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犬族孤島(1 / 2)

一波一波的海潮聲涌來,提醒我目前應該身在海岸邊附近,舉頭張望,前方離島數里後,天空布滿霹靂雷電,狂轟擊向海面,而大海上的怒濤掀動,一波一波,蔽日遮天,即使相隔數里,我也感受得到那種非同凡響的末日之威,看來暴風雨仍未結束,不必急著出海送死。

往後看,我似乎身在某個島嶼的海岸上,後頭盡是一大片濃密森林,構成樹林的樹種異常高大,都是我在大地上不曾見到過的物種;森林後方有幾座層疊相連的山丘,看上去頗為森郁蒼翠,至於里頭有沒有藏著人工建築,這些一時間卻看不出來。

景色不錯,但我並不是來這里渡假,所以先要弄清楚的,就是我到底身在何處,阿雪和不良中年又去了哪里……

唔,這個問題似乎是多此一舉,因為答案已經出現在我面前,還是一個最讓人不快的形式。

如果我是看到茅延安的無頭屍身,或是看到他正被土著亂刀砍斬,大概都不會有現在的感覺。可是,當看到他精赤著上身、穿著一條性感的短褲,十足陽光式的開朗大笑,兩手還各摟抱一個美女,得意洋洋地朝這邊走過來,我就覺得一股火氣猛往上沖。

「啊,賢侄,看到你實在太好了,你大概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兩天兩夜了吧?一醒來就跑到沙灘……啊,是被牛給拖到沙灘來的?哎呀,賢侄啊,你的魅力真是無遠弗屆,連母牛都對你動了春心。」

如果在這個時候對他動怒,那我就未免太過短視,所以盡管我仍弄不清楚身在何處、是何處境,但我還是大笑著張開雙臂,很親熱地朝茅延安走去。

「哎呀呀呀,大叔,幾天不見,非常想念你啊,外頭狂風暴雨,世界末日似的,虧你還能在這里賊笑兮兮。看看你皮笑肉不笑的,氣色很不壞啊,咦,你兩邊手里抱著的是什么啊,好像是兩個金發美女……」

我的話忽然停住,發現茅延安雙臂一手抱一個的嬌小美人兒,雖然身上只用布條纏胸、短裙套腰,儼然一副比基尼的性感打扮,但卻不是什么金發美人,而是金毛美人。

直豎的耳朵,手臂與軀干上的獸毛,盡管這兩名美人兒的五官秀麗,容顏姣好,但她們的外在特徵已經告訴我,她們並不是人類,而是混有人類血統的犬科半獸人。

居然在遠離內陸的東海之上,遇到犬科的半獸人,這點讓我有些許訝異,但仍不妨礙我要做的事。在即將與茅延安接觸,摟抱入懷的那一刻,我毫無徵兆地突然轉向,一手一個,把剛才他抱著的兩名犬族少女摟過,更順勢把手探入她們纏胸的布條里,搓揉起圓潤結實的香乳。

「啊,賢侄,大好人生,何必這么急色呢,一個人獨吞太不夠意思啦。」

「大叔,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你不是說淫不風流枉少年嗎?我當然是有便宜就盡量占啦,可別怪我沒義氣啊,如果真的沒義氣,剛才那一腳就不是把你踢開了。」

剛剛在出手搶抱美人的時候,我本來是踢出一腳直踹茅延安胯間的,只不過他閃得夠快,那一腳踢在他小腿上,只是把人給踢開,否則這一腳下去,後果肯定很精彩。

兩名犬族少女的年紀不大,個子嬌小,但或許是因為活動充足的緣故,胸前雙丸豐腴緊潤,入手頗有份量,一對結實的乳房擠出淺溝,在我的指頭撥弄下,柔嫩的乳蕾又尖又翹,很快就在纏胸薄布上撐出兩粒葡萄似的突起。

