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春葯焚身(1 / 2)

附體記 古鏞 3459 字 2020-12-26

「筠兒!」

霍氏與王氏見了我,也都十分吃驚。

「娘,你們怎么……?」我一直以為,怨憎會口中的「娘們」,便是師姐,想不到她兩個也遭擒了。

兩人還穿著昨夜參加婚儀時的艷服,霍氏大袖羅衫,麗裙委地,臂間還旋繞著薄紗羅的披帛,華裳貴氣,明艷萬端。王氏則窄袖短襦,腰間綴系玉佩宮絛,顯得身姿扶柳,春風裊娜,只是經過一夜的煎熬,兩人衣裳頭面都很凌亂,神色疲憊,但臉上卻異樣地嬌紅,更顯出劫亂中驚魂未定的狼狽。

原來,昨夜府中的情勢,遠比我眼中見到的復雜,簡而言之,敵方采取的是一明一暗相互配合之策,眾湖州麻衣者明攻,怨憎會眾人暗襲。當全真道士於外卻敵之際,怨憎會幾人潛入內房,將大夫人、二公子擄走,解道樞發現時已慢了半步,飛身前去解救,只截下了二公子,其後又被眾敵纏上。王氏則是在雀使門下正將敵方擊潰之時,白衣僧突然率人增援,敵方異軍突起,情勢混亂中被擒的。

兩處的後變,都是在我趕赴新房後發生的,故此我絲毫不知。

三人一見對方,雖然結局早已是明擺著的,卻還忍不住絮絮相詢昨夜遭遇。

「筠兒,你也被惡人捉來,這…這可如何是好?」王氏柔腸寸斷,滿眼皆是痛切焦心,摟著我不由失聲慟哭,霍氏也在一旁目紅嘆氣。

「娘,不會有事的!」我拍著王氏又熱又柔的肩身,輕聲安慰,她傷心忘形之下,整個前胸偎貼在我懷中,且還隨著哭泣,簌簌身動,讓我體內一陣氣血翻涌,騰起莫名的沖動,雖然時機極不相宜,我的胯下卻不由舉旗相應。

有幾下,我感覺那根觸到她的腿兒了,王氏卻毫無所覺,只顧舉淚傷心。

我正不知是否要告訴她們怨憎會換人的打算,以使她們寬心,只聽窗外有人嘿嘿冷笑,三人聞聲驚望,只見張寧出現在窗口,皮笑肉不笑地道:「嘿嘿,你們這會子傷心哭泣,一會就樂不可言,要感謝我了!」

隨即羅侍衛也現身窗外,道:「小鬼,我從不食言!我說過,不會耽誤你得諧花燭的,雖然晚了點,延遲了些時候,但新娘子卻多出一個,也算抵過了。你該怎么謝我?哈哈!」

聽了兩人的話,屋內三人俱是一驚。待明白其中猥褻語意,幾人不由自主地散開了些,王氏驚叫一聲,面色慘白,踉蹌閃退,我神色尷尬,手足失措,霍氏面露屈辱之色,怒瞪了窗外一眼,斥道:「無恥!」背轉過身去不加理會。

兩人在窗外得意大笑。張寧咬牙切齒道:「賈似道作孽太多,當年假惺惺的以孝母之名,將胡氏搶去,又藉著因頭將我父子家產囊括一空,為此娼妓之行,還想立牌坊,哼,如今我要將他的衣冠臉面扒個精光,看他有何面目見人?嘿嘿,他的兒子跟他妻妾胡行亂倫,這么好的一個故事,只要傳了出去,臨安舉城津津口中,定為賈似道添光無數,賈似道從此名揚天下,舉世矚目,流芳百世,那是自不待言了,哈哈!」顯然,張寧對賈似道恨之入骨,殺之不足以解憤,定要他衣冠委地,爛名污身才罷休。

