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碧血染紅裳(1 / 2)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南宮星特地只是運功調息,並未睡下。

等到耳邊茗香的氣息漸漸穩定下來,失神的淺眠了大半個時辰後,他側轉過去,手指鑽入茗香緊閉的腿間,在還有些腫脹的花瓣上輕輕搔弄。

不費什么功夫,茗香就被他逗的醒轉過來。

本就是她主動送上門來,看到他胯下的陽具又是一副雄姿勃發的模樣,她雖然露出有些為難的神情,還是主動鑽進了被中,蜷起身子將那根硬物小心的含進嘴里,前後撫弄。

弄了一刻,下巴酸得要命,南宮星卻還是沒有半點要出精的意思,茗香只得挪開嘴巴鑽出被子,嬌聲道:「小冤家,妾身的下巴都快掉了。」

南宮星捏著她的乳肉,笑道:「那不如換張嘴巴再試試看如何?」

她勉強笑了笑,伸手往下面摸了摸,道:「可……可妾身那邊有點發腫,怕伺候不好小冤家的寶貝。」

「腫了不是更緊,」南宮星微微一笑,手指一探按住蜜戶頂上那顆相思紅豆,輕輕一轉揉了起來,「反正只要有剛才那么濕,你也不會難受不是。」

「妾身被你弄得魂兒都丟了七八次,身子里的水都快流干了。你……你可輕些,莫要弄傷了妾身。」茗香低聲說道,抬手掀開被子,側頭輕輕吻著他的胸膛。

南宮星順勢壓了上去,手指逗弄一番,那條銷魂縫里,到也有了些許清漿,不過比起上次的春水潺潺可是遜色了許多,他趁著龍頭上滑津津的口水仍在,扳開腿兒往里一聳,便入了小半根進去。

茗香嚶嚀一聲咬住下唇,婉轉承受。

南宮星不緊不慢的在她體內輕抽柔送,時而翻轉身子叫她高高撅著屁股,時而將她抱起舉著小巧嬌軀上下套弄,翻來覆去恣意玩弄了小半個時辰,才輕輕抵住花心,將那細細的嫩管兒又灌了個半滿。

他扯過床單隨手擦拭,笑道:「夫人睡了一覺,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感覺那股風騷勁兒,怎么突然少了許多?」

茗香掩住小口輕輕一笑,扭開頭道:「小冤家你這么厲害,妾身那點春情都被你耗得干干凈凈,此後起碼能安分個一年半載,不必老想著男人了呢。」

南宮星帶著笑意點了點頭,道:「那可再好不過。」

歇了一會兒,茗香撐起身子下床穿衣,小心翼翼的收拾停當後,笑眯眯的與他道了個別,又叮囑了一遍一定要為她保密,跟著悄悄開門出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只留下一陣淡淡幽香,彌散枕席之間,若不是濕漉漉的一片仍在他身旁觸手可及之處,到真容易當作一場春夢,了去無痕。

天色一亮,南宮星就匆匆穿戴整齊,換上白若蘭給他准備的新衣,將染血的外袍留在房內,快步出門。

雖然想去看看崔冰,但心頭疑惑急需解答,其余的事情都可以暫且緩緩,他趕到白若蘭等女子的住處門外,看房門已開,便揚聲道:「唐姑娘,你起來了么?」

里頭頗為嘈雜,年輕女孩似乎正在互相嬉笑,他正要再喊,窗口探出白若萍的秀美小臉,怯怯道:「小星哥哥,你找唐姐姐么?」

南宮星點了點頭,白若萍便扭頭進去,幫他去叫。

不久,唐昕便匆匆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不明所以的白若蘭,好奇道:「小星,你這么早找唐姐姐做什么?」看來這兩人相處的還算不錯,一夜之間連稱呼也換了。

