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六朝雲龍吟 弄玉&龍璇 4966 字 2020-12-26

幾名女子七手八腳地把邳小姐扯過來:「這個叫賽玉墜,姐妹們都來看看,到底是哪里賽玉墜?」

邳小姐雖然被枕頭遮住面孔,周圍的交談卻聽得清清楚楚,只是她嘴巴被塞住,作聲不得。

顯然邳家對下人遠稱不上寬厚,這些歌妓對邳家兩位主母、小姐即便算不得恨之入骨,也是充滿鄙夷和怨氣。當下幾名女子一起動手,不一會兒把改名賽玉墜的邳小姐剝得精光。

她們在邳家都曰疋專供淫樂的玩物,這會兒終於找到機會把昔日所受的羞辱全還在邳小姐身上。她們先扯住賽玉墜的乳頭,讓高衙內觀賞她乳頭的顏色嫩不嫩,然後擰住賽玉墜的手臂,讓她挺起胸乳,像拍皮球一樣來回拍打,看那對玉乳夠不夠豐滿、彈性如何,接著又把那對漂亮的乳房揉弄成各種形狀,讓衙內欣賞取樂。

等擺布完那對乳房,幾名女子架起賽玉墜的雙腿,把她的大腿扯成一條直線,然後當著眾人的面將她未曾嫁人的性器剝開來,讓人隨意觀瞧。

賽玉墜也頗有幾分美色,下體小巧而精致,一條光潔的肉縫白白嫩嫩,下面是

一個水滴狀的凹陷,果然像玉墜一般。

旁邊的女子忽然驚笑起來,卻是發現她雖然還未出閣,卻已不是完璧,不由又是一番奚落。這時罌粟女也走進來,她讓人撐開賽玉墜的嫩穴,然後啐了一口,抬手給了她一記耳光。

罌粟女和游冶台一眾艷妓對賽玉墜奚落笑罵,用刻薄的語句將她譏刺得體無完膚。等賽玉墜哭得梨花帶雨,蛇夫人才出面來做好人,她攔住諸女,又對賽玉墜道:「到底是妳自己不檢點,不知自重,也難怪她們笑話妳。這樣吧,妳已經是破過身的,便當著眾人的面和衙內好生交合一番,讓大伙看個樂子,今日便饒過妳,如何?」

賽玉墜還沒開口,高智商卻道:「本少爺不喜歡吃嫩的,還是小桃紅對本少爺的胃口。」

蛇夫人笑道:「衙內看不上妳呢,不若這些姐妹里妳自己挑一個吧。」

旁邊一個女子笑道:「便讓奴婢來伺候小姐。」

「哪里要姐姐辛苦?我來便是。」

眾女又是一番糾纏,賽玉墜哪里敢讓她們「伺候」?最後她好生央求,等蛇夫人終於勉為其難地答應臨幸她,心里反而生出一絲感激。

罌粟女與蛇夫人對視一眼,各自含笑。等賽玉墜爬到床上,與正在被人臠弄的小桃紅並肩躺在一處,罌粟女便吩咐道:「把燈熄了。」

諸女紛紛吹滅燈燭,接著一道光芒亮起,將賽玉墜白生生的玉股間照得一片雪

亮。

蛇夫人帶著一、絲殘忍的笑意,挺起下身又黑又粗的膠質陽具,對著賽玉墜柔嫩的肉穴插進去。

程宗揚坐在榻上,一手挽著雲如瑤柔軟的腰肢。在他手邊,一顆光球色影變幻,里面的狂歡仍在繼續。高智商那小子已經射過兩次還沒有絲毫疲軟的跡象,看來體力大有長進。小桃紅被他從後面、前面各干了一回,這會兒已經渾身無力,被人架著騎在高智商腰間上下套弄,用她的蜜穴給衙內的肉棒玩倒澆蠟燭。

