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回:陳禮,不原諒【加長回】(1 / 2)

權力的體香 hmhjhc 5070 字 2020-12-25

「爸……」

當女兒陳櫻再一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叫出這一聲其實在生活中本來也算是很普通的稱謂時;原河西省體育局競技賽事處處長陳禮,卻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渾濁的淚水從自己已經深陷的眼窩里奔涌而出。

逃離紀委羅家村看守招待所後的歲月,其實滿打滿算也不過就是三十幾天,但是對於陳禮來說,仿佛就像是三十年那么漫長。在剛找到陸咪時,他的精神還是飽滿的,不管是自欺欺人也好,是被人誤導,他至少還有一個目標,有一件事情,一件讓自己感覺「也許做成了會好一點」的事可以去做。在找到陸咪之後的頭幾天,他只是瘋狂的在這頭小鹿嬌嫩的身體上逼奸泄欲,發泄自己的憤懣和痛苦。但是在那之後……他卻反而陷入了茫然和絕望。

也許,這才是他,自從「陸咪奶奶體育局門口哭訴事件」爆發後,在山崩地裂的突發事件接踵而來之後,第一次,真正平靜下來思考一下前因後果以及可能的發展走勢,但是思考的結果,卻是一片灰色的。

他終於開始意識到:不對。一切問題的源頭,可能既不是貪污也不是買賣比賽,既不是性賄賂也不是強奸幼女。一切問題的源頭,也許……還在那個他厭惡想起也害怕想起的名字身上:石束安。

這一切,都有可能是自己貿然涉足高層權力斗爭,所結下的惡果。

法律只是表面功夫,道德只是空洞談資,廉政只是雞湯措辭,紀律只是無聊笑話……真正能調動那么多資源,變幻出如此深邃又陰暗的局面來的力量之源……永遠只能是權力的游戲。

也許是某些人要替石束安報復自己,要讓自己知道一下天高地厚,也許是另一些人要坐實自己對石束安的舉報,所以要做掉自己,來個死無對證反如真。也許……天知道……,

他用買來的sim卡,嘗試過給許秘書打過電話,但是許秘書沒有接;他想了又想,給南海的老胡打了個電話,但是對方一聽自己的聲音就掛了……他甚至又莫名其妙撥了好幾個老朋友的電話號碼,有的,他自己就掛了……他已經意識到,此時此刻,沒有人能夠幫自己,一個省體育局的處長,平時固然是位高權重威風八面,但是到關鍵時刻,又能有什么樣的政治力量可以去調動?如果自己能直接聯絡到像柯禹州書記那樣真正的紀委大佬、鐵面包公,也許還有一線希望。但是自己畢竟只是一個處級干部,何況已經倒了霉,又有什么辦法可以直達天聽,聯絡到柯書記那個級別的人物。不……已經沒有人可以幫自己了。

只有人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才會明白親情的珍貴;所有周圍的人的嘴臉都在扭曲,只有至親的人才是依靠。但是也正因為自己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他才變得格外的清醒:櫻櫻,對自己,真的還會有父女之情么?

他終於給女兒打了個電話。這是要冒風險的,但是他必須這么做,他還有六百萬……這一次,他是真心的,想把這筆錢留給女兒,他還需要指點女兒如何不動聲色的安全轉移和保存這筆錢。他已經不相信自己能東山再起,他甚至已經感受到了一張更恐怖的黑色的網絡壓向自己,他想留一點什么在這個世界上……他至少,想為女兒謀取最後的保護和幸福。

盡管,他也知道,他猥褻了女兒,玩弄了女兒,他脅迫女兒為自己提供性服務,整整6年……他一直自我安慰說,因為自己養育了女兒,甚至因為自己是個「有魅力」的男人,也許女兒會被自己感化,或者含含糊糊的認可這一段畸形的關系。老外的一些小說,不是說父女之愛雖然亂倫,也是「真愛」么?但是直到現在,直到自己冷靜下來,他才仿佛認真的面對:自己是一個禽獸!自己是一個畜生!自己是一個讓女兒痛恨、厭惡的父親!是自己親手磨滅了和女兒之間的父女感情。

他甚至懷疑……如果沒有這600萬作為吸引力,女兒陳櫻……還會來見他這一面么?他甚至恐慌於,即使有著600萬作為吸引力,女兒也許也都不願意來見他。而寧可希望自己爛死在異地他鄉。

