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願追綠竹入幽徑,卻得青蘿拂行衣【注1】(1 / 2)

丹青韻 facemaskdon 2989 字 2020-12-25

譚生亦知其中驚險,只是此時情欲蒙了心竅,又見林氏似無嫌惡之意,反是推拒間一番哀羞之態,動人已極,一時欲念便如烈火烹油,再難自持,赤紅了雙目,雙掌由乳而下,自腹至股,不顧她推擋閃避,好一番捫擰摸捏,搓得婦人渾身酥癢難當,口中顫聲只叫,「使不得!」。二人勾當於方寸之間,耳鬢廝磨,氣息相接,情到濃處,譚生將她裙裾只一提,已將婦人兩條俏生生粉膩膩的玉腿露出大半,心急氣促間自微佝了腰身,便來解中衣。

林氏大驚之下,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力氣,竟掙出身來,抽身向堂前逃去。譚生哪里容她走脫,如影隨形緊走兩步,舒臂自身後兜了她柳腰,卻不提防婦人走的急,吃她一帶,足下亦自踉蹌兩步。婦人本已立足不穩,將將軟倒,所幸身前正有一張方案,藕臂方勉力撐住身軀,教身後譚生一撞,便自伏身其上。

譚生只覺身前一團溫膩,如陷軟玉,又兼二人此時姿態頗為不堪,心中一熱,所念已盡是自己掌捧佳人雪臀奮力抽添,快意馳騁之狀,襠中話兒更是昂立自雄,殺氣騰騰。說時遲那時快,譚生一手將婦人柳腰按了,單掌提了她錦裳一掀,倏地裙翻紅浪,雪肌耀眼【注2】,只見兩瓣玉股,香馥馥顫巍巍,更無一絲瑕疵,自小蠻腰側陡然而闊,中生一條豁隙,仿佛碩大蜜桃,飽熟豐美。尾骨之側,猶有兩處圓渦,好似美人笑靨,端地動人已極。

林氏只覺雙股生涼,素手來掩,反教譚生捉了一支纖腕,掙之不脫。另一掌卻猶有水墨未干,婦人生恐塗污肌膚衣衫,少頃教月桂瞧出端倪,竟是躊躇不敢來救。頃刻間自知下體吃他瞧了個飽,一時只覺他目光如有實質,所及之處,激起一片雞皮,羞得雙股生顫,只欲尋個地縫鑽去。輒欲支起身子,卻是有心無力。譚生見她猶自掙扎,手中卻不敢施力,只將她皓腕於身後一錯,一手將將鎖住,不令得脫。心中怦怦直跳,暗禱,「嫂嫂,莫惱我!」

婦人推拒良久,手足酸軟,又兼下體不敢略分,唯恐教他多瞧了一丁一點去。面上已是染了重霞,胸前一雙粉乳於案上搓作兩個扁面團兒,硌得生疼,欲要出言哀告甚或怒罵,卻累於平日溫婉入骨,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渾身香汗淋漓,心中只是慌作一團,沒半點主意。

正當此時,突覺腿心一麻,卻是花蕊吃枚鈍物挑了,她為人婦已久,如何不知彼為何物?哎呀一聲,纖手反捉了譚生腕急道,「萬萬不可!」雙股無力,將將便要軟倒,卻吃身後男子抵住,那話兒去而復返,實實由兩瓣花陰間犁過。林氏只覺那龜首肥大,就著彼處少許津液,生生將兩片酥皮兒剝開,莖身接踵而至,矯若游龍,堅賽金槍,婦人但覺騎於其上,一顆芳心倏地提起,晃悠悠沒個著落。又覺那龜首於蛤珠處一點,復進得數寸,方覺男子腹皮貼了她粉臀,不免動念道,「怎生如此長大!」只是此時受迫之身,綺念雖生,終是驚懼占了上風。

譚生低頭觀看,只見平日里仙子一般的嫂嫂此時赤了下身,玉肌稔膩,腰臀處上細下隆,溫潤瑩潔,便如一只極品羊脂玉的花瓶,其中隱現一絨雛菊,兩瓣豐唇肥美已極,顏色只較玉股略深,原本只合一線,此時卻教自己一條話兒撐至兩開,情狀淫靡不堪。此時情欲狂飆,將平日里的拘束俱都拋卻,口中喘道,「嫂嫂,與了小生罷!」一手扶了陽物,前後濡研數回,覷准那銷魂洞兒便要褰帷入室。

林氏但覺那話兒迫於玄關,破門只在頃刻,大驚間粉臀一擺,恰逢譚生一聳,那龜首失之毫厘,卻頂在蓬門之側,二人俱都悶哼一聲。此番鷸蚌相爭,未分高下,譚生吃痛,靈台頓有一線清明,暗想,「嫂嫂私處尚頗艱澀,此時若強入了去,反而不美。」心念一動,仍捉了婦人手腕,卻跪於林氏身後,此時婦人如花艷牝,近在眼前,水草豐美,纖毫畢現,但見嬌麗稔膩,綠沃紅濕,更有一股極淡體芬,受香汗一蒸,愈發如蘭似麝,清雅可人,正是:翻空白鳥時時見,照水紅蕖細細香【注3】。

