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偶逢故人(1 / 2)

腦里浮現的往事千頭萬緒,但大致上與我這些時間所聽到的相符合。由於變態老爸長年累月駐守邊關,不在薩拉城,月櫻憐憫我一個幼兒被扔在爵府,交由福伯等人照料,所以常常主動來照顧,還帶著同樣年紀的妹妹一起過來。

當時,我天生體質就不好,又給福伯他們的笨手笨腳照顧得半死不活,月櫻的到來,簡直像是救命女神的恩賜。盡管從此被改扮成女裝,想起來非常別扭,但如果不是這樣,小小年紀就已經嚴守男女之別的冷翎蘭,大概不肯和我玩在一起。

所以回想起來,我和蘭蘭……冷翎蘭那個女人,小時候的交情確實是很好。

有多好呢?大概是一起尿過床,一起比賽誰尿得遠……這樣的程度。

月櫻對我的疼愛,那是沒有話說,但是當整個幼年記憶完全清晰以後,我發現月櫻其實承受著很大的壓力,平時雖然不顯著,但是只要是酒後,就會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活力十足,做出一些不合淑女禮儀的狂野舉動。

這是單純的酒品不佳嗎?我想是藉酒抒發的成分居多,因為月櫻的酒量其實很不錯,與其說是醉,倒不如說是心理上的自我催眠,把壓力釋放出來。

記憶中最明顯的幾段,就是有幾次夜闌人靜、四下無人的時候,我被細細的啜泣聲給驚醒,朦朧地看見月櫻正坐在床邊,低聲哭泣。哭泣的理由不得而知,只有那抹孕育於眼中的深刻悲傷,讓人由衷地感到心痛。

不知道是第幾次目睹這樣的場面後,一直只是默默看著的男孩,大著膽子有了動作,來到那個不住揮拳痛捶膝蓋、哭得涕淚縱橫的少女身邊,輕輕拉著她的裙擺。

「姐…月櫻姐姐……你別傷心了啦,看見你哭,我好難過喔。」

並不是什么很特別的安慰話語,但卻不知道為什么,引起了少女的激烈反應,將男孩摟抱到懷里,大聲地哭泣。男孩有些迷惘,有些難過,還有些緊張地不知所措,一切本應該到此為止,可是,在他意會過來之前,少女的啜泣聲越來越小,取而代之的,是一雙火熱的視線。

事情很自然地發生了,盡管這並不正常……一點都不正常。

男孩不明白,為什么姐姐要脫掉他的衣服,把玩他尿尿的小鳥鳥,又摸又舔的,一點也不嫌臟,他只知道,那種感覺很舒服,比什么游戲都好玩……真的,即使是我現在回想,都還覺得真是他媽的好過癮,爽到快要流口水了。

這樣的游戲,當然不只是有一次。

彷佛像是染上了某種狂熱的毒癮,少女不能自拔地迷戀上男孩肉體的每一寸,從頭到腳,彷佛怎么擁抱都不夠的熱愛,而男孩不知情地順從了她,兩人在那間卧室里,一次又一次地發生不為人知的關系,盡管他們在人前總是牽手嬉戲,笑得純潔燦爛,但是在光明之下,黑暗的影子越來越深。

一開始,男孩只有想要尿尿似的沖動,直到半年後的某一個深夜,少女首次試著讓男孩進入她聖潔的身體,在那天晚上,男孩第一次感受到射精的奇特滋味,並且對這感覺樂此不疲。

「小弟,你……會不會怪姐姐和你……嗯,會嗎?」

少女輕撫男孩的頭發,面上除了合歡之後的艷麗緋紅,還流露著一種像是憂傷,卻又令男孩難以判斷的神情……當然,在十二年後他終於明白,那種神情叫做「愧疚」「怪什么東西啊?姐姐是世上最好的人,就像別人家都有的媽媽一樣,姐,我們再來一次吧。」

「嗯,你現在還不怪,可是以後你懂事了,一定會怪姐姐的……對了,小弟,等到你以後長大了,姐姐當你的新娘子,來補償……不,來照顧你吧,好不好?」

「姐姐當我的新娘?好啊,好棒喔……可是……可是我上個月已經和蘭蘭約定,要娶她當新娘了,我……我可不可以兩個都要啊?」

「你這個貪心的小壞蛋,哪有這么便宜的好事……呵,姐姐和你勾手指頭,但這件事不可以讓蘭蘭知道喔。」

「嗯,我們一言為定,等我懂事了,我要娶你們兩個當新娘子。」

那晚的約定,往事歷歷,如在眼前,當這些被塵封許久的記憶一下子涌上來,我第一個感想就是為之啞然失笑,因為以體質來說,我實在不能不佩服那個死小鬼,小小年紀就有這么好體力,純以射精後迅速回氣的時間,可能猶在今日的我之上……唔,難道我的身體就是因為這樣才不好?連內功都練不起來?

至於月櫻,我有一種「驀然回首,那人正在燈火闌珊處」的感覺。想不到我如此大費周章,不惜用靈魂許願回到過去,竟然是為了查一個一直在我身上的秘密,月櫻完全沒有和我提起此事,是否在暗自期待我主動向她提起舊約呢?