南宮星從懷中摸出包好的那兩粒葯丸,打開將其中一粒遞給唐昕,道:「我想請唐姑娘幫個忙,看看這丸葯是什么東西。」

唐昕看他一眼,頗為好奇的戴上麂皮手套,將葯丸接過,先是遠遠端詳了一下,跟著用另一手扇了些香氣嗅嗅,旋即皺了皺眉,道:「你等下,我進屋好好看看。」

白若蘭好奇心起,也顧不上問他這葯是什么來頭,轉身跟著唐昕回屋,顯然是想看看唐門驗毒試葯的手段。

南宮星並未跟去,一來恐有年輕女子貪懶賴床,看到不雅,二來唐門手段大多是不外傳的秘密,又怎會隨便讓人觀看。

果然,白若蘭轉眼的功夫又走了出來,訕訕道:「唐姐姐拉了床幃,不給看。小星,你從哪兒拿來的葯丸子?黑溜溜的還挺香的。」

南宮星只道:「我從別人那里撿來的,知道是什么的話,興許有點用處。」

白若蘭皺了皺眉,頗為不解,側目看到一個丫鬟正把一盆用過的水端走,恍然醒覺自己還沒梳洗打扮,啊呀一聲轉身跑回了屋里,咣當把房門甩上。

唐昕再出來時,白若蘭都已梳洗妥當,其余女子也有好幾個嘰嘰喳喳的到了院子中,抬拳踢腿的做著晨課。

她手里捏著那顆新缺了幾塊的葯丸,疑惑道:「星公子,這葯……好生奇怪,不光試不出半點毒性,里面好似還摻了極少量的烈性補葯,我完全看不出頭緒。你若不急,可不可以再等一會兒,我拿去給我兩位哥哥看看,他們比我在行,興許能看出來。」

南宮星點了點頭,道:「勞煩了,如果我所料不錯,這葯應該確實沒有毒性,只不過,也絕對不能放進嘴里。」

唐昕狐疑的望了他一眼,帶著葯丸往隔鄰而去,比起親哥哥唐行傑,她似乎更信賴那位堂兄唐行簡,徑直便走向最頭那間大屋。

這唐行簡的本事也確實了得,唐昕敲門進去不過片刻,就開門匆匆跑了回來,面色緋紅,眉目含怒,還沒走近,就把那葯丸一把丟了過來。

南宮星心中大致了然,揚手把葯接住,微微一笑,道:「看來唐姑娘已經知道是什么葯了。」

唐昕一路跑到他眼前,瞪圓了眼睛看著他道:「你……你從哪兒弄來這種不要臉的葯?打算干什么?」

南宮星看著那葯丸,微微搖頭,一邊收回懷中,一邊道:「我要是說,有個女人特地吃了這葯跑來找我,被我覺得不對偷出兩粒,你會信么?」

「是誰?」唐昕立刻追問道。

「抱歉,為了那女人的性命,我暫且不能講明。既然這葯果然如我所料,那有些事,還真要重新細細考量。」

白若蘭一頭霧水,滿心好奇的問道:「唐姐姐,那是什么葯?」

畢竟是才睡醒不久,她還沒顧上裝出那股英武利落的神氣,聲音嬌軟了許多,惹得南宮星側目多看了幾眼。

唐昕臉色更紅,拖著白若蘭往邊上走開幾步,還沒開口,南宮星也走了過來,問道:「唐姑娘,實不相瞞,這葯葯性如何,我也很想知道。」

唐昕抬頭盯著他看了片刻,看他臉上確實沒什么下流神情,才抿了抿嘴,低聲道:「這葯主要是下在酒里用的,捏碎半顆融進一壺酒里,搖勻之後,就是青樓老鴇愛用的春酒,喝上兩杯下肚,就算是三貞九烈的黃花閨女,也會乖乖摟著男人投懷送抱。算是常見的媚葯。」

南宮星沉吟道:「那要是直接服用呢?比如吃下一顆,會怎么樣?」

唐昕一怔,道:「哪有人敢這么用,要是吃一顆下去,葯性攻心,不馬上泄個七八次陰火出來,不出兩個時辰就要變成眼里只剩下男人的瘋婆子。」

南宮星點了點頭,掌心沁出一層冷汗,心想果然飛來的艷福總是伴隨著無盡的麻煩,想來茗香只是被哄著行事,並不知道其實已被當作了棄子,真若得手,不光堵住了他的嘴巴,還能將他逼出別庄。

而沒能得手,顯然是沒想到他天賦異稟,又恰好起了玩心,輕輕松松便讓茗香泄脫了力,正巧消了葯性。

「糟!」南宮星心中突然一陣不安,暗叫一聲糟糕,這一串事情早已表明幕後推動之人不僅心思縝密,應變也是極快,茗香舍身不成,難保對方不會設計滅口。

「怎么了?」看他臉色突變,白若蘭和唐昕異口同聲問道。

「你大伯那個小妾有危險!」南宮星忙道,「來不及解釋了,我得趕緊過去!」

「哪個小妾?」

「你在說誰?」

兩女均是不明所以,話問出口,南宮星卻已發足奔出,遠遠傳來一句:「是茗香夫人!」

茗香無子無女,一人獨居,作為小妾自然談不上有何地位,勢利些的下人,恐怕都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這樣一個寂寞婦人,想要哄騙她作為棋子,實在是輕而易舉。

