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前夜(1 / 2)

地上一個血淋林的耳朵擺著,身上的衣服空落落的敞著,涼冰冰的匕首在奶子尖兒上橫著,那女子江湖經驗再少,也知道雍素錦這話決計不是玩笑,半裸嬌軀登時打擺子一樣顫了起來,一見南宮星這高大男子大步往自己身後繞去,頓覺大事不妙,牙關打架,卻仍不願認輸,勉強道:「你……你們敢!到時六扇門把你們的通緝令貼滿天下,叫你們……叫你們無處容身!」

「嘖嘖嘖,」雍素錦微微搖頭,指尖重新壓住喉頭斷去聲音,匕首一挑,已在那女子櫻桃似的乳蕾上豁出一道,再深一點,就要叫她奶頭直接分成兩瓣,口中道,「我就喜歡你這種又蠢又頑固的傻子,也不想想,你去拆了火器我能饒你一命就是好事,你要不拆,無非就是先奸後殺和你的倒霉王八男人一起丟去後山喂狗,六扇門怎么會知道這里的事?」

那女子疼出一臉油汗,仍嗯嗯嗚嗚眼露凶光,一副還有後招的樣子。

雍素錦將匕首上的血跡輕輕塗抹在那瑩白胸脯上,笑眯眯道:「我知道你想說你們還藏著幫手,看你不回去一定會來救你或是去報信什么的。可惜得很,他們都已經被收拾了。等炮制玩你們兩口子,過了我的手癮,再去收拾他們也來得及。」

「哦……對了,」她吃吃一笑,匕首輕輕一點,正面刺在她乳頭中央,壓至凹下一坑,才道:「興許人家比較識趣,不用吃這些苦頭,就出手幫我們拆了呢。」

那女子唇角下垂,鼻翼皺起,終於還是忍不住嚶嚶哭了出來。

雍素錦依舊壓著她喉頭不放,道:「我還是那句話,你肯干了,就點點頭。不肯干,我就叫人好好干干你。瞧你這屁股圓滾滾的,看著就十分彈手,我那手下一定喜歡得很。吶,是不是啊?」

南宮星哭笑不得站在後面,只得應了一聲,道:「是。」

雍素錦興致不減,聽他說的意興闌珊,跟著道:「啊喲,我倒忘了,我這手下是玩慣了孌童的,你的模樣雖然不賴,可他卻不喜歡弄女人呢。嗯……那看來只好讓他把你當作孌童,走走旱道了。」

「嗚嗚……嗚唔?」那女子連這也不懂,一雙淚眼迷茫無比的看向雍素錦。

雍素錦一看南宮星瞪了過來,嗤的笑了一聲,突然提膝一頂打在那女子小腹,痛得她彎下腰去,順勢一抽發簪散開她盤起烏發,垂手一繞勒住她脖頸仍不叫她喊出聲來,跟著向下一壓,已架著她撅起了白花花的圓臀。

「這地方一般女子都沒被日過,硬來恐怕會裂,聽說要是裂了,以後一輩子都憋不住屎,走哪兒都要掛個糞兜。」雍素錦輕笑道,「真要那樣,你夫君必定嫌棄你。我這人好心,先幫你開道,免去你半生痛苦,如何?」

她嘴里問著如何,手上卻壓根沒停,將匕首一倒,亮出扁圓握柄,連扒也不去扒上一下,猛地一捅,硬是塞進那女子二十多年只出不進的屁眼里面。

「嗚唔——嗯嗚嗚……」那女子慘叫喊不出口,憋得渾身發抖,那小小屁眼沒有半點潤滑,又被撐開的如此突然,當即便裂了一道口子,嫣紅血絲順腿留下同時,黃澄澄的尿也從失禁洞眼里涌了出來,順著兩條顫抖大腿嘩嘩流下。