譚生心中愛煞,情不自禁,覷那緊要處探舌便是一口。林氏只覺一條濕滑之物不偏不倚,正點於花蕊之上,這一番酥麻入骨,比之方才尤甚。蓋因龜首雖妙,畢竟是枚蠢物,平日勝在赤身相搏,長槍巨戟,大開大闔之際,不比此時柔情繾綣,全在方寸之間。這靈舌上下撩撥,濕熱油滑,又專挑惱人處鑽裹,真真教人魂飛魄散。婦人一聲嬌呼,身子一縮,那肉如意如影隨形而至,竟無片刻分離。

林氏至此,腦中轟轟然只想,「我的私處,俱都教他瞧去了!」一時羞惱無地,目中已是一片溫熱,將將便要盈眶而出。忽地想,「彼處萬一有甚么不潔,豈非都教他嘗了去!」想到此節,遽然警醒,使死力掙動皓腕,擰臀扭身,竟欲將譚生推開。惜乎她一個嬌滴滴的女流,又如何敵得過譚生偉岸,竟是不得如願。

林氏掙得片刻不果,已是嬌喘不止,手足酸軟,又覺腿心欲融,道是舒泰又覺難耐,道是難耐又覺銷魂,自識房中之事以來,竟從未有過這般滋味。綺念一起,嬌軀中更無一絲氣力,又受得片刻撩撥,漸漸迷酣嬌眼,欲開還閉,口中如泣如訴,幾如真個歡好。

譚生聽她嬌音,有如女童,比平日鶯聲燕語,平添媚意。又覺婦人死死攥了自己一腕,卻似忘了掙扎,不禁心中大喜,暗想,「嫂嫂雖然貞潔,畢竟是個活生生的女子,耐不得這般撩撥。」想到此節,精神一振,膽氣漸壯,遂放出些手段,埋首花叢,巧舌如簧,正如蜂蝶飲蜜,咂吮了個不亦樂乎。

林氏身子本就敏於體察,驀然數日未得滋潤,正是暗流涌動,一觸即發的當兒,恰此時教這個風流魁首,命里魔星這般輕薄挑逗,心中惶恐無地,反覺平日三分知覺,此時便有十分。又兼素日多是她與夫君品蕭,十回歡好中不得一回生受林生口舌,此番只教男子舔舐片刻,私處已是翕翕然暢美不可言,突覺臀肉一酸,卻是譚生促狹,突地啜了婦人膘細肉嫩的一片玉臀,重吮輕咬,婦人只覺下體酸麻,卻又快美難言,牝間無力,登時汩出一汪肥水。婦人自知失態,羞得渾身發顫,卻是起了自棄之心,幾乎便要任他施為。

二人方要入港,忽聽屋外似有嬉笑之聲漸近,登時驚得魂不附體,不約而同,一掙一松,分了楚河漢界。婦人匆匆自將鸞絛整了,斜眼不提防正瞧見譚生微佝了腰身,將一條物事勉強收於中衣里,那話兒雖是蛟龍入海,猶自如錐立囊中,不肯服貼。婦人面上生赤,急道,「你你你……」卻說不出口來。譚生順她眼神望來,見衣前隆起老大一團,亦頗有幾分窘意,急急尋方才圓凳坐了,恰此時月桂清茗叩門而入,卻是險極。

譚生同林氏心中有鬼,一時竟不敢望向二人。林氏自覺面皮火燒火燎,心中大急,卻是無計遮掩,竟連雙耳俱都染了流霞。二人如此雨跡雲蹤,俱都教月桂瞧在眼里,丫鬟心中明鏡也似,不免好笑,假意道,「這房里好熱!卻是我來遲了!」也不看二人面色,徑自擺了碗碟,斟了一碗冰鎮酸梅湯與林氏吃,又道,「譚先生也吃一碗罷。」譚生謝了,也自吃了一碗。二人方才糾纏得口干舌燥,此時但覺清涼入腹,又籍飲湯之際不必言語,不由俱松了一口氣。

用了湯水,二人心中略略平復,譚生遂抖擻精神,復握了林氏玉掌,細細描來——所幸方才林氏心細,不曾將掌背沾衣揩抹。不多時畫畢,卻是一只彩鳳,羽毛繪得頗為精細,一條條散入指根,倒似佳人蔥指俱與鳳尾一體,瞧來頗有奇趣。月桂拍手叫好,林氏卻猶自恍惚,謝了幾句,便推倦教丫鬟扶了回屋,譚生亦不敢強留。

林氏入得閨閫,打發丫鬟去了,闔了門戶睡下,雖閉了雙目,心中卻是千絲萬緒,不由自主,將方才譚生所為一點一滴,俱都細細想來。念及月桂方才千鈞一發之際返來,心道「好險!若非她來得及時,幾乎教他壞了清白。」驟覺一支粉腕微微生疼,側目瞧去,卻見瘀青了手腕,知是先前譚生魯莽所致,待要惱他,又見另一支掌背所繪彩鳳,心中卻是別有一番滋味,只將一條蔥指輕輕撫弄,痴想彼時糾纏之狀。

霎時又想,「若真個教他入了身子,不知該是如何光景?」想到此節,心頭鹿撞,暗想他陽物偉岸,果如丈夫所言,竟是既怕又愛,又臆想那話兒叩關而入,於自己嬌牝間出入之態,不由目餳骨軟,腿心盡濕。到緊要處,將一條錦被於雙腿間死命夾了稍自慰藉,只是未曾瀉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