而此時此刻,再一次看到女兒陳櫻,看到這個已經成長得亭亭玉立卻有著孤獨和冷漠眼神的,自己的櫻櫻,陳禮眼前的景象仿佛開始模糊,仿佛又回到六年前,回到那個晚上……自己借著酒勁,含糊的吼叫「爸爸……呼呼……是疼你么……」,粗魯的撫摸、肆意的侵犯、狠毒的脅迫……這是自己一生所犯下的最大的錯誤,什么樣的懲罰,其實想來都不為過。

「櫻櫻……」他努力的抓住理智的尾巴,擦了擦兩腮的老淚,出口卻是孩子一樣的哭音:「爸爸……又看見你了。爸爸……嗚嗚……對不起你。」

陳櫻的表情卻似乎很平靜,好像瞳孔的深處有一些溫柔,卻又好像只是很平靜的看著自己,好一會兒,居然嫵媚的笑了笑,眼波流動著譏誚:「這是怎么了?好像最近人人都在爭著要跟我說對不起……認錯的態度倒挺好的。真應了那句話了,對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

「櫻櫻……」雖然聽出來是女兒慣有的冷熬和譏諷,但是至少這是他熟悉的女兒陳櫻。他竟然感覺到了一絲安慰,勉強止住了哭聲,開始向女兒身後看看……看看有沒有跟蹤而來的人。

「我還真遇到個可以去拍電影的老爸了……逃獄?!真厲害!真有你的!你有沒有一個二段跳翻出圍牆,一擊剪刀腿踢翻一個守衛,再用搭電線的方法啟動汽車之類的情節啊……?說給我聽聽,我以後也好和朋友們吹牛逼……我老爸,不愧是體育健兒出生,至少這身手沒話說。不僅床上會發妞,牢里還能翻牆呢,詹姆斯邦德啊你這是……」陳櫻關上房門,在破爛的沙發上一屁股坐了,書包一甩,兩腿一交,仿佛是在和朋友之間開惡俗的玩笑。

「櫻櫻」陳禮看到了熟悉的女兒,聽到了熟悉的嘲諷,甚至聞到了熟悉的發香……即使這樣被女兒嘲笑,他都覺得好溫暖,好依戀……但是忽然之間,他可能只是這幾年的習慣,他又忍不住用那種異樣的眼光去審視女兒的身體。

女兒的這個坐姿,最美妙的,是她那兩條長腿……本來,女兒是打籃球的,身高就高,腿就是修長而有緊實。

今天的陳櫻,穿著一件麻白色的衛衣,一條緊身的七分休閑褲。本來,穿這種衣服很容易顯得上身寬下身窄,但是女兒卻有天生的資本,兩條纖細卻渾圓的長腿,將整個身體支撐得格外的高挑。那衛衣的領口微微露出一段雪白的胸脯,因為只有一小段,所以非常平坦、細膩、但是伴隨著衛衣胸部高高聳立的兩座乳峰,仿佛是在提醒人們,那領口下的少女春色。那渾圓的乳球,自己從她們剛剛開始發育,只有一點點的波瀾時就開始玩弄過了。自己撫摸過,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觸感;自己捏弄過,甚至用捏乳頭的方式,讓女兒發出過痛苦羞恥的尖叫,那是這個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自己舔舐過,不僅吃過女兒乳房上的肌理,甚至吸吮過那兩顆小草莓,那是這個世界上最香甜的滋味。再往下看,是女兒如今越發纖細挺拔的腰肢,腰肢越細,卻顯得那休閑褲包裹下的臀瓣越渾圓。自己摸過這兩片美肉,自己舔過那一方聖地,自己甚至假裝生氣,用打屁股的方式,在那雪白上留下紅印,去滿足自己變態的欲望。仿佛可以在親生女兒身上留下永遠不可磨滅的痕跡……

「看什么?」女兒那依舊清純嬌艷的雪腮羞惱的紅了一紅,卻立刻換上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又想……'疼'我了?」

