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夜蘭(1 / 2)

在富貴樓里這么些年下來,春紅忍耐過很多事。

她吸過客人幾日不曾洗過的腳趾,舔過長滿黑毛的腥臭谷道,曾被紅繩綁得象只粽子吊過整整一夜,也曾被蛇皮絞成的鞭子抽得三天沒下來床。她不僅受過最難忍的痛楚,那次之後足足十余天大解出的穢物都滿是血絲,她還忍著最刻骨的相思,為了情郎敬哥的趕考盤纏不得不推遲贖身的日期,只盼他功成名就之時,會娶個賢惠得體的夫人,容得下她在偏遠小屋中辟一方天地。

她以為自己已沒什么承受不住。

而今日她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么離譜。

她既沒想到自己會有忍耐不住的時候,也沒想到今日頭一遭忍耐不住的,竟是那讓她每一根骨頭都酥軟如泥的極致快樂。

初時的痛楚很快過去,她曲肘撐在門上,緩過那口氣來,便立刻迎合著白若麟的動作輕巧的旋轉腰臀,讓已經微顯濕潤的花徑一張一縮的吸吮著體內那根橫沖直撞的巨物。

越是勇猛越難長久,她心里記著這個道理,口中婉轉嬌吟,用一貫擅長的酥柔嗓音營造出不堪風雨的孱弱可憐,等著他強弩之末那一刻。

白若麟對她醉人的呻吟置若罔聞,雙眼直愣愣盯著冷冰冰的房門,手掌死死卡住她腰側的軟腴凹陷,精瘦的肌肉鐵塊一樣鼓起,帶動瘦削的屁股猛力的撞擊,撞擊,不停的撞擊。

「哎……哎呀啊啊……公子……你……你要捅穿奴家的肚皮咯……嗯嗯,穴、穴眼兒里漲滿啦……公子,你的,太大了……」春紅一段段拋出淫聲浪語,雙腳微微踮起,屁股一夾,趁體內那根硬棒漲到最大,狠狠在上面裹了兩下。

這種時機被她這么一夾還不丟盔棄甲敗下陣來的男人,她還一個都沒遇到過。

白若麟果然也沒讓她失望,一直木然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片紅光,低吼一聲用力壓了上來。

那根東西本就比尋常人長了不少,這么一壓之下,滋嚕一聲盡根沒入春紅蜜縫之中,亂糟糟的毛叢都貼住了濕漉漉的陰戶。

這一下頂的她五臟六腑都仿佛挪了位,一股鈍痛才剛升起,就擴散成滿身禁不住的酥麻,險些被搗開的穴心子外,硬梆梆的靈龜猛然跳了兩下,一股股噴了出來。

明明才在她手里出了一回,這次噴起來仍然力道十足,簡直好似調皮的嬰孩伸了只胳膊在她肚里,曲著手指一下下彈在花芯外頭。

「啊……呀啊啊……」這一聲叫的沒有半分作假,春紅被他射的通體如酥,渾身一熱膝蓋一軟險些就跪在地上,真是久違的暢快淋漓。

迎來送往的時候,沒幾個客人會想著讓身下的婊子也跟著快活快活,那股勁兒被吊得多了,春紅也免不了自力更生掌揉指戳圖個快活。

拿了銀子來暮劍閣,她可沒想到竟讓這么個瘋子給蠻牛般捅出了不遜於自己手指的興頭。

他那玩意跟浸了涼水似的,被她包在身子里這么久也不見熱乎,她抬手抹了把汗,心道這位白公子也算天賦異稟,不怪她這么不禁弄。

匆匆喘了兩口,她撐著門扇想要起身,畢竟泄了兩遭,再強的男人,也到了鼾聲如雷的時候,雖然她穴心兒里那股癢勁剛剛上來,但她也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歇過這兩個時辰,再來快活不遲。

臀股挪了挪位,腔子里頭卻被硬梆梆的別住,她吃了一驚,動了動腰,那傘棱結結實實的刮了兩下,蹭的她嚶嚀一聲哼了出來。

怎么……怎么一點沒見軟呢?難道里面長了骨頭?

