兒果然極品,本少主很滿意。不要這種表情,白凌天,本少主知道你心理苦,別急,回頭本少主就將你們女兒放了,你可滿意?」

白凌天聞言,臉色大變,連忙跪下哀求道:「少主,萬萬不可!您第一次說釋放蓮兒時,便將其小指砍下送回,第二次說這話時,便將其左臂砍下,現在已經是您第三次說了……」

「何家攻打白家之時,便是由小人做內應為何家提供便利,您當初可是說好保我一家三口的性命……」

何棋聽到這,眉頭一皺,冷冷說道:「本少主確實說過,而且本少主確實做到了,不是嗎?」

白凌見少主這般神情,全身止不住地顫抖,將臉深深埋下,不敢讓少主看出自己的表情變化:「是,少主身為何家少主自然一言九鼎,多虧了少主,白凌天一家三口才得以保全性命。」

「哼!算你識相。」何棋冷冷一笑,即使白凌天實力高達煉體境七品又如何,還不是乖乖地做了何家的狗!這些年來,與何家作對的,與我作對的,哪一個有好下場……不,還是有的,就是那個何恆!

說到何恆,何棋心中恨意頓生,這個何恆,十五年前天降何家,成為奴仆之,深受父親的喜愛,地位然,沒人敢動他分毫。

若只是如此也就罷了,偏偏這何恆還是個愚善少年,好事做盡,見不得半點惡事。但何家是什么地方,說好聽點,乃是方圓一霸,說難聽點,就是土皇帝!何家什么臟事惡事沒做過?身為何家少主,自然更是其中翹楚。

因此,這個何恆一直與自己有些不對路,不過到底兩人有主仆之分,何恆也不敢太過放肆,因此大的沖突一直沒有生,小打小鬧倒是不少。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一年前,有了巨大的變化,何家家主,也就是何棋的父親,突然一反常態,對何恆不管不顧,除了放出話來,不准傷其性命外,再無額外關注,而且就在三天,更是接到命令……

何棋臉上的陰狠一閃而過,何家什么都好,就是族規太過森嚴,族內相殘乃是大忌,即使是身為何家少主,亦是沒有特權的,想要解決自家人,唯有暗中下手。

想到這,何棋抬頭看了一眼白凌天:「何零老頭還沒回來?」

「回少主,至今未歸。」白凌天連忙回答,頓了頓,又說道:「恐怕事情有變。」

「有變?」白衣少年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冷冷嘲笑道:「白凌天,這些年你當狗當傻了嗎?天何至毒是什么東西,天下絕毒!雖然擁有三天的潛伏期這個弊端,但其凶殘的毒性確實不愧於天下絕毒的名號,除非那小子擁有靈體境的實力,否則必死無疑!」

「還是說,你認為那小子已經是到達靈體境界的實力?」

白衣少年說出這話時,已經不是用詢問的語氣,而是一種居高臨下地質問態度,白凌天知道,如果自己接下來說錯哪怕一句,自己的女兒恐怕會立刻再次遭受酷刑,故此,他連忙地下頭顱,惶恐地說道:「小人不敢妄加推斷……」

「不敢?不敢!」何棋似是聽到什么笑話一般,嘲諷冷笑,隨後『啪』地一聲,一巴掌直接拍在白凌天的臉上:「你還有什么不敢的?三月前,本少爺讓你擄一尋常女子,你說不敢,結果我讓旁人出手擄來,還未等本少爺享受一番,你這混蛋就先一步將那女子擊殺!」

「一個月前,本少爺讓你滅了闊里村全村,你不僅推三阻四,還在最後放過好幾個少年!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本少爺要不是看在你還有些用處,早就將你宰了!」

「再說三天前,本少爺見到市集有百靈狐買賣,見獵心起,打算『好心』接受對方的贈送,沒想到卻被何恆那賤奴破壞好事,本少爺讓你出手殺了他,你居然還不肯!」

何棋每說一句,便出手打白凌天一個巴掌,短短片刻,便將白凌天打得臉頰紅腫,青紫一片。

這幾件事中,最讓何棋火大的就是三天前的事情,原本他當時的計策之一乃是想借白凌天這個外人將事情解決,倒時再將黑鍋推個干凈,想來也是能自圓其說,族中也能交代得過去,但偏偏……哼!

何棋想到這,心中怒火再次高漲,一腳直接踹在白凌天的肚中:「白凌天啊白凌天,你說說看,本少主留你何用,留你妻兒何用!就算是養條狗,都比你聽話!」

少主的實力只有煉體境五品,雖然看起來出手極重,但對於白凌天而言,都是皮外傷,不足為慮,只是他每聽少主講一句,臉色便差上一分,等到何家少主最後一踹之時,徒然臉色大變,不顧身上的傷勢,連忙爬起身子說道:「少主,莫要沖動,我白凌天擁有煉體境七品實力,對您大有用處!」

「大有用處?」何棋冷冷一笑,再次重復道:「大有用處!」

白凌天見少主這番模樣,心中冰冷一片,他跟隨少主也有段時日了,知少主這般模樣,恐怕是到了忍無可忍之際,沒想到自己昔日心底的種種底線堅持,反倒成為自身家破人亡的契機!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既然當年都做了背叛白家之事,為什么自己還要堅持這種可笑的底線……霜兒,蓮兒,我對不起你們啊!

白凌天抱著最後的希望,朝少主重重磕頭,苦苦哀求道:「少主,您答應過我……」

「你放心,本少主答應過的事情,從來就沒有反悔過!」

本以為必死之境,沒想到何棋突然說出這話,頓時讓白凌天一愣,呆呆地望著少主,然而對方的下一句話,卻是讓他立刻如墜冰窟。

「本少主會將你們一家三口四肢全部砍斷,放至本少主的地下收藏室中,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保你們活的長長久久!」白衣少年露出惡魔一般的笑容,朝白凌天低語道。

跟我作對,就是這個下場!

