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六朝雲龍吟 弄玉&龍璇 3957 字 2020-12-26

驚理貼身看著孫壽,罌粟女入宮,蛇夫人跟著死丫頭跑得蹤影不見,卓雲君一門心思在教趙合德,就剩一個阮香凝,還不好在人前露面。說來自己身邊不少女人,一忙起來,竟然一口都吃不上,硬生生素了這么些天。此時被罌粟女勾起欲火,程宗揚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就要往榻上扯。

罌粟女卻輕輕掙開,「主子稍等……」說著嫣然一笑,一手拉起衣裳,閃身退到屏風後。

程宗揚仰面躺在榻上,打量著周圍的陳設。昭陽殿規模宏偉自不用說,而且四壁都畫著花鳥山水,尤其是對面牆壁上,一只飛鳳占據了整面牆壁,長及數丈的鳳羽都是用金箔貼成,華光四射。程宗揚也算是見過富貴的,但目睹了漢宮的華奢還是不禁為之興嘆,人世間的富貴莫此為極。

他不由想起了在上清觀苦修的趙合德,假如不是自己安排的李代桃僵之計,此時在這座宮殿中享受人間富貴的,應該是她吧?

屏風後環佩輕響,一個麗人迤邐而出。程宗揚一眼望去,不禁愕然,良久才吐出一個字:「干!」

罌粟女去了屏風後,竟然換了一身宮裝出來。她頭發梳成高髻,上面戴著一只展翅的金鳳釵子,鳳首叼著一串玉珠,下面一顆紅寶石正懸在她眉心。她身上的宮裝艷如丹霞,衣上綉著連綿的雲紋,腰間的絲絛七彩交錯,懸著玉環玉佩,卻是昭儀的服色。

罌粟女款款走來,然後身子一旋,丹紅的長裾旋轉著散開,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流光溢彩。罌粟女仿佛搖曳的花枝般伏下身,然後回過頭,媚眼如絲地看著主人,一邊柔柔拉起長裙。

她里面什么都沒有穿,宮裝下直接是雪白的胴體。罌粟女一直把長裙拉到腰間,露出那只豐滿的雪臀,高高向上翹起,然後雙手撥開白滑的臀肉,將那只嬌嫩的玉戶綻露出來。

程宗揚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制服控,但此時在天子最寵愛的妃嬪寢宮內,自己的侍奴穿上天子最寵愛的妃嬪的昭儀宮裝,卻像娼妓一樣裸露出妖艷的下體,程宗揚滿腔欲火猛然騰起。

「啊……」罌奴低叫著昂起螓首,感受著那根火熱的肉棒硬梆梆搗入自己蜜穴。蜜腔內柔膩的嫩肉在強烈的磨擦下顫抖著,仿佛不受控制一樣抽搐起來。穴口被肉棒撐緊,蜜穴被塞得滿滿的,幾乎沒有一絲縫隙。

肉棒一直捅到蜜穴盡頭,重重頂在花心上。罌奴渾身一顫,只一下,就忍不住泄了身。

罌粟女只覺得渾身癱軟,手腳冰涼,全身僅剩的力氣仿佛都集中在下體。她蜜穴早已濕透,隨著陽具的進出,淫液一股一股潑濺出來。她肌膚上的紋身一片一片浮現出來,形成一片妖艷的罌粟花海,這片花海的中央,也是她紋身的最後一針,那顆陰珠已經漲得殷紅,宛如一顆鮮紅的瑪瑙,正在主人指下不住變形。

她嘴巴張開,喉嚨卻像窒息一樣,發不出一絲聲音,只有一絲口水從她唇角淌出。主人的陽具甫一入體,她下體就似乎完全失去控制,只剩下本能的戰栗,隨著陽具的搗弄,一波接一波的高潮。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忽然傳來一聲驚呼,「好啊,你竟然穿了我的衣服!」

罌粟女什么都沒有說,只尖叫著聳起雪臀,把花心緊緊頂在龜頭上,將自己的陰精噴濺而出。她絲毫不擔心頻繁的泄身會傷及身體,甚至脫陰而死,因為她每次把陰精獻給主人,都會得到主人反渡回來的精純陰氣,這也是她為什么能一直不斷的泄身。

友通期卻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她一手掩住紅唇,驚愕地張大的眼睛,半晌才道:「他好大……」