血氣方剛的少年恢復快,就在身子里面重新硬脹起來的她也見過,可這種一點沒軟,反而好像又大了幾分的怪物,這可是頭一次遇到。

而男人只要硬著,就肯定不會罷休。

這念頭才過了腦子,蜜戶之中便是一陣鑽心酸麻,春紅啊呀一聲又被壓在門扇上,涼颼颼的陽具抵著酥軟蕊芯一通狠攪。

精水陰津混在一處,黏糊糊流了滿腿,嫩紅的穴眼里再沒半分阻礙,融了油膏一樣滑不留丟,白若麟攪了約莫百下,雙手一抄摟著春紅酥胸將她抱起,雙膝一分馬步沉腰,讓她猶如凌空坐了個人肉板凳,自下而上頂了個密集如雨。

一氣干了數百下,他總算呼哧呼哧喘了起來,也不理會春紅綿軟無力的哀聲告饒,摟著她往那簡陋地鋪上一倒,一手按住她肩膀,一手刷刷扯開礙事的衣服,將肚兜一掀,按住肥圓白嫩的那對奶子便又是一頓狂抽猛送。

花芯里的殘精拌著淫汁被攪成白乎乎的沫湯,順著腚溝尿了一樣流個不休,春紅喊得都啞了嗓子,仍壓不住周身上下被操弄到快要白日飛升的絕美感受,一雙小腳蹬飛了襪子,被他扛在肩上白生生的亂晃,胸前豐乳明明被捏的想要漲裂,那兩顆奶頭卻仍硬挺挺的翹在兩片嫣紅中央。

她生平喊過不知多少句快活死了,不是為哄客人的,可都全落在了今朝。

恍惚間身子里又被灌了一注,她哽著嗓子嗚咽了兩聲,心尖在浪頭上翻了一翻,兩條美腿蹬的筆直,穴心子哆嗦著跟著又一起泄了一泡。

波的一響,那根要命的老二總算抽了出去,她哈嗤哈嗤伸著舌頭大喘了幾口,想要翻個身爬起來,才發覺舒服的過了頭,四肢百骸都被操麻了筋兒,渾身上下哪兒也提不起力氣,被蹭一下都是一片發麻。

「公子……奴家、奴家快被你活活弄死了……」她眯著眼發了句嗔,卻看到白若麟半跪在她腿間,正直愣愣的盯著他的胯下,而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那根陽具竟依舊耀武揚威的高高翹著,看那精神抖擻的模樣,仿佛還能扯面順風旗上去。

「別……容奴家……哎呀……」她才開口,白若麟大掌一伸,那布滿粗糙老繭的手毫不費力就把她掀了個五體投地。

她心里有些著惱,索性就那么軟泥一樣癱在地上,連屁股也不撅起半分,反而咬著牙把腿並到了一處。

她屁股生的格外豐滿,陰戶又被腴美蜜唇厚厚裹在當間,經常會碰上想用蟬附的客人,興高采烈趴上來將她壓個結實,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卻還是只能塞進個頭兒,只得惱恨萬分的在她肥臀上扇上一摑,悻悻然換成別個姿勢顛鸞倒鳳。

這公子不肯給她休息,她索性就這么挺直腰桿,緊夾雪股趴著。

白若麟盯著自己胯下那根東西看了一會兒,才慢慢蹲下,趴在春紅背後,雙手在她汗津津的脊梁上一陣劃拉,跟著捏住她肉鼓鼓的屁股,往兩邊一掰,綻出內里水光盈盈的肛芯和已有些微紅腫的一線蜜裂。

「公子……你、你就不累么?」春紅有些無奈的埋頭抱怨,話音未落,就被一股腦塞進身子里的巨物擠成細長的淫鳴。

這自背後貼合上來的蟬附之姿,一旦能夠成事,對女子的感觸刺激可說是極為強烈,牝陰之中,最為情潮洶涌之處本就密布於玉門關口附近,陽具隔了豐美臀肉伸將進來,恰恰叫最粗大處碾磨著蛤口內外,而雄壯之軀緊壓在臀丘之上,前後聳動,遠勝大掌揉搓,美妙自不必言。

