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汝昌再次靈機一動:這樣吧,咱們掛艦隊創始人的畫像吧!
「艦隊創始人」?
哪位呀?
嘿嘿,自然就是俺們的關公諱卓凡字逸軒啦!
咦,也是一位「關公」呢……
於是,兩副戎裝畢挺的「關親王畫像」,便分別掛到了「冠軍號」高級軍官餐廳和會議室的牆壁上。
「關親王」看見了,頗出意料,不過,只是輕輕「哼」了一聲,沒有別的什么表示。
丁汝昌暗喜:好!這一次,馬屁終於拍到馬屁股上了!
*
*
諸將入座之後,丁汝昌說道:「剛剛接到一個新的消息,給各位做一個通報——」
頓一頓,「海關巡船『飛虎號』,在川沙廳海域,截住了一只法籍貨船『阿維尼翁號』,這條船,剛剛從吳淞口出海,船上並無任何貨物——或者說,唯一的『貨物』,就是法國駐上海領事館的一等秘書伯努瓦先生了。」
哦?
聽眾們都豎起了耳朵。
川沙廳位於吳淞口東南,剛剛出長江口的位置。
「這位伯努瓦先生,」丁汝昌面露微笑,並帶著一點點譏諷的語氣,「以及『阿維尼翁號』的船長、大副,皆無法說明,『阿維尼翁號』、以及伯努瓦本人此行之目的——還有目的地;『阿維尼翁號』的船長、大副等,尤其緊張驚慌,據『飛虎號』的人說,這兩位,一頭、一臉的汗——」
頓一頓,「根據以上情形,『飛虎號』有理由相信,伯努瓦以及『阿維尼翁號』,正在從事與他們身份不符的活動,因此,不能不將之交給中國有關部門問詢、處置。」
再一頓,「伯努瓦緘口不言;不過,『阿維尼翁號』的船長、大副,略一盤問,也就招供了——他們重金受雇於法國駐上海領事館,一路南下,目的地呢,很有趣,是『活動』的——『北京—東京』艦隊。」
說到這兒,大伙兒都明白了。
「找到『北京—東京』艦隊,」丁汝昌繼續說道,「『阿維尼翁號』便算完成任務,至於伯努瓦先生要和艦隊的長官們說些啥,他們就實在不曉得了。」
說到這兒,笑了一笑,「當然了,也很好猜——當然是將我艦隊已抵埠上海的消息告知薩岡將軍啊!」
頓一頓,「不然的話,直到現在,薩岡將軍還以為中國艦隊窩在威海衛基地里不敢露頭呢!」
在座不止一個人,輕輕的笑出聲來。
「如何處置伯努瓦及『阿維尼翁號』暫且不說,」丁汝昌說道,「但鑒於法人行徑之不軌,我方已作出兩點決定:第一,戰爭期間,非有我方人員監視同行,法國上海領事館一切人員,不得外出——彼若有不同意見,請打道回國就好;第二,三天之內,上海、江浙沿海,一切法籍船只,皆不得出港。」
頓一頓,微笑說道,「所以,直到接戰之前,薩岡將軍必然還是以為,中國艦隊依舊窩在威海衛基地呢。」
哈哈哈。
獅子啰嗦兩句:
原時空,中法戰爭之時,中國海關從英國訂購的緝私艦中,就有一只叫做「飛虎」的,「飛虎號」的責任,緝私、打擊海盜之外,主要是為各地的燈塔運送補給。法軍進攻台灣基隆、淡水之時,「飛虎號」正在給台灣各燈塔運送補給物資,法艦「拉加利桑尼亞號」截住了「飛虎號」,指其涉嫌偷運軍事物資,將其扣留了下來。
「好,」丁汝昌微笑說道,「消息通報過了,上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