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死水(1 / 2)

「原來如此,所以清心道長才動了念頭,想要與暮劍閣聯姻。」南宮星沉吟道,「峨嵋派掌門不論男女必須是出家修道之人,斷絕俗世才能心無旁騖,那么凌崇以選婿的眼光來看,頂天也不過是出師後闖出一片天地的江湖游俠,無家無業,決不可能讓孫秀怡生活得幸福安康。反觀白若雲,接掌暮劍閣十拿九穩,背後既有四大劍奴鎮守,又有商道白家的財力,未來可期,若是孫秀怡資質過人,以白若雲的大局之力,保不准還會讓峨嵋賺去一個當家主母。」

唐昕點頭道:「這聯姻的確有百利而無一害,峨嵋與唐門割據蜀州武林多年,誰能拉到暮劍閣這個盟友,將是決定大局的轉折。如今天下太平邪道衰微,門派爭斗沒了掩護,辦起事來可是麻煩得多。我們唐家其實也不是沒動過聯姻的念頭,無奈門中派系繁多互相暗中牽制,反倒比峨嵋慢了一步。」

「孫秀怡知道自己的身世么?」南宮星皺眉苦思,隨口問道,他心底始終覺得峨嵋這一系列行動中隱藏著什么尚未顯露出痕跡的秘密,而如今真暴露出來,他又覺得不該只是孫秀怡這一個私生女這么簡單。

「聽齊秀清的意思,孫秀怡知道的清清楚楚,在眾人面前一直是溫柔乖巧的模樣,只有與清心道長私下單獨相處的時候,才顯露出任性撒嬌的一面,那樣子只怕凌崇也沒見過幾次。」

南宮星抬手揉了揉眉心,又問道:「凌崇這人呢,齊秀清說了多少?」

唐昕顯然問的事無巨細,當即答道:「她一直心儀的是另一位師兄,入門又晚,對凌崇了解不多。都是些膚淺印象。此人樣貌英俊,生性風流不羈,雖是大師兄,卻早早就宣稱無心入道,不會接掌門派。經過一次情傷之後,與師父派去照料他的孫秀怡迅速墜入情網,據說就在去年年底,私下訂了終身。齊秀清雖未說明,但如果我所料不差,那二人多半已經有了私情,孫秀怡元紅不在,這只怕也是她最後下定決心忤逆父親和掌門私奔的原因之一。」

「奇怪……」南宮星不解道,「照說清心道長對門下弟子應該十分了解,凌崇正是為情所苦的時候,他怎么會舍得派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去照顧這么個風流種?」

唐昕道:「我也覺得奇怪,問過後,才知道這位凌崇雖說是個孤兒,在峨嵋的地位卻著實不一般。清心道長是半路出家帶藝投師,當時的峨嵋掌門你可知道是誰?」

南宮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大概是覺得對唐昕已經無須隱瞞,道:「你可算是考對人了,我當然知道,我不光知道她當時的法號叫做天絕,與江湖另一個有名的道士合稱天絕地滅,還知道她俗家姓名叫做岳玲,是川西岳家的後人,有個妹妹叫做岳瓏,她投入峨嵋帶藝出家,正是因為妹妹與妹婿雙雙死於非命。當時峨嵋式微,岳玲武功又高,半年便接下掌門之位,收了一堆比她不小多少的名人弟子,清心老道便是其中之一。連續參與幾場武林大事,重振峨嵋聲威之後,她毅然將掌門之位交出,從此不知所蹤。我沒說錯吧?」

唐昕鳳目微瞪,訝然道:「你對峨嵋上一代的事,怎么反倒如數家珍了。」

南宮星微笑道:「因為她如今正是我如意樓西三堂的總管,我見了她,可都是要叫岳姨的。」

「什么?天絕師太……還俗後去你們那里做了總管?」唐昕這下瞪圓了眼睛,著實吃了一驚,「她當年,不是……不是和狼魂斗的挺厲害的么?」

「這其中的事我將來問清楚了再講給你聽,你先告訴我,凌崇和天絕師太有什么關系?我怎么沒聽岳姨提過這個徒孫。」

唐昕定了定神,道:「那可到奇了,凌崇正是天絕師太在後山閉關時撿來的孤兒,她做掌門雖然一貫嚴厲苛刻,在江湖上也以狠辣著稱,可對一個嬰兒終究還是硬不起心腸,幾乎當作了自己孩兒來對待,甚至早早定下了下一代大師兄的身份,交給愛徒清心親傳武功。也正是因為有這么一層地位,凌崇才能在門規森嚴的峨嵋派中依舊不改拈花惹草的風流本性。清心道長對他雖然有點恨鐵不成鋼,但真出了事,肯定還是要悉心照料的,最佳人選,自然是溫柔體貼的孫秀怡。」

