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月若無恨月常圓(1 / 2)

元旦快樂!

遲來的新年祝賀,最近精力有限,實在做不到節日加更,真是非常不好意思。

等一切穩定下來,我漸漸有了余力之後,希望能多碼一些吧。

依然是無時間詳細校對的一次性成品,錯別字請多擔待。

多謝。

***********************************

「你干什么!」

驚慌的叫喊,只因猝不及防的襲擊。

為什么?為什么一向敬重的他會突然變成這樣?

是誰?是誰要害我?

她拼命地掙扎,伸長了胳膊,想要去夠近在咫尺的長劍。

纖長的手指在地面上爬動,接近,但就在即將觸及的那一刻,功虧一簣。

瘋狂的力量一把將她扯向後方,緊跟著,刺耳的撕裂聲響起,她拼命踢,拼命蹬,慌亂的神智早已想不起平時學的腿法,只是拼命想要踢開身後的禽獸。

但光裸的雙腿已經感受到了夜風的涼意,膝蓋也感受到了磚石摩擦的痛楚。

兜在腰間的汗巾被抽了出去,接著,變成繩索,緊緊拴住了她的手腕,擰在背後,動彈不得。

「白若麟!你要是……要是碰我!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她撕心裂肺的喊了出來,臉頰上不知何時已經有了涼颼颼的淚滴。

她還從未在人前哭過。

眼前浮現出心儀之人的面容,那略帶嚴厲的神情,此刻顯得格外模糊卻又格外清晰。

「白若麟!」她尖叫著扭動,多年習武,她的力道總歸是要比尋常女子大得多,掙扎中,腳掌似乎踢到了他赤裸的大腿接近根部的位置。

不行……光靠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抵抗多久。

她咬了咬牙,再也顧不得羞恥之心,准備放開嗓子求救。

「你好吵……」

隨著一聲冷冰冰的話,一團布塞進了她的嘴里。

那是一件褻褲,帶著些腥臊的味道,帶著些淡淡的咸味,緊緊塞住了她的嘴巴,把嘶吼堵成了絕望的嗚咽。

「你不是一直都很聰明,很厲害的嗎?」還是那個冷冰冰的聲音,帶著些得意,帶著些瘋狂,在她耳邊低低得響起。

腿腳被分開,拼命夾緊的雙股,清晰地感覺到熾熱的身軀已經置於當中。

她拼命蹬著地,想要往前逃走,但有力的大手一把揪住了她的長發,狠狠扯住。

臀後傳來沉重的壓迫感,她清楚地感覺到壯碩的身軀疊在了她的身上,最私密最嬌嫩的那處地方,驟然感到苦悶的脹痛。

像是有條粗壯的蛇,強硬的撐開了間不容指的孔洞。

綁在背後的雙手開始抓撓,指甲分明抓破了對方的皮肉。

但瘋狂的禽獸,已經不知道什么是痛楚。

那柔軟細嫩的包裹、吸吮,已成為他此時唯一渴望的目標。

「哈啊啊……」耳邊傳來粗重的、嘆息一樣的呻吟。

隨著這聲呻吟,火燒一樣的劇痛從大腿中心擴散開來。

身子里頭頓時多出了吞進什么巨物一樣的劇烈脹痛。

眼前早已被淚水模糊的那張面孔轟然碎裂,她的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啊!」

她尖叫一聲坐了起來,貼身的小衣已被冷汗浸透,濕的好像剛從河里撈上來一樣。

抬起手捂住臉,她足足喘息了將近一刻,才從久違的噩夢中平復下來。

她在心里默念了幾遍白若麟的名字,咬了咬牙,起身走到衣櫃邊,換了一套干爽的中衣。

這里備的換洗衣服不太合她的身段,上衣寬長,還能勉強對付,襯褲實在不合,她索性就這么赤著雙腿回到床邊,拿起疊好的外衣長裙,擱在膝上,卻懶洋洋提不起精神去穿,就那么呆呆坐著。