更不要說兩人胸背相抵親密無間,大片肌膚赤裸相觸,只要不是未通人事的懵懂丫頭,保管得心盪神搖蜜津汩汩。

放在尋常時刻,這自然是大大的好事一樁,無奈春紅這時已經大泄特泄不知丟了幾多回,美得她連那顆蚌珠都漲得發痛,穴心泌的蜜汁兒濃的發黏,內里的嫩肉微微腫起,令她下面都跟著緊了幾分。

這不知疲倦的白若麟,竟生生把她這風月場上的紅牌,給操弄成了不堪驚擾的嬌花。

只可惜,瘋子並不懂憐香惜玉。

一擠入到春紅的體內,白若麟就喘著粗氣搖晃起來,雙眼直愣愣的盯著春紅挽起的頭發下露出的那段粉白脖子,汗珠啪嗒啪嗒的落在她雪膩膩的脊梁上。

暈過去前,春紅總算知道了,快活,也有叫人受不了得時候。

她在里面受不了,小星在外面也一樣受不了。

他面相雖小,人可不是稚嫩娃娃,這么一場好戲一路看到一邊翻著白眼不省人事,沒欲火攻心已經算是定力過人,再加上他修的內功本就極重陰陽互濟,情欲較尋常人旺盛許多,看到最後,險些叫褲襠里直豎的塵柄頂在山壁上害他摔落下去。

幸好,到了這時,外頭白天雄一直在等的人,總算來了。

與小星預料的絲毫不差,來的果然就是那天被他和崔冰撞見的那個婦人,看她一見白天雄便眼淚汪汪依偎入懷的舉止,即便此刻頭下腳上,他也猜的出那一定就是白若麟的娘親。

那夫婦兩個摟在一起嘀嘀咕咕邊說邊走,小星隔著整個院子連看到都有些勉強,豎直了耳朵也聽不到什么,反倒是昏了過去的春紅仍在無意識的嗯啊浪叫,鑽進耳朵好不煩人。

這一番看下來,白若麟雖然一副勢不可擋的模樣,卻沒有用什么額外手段,光是這般瘋狂交媾,體力耗盡也傷不到春紅性命,不必他冒險強出頭下手救人,還是先離開要緊。

雖說礙事的走了,他也不敢太過莽撞,依舊順著來路藏在藤蔓後攀了回去,小心觀望一陣,確定那福伯除了方才關門並未再出來,這才提氣輕輕落在門外角落里。

那夫婦二人並未走出太遠,小星一邊往安全的地方悄悄摸去,一邊還聽到那婦人頗為傷心的嚶嚶哭泣,急得白天雄頗為笨拙的大聲勸哄,光聽語氣,像是已急出汗來。

他這么寵著這房小妾,也不怕正室造反么?路過小妾眾多的那片院落時,小星忍不住這般想道。

畢竟不管是江湖世家還是王公貴胄,最講究的便是子承父業,白天雄既然選了武家一脈,就算是為了父子團圓,也該把嫡長子留在身邊。不管是為寵小妾還是白若麟的確天資過人,只留他一個在暮劍閣里,分明就會惹得白天雄明媒正娶的夫人不悅。

白家曾是大戶,按說更重小節,這種情形小星一時也沒想通透。他此刻欲燥難安,也不太適合靜心思索,心里一煩,索性蹲在池邊撩著涼水嘩啦啦淋了一頭,這才算清醒了許多。

他濕淋淋的往起一站,卻聽背後傳來一聲低呼,跟著便是一句怯生生的問話:「你……你是誰?」

他只是看著院子里有個小小水池,四下無人也就信步而入,倒沒想到會碰上他人,連忙抹了一把臉上水珠,躬身道:「小的是碧姑娘的小廝,這庄子忒大,轉來轉去迷了方向,心里惱火的很,借池子里的水清醒清醒,驚擾到姑娘真是對不住了。」

抬眼一望,站在屋前手里端著木盆的女子,竟是此前有過一面之緣的白若萍。

白天武如此寵愛子女的人,怎么會讓她獨個住在這種地方?轉念想到白若萍既是庶出,那她生母多半就住在附近,她孝心可嘉,也不無可能。

白若萍不知是不是極少與生人交談,堂堂一個武人家的女兒,聽完小星一番言談,竟臉色微紅不知所措的別開頭去,細聲道:「不……不打緊,就是池水不太干凈,你、你別弄臟了臉才好。」