「這可真是送羊入虎口。」南宮星搖頭笑道,話剛說完,面色突然微微一變,一條不甚清晰的線突然浮現在腦海,將此前從未注意過的角落恰好連接進這一團亂麻之中,他低頭托額,目光閃動,掌心不覺便捏住了一把冷汗。

唐昕發覺有異,忙問道:「怎么了,小星,你想到什么了?」

南宮星抓過她纖秀柔荑握住,穩住語氣道:「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唐昕皺眉道:「什么?」

南宮星仿佛不太確信,略一猶豫之後,才道:「清心道長對徒兒的管束如何?」

「雖不比天絕師太,但也算是極為嚴格。」唐昕蹙眉答道,頗為不解,天絕師太收納了許多帶藝投師的門人,本就只能嚴加管束,清心道長門下卻大多是尋常路數的弟子,自然可以寬松一些。

「那他堂堂一個掌門,若真不想讓凌崇耽誤了自己女兒,拆散他們不說易如反掌,怕是也難不到哪兒去吧?」南宮星肅容道,「他一個做父親的,明明先前一直放任,為何卻在最後給女兒定下了別家的親事?」

唐昕並未想到此處,遲疑道:「那你的意思是……」

「萬一,這樁逃婚事件,從一開始就在暗中推波助瀾的人,正是清心道長本人呢?」

唐昕嚇了一跳,道:「這怎么可能,他這么做……除了給自己女兒背上罵名,還能有什么好處?」

南宮星伸出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緩緩道:「我只是猜測一個可能性,未必就是真相。如今,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大體清楚,如果逃婚事件真的只是一步棋,那么,對應白家的白天英、春妮,唐門的唐行簡、唐行傑,你不覺得峨嵋這邊只有個田靈筠,有些說不過去么?」

「那還能有誰?」唐昕尋思道,「靈秀五娥中也沒什么出挑的人才,宋秀漣與田靈筠顯然已經瀕臨鬧翻,齊秀清絕無可能,剩下一個孫秀怡,她當日壓根就不在白家,如何參與應變?」

南宮星直接道:「我方才不是剛說過,萬一推波助瀾的人,正是清心道長本人呢?」

「他貴為峨嵋掌門……」唐昕開口就要反駁,話到半截,卻又頓住,半晌,才顫聲道,「是啊,一派掌門,自然就不會有人先懷疑他!」

南宮星沉聲道:「天道行事總是會先做出惹來嫌疑最少的局面,驅使棋子之余,往往還要額外備下幾層棄子用來丟卒保車,丟車保帥。暮劍閣事件中,春妮一個小小丫鬟,並不受人矚目,白天英人緣極好,當年又是以長子身份讓出閣主,不露破綻,豈會有人懷疑到他們二人頭上?最後事情失控,白天英遭棄,將春妮保下。唐行簡為道賀而來,又一直熱心幫忙,白家上下對他只會感激,豈會懷疑,最後借你之手棄掉唐行傑,也一樣順利脫身事外。」

「由此觀之,峨嵋派田靈筠做出遭到凌辱失身的假象,既把峨嵋派置於受害方,又把自己也裝扮成受害者,哪兒還會有人第一時間起疑。但以田靈筠的武功心機,顯然不夠資格作為主謀,至多,也就是個用來掩護的棄子。」南宮星手指重重一敲桌面,道,「嫁女兒這么重要的場合,清心道長卻偏偏恰好有事不能同行,帶著弟子嫁妝繞了一個圈子,仔細一想,不正是為了撇開與逃婚事件的干系么?到時候一旦事情有變,田靈筠早已坐實了背叛師門的罪名,他下手清理門戶,棄掉田靈筠,穩穩保下自己,不是輕而易舉?」