「李姑娘醒的頗早啊。」窗欞輕輕一響,一個幽靈一樣的影子突然出現在屋內,用略顯粗啞的陰沉聲音說道。

「不想睡,醒就醒了。」她不去遮半裸嬌軀,反而將膝上衣物放到一邊,露出下面那雙緊湊結實的腿。

這雙腿滿是苦練的印記,曲線稱不上柔順,細嫩的皮膚下也清晰地透出肌肉的痕跡,但如果僅僅是這樣,那這依然會是一雙充滿女性魅力的腿,足以把任何男人的視線都吸引到盡頭那片迷人的陰影之中。

那個幽靈一樣的影子沒有看那雙腿的盡頭,那雙陰冷的眸子,反而牢牢盯住她的膝蓋附近。

那里布滿了細碎的傷痕,有新,有舊,有長,有短。

就像是有人用一把小刀,一道道刻下記錄著什么的痕跡。

「這全是你自己割出來的?」那個影子帶著些感嘆問道。

她撫摸著因傷痕而凹凸不平的膝彎,淡淡道:「與你有什么關系。」

那個影子的目光突然升起了一股熱度,「的確與我沒關系。我只是覺得很美,很想捧起來好好舔一舔。」

她的眼神驟然變冷,雙手一垂蓋住雙膝,但卻把雙腿向著他的方向微微張開,咬唇道:「我還有受傷更多的地方,你是不是也想舔一舔?」

影子的眼睛亮了起來,「不,如果是那個地方受過太多傷,我就只會想把一樣東西伸進傷口里狠狠攪一攪。」

她毫不在意的撩開上衣的下擺,突然抬起臀部,把本該是最羞恥的地方徹底亮了出來,「好啊,能用折抵尾金的話,隨便你伸什么進來,我都沒意見。」

影子的目光驟然暗了下去,竟忍不住向後退了半步。

他一直是個不會虧待自己的男人,像他這樣不知何時就會死於非命的情況下,他也有資格去瘋狂的享受。

所以他見過不少女人最私密的部位,從成熟到青嫩。

可他還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牝戶。

突起在外的部分都被割掉,那本該包容男人欲望的嬌嫩泉眼,竟已看不出入口在哪兒,暗紅色的疤痕,像被一拳搗碎的花,以無法形容的扭曲紋路,構成了詭異的圖案。

本該是讓男人的欲火傾瀉而出的地方,如今卻成了能澆熄任何男人欲火的模樣。

「你似乎沒興趣伸進來了。」她淡淡說道,恢復成並膝坐在床邊的姿勢,「那還有別的事嗎?」

那影子定了定神,干笑一聲,道:「我是來問一聲,這次托我們下手的是你們這邊的兩股人,都還欠著尾金。如今有一股的人死了,那一頭的尾金,我們事成之後該找誰要?」

「我們名義上是一道,彼此之間卻沒什么聯系。當初我說與你們單作這筆買賣,是你們非說恰好接了那一邊的任務,非給我們折了價。」她譏誚道,「我們的尾金絕不欠你們的,至於他們的,你不如燒點紙問問。」

那影子嘆了口氣,道:「那你知道他們那一股人,上頭是誰么?我回稟一下當家,看看是不是去追問一下。」

「不知道。」她一副頗為厭煩的模樣擺了擺手,「我只知道我上頭是方群黎,你在這里煩我,不如去問他。」

那影子冷笑道:「我可不敢,他現在是前呼後擁的大俠,為了給遠親報仇不遺余力的好漢,不該在什么人前露臉,我有分寸。」

「難怪江湖上的人都喜歡找你們做生意。」她譏笑道,「就是不知道你們的分寸里,包不包括早早從女人的住處滾出去。」

「你還算是個女人?」影子毫不掩飾的笑了起來,「把自己毀成那樣,你根本是個瘋子。」

「是么?」她從外衣中摸出一把小刀,曲起膝蓋,用食指壓住刀背,在那縱橫交錯的疤痕上用力壓下,「也許,瘋也會傳染吧。」

鋒利的刀刃切開扭曲的疤痕,鮮紅的血絲泌出,順著凹凸不平的膝蓋流下,流過大腿,拖曳出長長的痕跡。

她抬起頭,雙眼突然變得明亮,充斥著一股孩子一樣的天真,配合著手上將刀送進胯下的動作,她笑了起來,笑得就像個得到了新衣的小姑娘,無比愉悅,沒有一絲痛苦,「你來的不巧,這剛好是我瘋病發作的時候呢……」

