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舊閣新劍(1 / 2)

南宮星察言觀色,發覺雍素錦就要當真惱了,忙起身下到溪中,匆匆洗了一把,擦干後笑著套上衣衫鞋襪,道:「好好,這就走。」

雍素錦哼了一聲,擰身便走。她動作雖然利落,但那頗為緊湊的臀瓣扭擺起來卻莫名多了幾分柔軟搖盪,平添一絲嫵媚風情。

他心神一盪,險些再度蠢蠢欲動,幸好還算知道的確不能耗神太過,真耽誤了一夜行程,因色誤事的話,以後可沒臉再闖盪江湖。

他原本體貼雍素錦盤腸大戰之後身心俱疲,想替她駕兩個時辰,讓她好歹小憩一番。

可她卻冷冰冰道:「不必。我答應了夜里,就是夜里。幫你這一次耽誤了一個多時辰,已經非我所願。你要有心讓我省些力氣,不如管好你自己的色心。」

南宮星聽出一絲不甚滿足的焦慮感,心頭略覺異樣,留神細看,發現她將車趕回路上繼續前行後,一雙赤足卻不再抬在上面,垂在車下微微搖晃,探頭從側面偷偷一望,正在下面交疊一處彼此輕輕摩擦。

他心中一亮,將白若蘭披蓋的衣服掖好,又鑽了出去,貼在雍素錦耳邊低聲說了兩句。

雍素錦神情紋絲不變,黑漆漆的雙眼也仍是直視前方,但身子一動,向旁略略一斜,把秀美玉足搭在了南宮星腿上。

他不做他想,一心一意的捧住那兩只小腳,輕輕摩挲,緩緩撫弄,指壓掌揉,為她舒筋活絡。不多時,她小巧鼻翼便略顯急促的翕張起來。

如此百般珍愛的盤玩了小半個時辰,雍素錦面色潮紅霞飛雙頰,心滿意足的輕輕哼了兩聲,將腿腳一抽,道:「好了,明日你還得趕車,趕緊打個盹吧。等天稍亮點路上一有人,我就不在外面亮著了。」

南宮星抓住她纖長小腿,俯身在她足背上輕輕一吻,笑道:「那我就去休息片刻。」

隱隱摸到雍素錦的情欲路數,雖說比較不同尋常,但對南宮星這種風流坯子來說,行慣了巫山春雨,偶爾一次夏日雷霆,倒也格外有趣,更何況那身負《金蓮譜》的一雙嫩足著實銷魂蝕骨,等過後得了空,必定要讓她默寫出來,萬一再遇到合適的良材,便叫她也好好學學。

次日交接之時,南宮星試探著問了一問。

雍素錦到沒有藏私的意思,只道:「我默給你也無妨,本就是淫樂的門道,正適合你這種妻妾成群遍地采花的。只不過……」

她略一遲疑,輕聲道:「我不會教你錘煉腿腳的法子,你教的姑娘,能有小腿修長有力、腳踝靈巧柔軟、足趾細長可以抓握起筷子的最好,沒有,也不要強求。」

南宮星忙正色道:「那是自然,我豈會舍得你們受苦。」

雍素錦面色微紅,一邊往車內爬去,一邊啐道:「也不知昨日是誰抽了我一身鞭子印,還弄得我腸子現在都在發脹。」

「這當真是受苦么?」南宮星微微一笑,順手在她聳翹圓臀上拍了一掌。

「是,苦死我了。哼。」雍素錦匆匆一鑽,斜躺車內,似嗔非嗔的應了一句。

最難的關卡打通,此後山林中的三天路程,著實讓南宮星享盡了齊人之福。

白若蘭食髓知味,心里又惦記著南宮家的後嗣大事,估計是覺著反正被雍素錦該聽的都已聽去,索性只當旁邊沒她,一養足精神瞅到機會便與南宮星耳鬢廝磨摟抱親吻,勾引撩撥得愈發熟練,連那兩瓣櫻唇一條丁香,也在他的指點下進步神速。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白若蘭對子嗣執念實在太強,南宮星垂涎她後庭花徑數次,都未能得逞,讓那小巧肛口,成了她身上最後一塊處女地。