旁邊的賽玉墜一雙粉腿被人抬在空中,股間如玉墜般小巧的嫩穴被一根粗黑的

膠棒捅在里面來回插弄。羞處被一片刺眼的光芒照得雪亮,穴口一圏紅肉纏在棒上,隨著棒身挺弄、翻進翻出而帶出一股淫水。她的腳尖晃動著,不時擰緊,觸電般一陣哆嗦,濕淋淋的蜜穴淫液橫流,不停泄著身。

「蛇奴是用了什么春葯吧?」

雲如瑤右手挾著一枝筆,尾指按著賬冊,雙眼一目十行地掃過;左手放在一張算盤上,指尖輕柔地跳動著,算珠發出流水般輕快的聲音,一邊道:「蛇奴那根棒子抹足葯膏,便是浪女也要泄足一個時辰。」

「這樣不太好吧?小桃紅就罷了,可是賽玉墜畢竟是未出嫁的嬌小姐。」雲如瑤一眼掃過便將整頁的數字盡數收入眼底,撥算盤的左手幾乎沒有絲毫停頓,只用了一刻鍾便將七里坊二十家店鋪全天的賬目清理完畢。

她放下筆,柔聲道:「若是奴家告訴郎君,那個賽玉墜曾經因為小婢倒的水略燙一些,就讓人把小婢拉去鞭打以至斃命,郎君是不是好受一些?若是郎君再知道因為一個侍姬沖撞她,賽玉墜就讓人把一只野貓塞到那侍姬褲中,然後扎緊褲腳,命人用竹枝抽打野貓直到打死^郎君是不是覺得她今日所受,是報應不爽呢?」

程宗揚怔了一會兒,嘆道:「原來邳家的人這么壞。」

雲如瑤笑道:「假的啦。」

「怎么回事?妳編故事?」

「小桃紅殺婢的事在舞都城盡人皆知,奴家倒沒有冤枉她。但冤枉不冤枉又有什么分別?」雲如瑤道:「她們既然做了奴婢,要做的只是順從主人,以往是賢是惡、是好是壞都無關緊要。難道郎君以為,眼前這些事只該壞人承受,好人就受不得?」

程宗揚想了想,「還是有區別的。」

雲如瑤笑道:「但與我有什么關系?我要的只是乖巧聽話的奴婢,她就是十世善人、天仙下凡,不聽話也不是好奴婢,少不得使盡手段也要馴服她。她便是十世惡人,凶悍如蛇奴、罌奴,殺人如麻,只要乖乖聽話,也是好奴婢。」她曼聲道:「夫泛駕之馬,跅弛之士,亦在御之而已。」

程宗揚不是想為誰討個公道,只是一時有些排解不開。而雲如瑤嬌弱的外表下,卻有一顆如此冷靜而不受情緒影響的心,倒比他更像一個典型的商人。

「掉文啊?」程宗揚托起她的下巴,「再來幾句。」

雲如瑤玉臉生暈,嬌聲道:「浮生若夢,為歡幾何?或取諸懷抱,悟言一室之內;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奴之於郎君,唯放浪今世,以求歡愉。」

「那句話是什么來著?享受上等人的生活,下等人的情欲^妳也太文縐縐了。瑤奴!罰妳把屁股舉起來,讓老爺享受一番。」

「是,老爺。」雲如瑤乖乖跪下來,像個馴服的女奴一樣伏下身子,嬌滴滴地道:「不知老爺要讓奴婢怎么服侍?」

程宗揚壞笑「當然是妳最喜歡的。」

「哎呀……」雲如瑤一手掩著臀部,露出又驚又羞的誘人神情,怯生生道:「老爺又要弄奴婢的後庭……」

「什么後庭花?就是屁眼兒!小婊子,老爺第一次干妳的屁眼兒,剛插進一半,妳就泄了身子。這次罰妳自己扶著老爺的大肉棒,塞到妳的屁眼兒里面。」雲如瑤一邊寬衣解帶,露出雪滑的玉臀,一邊又濕又媚地膩聲道:「是,老爺……」