白衣少年神色間滿是嘲諷之色,非我族人,其心必誅,你白凌天當初能背叛白家,難道以後就不會背叛何家嗎?這等無信之人,若不是看在實力不錯,有點用處,本少主早就將你斬斷四肢,日日折磨。

想到這,何棋冷哼一聲,說道:「來……」

然而這聲『來人』還未說出,房門外突然急匆匆地闖入一位奴仆,驚慌地說道:「少主,不好了!何恆造反了!」

造反?

何棋被詞愣的半天沒反應過來,甚至於忘記了要處決白凌天的事情,他低頭思考片刻,眉頭緊皺,緩緩問道:「何恆沒死?」

「不僅是沒死啊,他還造反了!少主本派我去監視何零老頭,原本一切都好好的,沒想到等到天何至毒作之時,柴房里突然出一陣驚天怒吼,然後何零老頭就拔劍沖了進去……」

「小人雖然困惑,但也聽得出來那聲怒吼就是何恆出,想他何恆不過區區煉體境三品的實力,即使天何至毒沒有毒死他,何零老頭的出面也會致他與死地,故此,小人也只是在遠處遠遠觀望……」

何棋眉頭緊皺,這位奴仆所說的,除了天何至毒沒有毒死何恆以外,全是在常理之中的事情,有何零老頭在,何恆絕對是必死無疑,但問題是天何至毒是只有靈體境的高手才能化解的絕毒,而現在那奴仆卻說何恆還活著,除非……

何棋被自己心中的猜測嚇得徒然一驚,冷汗連連!莫非那小子乃是……靈體境高手?一切都是扮豬吃虎?

因為何棋知道,想要解除『天何至毒』的毒性,唯有靈體境的高手才可做到。

那位奴仆自然不知道少主在這短短時間已經將事情推理到這般離譜的境界,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

「就在何零老頭進入柴房之後,小人在柴房外等候了好一會,卻也不見里面有人出來,直到小人等得不耐煩之際,柴房中終於有人走了出來……」

「那人就是……何恆!」

「然而最可怕不是何恆的身影,而是他的手中提的物件……」

何棋聞言,心中一驚,心中已隱隱猜測出何恆手中之物是什么。

「……他手中提的,竟然就是何零老頭的腦袋!」

何棋驚訝得微張小嘴,猜測歸猜測,但真正的事實擺在眼前之時,仍然會有那種驚訝的心情。

能夠將一位煉體境五品的高手擊殺,對於何棋而言,也不算太難的事情,但是要做到不弄出大動靜,無聲無息的擊殺,那可就非常人所能,更何況,其中還有一個大前提,那便是天何至毒到底是如何解毒的!

何棋深吸一口氣,朝那奴仆問道:「在柴房確定只有何恆一人?」

「小人一千個一萬個確定,事前布置全是小人一手促成,這一天之中,除了何零老頭和何恆,絕對沒有第三個人進入過柴房之中!」

何棋微微點頭,低頭思索了片刻,看了一眼白凌天,仿佛完全忘了方才的事情一般,冷冷問道:「你怎么看?」

白凌天聞言,頓時臉色大喜,連忙說道:「一位高手想要躲過眼前這位奴仆的搜索,可謂易如反掌,但同時還能做到解除天何至毒和無聲無息的殺死何零這個煉體境五品的高手,卻需要極高的實力,至少也是靈體境!」

白衣少年冷笑一聲,這條狗的鼻子倒是還挺好用:「很好,白凌天,現在就是你將功贖罪的機會。」

白凌天聞言,深深地注視少主的雙瞳,鄭重說道:「多謝少主!白凌天必不負所望!不過……如果小人若有不測,只希望少主能遵守約定,照顧好小人的妻兒!」

「哼!」何棋冷哼一聲:「你當我何棋是什么人,我雖然無法無天,肆意妄為,欺凌良家,惡事做盡,但同時我也是何家少主!言出必行,一諾千金,賞罰分明!等你完成任務之時,我便將你女兒放了,讓你們一家團聚。」

得到何棋的承諾,白凌天長吐一口濁氣,緩緩說道:「如此,小人便可放心的去了。」

說完,白凌天便毅然轉身,毫不遲疑,哪怕他知道,等會面對的敵人可能就是靈體境的高手,可能一個照面就會身亡,但為了家,為了妻兒,他不得不去,不得不死!

活著的白凌天,毫無作用,死了的白凌天,可以為何家少主帶回重要的消息,哪怕傳遞消息的方式,是用屍體。

「等等!」就在這時,何棋突然喊住即將離去的白凌天,雙眼微微一轉,眼中精芒徒然暴漲:「喊上小翠和一隊執法隊伍,我們一起去!」

白凌天頓時愕然,對少主的決定百思不得其解:「少主,這是為何?」

「這世間根本沒有任何神丹葯材能讓一個煉體境三品的廢物突然變成靈體境的高手,而何恆也絕不可能是靈體境界高手,否則這一年來的事情就說不通,這就是說明高手另有其人。」

「而根據我的信息,何恆這賤奴又根本沒有機會結交這等高手,這就說明這兩人只可能是在這幾天或者可能就是今天才剛剛認識的,兩者的關系只可能是萍水相逢!那么憑借本少爺的口才和顛倒是非的能力,區區一個何恆,何足掛齒!」

「原來如此,少主英明!」

「少主英明!」

何棋聽著白凌天和奴仆的奉承之言,自信微笑,雙眼微眯,心中暗道:「何恆,無論如何,今日你必死無疑!」</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