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愕然到訪(2 / 2)

這個雖然算不上傲人,卻也不能說是小的胸圍,在軍服的嚴密包裹下,不給人半點滿足目欲的機會。但當把眼光投向腰帶以下,被金腰帶束緊的纖細腰身,襯托出胸口的嬌秀曲線;雖然不是裙裝,但貼身的雪白長褲,將本已微翹的臀部勒得更加玲瓏圓潤,配上棕色的長筒馬靴,在對所有阿里布達的男性,發出又愛又怕的吸引力同時,這個帥氣的姿態,也是眾多阿里布達女性慕戀的對象。

仔細想想,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這臭婊從黃毛丫頭出落成一個明艷英媚的大美人?我與她的梁子越結越深,根本沒機會好好正眼看看對方,現在這樣一看,我心里罵歸罵,卻不能不承認,這臭婊不愧是月櫻姐姐的妹妹,確實有著令我勃起的美麗。

以前變態老爸還在薩拉任職的時候,月櫻還沒出嫁,我有一段時間頻繁進出皇宮,與冷翎蘭有過不少碰面機會。那時候的她,是什么樣子呢?是穿著名貴的洋裝,梳著典雅卷發的小公主?還是已經拿著劍,隨著劍術老師刻苦學藝的傑出小劍士了呢?

奇怪,我應該看過她的,卻對那時候的她沒留下半點印象……

最近月櫻一直在試圖讓我與冷翎蘭修好,不過這就像是我嘗試想讓月櫻與她有名無實的丈夫離異,留在阿里布達一樣,是徒勞無功的努力。別的不說,要講修好,以冷翎蘭對我的鄙夷與厭惡,就是我肯她也不肯,更何況,如果冷翎蘭把我與星玫小公主的事抖出來,月櫻會怎么反應還是未知數呢。

不過,在月櫻的記憶中,小時候我與冷翎蘭非常要好,但我卻根本不記得有過這么恐怖的事。到底是月櫻記錯了?還是我的記憶有問題?這點非常奇怪。而當我向家里幾名老仆求證,那幾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老東西,居然給我裝出一副老態龍鍾的健忘樣子,問我誰是冷翎蘭。

問題一時間得不到解答,但真相應該只有一個,答案到底是……

「你在想什么?上司在和你說話,你居然敢分心,好大的膽子!」

「是,長官。」

被冷翎蘭發現了我的分神,對於她的斥罵,我就像個軍校學生那樣制式回答,但從剛才就存在的那股異常感,這時忽然浮現上來。冷翎蘭怎么可能和我這樣說話?她突然跑來,不可能就為了對我訓話談公事,而她所說的話,更有點像是故意找話來說,那么她真正的目的是……

「差不多了吧?長、官!」

「你這種語氣是什么意思?」

「我說你也應該差不多了吧?大會已經快要開始,你馬上就該入座;去執行工作的屬下也不可能一直待在樓下,如果你有些話不想傳入第三雙耳朵,就趁現在直接說吧。」

我冷笑道:「能讓向來看我不順眼的二公主殿下,忍辱獨自委身來見,一定有個很不得了的理由,如果我沒有料錯,你是為了……」

「乓」的一聲悶響,冷翎蘭右手揮出,擊打在金屬門框上,凹陷了一個拳印,隨著這聲悶響,她臉上的表情整個變了,不再是之前那帶著幾分猶豫與顧忌的神情,而像是在沙場對敵般內斂著怒氣,幾乎是殺氣騰騰的表情。而她把門敲凹的一擊也清楚表示,她甚至不願意讓那個名字被我說出口。

「衛兵們最近告訴我,你與月櫻第一夫人走得很近?」

我聞言頓感不安,不曉得冷翎蘭知道了多少,當下鎮定道:「報告長官,我是負責護衛第一夫人安全的人,如果與她走得不近,到時候要是發生什么事,國王陛下要我的小命,請問我該如何是好?」

「……是這個樣子最好,但我也警告你,若是你有什么非分之想,或是膽敢有什么不規矩的舉動……我警告你,這次我不會再對你寬容。」

所謂的寬容,是像上次那樣,因為妹妹被我玩過了,所以在宮廷那樣讓我出大丑嗎?雖然我不是暴露狂,不過當眾露一次,能夠換一個冬雪天女來干到爽,我不介意再來一次啊!

話雖如此,但對著冷翎蘭那張嚴若寒霜般的表情,自然不會蠢到在這時出言頂撞,搶著找死。看來她只是得到了一點風聲,搶著來下警告,卻不知道我和月櫻好事早成……真奇怪,怎么每次姐妹被搞,這女人都來遲好幾步?

「是,長官。」

制式的回答,我試圖委曲求全,息事寧人,然而,冷翎蘭的怒火卻沒有這樣平息,反而更是熾烈,在說完這番話後,止不住的怒氣,讓她付諸實際行動。

「嗖!」

一把匕首閃電釘在我身後的木牆上。貼耳擦過的結果,割斷了幾絡發絲,也驚出了幾滴冷汗,只不過由於事情發生得太快,我的表情並沒有發生改變。

「告訴你,我這輩子最看不起的,就是像你這種男人種豬,下流無恥,窩藏禍心,我真不懂,老天怎么會留下你這種禍害現世,如果不是因為……」

怒氣勃發地說到這里,冷翎蘭似乎驚覺到,對我發這種脾氣卻沒實質作為,只是貶低自己的身分,所以重新凝回那霜雪般的冰冷神情,恨聲道:「我只警告一次,月櫻第一夫人是金枝玉葉身,你這種爛泥一樣的男人種豬,就算是下輩子都別想碰她一根手指,如果你膽敢去騷擾她,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會取你性命!」

「說得很好聽嘛,這樣就代表你很關心她嗎?她過著什么生活?她心里在想什么?你真的知道嗎?我呸!連聲姐姐也不叫,第一夫人第一夫人的,她沒名字嗎?如果第一夫人有個什么丑聞,金雀花聯邦翻臉,會影響到你在阿里布達的權位,這才是你真正擔心的東西吧?」

應該不是這樣的,雖然我之前做這樣的猜想,但從冷翎蘭此刻的神情看來,她確實是因為深厚的姐妹情,所以才忍住屈辱來對我警告。不過,我也就更加地看不慣,明明就是姐妹,為什么要隔著這么生疏的形式?