天還未亮便聽到一聲殺豬般的慘叫,程宗揚霍然起身,披上衣物便沖出去。只見夜色中,一道黑影揮舞著棍子,把一個瘦子打得滿地亂滾。那小子一邊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嚎,一邊叫道:「我再也不敢了……饒命啊……」

旁邊房門打開,敖潤探頭看了看,然後縮回去,接著馮源提著褲子出來,一邊看著院內的暴力行為搖搖頭,一邊唉聲嘆氣地走到牆邊撒泡尿,然後又回屋里接著睡回籠覺。劉詔也出了門小心在遠處看著,看到狠辣處不由得暗暗倒吸涼氣。

青面獸揉著鼻子,瓮聲瓮氣地說道:「叔公,蚊子甚多。」

哈迷蚩點了點頭,一邊劈頭蓋臉地臭揍,一邊替高智商趕蚊子。高智商抱著腦袋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木杖從他的肩、背、腰、臀一直打到腳踩上,打得他像觸電一樣不住抽搐,一邊發出變調的尖叫,連滾的力氣都沒有了。

富安也湊過來,捧個茶壷在旁看著,兩撇鼠須心痛得直哆嗦。

程宗揚愕然道:「大半夜的,這是干嘛?小兔崽子又干什么了,讓哈老爺子揍成這樣?」i

富安搖了搖頭,沒有答話,只安慰道:「衙內,忍忍啊……」

高智商怪叫道:「師父!救命啊師父!啊!啊!哈大叔要打死我啊!」

「小子,你干嘛了?」

「我錯了!哈大叔我錯了!我再也不碰女人了丨二富安道:「哈爺定的規矩,叫衙內半年之內食素戒色。衙內也眞是的,再忍幾個月就過去了,唉……」

程宗揚知道高智商破了色戒,卻萬萬沒想到那小子會冒了這么大的風險也要搞那個小桃紅,色膽也太大了……

哈迷蚩的木杖如雨點般落下,高智商的叫聲也越來越低。程宗揚心里直犯嘀咕:老獸人不會一口氣把這小子打死吧?

富安倒是見怪不怪,說道:「程爺別擔心,現在好多了,十天半個月才打一回。聽馮大法說,剛開始一天打三頓,有時候高興了還多打兩頓。」

怪不得高智商這么乖,換誰一天幾頓的挨揍也得老實下來。

哈迷蚩足足打了一頓飯工夫才住手,然後不動聲色地柱著木杖離開。青面獸搬

過一只酒壇拍開,把烈酒往高智商身上一潑,接著張開大手狠勁揉著。高智商一邊「哎喲!哎喲!」地慘叫,一邊有氣無力地說道:「水……水……」

富安捧著茶壺蹲下來,喂他喝了幾口水,等青面獸揉完,便和劉詔一起把高智商扶到屋內。

程宗揚也沒了睡意,跟過去看著高智商齜牙咧嘴的模樣:「小子,知道要挨打你還瞎搞?」

高智商委屈地說道:「師父,你教的房中術好是好,可久戰不射那個太不好練了,這頓打我挨得眞冤。」

「沒打死就不錯。」程宗揚嘖嘖兩聲,「哈老爺子下手夠狠的,小子,怎么

樣?」

高智商咧嘴道:「哈大叔是哪兒痛打哪兒,你不知道,那棍子落下來的時候,我想死的心都有啊,痛得我活活是要了命了。可等他打完,睡上那么一覺,除了屁股還有點疼,胳膊腿都沒事,有時候還覺得挺舒坦的……師父,」

高智商有點擔心地說道:「你說我這不會是賤骨頭吧?怎么都打成這灰孫子的

屌樣,我還覺得舒坦呢?丨」

程宗揚拍了拍他的腦袋:「行了,看來是打不壞。瞇一會兒趕緊起來劈柴,免得哈老爺子睡完回籠覺再揍你一頓。」

游冶台的香艷表演沒有立即引起轟動,因為當天在座的只有衛衡一個舞都子弟。但第二天游冶台正式開張的時候,一直龜縮在己宅的舞都豪強們,有一半人家的子弟、少年騎馬乘車來到七里坊。

