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挑撥離間(2 / 2)

亂清 青玉獅子 1566 字 2022-11-11

「哦?」

「臣以為,」張庭桂說道,「來說是非者,便是是非人,『無中生有』者,實富浪沙人也!富酋狡詐,妄圖在我大南和大清之間,行挑撥離間之事!」

嗣德王沉吟了一下,「阮知方,你說呢?」

「回陛下,」阮知方說道,「張庭桂說的不錯,富人挑撥離間的險惡用心,昭然若揭,不過,臣以為,詔書、特使雲雲,未必空穴來風。」

「怎么說呢?」

「陛下,」阮知方說道,「詔書、特使是做不得假的呀!如果始終不見詔書、特使,富人的離間計,如何可以得售呢?」

「也是,」嗣德王嘆了口氣,難掩一臉的憂色,「我也是這么想的這個事兒,怕有**成是真的。」

頓了頓,「果真如此我是說,若大清果真遣使問罪,咱們……如何是好啊?」

「陛下,」阮知方說道,「『問罪』是富酋拉某自己的說法,詔書的語氣,雖然不善,卻並沒有『問罪』二字再者說了,拉某所附之詔書,既然以喃字書就,自然是由富文轉譯而來,詔書的原文,咱們都沒見著,不必現在就亂了方寸。」

頓了頓,「大清的使者到了,斥責幾句,大約是免不了的,我看,未必會有什么實在的『問罪』的舉措;咱們呢,低個頭,認個錯,然後,趕緊派出貢使,趕赴北京謝罪,保證以後『二年一貢,四年一遣使,兩貢並進,歲貢不絕』,也就是了。」

「是啊,是啊!」張庭桂附和著說道,「再者說了,這些年咱們沒有入貢,也不是成心的咱們也有咱們的苦衷嘛!」

「唉,」嗣德王蹙眉說道,「咱們是有苦衷,可也得人家肯聽才行我是怕大清的使者,需索無度,咱們若不能饜其所求,事情就不好辦了!」

這倒不可不慮。

此時的越南,為了籌賠給法國的那四百萬銀元的款子,王室的「內庫」也好,政府的「部庫」也好,都刮的很干凈了,若屋漏偏逢連夜雨,可就真的受不了了。

「就不曉得這個叫湯金頌的特使,」張庭桂說道,「是個什么來頭?是廉?還是貪?看他這個名字嘛」

打住了。

言下之意,此人的名字里,有一個「金」字,只怕

哼哼。

張庭桂的這個話,嗣德王很不愛聽,冷冷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嗎?名字能看出些什么來?」

「陛下,」阮知方慢吞吞的說道,「名字或許真能看出些什么來看到這位湯特使的名字,我想起一個人來」

「誰呀?」

「大清雲貴總督劉長佑的幕僚,」阮知方說道,「叫唐景崧的,您還接見過他,您記得嗎?」

「唐景崧?記得啊」

嗣德王突然打住了,滯了一滯,「唐景崧湯金頌?」

「陛下聖明!」阮知方說道,「詔書既然自富文轉譯而來,使者的名字,諧音而已!這個『湯金頌』,會不會就是『唐景崧』呢?」

微微一頓,「『翰林院庶吉士』的身份,也對得上。」

嗣德王輕輕的「啊」了一聲,「是啊……」

張庭桂興奮起來,連聲說道:「有可能,有可能!唐維卿在越南呆了好幾年,熟悉越事,充任特使,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可是,」嗣德王猶豫了一下,「我記得,唐景崧只是一個六品京堂,這個『湯金頌』嗯,四品京堂、加按察使銜,這個,旬月之間,連升四、五級,呃,可能嗎?」

「陛下,」阮知方說道,「我也只是揣測不過,目下大清是軒親王掌國,他用人的不拘一格,是出了名的。」

「果真是唐維卿的話,」張庭桂興奮的說道,「事情就好辦了!畢竟是故人,怎么都好說話的!」

「最關鍵的是,」阮知方說道,「唐維卿其人,似乎不貪。」

張庭桂連連點頭,「對,對!」

嗣德王嘆了口氣,「好吧,但願你猜的不錯……」

話音剛落,一個小太監來報,「掌衛胡威,有事回奏。」

皇城掌衛,大致相當於中國的領侍衛內大臣,負責整個皇城的保衛。

「叫他進來!」

胡威匆匆而入,神色異樣。

「陛下,大清的欽使到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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