雍素錦秀眉微蹙,捏住匕首一擰一轉,疼的那女子脊背挺直昂頭悶嚎,才道:「你倒不心疼,屁眼的落紅,就這么給尿沖了。」

那女子也不只是疼蒙了頭,還是確實硬氣,竟連連搖起了頭。

雍素錦撲哧一笑,道:「我叫你准備聽話的時候點點頭,可你撥浪鼓似的搖,我只好當你是在罵我咯。我這人心眼很小的。」

她嘴里說著,順手拿過那女子頭上拆下來的發簪,一拔匕首,將發簪徑直捅了進去,跟著沉肘垂手一托一劃,迅速無比的把那女子另一邊完好無損的乳頭切成了十字分開,化為四瓣。

那女子涕淚滿面,這才意識到動作錯了,趕忙拼了命的上下晃動,唯恐再慢一點,身上女兒家的地方就都保不住了。

「你這是在點頭么?」雍素錦明知故問一句,手中匕首一晃,有貼在了那女子胯下飽滿陰阜之外。

那女子已嚇得連尿都擠不出一滴來,雍素錦都已經放開她的喉嚨,她還是半天吐不出一個清楚的字來,最後急中生智,閉上嘴巴用鼻子連哼了六七個嗯,配著點頭算是徹底告了饒。

雍素錦意猶未盡地收回匕首,替那女子提起褲子,將斷掉的腰帶狠狠一勒一系,拍了拍她屁股,笑道:「好,我就信你一次,你跟我手下去拆,我在這里看著你男人,要是耍什么花樣,我不介意再把他炮制一頓,比如,給他褲襠里那玩意雕個花,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女痛得渾身發抖,一聽這話,又猛打了兩個寒顫,忙道:「我拆,我……我這就去拆。」

南宮星自己使不出這種狠辣手段,眼見雍素錦得手,心中雖有不忍倒也樂見其成,當即護送著那女子過去路面那邊,盯著她拆掉機簧引線,將黑葯一管管灑進周遭草叢之中,連坑也重新填好,才算完事。

女子本就天生體弱氣短,這位身上又處處都是傷痕,屁眼里還插著一根簪子,一番苦活干完,直叫她出了一身大汗,雙腿發軟,南宮星若不攙著,都已走不回去。

到了被逼迫的地方,雍素錦正好整以暇坐在那男人身上,手中匕首貼著他的褲襠來回滑動,嚇得那女子忙撲倒在地,一連聲道:「煞星娘娘,我……我真已經拆了,你問你的手下,我全照辦了,求你……求你饒過我們夫婦吧。」

「好啊。」雍素錦笑眯眯起身過來,道,「等幾個時辰後醒了,記得跟你的同伴說,要命的趁早滾,再來尋暮劍閣晦氣,別怪姑奶奶給你們全都關進地窖,挨個拉出來找樂子打發時間案。」

說罷,她手起掌落,狠狠切在那女子頸側血管,抬腳一撥,把那軟綿綿倒下的身軀拋到那男人身邊,拍了拍身上塵土,道:「成了。咱們是干脆接著在這兒等白若雲。還是先上去歇口氣?」

南宮星沉吟片刻,道:「下去等著吧。從山腳接到若雲,多少更安心些。」

「好。」雍素錦頷首應諾,與他一起將另外四個暈倒的對手拖來,挨個補上一掌一拳,讓他們多暈幾個時辰,再把他們挨個搜了搜身,找出的火器暗器不會用的就扔,會用的全部笑納,這才撥弄些長草擋住幾人,並肩往山下去了。

至於白天雄的人發現後會怎么處理,他們並不關心。這幫人沒了火器,單靠武功掀不起什么水花。

山腳沒了白嫂夫婦忙活,著實冷清不少,南宮星過去屋中揀出兩張凳子,和雍素錦並排坐在涼棚之下,安靜等待。

看到這間酒肆,南宮星不禁又想起了與茗香可以說直接相關的那個暮劍閣弟子林虎。

起初他還當是天道特地安排伏在白天雄身邊的暗樁,伺機配合白天英的計劃,讓他還感慨了一番,白天英連自家小妾都豁得出去,一頭綠光也能忍下。如今再看,只怕這林虎千真萬確就是白天雄的心腹弟子,伺機接近茗香,想必也是什么和白天英有關的圖謀。