他們輕蔑地打量著游治台簡陋的外觀,對衛衡天花亂墜的描述抱以極大的懷疑,甚至有人當場打道回府i女人這種物品,這些豪強家里有的是。

結果第二天,回去的那些腸子都悔青了,觀摩游冶台表演的子弟們當晚無一例外都在台中留宿,回去之後用比衛衡更誇張十倍的口氣把游冶台贊得天上少有、世間無雙。

次日,游治台冠蓋雲集,不僅留客的十二間錦閣全部爆滿,連內樓也擠進數人。最紅的一名艷妓有數人爭奪,最後是杜家一位少爺開出三百金銖的纏頭,才抱得美

人歸。

程宗揚看著雲如瑤整理過的收支賬目,道:「好嘛,這一晚的收入夠把這些罪奴買好幾遍的。」

「可惜只有十幾個房間,接不了多少客人。」

「無論如何不能擴建,就保持現在的規模。十二釵這個噱頭不能丟。」程宗揚首:「房間不夠可以弄鍾點房,按一個鍾半個時辰收費。」

雲如瑤道:「只怕接的客人太多了。」

「又不是做滿、一整天。游冶台每天酉時開門迎客,頭一個時辰喝茶飮酒,聽聽小曲。戌時開始表演,也不用太密集,二十四個人分成三個時辰,加上叫價的時間,平均每人一刻鍾,再加上接客,半個時辰足夠了。戌時、亥時、子時,到丑時結束。過夜從丑時到辰時,也是三個時辰。最多接七名客人。當晚身價最高的是花魁,第二天最後出場,頂多接一、兩個客人。其實我看那些女人長得都差不多,就是衣服不一樣,妳讓她們輪流換過衣服登場,也好休息一下。」

雲如瑤一手支著下巴,含笑看著他,眼里滿滿的都是喜悅。

程宗揚停下來,拉著她的手道:「其實賺不賺錢根本不重要,我擔心外人知道游冶台是妳在後面籌劃,惹得雲三哥和雲六哥他們發火。」

雲如瑤道:「郎君可知,如今七里坊生意最好的是哪里嗎?」

「不是游冶台嗎?」

「游冶台賺的金銖占了整個七里坊八成還多,但七里坊客人最多、人氣最旺的,是游冶台對面巷中一家餅肆。」雲如瑤道:「游冶台便是坐滿也不過一、二百人,但那些客人帶的隨從少則兩、三人,多則數十人。游冶台酉時開門,許多客人申時便來等候,到了酉時用餐時,主人們在台中宴飮,隨從們只能在餅肆買些餅來吃。」

「這倒是個商機,要不要把餅肆擴建一下,多些花色?」「切切不可。」

「為什么?」

雲如瑤輕笑道:「因為奴家已經吩咐過,從明日起,奴家便去餅肆做工。」程宗揚怔了一會兒,不放心地說道:「妳會做餅嗎?」

「奴家可以學啊。」

「開什么玩笑?妳摸過面粉嗎?不說摸過,妳見過面粉什么樣嗎?」

雲如瑤尋思道:「奴家小時似乎見過。」

「面粉都沒摸過,更別說燒過灶,妳能做出什么餅來?」

雲如瑤甜甜笑道:「哥哥們肯定也是這么想的。」

狹小的房間內蒸騰著逼人的熱氣,昏暗的油燈籠罩著一圈淡黃的光暈。程宗揚抓起肩頭的布巾擦7'把頭上的汗水,把衣袖挽到肘上。他先端起半盆面粉灑在床那么寬的案板上,然後從足夠燉一頭牛的面盤里取出牛犢那么大的面圑,埋著頭吭吭哧哧地揉起來。

隔壁傳來柴火燃燒時劈劈啪啪的爆響,程宗揚吼道:「高智商!你這個廢物!水都快燒干了!還不趕快把蒸匣擺上去丨」

「來啦!」高智商躐進來,把一撂蒸匣往肩上一扛,小跑著奔進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