「萍姑娘就住在這兒么?」小星好奇心起,索性走近兩步,在衣擺上蹭干了手,含笑問道。

白若萍先是點了點頭,跟著驚訝的睜圓了雙眼,眨也不眨的看著小星,奇道:「你、你認得我?」

小星這才想到白天武設宴時雖把兩個女兒都帶在了身邊,卻只字未提姓名,並沒介紹給眾人認識,只好道:「我曾遠遠見過姑娘幾面,當然認得。」

白若萍淡淡一笑,仍將視線落在別處,道:「這次臨時雇的人,恐怕還沒幾個認得我呢。」

小星只得笑道:「小的擅長記人,過目不忘。」

白若萍勉強擠出一個微笑,道:「那也很了不起。」說罷,低頭返身走了回去。

小星搔了搔下巴,盯著白若萍的背影,開關屋門之際,能看到里面牆上掛著一把精鋼長劍,她果然是習過武的。

不過習武之人像她這副模樣的真不多見。

這么看來,這暮劍閣里,還真是有不少怪人。

也真是有不少秘密。

本只是來看看,沒想到事情竟會變得如此有趣,小星唇角噙著一抹微笑,望著白若萍緊緊關上的房門,大步離去。

如果所料不錯,新娘失蹤與賀禮被劫的確並非同一撥人所為的話,此時的白家無疑正處於危機四伏的狀況之中。

小星對自己的判斷頗有自信,新娘失蹤一案,必定經過了縝密的事前謀劃,如此悄無聲息不留痕跡,目的顯然只是想毀掉這場婚禮,利益相關的無非是不願看到暮劍閣與峨嵋結盟的派系,對白家本身的危害只要仔細推敲就知道並不很大。

否則,只消拿出同樣的本事摸上山去一劍殺掉白若雲,豈不省事的多。

而賀禮引出的血案,則大不相同。

不論是行凶的手法還是留下的血字,都表明下手的人絕對隱藏著滿腹怨氣。賀禮來的如此突然,只不過一天間隔,就殺人奪寶,便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那人早已暗藏禍心,但苦無良機,此次唐門獻禮與新娘失蹤接踵而至,便乘機下手,更深一層去想,甚至此人與唐門早有謀劃也不無可能。

二是此人臨時起意,聽聞賀禮一事在前,新娘失蹤在後,心念一動便付諸實踐。

不論哪種,奪走陰陽透骨釘都只會是一個開始。

暮劍閣當前這些門人中,並沒什么極為出類拔萃的高手,閣主五兄弟中武功最高的白天雄,也不可能幾招之內擊敗同輩中任意一個,按江湖傳言,白若雲與白若松兩個後輩領袖切磋起來,沒有五百招一樣分不出勝負。

這樣的情形下,陰陽透骨釘這種可以說是當世第一機簧暗器的寶貝,會被用來做什么事不言而喻。

原本沒把握殺死的對象,此時則不可同日而語。

正因如此,方才在石屋中,那兩兄弟才會不惜冒犯兄長也要打著尋找新娘的旗號仔細翻找吧。

越是思索,腳下走的越是輕快,不知不覺,小星就已回到佣仆居處,出了這么大的事,下人們這邊的氣氛也是格外緊綳沉重,那些年輕力壯的漢子連從丫鬟那邊討個口頭便宜的心思都丟了個干干凈凈,沒在忙活的幾人都垮著雙肩有氣無力的坐在太陽底下曬著。

冒冒失失去找白家人詳細說明並不明智,一來主事者未必會信小星這么個隨行小廝的言語,二來他也怕萬一找錯了人打草驚蛇,反倒惹禍上身,白白陷入危險之中。

這暮劍閣中必定沒有嫌疑的人目前來看一個也沒有,不過他倒是有個願意相信的目標,只是現在還不是找她的時候,白家此刻亂成一鍋粥,她一定在忙著安慰哥哥,多半在他不好找去的地方,也暫時不必他擔憂安危。

不如美美睡上一覺,養精蓄銳,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