哐啷一聲,屋內,已不見了那條影子。

她並未收手,那把小刀,本就不是為了嚇退討厭的客人。

還帶著膝蓋血絲的刀刃,毫不猶豫的割進了另一處的傷疤之中,那里遠比膝蓋敏感,疼痛,更是多了何止十倍。

但她的臉上還是帶著笑,一直到她把小刀收回,舉到唇邊,用柔軟的舌頭舔干凈那里流出的鮮血,那扭曲詭異的笑容才徹底消失。

她把小刀收好,石雕一樣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兒,任傷口自行凝結。

也不知過了多久,屋門被有節奏的迅速敲了幾敲,一個壓低的聲音飛快說道:「李嫦,方舵主召你過去。」

她面無表情的答道:「是,我知道了。」

她一件件的穿好衣服,把噩夢和血一起留在了身後。

走出門房的時候,她已是李嫦。

她嬌小的身影跟在兩人的身後飛快的走出巷子,消失不見。

另一角的房檐上,南宮星輕輕吁了口氣,放松屏住的呼吸,贊嘆道:「我真好奇,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雍素錦側身伏在房頂,淡淡道:「這便是我的本事。貓捉耗子,狗追骨頭,哪來這許多為什么。」

心知她不會將這身絕技輕易相傳,南宮星也不多問,在心里略一計較,道:「好,知道落腳的地方,最難的一關就算過了。你還回之前的客棧里躲著,後面我來就好。」

雍素錦輕哼一聲,冷笑道:「我要是整天在客棧里躲著,再好的找人本事也只能是紙上談兵。你放心,我這次栽了大跟頭,不會在貿然行事,你愛辦什么事就去辦,不用管我,我找到合適的時機下手殺單雷頤,自然會來找你。你要是有事還需要我幫你,就往那客棧房間里留張字條,我每日會去看。」

「可你的傷……」南宮星多少還是有些擔心。

她抬手打斷道:「這種小傷不礙事。不用你啰嗦。你的心思,多用在你身邊那些女人上吧。」

話音剛落,她身子一彈而起,腳下草鞋輕輕一點,飄入一旁巷中,轉眼就已不見蹤影。

南宮星留在房上略一思忖,飛身一縱落在李嫦落腳的小院牆頭,單手一撐無聲無息落在院中。

屏息往周遭一探,柴房中關著一對五花大綁的夫婦和兩個長工,應該是這里原本的主人。看他們並無生命之虞,南宮星稍加衡量,決定不要打草驚蛇,直接往李嫦卧房摸去。

不過以李嫦的心機,她自然不至於在這種臨時落腳的地方留下什么破綻,南宮星小心翼翼從窗子跳進去,與其說是為了找出什么線索,不如說是想看看先前過來那人是不是留下了什么痕跡。

他和雍素錦到了的時候,那人就已經守在院中,好似個保鏢一樣。

不過那人一身黑衣還包著頭面,神神秘秘絕不是正道豪傑,南宮星若不是此時更關注李嫦,真想跟上那人探探究竟。

不過那人身法詭異,輕功雖多半不如南宮星,但要追上恐怕也不太容易,那飄飄忽忽的移動方式,簡直就像是專為了隱藏行跡。

不看還好,在屋里探了一圈之後,床邊那灘血跡反倒讓南宮星百思不得其解。

他當然想不到自殘一事,腦中轉了千百個念頭,怎么也猜不出為何在這種位置會留下新鮮血痕。

矮身嗅了一嗅,並未有什么其余雜味,的確是傷口流出的血,可看樣子,屋內也沒有打斗的痕跡,那人絕不是來偷襲李嫦。

最後他只得把這樁事暫且放下,悄悄離去。

等到晚上過來抓了李嫦,再詳加詢問就是。

唯恐夜長夢多事態有變,南宮星徑直回到分舵,找來王判匆匆一番調遣,臨時從千金樓那邊削減小半人手,往李嫦的住處秘密布下一個口袋,一入夜半便即動手。

匆匆交代完畢,他才留意到王判一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問道:「怎么,王兄是不是有事要說?」

王判點了點頭,道:「有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