這是女兒慣常嘲罵的口吻。以前,陳禮每次都會回應一些訕訕的笑容和造作的應答,然後就好像跟小情人打情罵俏一樣欺身上去占點小便宜。但是這一次,陳禮卻感覺到了刺痛,他甚至想抽自己一個嘴巴,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自己居然在可能是人生最後一次看到自己的女兒,又在想那些事情?自己難道已經泯滅了人性么?剛才看到女兒的一瞬間,那種溫馨、感動、對女兒的歉疚和憐惜、對親人的依賴和期許……才是人世間最美好的真情,哪里去了?,自己居然又……?女兒那個帶著憤懣的用詞:「疼」,將那份美好瞬間沖刷得干干凈凈。是啊……自己何曾真正以父親的身份「疼愛」過女兒?自己居然一直在不經意間將女兒當成意淫的對象?自己盡管給了女兒豐厚的物質生活,但是現在想起來,與其說是父親疼愛女兒,倒更像是嫖客在支付嫖資……

「不……」他在一張椅子坐下來,壓抑著情緒,卻也是認真的說:「櫻櫻……爸爸知道,不管怎么樣,爸爸都對不起你。我也不是來……要你原諒我什么的。時間緊迫,我必須交代一些事情給你知道……」

「說吧。」

「我要回去自首……」

「嗯,這態度不錯。我本來還想勸勸你呢……我是寧可要一個蹲大牢的老爸,也不願意要一個亡命徒的老爸。省省吧,你那點事,又不會判死刑。放心吧……你再怎么流氓,我還是會盡到女兒的責任,隔三五個月來看看你什么的。」

「不……你沒明白……我是被人設計陷害……」

陳櫻咯咯的笑起來:「你是說,你沒有貪污受賄?沒有買賣比賽?沒有行賄官員操縱參賽名單什么的?哦……我知道了,你是要說,你是個正人君子,沒有上那個小鹿,在人家只有十二歲的時候……你對幼女不感興趣,對吧?哈哈哈哈。」

陳禮咬了咬牙,似乎低頭想了想,搖搖頭苦笑著說:「不,我不是說那些事情……這個我也想來想去過,小鹿的事情,確實是個意外……我說被人設計,只那之後……我不應該逃出來的,那才是陰謀,是有人在止損,在操作……」

陳櫻確實有點聽不懂了,歪著頭看著陳禮,等著父親解釋……

陳禮抬起頭,換了冷漠的口吻:「這些你不懂。總之……我想回去自首。但是我懷疑,我已經沒有機會了,我可能會……會……會被陰死……我知道,你恨老爸,你甚至恨不得我去死。所以我的事情,你也不用管。我現在找你來,是說你的事情……」

「……」

「這是usb-key,這是賬號,這是身份證……這是一張假的身份證,這張卡是在北海的隆州銀行開的,那是地方小銀行,對於這種事情管理得非常松……里面有六百四十萬,分為三筆,一筆是活期,一筆是定期,一筆是基金……我都在上面寫好了情況。你可以去查一下。本來是安全的,但是因為我出事了,它遲早也會變得不安全的。你認真聽好了,你要做的是,去想辦法再搞一張或者好幾張假的身份證……要小心一點,不要讓周邊的朋友、同學、老師、警察注意到。慢慢來,其實河溪北站那里有很多辦證的小廣告的……你搞完假的身份證,找個機會,不要在河溪,在其他城市,哪里都行,分開來也行,找一些外資銀行,辦理一些戶頭,都要開通網上銀行……然後,把這張卡里的錢,分期,分批,轉到某一張新開的卡,然後,過一段時間,再轉一次……兩三次後,外資銀行出於保護客戶信息,就不會給公安提供資金走向了。畢竟我這個也是小案子,這錢也不是大數目……不要轉到自己的賬戶。更……不要亂花……爸爸以後不能幫你了。幾百萬,真要亂花,其實很快就花光了。你要留著,在你工作後,用這筆錢去……去……唉……隨便你怎么處理吧。別亂花……別亂花就行了,真的……爸爸知道,一筆錢並不能幫到你多少……但是現在,只有這些了……」