只可惜,南宮星那么一闖,錯以為是白天英脫罪的手段,以至於想偏了方向,反倒給了白天雄設法滅口的機會。

就是不知動手的白嫂,到底知情多少。若單從穆紫裳轉述的話來看,不管知情多少,白嫂必定是白天雄的幫手,不然她也不必特地挑唆讓白天雄自斷臂膀。

他抬起頭,望著峰頂那邊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他還是想和穆紫裳面對面深談一番。

可不知為何,他隱約覺得,這個願望,在這座斷霞峰上,怕是只能落空了。

不覺日暮西沉,火雲宛如貴婦半臂,松松披在山巒之上,艷紅緞帶橫亘晴空,恰被峰頂當中切開,想必斷霞峰的名字,便是由此而來。

當陽光將被吞沒之時,黃土微揚的大道上,終於駛來了一輛馬車。

四大劍奴兩個在前駕車,兩個左右守住車門,倒真是滴水不漏。

南宮星伸個懶腰,拍了拍懶得睜眼的雍素錦,笑道:「來了。」

他起身走向馬車,拱手道:「若雲兄,別來無恙?」

馬車微微一顫,跟著門簾掀起,白若雲從中一個箭步跳了出來,頗為戒備的看了一眼雍素錦,拱手道:「南宮兄,別來無恙。蘭兒呢?」

白景洪跟著鑽出馬車,朗聲笑道:「啊喲,南宮少俠倒比我們還先到一步。」

四大劍奴紛紛下車,正要去招呼白嫂照顧車馬,讓他們步行上山,南宮星一抬手道:「還是送上山去吧。白嫂一家……已不可能再幫忙照顧了。」

白若雲神情一凜,沉聲道:「怎么回事?難道……是凝珠她姐姐又……」

南宮星心知說來話長,幸好其中關鍵凝珠與他已經商討過,便道:「山道險陡,白老爺子還是上車吧。我和若雲兄走走,隨便談談。」

白景洪微微一笑,拱手道:「南宮少俠,白家種種,實在有勞了。蘭兒昔年莽撞之舉,能福蔭至此,實在是料想不到。」

事已至此,南宮星也不必再假情假意推辭什么,笑道:「遲早是一家人,白老爺子何必如此見外。請。」

南宮星一個眼色,雍素錦便已隔到馬車與白若雲之間,四大劍奴守在馬車四角,與其中的白景洪緩緩跟在後面,只不過八雙眼睛,卻是片刻不離白若雲身形。

看來只要不進到暮劍閣中,四大劍奴就不認為此行任務已了。

一番懇談,凝珠所說到多半不假,白若雲所知已經甚為詳細,南宮星確認之後,便將這些時日暮劍閣中的情形一樁樁細細講給他聽,只把他母親的事草草帶過,讓他自己上山和蘭兒回合後再詳說。

行到半途,白若雲就被說的冷汗涔涔,他對穆紫裳顯然也還有些忌憚,不禁問道:「我爹……當真沒事么?」

「有事沒事,如今也只能信她。」南宮星輕嘆口氣,道,「就算那是她編造來取信咱們的手段,起碼……暫且可以讓伯母和蘭兒安下心來。」

「我二伯……你准備怎么辦?」白若雲靜默半晌,問道,「明日一早,直接與他當面對質么?」

南宮星道:「若是穆紫裳所說盡皆不假,白天雄手中握著的最大法寶,其實就是四大劍奴。若雲兄,這四人當真是不問黑白好歹,只聽命於天下第一劍的主人么?」

「他們所修的劍法禁絕七情六欲,昔年將這門劍法發揚光大的那位名俠,最終就是因為恐懼和不忍自盡於謝家先祖面前,若要完全發揮它的威力並不為它所驅使,就只能從小將自己當作一把劍來磨練。」白若雲頗為感嘆的扭身看了一眼那些神情穩如磐石的劍奴,道,「可惜他們犧牲了這么多,四人合力,依然發不出那天絕地滅的一劍。」

南宮星當然也聽過那些多年之前的江湖傳奇,微笑道:「有些武功,永遠只屬於有些人。」

發現自己還沒正面回答南宮星的疑問,白若雲又道:「四大劍奴的確只會聽命於天下第一劍的主人。在暮劍閣,那把劍在不拿出來的時候通常屬於閣主。如今我爹下落不明,天下第一劍當然已在我二伯手里。他若是下令四大劍奴將我誅殺,我保證這四位叔叔連眼也不會多眨一下。」

「那若是天下第一劍在穆紫裳手上呢?她現在不算是你白家的人,也可以號令這四人么?」

白若雲考慮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道:「四大劍奴的服從順位非常明確,無天下第一劍的時候聽從暮劍閣閣主,有天下第一劍的時候,那這世上就只有兩個人可以讓他們不聽持劍者的。」

「清風煙雨樓的二位樓主,是么?」南宮星苦笑道,「謝家兄妹遠在豐州望舟山頭,莫說是趕不及,就是趕得及,全江湖又有幾個能請動他們的。謝白兩家此前關系不錯,不過也有些年頭沒有來往了吧。」

「那兩人都是無比自負的絕頂高手,天下第一劍的事承了我們白家的情,便連劍奴帶劍一並送做禮物,這樣的人,哪里還會和我們頻繁來往。」白若雲苦笑道,「南宮兄還是不要指望天降謝家救星的好。」