「可是……」唐昕勉強跟上思路,質疑道,「清心道長不是天絕師太的弟子么?天絕師太還俗後,不是加入了你們如意樓么?看起來如意樓和天道絕走不到一路去,那他們師徒……」

南宮星一抬手掌,打斷道:「你莫要忘了,這次來追殺我的天道內鬼,不正是西三堂治下的弟子么?我先前還在想上報的環節究竟哪里出了紕漏,如今看來,只怕最大的紕漏,就出在岳姨身上。」

「你連西三堂的總管也懷疑上了么?」唐昕咂舌道,「你要是猜對還好,猜錯的話,可是會惹來內部猜忌動盪不安的吧。」

南宮星擠出一個微笑,道:「這不過是猜測而已,我並沒有任何真憑實據,起碼注意到這個可能性,總不是壞事。」

唐昕細細梳理一遍,輕聲道:「那么,按你的猜測,這個計劃應該是這樣。清心道長提出聯姻,暮劍閣答允,逃婚事件成為暮劍閣中行動的障眼法。唐行簡帶人送來賀禮,間接為春妮送上陰陽透骨釘。除掉白天武,嫁禍白天雄,最後由白天英順利接掌暮劍閣。對么?」

「大致如此,只是最後白家得利的人,未必就是白天英。因為從死前的話來看,白天英可能並未徹底加入天道,天道不可能真的由他笑到最後。一定還有一個隱藏在暗處等著坐收漁利的人,這人我最近懷疑是白天雄,可他在白家搶著承擔罪名,幾乎是自惹嫌疑,兒子又是個瘋子,無人接班,再加上以春妮的身份,不太可能和他合作才對。除非……」

「除非什么?」

南宮星皺眉道:「除非春妮的身上還有秘密,讓她肯心甘情願的將果實送到白天雄嘴里。」

唐昕搖了搖頭,道:「白思梅最恨的只怕就是白天雄父子,一切的起因不就是白若麟么。他們合作,應該是你異想天開了吧。」

南宮星笑了笑,道:「江湖上的事,誰知道呢。再說,為了利益,摒棄過往恩怨臨時攜手合作的,不也比比皆是。」

唐昕不甚認同的抿了抿嘴,道:「可惜即便當時他們的計劃就是如此,咱們也推測出的太晚了,事情早已起了太多變化,現下咱們的麻煩,不還是照樣一籌莫展。按你的說法,不久就要到城中的清心道長也是他們那邊的,這可有的頭疼咯。」

「只要藏住了蘭兒兄妹,咱們暫時就還能穩住陣腳。」南宮星苦笑著搖了搖頭,「剩下的,就看咱們何時能有把握在聚來的江湖好漢面前,揭穿方群黎的陰謀了。」

「真等到的么?」唐昕提醒道,「莫忘了那個白思梅可是認得凝珠的,他們這次在千金樓動手應該只是試探,等到試探出了結果,怕是就要由白家人帶著找上門去了。你的好蘭兒固執起來驢也牽不走,可白若雲呢?他能違抗家中長輩的意思么?」

「所以不能等到那時。」南宮星撫摩著手臂上的綳帶,道,「虧得你幫忙,我的內功已經運轉順暢,明天一早,我就能出門行動了。」

唐昕面帶紅暈掩口吃吃笑道:「可不能算我的功勞,真辛苦的那位,這會兒還在那屋子里躺著呼呼大睡呢。」

「她辛苦,你也一樣辛苦。」南宮星笑著順勢避過了先前的話題,轉而說些閑話,免得唐昕為他的傷勢擔心。

唐昕倒也十分乖覺,掩下了眼底的擔憂,嫵媚一笑,嬌聲道:「那要是辛苦,我可寧願天天在你身邊辛苦一夜。」口中說著,身子便跟著貼了過去。

南宮星側目望她一眼,道:「我經脈中的煩亂已經消解的干干凈凈了。」

唐昕抬頭白他一眼,指尖當即在他胸前戳了一下,嬌嗔道:「難道就非得你運功過度,才……才肯碰我么?」

「那怎么會。」南宮星忙道,「我只是怕你倦了。」

「還早得很。」她在春櫻般的下唇上輕輕咬了一口,雙臂蛇兒般纏上他的身軀,火熱的胴體隔著輕薄的布料貼在他的身上款款磨蹭,細聲道,「你下午的陽精大都給了她,難道忘了,人家這里……還等著給你懷娃娃呢。」