而將這樣一個棋子舍棄,他們只怕也不會有半點心痛。

不錯,正是「他們」,南宮星已察覺到,這些事絕不是僅靠一己之力便可以順利完成,只是具體有多少人參與其中,他一時也不好分辨。

白家五老中,至少就有一人。

事關茗香,嫌疑最大的,自然就是一句話對她便等同命令的白天英。若是夫君親自下令深夜前去勾引一個年輕男子,會依言服下春葯好跨過心中羞恥也就理所當然。

只是這樣一來,林虎的奸情就顯得有些突兀,好像想不出什么理由,會讓凶手特意把人引到那邊,難道昨晚發針的人正是林虎?可那人武功實在稀松平常,白若蘭追到他應該是易如反掌,絕不會叫他來的及藏身進茗香房中。

究竟是哪里被忽略了呢?南宮星蹙眉思忖,腳下足不點地,雖未用身法,也比普通武夫快了許多,惹來一路側目。

他來的已經夠快。這邊的丫鬟都還大多沒起,站在門外的幾個,仍在揉著惺忪睡眼。

但茗香的院門口,卻已站了好幾個人。是看護附近的護院弟子,和站在正中央臉色鐵青的白天雄。

南宮星心中一顫,連忙疾步趕去,到了院口往里一看,便知道終究還是來的遲了。

那唯一的一間卧室房門洞開,其中空盪盪看不到人影,白天英站在門邊,雙目被映的通紅,只因那卧房的正中,一根麻繩自房梁垂下,將一件霞披吉服高高吊起,那喜服領口肩頭盡是烏褐血痕,看上去格外凄慘詭異。

南宮星眉心緊鎖,緩緩走入院中,柔聲道:「白前輩,究竟發生何事?」

白天英牙關緊咬,恨恨道:「我住在這兒的小妾,不見了。」

「怎么回事?是何時發現的?」

白天英搖了搖頭,冷笑道:「連就在隔壁的二弟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又如何知道。今早有個丫鬟大叫,我們才發現。具體如何,你去問她好了。」

白天英一指,南宮星這才留意到,院門牆內,一個身材嬌小的丫鬟正滿面惶恐的蹲在地上,面白如紙顯然被嚇得不輕,偏巧,並不是什么生面孔。

他連忙走過去,彎腰問道:「春妮,是你看到的?」

春妮淚眼盈盈的點了點頭,顫聲道:「我……我昨晚看見怪人往這邊來了,今早……路過,就忍不住繞過來看了一眼,哪……哪知道夫人的房門開著,里頭……里頭掛著那東西,我還以為是個死人,就嚇得……嚇得叫了出來。」她雙手捂臉,低聲羞道,「嚇得我都……尿了,好……好丟臉。」

一個尋常丫頭看到這種詭異場景,嚇得失禁也情有可原,南宮星好言安撫兩句,還沒說完,旁邊白天英已大步走到院門處,抬手指著屋中那件喜服,怒道:「二弟!你給我好好看看,這衣服你認不認得!」

白天雄咬牙道:「我……認得。」

「你當然認得!」白天英怒吼道,「這和思梅死的時候身上那件衣服一模一樣!這庄子里頭,還有誰整日念叨著思梅思梅!你說啊!」

白天雄一字字道:「是若麟。」

一陣短暫的沉默,周圍只剩下白天英粗重的喘息聲,他面頰上的肌肉不住抖動,片刻之後,才長嘆口氣,緩緩道:「我最寵愛的小妾就死在這兒,沒想到,我最不在意的小妾,竟也在這兒出事。興許……這房子也該拆了吧。」

白天雄的夫人滿面驚恐,此刻卻還是顫聲道:「大伯,興許……茗香妹妹……還沒死。」

白天雄突然怒道:「住嘴。」

他夫人渾身一顫,淚光盈盈的低下了頭,不敢再說。

白天英冷冷道:「被那個瘋子掠走,還不如死了的好。」

白天雄緩緩道:「我這就安排人手搜山,如果能找到若麟,我一定親自將他捉回來,這次,任由大哥處置。」

「好!只要你舍得大義滅親,我不在乎出手替白家清理門戶!」

看氣氛越發緊綳,南宮星站起身來,凝視著洞開的房門,向白天英問道:「我能不能冒昧問一句,林虎是誰?他這時在哪兒?」

不料回答的卻是白天雄,「那是我收來的護院弟子,平時偶爾指點一下他們武功,你問他做什么?」

南宮星只得答道:「恕晚輩暫且不能明言,不過能招來他,興許能問出茗香夫人的事。」

白天雄也不多問,立刻側頭叫人去找,白天英狐疑的打量過來,南宮星只得視若不見。

不多時,匆匆離去的弟子快步折返,低聲報告兩句。

白天雄轉過頭來,一字字沉聲道:「林虎也不見了。」

白若蘭早已到了,聽到此處仍是滿心疑竇,不由得跑到南宮星身邊,小聲問道:「林虎是誰?茗香夫人的事為何找他?」

南宮星長嘆口氣,知道有些事已不能再瞞,只好道:「白前輩,此事不宜被外人聽到,還請到閣主那邊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