「……」

「對了,還有房子。我名義下的房子……應該是保不住的,法院會收繳的。但是……其實爸爸還在萬年嘉華城有過一套很小面積的小公寓,是用你小表姑的名義買的……現在不能轉給你,那有問題。我和你小表姑說過,等你……結婚後……估計風聲早就過了。再以她的名義,贈與給到你。不過你大學畢業後,如果暫時需要地方住,可以去住……你小表姑跟爸爸的關系挺好的,應該不會吞了。不過你也要小心……至少要保持好和你小表姑的關系。等到該轉給你的時候,看你的經濟情況……適當給你小表姑一些補償會比較好。感情再好,也抵不過利益的……那房子可能現在就值一百多萬吧。」

「……」

「這幾個賬戶,是我的名義,密碼……是你媽媽的忌日……,也留給你,但是應該沒什么用。應該是會被凍結的。」

「……」

「還有……爸爸在單位里的同事……一個都不可靠。不管他們怎么說怎么做來表達什么,你如果覺得可以利用也可以,但是不可以信任……」

「……只有教練協會的柯叔叔找過我,說你們劉局很'關心'我的生活……你指這個?」

陳禮的眼神里冒出憤怒的火花,但是旋即又熄滅了:「劉局是不可信任的……反而是……那個教練協會的柯舜州叔叔……他和局里別的人不一樣,是個真正的老好人。你如果遇到真的走投無路的時候,可以到他那里尋求點幫助……櫻櫻……爸爸……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知道自己沒資格說這些話,而且做爸爸的,說這些話也很可恥。但是這個時候了,我不能……不能回避。你聽好,你是女孩子,而且……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你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不要輕易許人,很多男人,只是想占便宜而已。如果將來你遇到值得自己愛的男人,當然可以……但是……也不要輕易的……唉……這些也是空話。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自己覺得可以,在必要的情況下,在非常特殊的情況下,你……也可以……利用男人的這些欲望。但是要珍惜自己……爸爸……很恨自己……害了你。但是……嗚嗚……我也慶幸,爸爸沒有……嗚嗚……徹底害了你……」

他說到這痛苦的分寸,眼淚又控制不住留了下來。他其實自己都已經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了。某種意義上,他可能是想表達,自己慶幸沒有真的奸污了陳櫻,沒有奪走那處女膜象征意義下的貞潔。他甚至想極端的告誡女兒:在必要的情況下,認清楚那個現實:性,也是一種交易。可以交易,並不可恥,但是要在交易中獲利。即將孤獨的面對茫然而凶險冷酷的現實人生的女兒,也許應該知道這個道理。

這確實不像是父親告誡女兒的話。可是自己……還算是一個父親么?

看著陳禮又開始哭,哭的像個孩子,陳櫻站了起來……她慢慢的,幾步走到陳禮坐著的椅子旁,緩緩的墩身跪了下來。像個溫柔的妻子,像個嬌媚的情人,像個柔順的……女兒,握著陳禮一只老筋密布的手掌,輕輕的拖近自己的身體,居然拉著那只手掌,捂上了自己的胸膛。

陳禮的手掌上,觸及到那衛衣下的一團溫潤軟肉……那青春嫵媚,那動人情懷,那性欲象征,茫然、惶恐、驚訝、羞愧,卻依舊抗拒不了那種誘惑,這么多年了,猥褻女兒卻沒有真的能夠奸污到她,他已經習慣了在內心深處美化女兒,那種「得到和得不到」之間的落差,使得他無法抗拒,幾乎在一瞬間,下體就硬得發疼,手上依舊自然的開始撫摸……仿佛嗜好毒品的人,不管宣布多少次決心戒毒,再一次品味到那種銷魂的感覺時,只會放開毛孔,增強感官,去感受那蝕骨的快感。揉動……好軟,撫摸……連那件衛衣的毛線團都顯得那么銷魂,捏弄……那是女兒的小乳豆么,在內衣下居然那么有質感,如同兩顆會蠕動的小精靈在自己的指尖跳躍……

他不知道女兒為什么這么做,他已經不相信女兒對自己還會有什么感情……但是乳房,女兒乳房那溫柔酥軟的觸感,卻在瞬間又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不敢去看女兒的表情,仿佛只要不去注視她的雙眼,回避她嘲諷的眼神,就好像在和愛人親昵狎玩一樣的快樂和幸福。他忍不住……顫抖著手掌,「刺啦……」拉開了女兒衛衣胸前的拉鏈……

女兒居然在配合自己……輕輕的揮動兩條臂膀,那件衛衣飄落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