江映秋垂下眼睛,甚至不敢去看一眼。但眼角偶然一瞥,卻讓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友通期眼中的驚愕慢慢變成好奇,接著變成羨慕,望著那根怒漲的陽具在少婦熟艷的性器進出抽送,充滿了活力和雄性的野蠻氣息,她一陣陣臉熱心跳,目光卻怎么移不開。

「姊姊們沒有騙我,他……真的很厲害……」

友通期心旌搖曳,美目望著陽物的進出,呼吸越來越急促。忽然她一手掩住嘴巴,仿佛要驚叫出來一樣。

程宗揚雙手抱住那只白膩的雪臀,猛地一挺身,陽具深深插入蜜穴內,在罌奴體內劇烈地噴射起來。

穿著宮裝的侍奴伏在地上,低低喘著氣,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她臀間一片狼藉,蜜穴濃精四溢,被干得幾乎無法合攏。

程宗揚拿起一條絲巾,抹拭猶自挺直的下體。

友通期忽然脫口而出,「讓我來!」話音剛一出口,她臉便紅透了。但還是大著膽子拿過絲巾,握住那根又粗又硬的肉棒。她白美的手指微微顫抖,呼吸也變得慌亂,當她碰觸到肉棒的火熱,渾身都不由得抖了一下。

在她還想做什么之前,程宗揚已經穿好衣服,系上衣帶,戴上進賢冠,拿起掉落的毛筆,簪在冠側。沒有再理會友通期幽怨的眼神,便昂然而出。

江映秋捧著一只事先准備好的木箱,在前領路。此時廊中只有兩人,程宗揚毫不客氣地把手伸到她臀上。這一次江映秋沒有躲開或者閃避,任由他把手伸到自己臀間。

程宗揚只是確定她是否順從,見狀松開手,淡淡道:「別擔心,只要你小心聽話,你紫媽媽不會虧待你的。」

程宗揚說著,拿過木箱,揚長而去。江映秋一手扶著銅門,身體再也支撐不住,慢慢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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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詔舉七科的旨意一出,漢國數以萬計的文士學子聞風而動,一時間,通往洛都的各條大道上車馬相望,冠蓋雲集,無數學子競相趕赴洛都。洛都各大書院更是車馬川流不息,平日以矜持自許的文人士子紛紛出動,拜訪各路公卿。當鄭子卿奉先生之命趕赴程大行寓居的客棧時,卻撲了個空——大行令已經喬遷新居了。

天子一旦高興起來,賞賜也不吝嗇。這次程宗揚護送趙昭儀入宮有功,考慮到他在步廣里的舊居因地陷被毀,天子直接賞賜了一處宅院。天子賞賜一般以錢銖絲帛為主,近臣還會賞賜名香、珠玉等貴重物品,其中以賞賜宅院門路最多。因為天子只說「賞賜宅院一處」,宅院的大小、位置、新舊,都由少府從皇家名下的產業中挑選,里面大有文章可做。

得知程宗揚獲賞了一處宅院,連徐璜都很是羨慕了一番,私下告訴他,若是拿些錢走走門路,少府手里的宅院盡可以隨便挑,以天子如今對趙昭儀的寵愛,便是弄一處占地二十來畝的上等宅院也不是難事。

程宗揚深以為然,特意找到少府的長官五鹿充宗,拿出十萬錢,換了一份少府名下的房產清單,最後精挑細選之下,找了一處占地三畝的宅院。

那是一處建成差不多有五十年的老宅,而且三面臨街,環境雜亂,屬於少府清單上最末的一等,為此程宗揚還被傳詔的中行說好一通嘲笑。徐璜等人也大為不滿,覺得自家人被少府忽悠了。倒是天子得知之後,說了句:「程卿謹慎,頗知分寸。」

程宗揚選擇這處宅院的理由很簡單——那處宅院位於通商里西北,與文澤的舊宅相去不遠。事前他專門去看過,那處宅院與洛都其他宅邸一樣,南面的正門面向坊內,正對著橫貫坊內的大街,西側是一條背巷,開了一處角門。宅院東側是一條小巷,兩旁居住的都是來洛都討生活的手藝人和小生意人,也因此形成了一條規模不大的商業街。