霍氏厲聲道:「呸!你們滿口噴糞又有何用?世人自會明辨,你們…你們休想得逞!」

「是了,十五哥,她說得很有道理哦,」張寧看似神色發愁:「口說無憑,他人不信怎么辦?」

「放心,只要事實俱在,就不由人不信。」

「事實在哪里?」

「事實嘛,只須過一會,你便會看到。」

「你這么有把握?我瞧那小鬼倒是躍躍欲試,兩位夫人么,卻像還貞潔得很哩。」

「放心,」一度十年想「之下,沒有婦人是貞潔的,況且,還有我的葯酒,一個時辰之內,不行男女交媾,他們撓爛全身,痛癢難當,最後沒命,你說,他們是不要命呢,還是不要快活?」

「保命之下,何事不能為?況且又是快活的事?老實說,大伙都羨慕那小鬼得緊呢,一會他若不要快活,就讓眾弟兄快活一回,有何不可?只可惜,咱們本沒想要那小鬼的性命,如此一來,卻也救他不得了。」

「可惜呀,可惜!」兩人一遞一句,丟下其中關節,大笑而去。

他們人雖離去,所說的話卻生出效果,霍氏又羞又氣,臉上雖做出不屑的神色,極力鎮靜,星眸游轉之際,卻連看也不敢向我這邊看一眼,臉上的深紅更是久久褪不下去。

王氏則慘然咬牙,身子搖搖欲墜,忽抓著霍氏的手,顫聲道:「姐姐,怎么辦?到這份上,只有…只有一死了之」

霍氏身子一顫,掩掌輕覆於王氏手背,皺眉道:「妹妹,不要瞎想,總…總會有法子的。」

兩人共經劫難,似乎比平日親密了許多,霍氏一邊出言安慰,一邊握著王氏的手,兩人喘吁吁地相扶著坐於長凳上。

我極為尷尬,張寧方才那句「那小鬼倒是躍躍欲試」並非虛言,而是實有所指,也許是體內葯力開始發作了,我褲襠中熱烘烘的,任自己怎么遮掩作念,那處絲毫不見收軟,丑形畢露。我只得悄悄轉過身去,面朝石壁而立,以免褲襠處的翹聳之態,落入霍、王兩人眼中。

怨憎會逼行亂倫之舉,可謂極是惡毒,但假若這是他們射來的一枝毒箭的話,那么,箭頭卻算折斷了,對我沒有什么殺傷力。也是他們「失算」了,怎料到我這大公子不姓「賈」卻是姓「假」的?王氏我都偷偷搞過,再多搞一個霍氏,又有何為難?

不過,縱然我這方沒有多大礙難,在霍氏、王氏心目中,我這個兒子卻是毫不含糊,不打折扣的,這種亂倫犯禁的事…她們是無論如何不會肯的。況且,受人圈禁於此,被當作豬狗一般逼行奸亂,那是極為屈辱之事,也不是我甘願為之的。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我心中發愁,外邊一點異動也沒有,東府的援軍,怕是指望不上了。兩個時辰很快就到,三人總不能屈死在這里罷?不由擺頭向霍、王兩人瞧去,只見才過了沒多久,她們便像醉了酒似的,粉頰噴紅,兩人低頸垂面,嬌喘吁吁,軟綿無力的身子貼肩互倚,活似並蒂雙艷,那模樣兒說不出的動人,想是春葯發散,兩人正自強忍著。

霍氏發現我在盯視,不經意地掃過來一眼,眼神全然無力,眼波水汪汪的,配上桃腮鮮唇,極是艷媚誘人。

「若只有霍氏一人,那還好辦。」我心底一熱,開始胡思亂想:「賈大公子與她終究只是名份上的母子。雖未露形點破,但我瞧霍氏近日的神情,似乎對我有些曖昧之情,再說,野史雜談、市井傳聞中,做兒子的偷嘗後母之湯,這種事也是常有。畢竟比不得親生母子,天然藩籬禁錮。霍氏也非三貞九烈的婦人,連齊管家都肯讓他占便宜,為救自己性命,裙下寬上一寬,有何不可?」想到這里,我心底熱烘烘的,盡拿眼兒去瞧霍氏,越瞧越動興,她耳後、脖頸、皓臂露出的肌膚,白得晃眼,尤其是袒領露胸的斜襟深落處,雪白的肌膚被鑲有繁麗花色的襟邊襯著,白得發艷,肌理更透著滑嫩,讓人神迷目眩,有伸手探上一探的沖動。