「我和月櫻姐姐走得近,你看不慣是嗎?告訴你,有什么不爽快,就找我上司去投訴。我擔任月櫻姐姐安全護衛的職位,還有我執行的任務,是國王陛下親自任命的,你看不過眼嗎?去你父王面前告狀,讓他把我解職啊?」

一串話說得痛快淋漓,卻也暗藏玄機,但相信冷翎蘭聽不出來,反正目前格於形勢,她對我不會有什么實質傷害作為,我就索性搬出國王陛下來壓她,果然,這番話說完,本來氣勢洶洶的冷翎蘭,像是給當頭澆了一盆冰水,臉色難看之至,一句話也不說,掉頭就走。

女人……真是奇怪的東西。

「法、法雷爾萬騎長。」

「他媽的,這次又是什么事了?」

閱兵大會還沒開始,一堆事情就連接而來,城內各處的騷亂、冷翎蘭的造訪,把我弄得煩躁不堪,氣急敗壞地抬起頭來,就看到一名表情驚慌的年輕傳令兵,很不安地站在門口。

「干什么?說話啊!」

在我問話的同時,下面樓層突然一片寂靜,本來喧嘩的人聲靜止下來,反倒是多了一堆紙張飛散、杯子翻倒的聲音,突如其來的狀況,我第一個反應就是遇到敵襲。

「怎么搞的?黑龍會的女殺手殺進來了嗎?」

「不是,是要告訴賢侄你,月櫻第一夫人前來慰問了。」

回答我問題的,是一名珊珊來遲的大叔,順便帶來了月櫻親臨此地的消息,也只有她的出現,才會讓這些軍人為之驚艷失魂,看傻了眼。

我匆匆趕下樓去,就看到一身簡便裙裝的月櫻,像是群星中的聖潔明月,被一種軍官簇擁包圍著。幾名武裝侍女站在門口,小心地護衛警戒,看到我來,生疏而不失禮數地彎腰行禮。

月櫻說,她是一個婦道人家,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種軍國大事的場合,不過,為了感謝阿里布達軍方這些時日的辛苦,特別前來致謝。

金雀花聯邦的第一夫人親來探視致意,這當然大大提升全體軍官的士氣,更別說能夠這樣近距離與「秋櫻天女」握手說話,對這群雄性動物的激勵作用了。

「賢侄,人我已經幫你請來了,樓上的布置也已經搞定了,剩下的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知道了,老狗,功成還不趕快身退,留在這邊是想礙眼嗎?」

把在我耳邊竊竊私語居功的茅延安推開,我把把月櫻請到九樓,暫時專屬我的辦公室,而大叔則識趣地待在八樓,與下頭的人聊天瞎扯,不讓閑人進來。

「姐姐,你怎么……」

「是茅先生鼓勵我來的。他說一直閑著沒事也很悶,所以鼓勵我來看看你工作的樣子。」

「呵,實際看到了之後,一定很失望吧?」

「嗯,怎么說呢……我的小約翰,是個很特別的軍人喔。」

月櫻微笑道:「你懶洋洋的樣子,和這個忙碌的地方很不協調,可是每個向你請示過的軍官離開時,本來那種緊張的感覺都不見了,你雖然作的事情不多,但似乎很能得到他們的信任呢。」

這番話可聽不可信,因為在這世上,哪家的人不是誇自家孩子好?讓她來看,自然是什么標准都會對我打寬幾分。

在我們說話的同時,連串飛揚激越的喇叭聲,嘹亮地響起,演奏著流暢的軍樂,驚破四方的寧靜,宣告著這場大會的正式揭幕。

我拉著月櫻,一起走到牆邊,那是一面很大的落地窗,用一塊極大的玻璃,幾乎占滿了整個房間的西面,是臨時整建的成果。從這里往下看,整個競技場的每一處都盡收眼底,比直接坐在場內前排的貴賓看台上,還要看得更為全面。

放眼望去,看台內黑壓壓的一片,盡是人群,只怕是有個十來萬人。目前來到薩拉城的各個國族,代表人物連同隨從,總計也不過萬余人,這十來萬人是特別開放,讓薩拉的名流士紳、貴族百姓共同觀禮的結果,當然內中恐怕也參雜不少易容改扮的各國特工人員。

金雀花聯邦對於這場大會籌備已久,是整個和平會談的重頭戲。為了震撼效果,觀眾當然是越多越好,不然盛大場面豈不是白演了?就是苦了我們這樣的安全人員,得為了場內觀眾龍蛇雜處的安全問題,深深擔憂。

代表大會開始的喇叭聲,悠揚地停頓下來,在場內一片肅靜中,我國的國王陛下、金雀花聯邦的總統大人,先後做了客套而老套的致詞,緊跟著,競技場內的東門傳來機括聲響,隨著厚重鐵柵欄的慢慢升起,一個龐大的黑影慢慢來到競技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