洛都的商業場所大都集中在規定的坊市,也就是所謂的洛都九市,但各處里坊也有自己的商業經營場所,前者大致相當於正式規劃的商業區,後者相當於生活區內的小商店。也正是因此,這條小巷雖然不大,卻魚龍混雜,從屠狗沽酒的食肆,到經營布匹鐵器的店鋪,再到醫館、雜貨、縫補、洗浴、牙行……樣樣俱全,甚至還有兩家客棧和一間不起眼的娼館。

程宗揚選定宅院之後,沒等詔書下來,就由程鄭出面,把其中一間客棧買了下來。那客棧只有六間客房,一樓一間大廳,一間大通鋪,二樓兩間通鋪,三樓四個單間算是上房。由於位置偏僻,生意也冷清得很,唯一的優勢是它與程宗揚選定的宅院只有一牆之隔,同時北面鄰著文澤故宅的後牆。

買下客棧之後,程宗揚立刻在櫃台邊砌了間小室,作為掌櫃休息和藏酒的內間,其實那間房有三道門,南邊通往客棧,西邊通往程宅,北邊通往文宅。馮源搖身一變,成了客棧的掌櫃,平時就守著櫃台。吳三桂和匡仲玉帶來的星月湖舊部,也安置在這三處,負責警戒。

寓居客棧諸事不便,程宗揚早就住得不耐煩了。等詔書下來,和少府的人交接好房契,眾人花了一天時間打掃,第二天就搬了過來。

程宗揚下了馬車,把木箱交給吳三桂,剛進入內院,便聽到一陣大笑。程宗揚不由納悶,秦奸臣笑得這么開心,難道有客人來了?

吳三桂道:「是蔡常侍。」

程宗揚訝道:「他怎么來了?」

秦奸臣原本說今天去拜訪蔡敬仲,商量預防瘟疫的事,沒想到老蔡會親自登門。這宅院今天剛安置停當,自己還沒開始住呢,頭一個上門的客人竟然是個太監,這意頭可不太好。但話說回來,老蔡這太監也算太監中的奇葩了。讓他光顧一下,總比中行說那個咶噪的家伙跑來嘮嘮叨叨的傳旨強。

秦檜與蔡敬仲分席而坐,相談正歡。見到程宗揚進來,秦檜起身道:「屬下冒昧,與蔡常侍一見如故,因此請他前來詳述。」

程宗揚心里嘀咕道:你們兩個一見如故?是比著缺德嗎?

程宗揚坐下道:「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就直接說吧。江充那家伙搶先了,咱們商量的事恐怕辦不成了。」

秦檜道:「屬下方才已經聽蔡常侍說了。江充連夜發掘濯龍園拋屍之所,想必一直盯著北寺獄。好在主公當時易容而去,未曾泄漏身份,江充即便生疑,暫時也不會疑心到主公身上。」

程宗揚道:「我擔心江充手下的胡巫,聽說他們占卜很有一手。」

蔡敬仲對秦檜道:「有地室?」

秦檜道:「有。」

「藏之地室即可。」蔡敬仲道:「人在土中,乃必死之象。」

秦檜撫掌笑道:「大善!既然如此,劇大俠最好也暫時住在地室。」

如果不是見過朱老頭破解占卜的手法,程宗揚恐怕還聽不明白他們說的什么意思。文澤故宅有一處地窖,程宗揚前些日子把它騰出來,是擔心宅中遇襲,劇孟行動不便,緊急時好用來暫時藏身,沒想到眼下會成為躲避占卜的絕佳地點。

程宗揚去了一樁心事,笑道:「你們剛才在談在什么呢?」

秦檜笑道:「說到霍少將軍昨日獻了六十匹馬給天子。」

「不是六匹嗎?怎么變成六十匹了?」

蔡敬仲道:「有人上書天子,稱霍家為家仆購買良駒,私備兵刃,有不臣之心。霍大將軍得知之後,勒命霍少將軍將所選馬匹盡數獻予天子。」

程宗揚笑道:「是你上的書吧?」

蔡敬仲吐出三個字,「金蜜鏑。」

程宗揚怔了一下,「霍大將軍這是鐵了心要明哲保身啊。」

霍子孟與金蜜鏑同為托孤重臣,交情深厚,明眼人都知道,金蜜鏑上書只會是霍子孟的意思。霍子孟做出這種姿態,無非是以此自污,好遠離政治漩渦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