南宮星對她不舍得半點強迫,那羊腸名器又實在厲害,幾次開墾之後,內部嫩肌反而更加緊實有力,兩人光是僅僅摟抱著交合一處不去動彈,腔肉張縮吸吮都如正常媾和一般,他樂在其中,只好先消了念頭。

白若蘭承歡雖多,但畢竟體力沒有多少時機回復,總是不二三合就被南宮星弄得筋疲力盡,最多強撐到花心吞滿滿一肚子熱精,就沉沉睡去。

頂上的自然只有雍素錦。

和白若蘭截然相反,雍素錦則是任憑南宮星想盡辦法使盡手段,也不能從牝戶的正常交歡中享受到半點快活,要么綁起來鞭打辦事,要么洗凈屁股共樂後庭。不過他這幾次都記得先為她那雙玉足暖身,再行情愛之事,倒是少了許多口頭爭執,她的反應也柔和乖順了許多。

可惜連著三日下來,雍素錦的心態卻還是一如既往,快活是有,但絕不念想,取悅無妨,但從不動情,再怎么弄得她嬌喘吁吁淫興綿綿,也仿佛只是肉體上不值一提的樂趣,來也好,不來也罷。讓南宮星頗為不解。

他半開玩笑的試探道:「我常聽說有女子因失身而失心的故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雍素錦卻只淡淡道:「我怎么會知道。我早沒了心,只剩了副臭皮囊而已。」

他只好作罷,硬吞下那股隱隱失落。他本就是占心更重於占身的性子,在雍素錦的情欲上好不容易略有勝果,卻在情愛這邊碰足了釘子。

「你不必白費功夫了,我這樣的怪物,哪兒知道怎么喜愛男人。你那沒處用的柔情,留著給將來的其他女人吧。」進到較為熱鬧的大道之後,雍素錦交接之際低聲對他說了這么一句,便算是最後的回應。

此後夜幕下,仍是僅有香臀玉足婉轉承歡,肉體廝磨淫貌妍妍,那水眸即便在絕頂迷醉之時,也依舊不會凝望著身上的男人,而是隨便看向哪個空無一人的地方,靜靜地等到戰栗平息。

他在心頭轉了不知幾次,席地幕天、雙姝共眠的美夢,最後也成了痴心妄想。

如此日夜趕路,換了六次馱馬,總算在第六日傍晚趕到了巴遺陽梁,白若蘭雖想早些回到暮劍閣中,但南宮星決定休整一夜次日騎馬上路,順便往朗琿錢庄處理一些事務,她也只好同意。

到了客棧,南宮星本想試試能否只要一間上房,不料雍素錦轉身就走,直接要去馬車上過夜,白若蘭也面紅耳赤偷偷在他腰側不輕不重地擰了一把,他只好再開一間,打消綺念。

南宮星從錢庄回來時已近深夜,這一去就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回到房中,白若蘭托首桌邊,眼簾低垂,門響也沒反應,想來正是將要入眠的當口。

他趕忙過去將她抱到床上,柔聲道:「不都說了不必等我么,明早還要趕路,不好好休息怎么成。」

她揉了揉眼睛,挪著身子躺在床里,咕噥道:「你不回來,我睡不好。怎么去了這么久?」

南宮星輕輕嘆了口氣,道:「問了些事,順便去拿了一趟東西。暮劍閣里的情形還不知道,總要再安排點人手以防萬一。」

白若蘭撅了撅嘴,嗔道:「那是我家,瞧你說的跟龍潭虎穴一樣。」

南宮星苦笑道:「你家中如今對你來說保不齊真就是龍潭虎穴。」

白若蘭睜大雙眼,有些緊張的握住他的手指,「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南宮星微微點了點頭,問道:「蘭兒,白家商號一脈,你山上的叔叔伯伯們誰的影響力最大?」