「記得嗎?我告訴過你很多次,我不是女神,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想過要扮成聖女,也沒有要人把我當成聖女……」

「謝謝你,約翰,謝謝你曾經這么喜愛過月櫻公主,讓她一直干凈地活在你心里……」

月櫻那天與我在庭院分手時,曾經這么對我說過。當我知道她在金雀花聯邦主持宴會,並不如我所想像的那樣時,我曾經一度困惑過,不明白她為何要將錯就錯地承認,如果她直接告訴我真相,那么我一定不會那么說話的。

之前我自己的推測,是因為月櫻對我的懷疑與妒恨感到傷心,所以才用這樣的方式來拒絕,但是現在我已經完全明白了。

月櫻……有著喜好男性孩童的傾向,說得白話一點,就是戀童癖。

這些並不是很好解釋,但年僅六歲的我,長相並不是很俊美,雖然清秀,但遠算不上美少年的程度,有哪個女人會對一個六歲的男孩著迷……唔,話還是修正一下好了,畢竟我早上也曾為了六歲的冷翎蘭勃起過。

總之,從月櫻對那男孩的態度,那種並非單純關愛,而是一半附著於肉欲之上的強烈情感,還有從血緣方面考證,想想我國陛下的特異行徑,這個推論的正確性高達九成九。

一個有著戀童癖的公主殿下,如果宣揚出去,那確實也是一件丑聞了。我國的律法並沒有特別保障兒童權益,但至少在一般的道德標准來說,這確實是一種罪行,也就難怪月櫻始終守口如瓶,寧願選擇與我就此分別,因為如果我不能接受一個染著污穢的聖女,當然也就無法接受真實的她,當我有朝一日記起兒時種種,分離便隨之而來,與其如此,不如趁現在就分了。

月櫻的想法是如此,那么,我的感受如何呢?

確實,我對心中的聖女形象破碎,有著些許的失落與悵然,但是當那些情感慢慢沉淀後,我發現我還是沒法自拔地喜歡著她,就像她當年克制不住地迷戀上我一樣。

戀童確實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以結果而論,這件事並沒有傷害到什么人,至少比起她的親生父王,月櫻並沒有在與我歡好後,將我活活扼殺棄屍;她在金雀花聯邦的時間里,也從不曾聽說她有類似的行為;更重要的是,每次我們歡好後,她眼中那股深深的自責,說明她雖然無法抗拒誘惑,但心里是一直充滿罪惡感的。

當我把這一切徹底看清楚以後,我並不會覺得好臟,會是非常厭惡。白玉孤月,浮懸於天,有時雲霧掩過,遮天蔽日,但是等雲霧散了,就會露出夜空中的冰潔月色,映著周圍的漆黑夜幕,淡淡地發著特有的潔光,人們就會發現,月亮始終都在那里,不曾改變,變的只是雲霧,還有偶爾轉過頭去的人,但懸掛在天上的,一直是那同一個月亮。

凝視著月櫻一面細細呻吟,一面搖曳著滿頭金發的艷姿,我突然覺得,我比過去更喜歡她了,而且不再是一個弟弟對姐姐的仰望,只是單純的男對女,愛慕與欲望。

只要一個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就可以了。即使這不合社會道德,又或是有些變態,但只要雙方你情我願,這就只不過是一場年紀懸殊的特別戀情,沒什么大不了的。

從我個人的意願,還有眼前那小鬼的歡喜表情來看,我看不出我們兩人有什么不贊同的感覺。而事情可以這樣結束,真是上上之喜,這一趟不算是白來,回去以後可以直接去找月櫻,把話說清楚了。

(要怎么樣才能見到她呢?這個……

突然的寂靜,打斷了我的思索,從窗口望進去,姐弟兩人的暢美交合已經結束,體力本就不是很好的男孩,在愉悅的幸福感中沉沉睡去,趴卧在姐姐渾圓的高聳胸前,作著最後的好夢。

月櫻恍惚著表情,似乎也相當疲倦,卻仍摟抱著沉睡的男孩,輕輕地親吻,一手伸到被褥之下,男孩股間的位置,像是為他細心地清理穢漬,又像是依依不舍地撩撥把玩。

「小弟你真淘氣,又在姐姐身體里面留那么多東西,這兩天可不安全呢……如果真的有了你的孩子,你叫姐姐該怎么辦才好呢?嗯?」

已經熟睡的男孩,模糊地發出一句囈語,不知道是聽見了耳邊的輕笑聲,還是在胯間的愛撫搓摸下有了反應。

「假如真的發生了那種事……姐姐就為你生個孩子吧……」

伴隨著親吻,月櫻輕聲地說出了這句話語,語調雖輕,但卻讓人感受得到她的認真,聽在我耳里更是如同晴天霹靂。

「小弟,你說這樣好不好?讓姐姐幫你生個孩子吧,明天天一亮,姐姐就要嫁到金雀花聯邦,再也不回阿里布達了,可能以後都見不到你……小弟,姐姐好害怕啊,如果以後再也見不到你,沒有什么東西可以用來想你,我……我不知道怎么在金雀花聯邦繼續過下去……」

略帶哭音的話語,激烈震撼在我心頭,一時克制不住,往前走了幾步,靠近到月櫻身旁。

月櫻清艷的面容,不管看幾次都使我迷醉,但她此刻眼中的深情與依戀,卻是我之前從未看過的,這點委實讓我驚愕不已。

姐,嫁到金雀花聯邦,竟然讓你不快活到這種程度嗎?

「嘻嘻,你真是沒血又沒眼淚,姐姐這樣和你說話,你一點反應也沒有……嘿,和姐姐說句話吧,我們像以前那樣勾勾手指頭……來,把指頭伸出來,勾勾手指……姐姐天一亮就不在啦,可是如果你和姐姐約定,將來有一天你會親自到金雀花聯邦接姐姐,那么姐姐就會忍著思念,等著你的到來……我最摯愛的小情人啊,你願意和我這樣約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