「我傷勢未愈,白若麟袖手旁觀的話,對付你二伯不成問題。」南宮星權衡道,「我只怕穆紫裳還有什么別的打算,四大劍奴一旦落入她掌控之中,其後的發展可就預想不到了。旁人輕易不敢打天下第一劍的主意,無非就是怕得罪謝家兄妹,穆紫裳,恐怕不會有這顧忌。」

「我看她對凝珠感情甚是真摯,其中……不像有詐。」

南宮星淡淡道:「對你想必不會有詐,她想要凝珠有個好歸宿的心意八成不假。可按她的行事作風,越是如此打算,就越不會給你留下什么隱患。我擔心的,是白若麟和你其他幾位兄弟。」

「什么?」白若雲驚道,「她這就有些多慮了,我們兄弟關系十分親密,早年若麟大哥一枝獨秀的時候我們就心甘情願眾星拱月,如今我勉強能勝出一籌,松哥竹弟他們也都不曾有過半句怨言,哪里需要……」

「你叔叔伯伯他們,難道曾經和你爹的關系不好么?」南宮星嘆道,「人是會變的。在穆紫裳看來,你如今內有凝珠相助,外有如意樓可以依仗,這些兄弟,只怕有與沒有,差別並不太大。她許給白若麟好處時所找的那些理由,其實並不可靠。你們上一輩武功最出類拔萃的不就是你二伯,他韜光養晦這些年,難道給暮劍閣做了什么了不起的貢獻么?最後,惹來的還是無盡的禍端。」

「她這么做的可能性,會有多大?」白若雲眉心緊鎖,心中似乎也在盤算什么。

「實在不小。」南宮星沉吟道,「為了不讓和你關系不錯的兄弟們出手幫忙,你二伯必須名正言順的殺你,動手之前,必定會羅織編造你的不利消息,而且,多半都是些你一時難以自證清白,還會留下污點讓人疑心的事,保不准還會有離間你們關系的謠言。他輩分高,平日為人嚴肅認真,哪怕一時之間將信將疑,未來也是你們兄弟心中的一根刺。如果穆紫裳料到了這一點,或者干脆那些事情就是她幫你二伯編出來的,那出於實際考量,她很可能會在你二伯一敗塗地後,順勢對你的兄弟們下手。陰陽透骨釘和大搜魂針的組合再加上四大劍奴,我就是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把他們個個保下。」

「這些推測,你沒對若麟大哥說過么?」白若雲的眉心漸漸展開,好像已經有了決斷。

「沒有。不過宋秀漣聰明伶俐,恐怕多少猜到了些,白若麟想要和你面對面商談,多半也是為此擔憂。」南宮星側目盯著白若雲的雙眼,緩緩道,「我與蘭兒的關系你也知道,若雲兄,我必定是站在你這邊的。那么,你的決定是什么?」

白若雲雙拳陡然握緊,掌背上枝丫般的青筋凸起如蟲,微微蠕動。

南宮星口氣不變,緩緩又問了一次:「若雲兄,你的決定是什么?」

「我若是說,我要保全我兄弟們的性命呢?」白若雲沉默片刻,咬牙道,「南宮兄可有什么良策?」

南宮星淡淡道:「在穆紫裳擊潰你二伯之後,向你兄弟們出手之前,把她殺掉。」

「把她殺掉?」白若雲驚道,「可……可她明明是在幫我。」

南宮星略一側目,道:「她是在幫她的妹妹,絕不是為了白家。更何況,她曾設計出無數禍端,說是元凶罪魁也不為過,出手殺她,可算是死有余辜。」

白若雲聲音微顫,道:「那……我若是不想殺她呢?」

「那,你便要冒著兄弟被她害死的風險。」南宮星加重聲音,一字字道,「而且,不止一個。」

白若雲再度沉默良久,道:「這些還只是推測,對么?」

「不錯,都只是我的推測。」南宮星淡淡道,「我也希望,這永遠只是推測。」

「讓我見過若麟大哥之後,再做決定吧。」白若雲輕嘆口氣,道,「無論如何,我都不希望白家再有人死了。」

南宮星點頭道:「今晚我會再去找找穆紫裳,能和她面談一下,也許就能有兩全的法子。」

雍素錦跟在後面,嗤的一聲譏笑,道:「你們兩個大男人,也真夠婆媽。在江湖中辦事,何須如此瞻前顧後?難道還怕官老爺找上門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