「嗯……四叔、五叔,再之後就是二伯,白若麟鬧出事的那一陣子,二伯險些就離開暮劍閣去商號管事了,除了白若麟,二伯的子女也全都在商號做事。不過,他們權限再大也大不過閣主,畢竟兩邊還是互相支持的整體。我爹傷著,二伯就是此時山上最管事的,將來按說是該我哥哥。商號這邊,可還有暮劍閣不少銀子呢。你突然問這個干什么?」

南宮星沉吟道:「我聽到了一些奇怪的風聲,白家商號的銀子,好像出了狀況。前幾天光是從朗琿錢庄,就分批提走了一萬四千兩現銀。據說各大錢庄提走的總數加起來,少說也有五萬兩。」

白若蘭對經商的事一竅不通,怔怔道:「他們……提這么多銀子做什么?莫非是哪里急著用錢?」

「不清楚,」南宮星皺眉道,「我托付照看白家的兄弟覺得不對,還遣人追了一下鏢隊的去向,結果……去盯梢的三人,兩個死了,一個不知所蹤。所以我才說,暮劍閣里可能真已經是龍潭虎穴。」

「這是商號的事,怎么會扯到山上?」白若蘭還是有些不解。

「咱們走後不久,白家商號就遭了劫匪,那些賊人神通廣大來無影去無蹤,只搶了五百兩銀票,卻殺了九個人,其中五個都是商號前台管事的,白家的大老板隔日就一病不起,至今未愈。現在代管商號的,正是暮劍閣中白家的子女。」

南宮星閉目深思片刻,緩緩道:「捉羊沒能捉走,難不成准備狠心直接從羊身上下刀割肉?」

「什么羊啊肉啊的,我聽不懂。」白若蘭痴痴望著南宮星認真思考的側臉,唇角情不自禁便泛起一絲微笑,旋即發覺不合時宜,連忙收斂心神,咬唇道,「要真那么危險,不如咱們去截下我哥哥,帶著他一起離開如何?」

「這暮劍閣,你們就不打算回去了么?」南宮星一怔,啞然笑道。

白若蘭抬頭枕在他胸前,輕聲道:「哥哥有凝珠,我有你,不回去……就不回去了,有二伯在,家里總不會出什么大事。出來走了一圈,我才發覺,哥哥要執掌一個門派,確實……還差了不少。起碼這份心機,就斗不過那些險惡之徒。」

「江湖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光想著逃不是辦法。而且執掌門派這種事,不去做,就永遠也不會學通學精。」南宮星撫摸著白若蘭烏黑柔順的秀發,淡淡道,「而且,你二伯並不是最佳人選。」

白若蘭沒聽出弦外之音,只單純自豪道:「那是自然,最佳人選肯定是還是我爹。」想到父親,她神情一黯,低聲道,「就是不知道他的身體現在好些了么。」

「明日你就知道了。」南宮星輕輕拍著她的肩膀,闔目道,「聽說這些天白家新收了許多帶藝投師的弟子,圖窮匕見,大概也只差一個遲遲未歸的白若雲了。」

白若蘭身子一顫,輕聲道:「小星……咱們……會沒事的,對吧?」

「當然。」南宮星微笑道,「我還等著此間事畢,直接向你家人提親呢。」

白若蘭面色微紅,視線卻並未羞怯回避,依舊凝望著他,笑道:「你的聘禮可備好了?我白家可是名門大戶,南宮家也是武林望族,三書六禮的流程,總要走一遍吧。」

南宮星故作吃驚的瞪了瞪眼,手掌從她腰上一松,「啊喲,這么麻煩,我一窮二白,娶不起吶,那干脆算了吧。」

「呸呸呸,」白若蘭笑著啐了幾口,跟著身子一伸,一口咬在他耳朵上,「這會兒你才想賴,晚了。我上天入地,也非要做你南宮家的媳婦不可。打不了我帶著私房錢,同你下山私奔。」