一邊說著,素白小手一邊引著他的大掌按在了胯下,溫熱的掌心將那里一壓,唐昕便舒暢的呻吟一聲,螓首軟軟搭在他肩上,有氣無力道:「其實我一直忍著呢,去審問齊秀清的時候,方才跟你說話的時候,都一直忍著呢,忍得……忍得那里都在發痛。」

南宮星頗有幾分驚訝的感受著布料中那塊柔綿之處透出的濕熱氣息,道:「你泄了少說也有六七次吧,莫非還沒喂飽你么?」

「只有鳥兒進進出出,精水沒吃到多少,怎么能飽。」唐昕面紅耳赤,一副的確一直忍著的模樣,嬌喘著在他耳邊道,「再說,我看你弄唐青,弄得越狠,心里就越來勁兒,下頭……下頭就一個勁兒的出水,看你把她弄酥了骨頭,我的精神頭反倒又上來了。要不我為什么等不及你去親自審問,搶著趕緊把活兒干了。不就是……不就是想再要你么……」

她的酥胸在起伏,腰肢在扭動,就像是不服氣唐青勾搭男人的本事一樣,渾身上下都逼出了一股嬌媚入骨的滋味,渾圓結實的大腿緊緊夾著他的手臂,臀部竟忍不住前後輕輕搖擺起來。

柔軟的秘處,摩擦出濕潤欲滴的觸感。

看到南宮星滾動的喉結,她滿意的探下手,在他褲襠上用力的揉捏,輕喘道:「來嘛,不要管什么內功,我是女人,我要你單純作為一個男人來弄我,狠狠地弄我,把我灌滿,滿到發漲,滿到溢出來……」

嗯……如果唐昕每次都會露出這一面來的話,南宮星可能會考慮以後次次請唐青開場。

她身上還留著先前的汗味,不是體香,卻遠比體香更加催情,他喘息著拉開自己的衣襟,柔滑的小手立刻鑽了進去,捏他的乳頭,撫摸他的脊梁,解開他的褲帶,鑽進他的褲腰,緊緊握住他的陽具,就像握住生命的源頭一樣。

這種時候只是被摸,那還算什么男人。

南宮星的手也動了起來,唐昕的嬌軀在他心里已經沒有任何秘密,他知道,撫摸她肩胛之間效果比胸脯還要好,她的奶頭更喜歡用力的掐弄而不是揉搓,她的肚臍只要一被舔到就會渾身顫抖,她屁股上的傷疤附近最渴望愛撫,而她的耳垂只要被含住,遠遠地,那口濕潤的泉眼就會微妙的收縮,美妙的吸吮包裹著的任何東西。

她坐到桌上,蜷起雙腿,眼神迷離,唇瓣因激烈的親吻而紅腫,一如她尚未完全恢復的媚穴。

他站起,抱住她,向里滑入,在緊密的結合與微妙的連接間反復。

她開始呻吟,叫喚,鳳眼里盈滿春水,隨著嬌美的聲音微微盪漾。

他開始加速,捏住飽滿的奶兒,勾著她的纖腰,挺動,突刺。

她猛地緊了,死死攥住他,然後又松開,軟軟的裹著他,水響更大了些,桌子邊也濕了老大一塊。

她撐不住了,只好軟綿綿的躺下,擠開了茶壺杯子,白里透紅的身子,成了唯一的主菜,香甜可口。

他把玩著肩上的腳,親吻,含入口中,一口一口品嘗,堅硬的前端鑽眼兒一樣碾磨著軟軟的花芯兒,磨一下,緊綳綳的肚皮就在桌上顫一下。

她又緊了,花心好像張了嘴,一口口親著龜頭,搭在肩上的腳丫抻的筆直,指路似的。

他弄得越來越狠,越來越男人,呱唧呱唧的聲響愈發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