我痴看半晌,腦門漸漸發飄,只覺她們的身影在眼中開始模糊打晃,眼兒眨了一眨,干澀燒灼,葯力轉盛之下,體內掀起一陣又一陣沖動。

「筠兒,你的臉色怎么那么紅?」霍氏在我的目視下,神色頗不自在,王氏一會便察覺了,轉頭一望,見了我兩眼直勾勾的異狀,當下出言相詢,隨即明白那是春葯的效果,不由面露羞色,吩咐道:「快、快轉過身去!不可瞧看我們!」我神智尚有些清醒,笨笨地轉過身,強忍著不去看她們。

只聽兩人低聲說了些什么,一會霍氏道:「筠兒,你瞧瞧窗子外邊,有沒人走近。」我貼近窗口,左右一張望,道:「沒人。」怨憎會昨夜忙了通宵,此際除了遠處值守巡視的幾人,其他人想必都歇息去了。

剛回過頭,霍氏臉紅道:「你別轉身,就瞧著外邊。」兩女相扶著起身,我不知她們要做什么,疑惑地望向窗外,被外邊清風一吹,頭面一陣清爽,心中一動,便以手按觸石壁,汲取著石上涼意,其後,索性連面頰也貼了上去,面肌燙熱中,只覺石上傳來的冰涼之感,令人十分舒適。

「筠兒,你……你怎么了?」王氏見了我的異常舉動,關切之下,忍不住問道。

我聞聲回望,只見她立於木棺旁,以身子遮住了角落里的霍氏。

霍氏被木棺與王氏擋著,只露了一片紅艷裙衣,聽她驚羞的聲音道:「三娘,你……你胡鬧!驚動他做什么,筠兒,快背過身去!」說話間,只見王氏的裙側後邊,白花花一閃,依稀是霍氏又尖又圓的雪臀,她不躲還好,這一躲,倒露出了春光秘景。

我心上一跳,掉頭回避,此時四下悄靜,過得片刻,聽得細微的解溺聲傳來,初時尚且羞羞答答,斷斷續續,遮遮掩掩的,最後「噓噓」作響,聲音連成了一片。

我靜立聽聲,腦中浮現霍氏蹲踞小解的樣子,白白的尿柱沖出陰戶…我再也想不到,平日華裳盛氣的大夫人,竟然會在這樣的情境下解溺,心下毛毛的騷動了起來。

此舉無異於火上添油,使我本就難以按捺的欲火騰然燒起,胯下通直火熱,腫硬到痛。聽得身後衣裙抖動的瑟瑟聲響,老半天也沒停歇的時候,也許,霍氏華衣繁飾,此刻還在遮掩她雪白的下體吧…我再也忍不住,偷偷回頭張望,登時唬了一跳,目光正迎上霍氏烏溜溜的眼眸,原來,此時站著遮護的已是霍氏,解溺之人卻換成王氏了。

霍氏見我竟敢回頭偷看,驚愕之餘,立時羞脹了臉皮,只因王氏正處於尷尬的時候,她不便出聲,嘴兒張了張,兩手比劃了一下,示意我轉過身去。

她本提著兩臂寬肥的大袖遮垂,手上作勢,後邊立時露出王氏側身蹲著的身形。

王氏低眉垂睫,神情專注,倒沒留意前邊露出了豁口。

也許是被情欲燒昏了頭,也許是奇異的環境下,人會變得全然不同,也許因霍氏這些日對我的曖昧不明給了我鼓勵,總之,人與人之間的感覺格外奇怪,此刻,我完全不以霍氏發現我偷看為意,帶著些無賴,以調戲女子的心態,賞玩霍氏的羞急驚惱,對她的頻頻示意絲毫不加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