兩人頗為默契的嬉笑幾句,摟抱在一起鬧了一陣,算是沖淡了心頭陰沉擔憂。

一番嬉戲,白若蘭笑的花枝亂顫,渾沒了半分睡意,那柔綿小手,便又不老實起來。南宮星察覺到她的動作,不由得一怔,望著她低聲道:「明天還要騎馬趕路,你還是早些睡吧。」

白若蘭眼里帶著一層亮晶晶的水氣,朱唇嫣紅氣息微亂,軟軟道:「我這三腳貓的功夫也不濟事,回到家里,都不知還能不能陪你同床共枕,今晚……我哪兒舍得睡……」

南宮星嗅著她身上淡淡汗香,腹底一緊,索性笑道:「好,那我來幫你睡吧。」

他本算計著白若蘭連日鏖戰精氣不繼,泄上個三五次,也就該倦極而眠,他連日享用兩具嬌美玉體,饞蟲還在肚里睡著,並不急切,只想著弄透了她再做休息便是。

不曾想,白若蘭似乎真是滿心想著回家之後不便親熱,非要在這一夜滿滿飽足不可,到最後眼皮幾乎抬不起來,仍雙腿纏著他的腰桿,不住的挺動香臀,迎合得汁水淋漓。

等她終於沉沉睡去,不到一刻功夫,窗外已響起了高亢雞啼。

南宮星只得苦笑著跟著多睡了一個時辰,睡到東方透亮,才叫醒白若蘭,出門與早已收拾停當的雍素錦匯合,騎馬上路。

隨著周遭的景致愈發熟悉,白若蘭的情緒也漸漸好轉許多,反倒是雍素錦因為不得不套上綉鞋改換裝束扮作南宮星侍女而頗為不悅,一路上沒說幾句話,只是一鞭鞭往馬兒身上發泄般招呼。

到了斷霞峰腳下拴好馬匹,三人都有些口渴,南宮星遙遙一指白阿四的酒肆,笑道:「走,咱們去找白嫂討口水喝。」

白若蘭笑眯眯往屋子里面走去,道「阿四叔,蘭兒回來咯,渴得不行,給碗茶喝唄?」

雍素錦突然扭過頭來,鼻尖微微抽動,冷不丁喝道:「白若蘭!不許進去!」

白若蘭的手都已經沾到了門簾,一聽她喝聲登時嚇了一跳,向後猛的縱出數尺,看了雍素錦一眼,道:「怎么了?」

這時南宮星已搶到門前,沉聲道:「有股淡淡的奇怪臭味。」

「什么?」白若蘭一愣,跟著面色一變,立刻沖回門簾外,看了南宮星一眼,壓低聲音道,「怎么回事?我表姑呢?」

南宮星側耳聽了一聽,撩開門簾緩緩踏入里面,沒走出兩步,就聽雍素錦在房頂上道:「放心打探吧,屋里沒有活人。」

南宮星不怕中毒,心中一寬,把白若蘭擋在門外,自己閃身入內。

招待客人的堂屋空無一人,桌椅板凳都還摞在一起,上面蒙了一層薄灰,大銅壺放在角落,敞著蓋子,里面沒一滴水。

從內間進到後院,連著灶房茅廁一並找了一圈,明明空氣中彌散著一股淡淡異臭,卻兜了幾圈也找不到來源。

雍素錦輕巧一躍從房上跳下,秀眉微蹙,黑如點墨的眸子一寸寸梳過院中土地,最後落在角落那一片新種嫩蔥上。

南宮星心領神會,抄起牆邊靠著的鋤頭,奮力幾下,已將那片新整土地刨開大半。

白若蘭緩緩跟到後院,大惑不解,看著南宮星道:「小星,你……你怎么突然開始翻地了?」

南宮星並未回答,仍是一鋤一鋤掘開松軟泥土,刨到最近角落之處,突聽撲哧一聲,似乎是戳穿了什么柔軟之物。他立刻過去俯身倒轉鋤頭,用木柄仔細撥開泥土,淺坑中露出的,竟是一張被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