牛刀小試,就成功挑起了這兩名犬族少女的春情,雖說彼此都尚未交談一言一語,但是看見她們兩雙圓哞中的野性春情,我胸口的欲望不禁騷動起來,忘記置身困境,想說是否該劍及履及,把她們帶到旁邊的樹林,或是就在這個沙灘上先快活一次。

「賢侄你清醒過來後不問身在何處,立刻貪歡好色,果真不愧是色中之雄,俗言道淫不風流枉少年,看你這么有精神,大叔真是萬般為你感到高興啊。」

「哦?你一個妞都沒有,還高興得起來?你會有那么好心?」

「大叔一把年紀,沒有別的長處,就只有心地善良這一點還足以自誇,不過,那些人有沒有我這么善良,我就不知道了。」

「哪些人?」

「就是他們。」

話聲方了,後方樹林突然跑出幾十名狂呼大叫的犬男,獸頭人身,指爪鋒銳,朝這邊迅速奔跑過來。連跑帶跳,來勢奇快,超越人類體能的速度,幾乎是轉眼間就到了我們身邊,將我們整個包圍起來。

這群犬族獸人身強力壯,型態凶惡,還一個個手拿粗制刀槍,齜牙咧嘴的模樣,擺明不懷好意,更糟糕的一點是,當這群獸人把我和茅延安團團圍住,茅延安第一時間舉手投降,而我兩邊摟抱著的犬妞立刻跪倒,五體投地,活像是被親夫捉奸的淫婦。

看到這場面,我就知道今日之事不易善了,斜眼瞥向茅延安,他的眼神與表情看起來,十足就是剛剛搞過偷漢淫婦的奸夫,但我雖然看得出來,那些蠢笨如狗的犬族獸人卻是未必,結果,我就被它們這么幾十把刀槍架在脖子上,不曉得被押往哪里去。

犬族的村落蓋在樹林深處,依山傍水而建,建材方面沒什么值得一談的,純粹是草屋茅舍,但多數都往地下另外挖掘空間,成了一種頗為奇特的半穴居。

遙遙望去,在村子的中心部位有一座神像,造得非常簡陋,只是單純用竹子與樹葉搞出來的東西,外形是一個狗頭人身的半獸生物,手上拿著一根老鷹造型的金屬權杖,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值錢東西,這應該也顯示了那座村子的經濟狀況。

事實上,我本來就覺得奇怪,為何會在東海碰到獸人的部落群聚?

並不是東海就沒有獸人,但東海這邊的半獸人物種,主要多偏海洋生物的甲殼族系,一般像是虎、豹、熊、象這些陸上系的獸人大族,幾乎不會離開南蠻。

在大地上,獸人族擁有相當強大的戰力,但卻沒什么地位;生存在南蠻以外的獸人,幾乎是生下來就注定成為奴隸,畢竟這些獸頭人身的家伙力氣夠大,頭腦又比較憨直,天生就是被奴役的好材料。

無論阿里布達或伊斯塔,凡是重大公共建設一定都是采用大批獸人奴工,不僅工作時刻苦耐勞,整個工程完成後,還可以把工人就地活埋,半毛工錢都不用給付,超級廉價好用的。近年來,由於金雀花聯邦的人道組織施壓,所以阿里布達也順應國際風氣,有了重大改革,從五年前開始,每次大型工程完畢,會基於人道考量,在活埋獸人群後,建一塊美美的萬人冢紀念碑。這點被國內媒體爭相吹捧,自誇說這是尊重人性的歷史一刻,並且據此誇耀我國的人道精神遠勝「不文明的伊斯塔蠻夷們」很偉大嗎?

我想獸人們一定有著不同的想法吧,所以南蠻居民們千百年來始終仇視外頭的世界。當然獸人們自己也有問題,這群連腦里都長肌肉的粗魯生物,雖然有血性、對族人講道義,但卻短視少慮,不肯為著更遠大的目標,暫時容忍目前的不愉快,排斥著非己族類的其他獸族。

羽族、狐族、犬族……這些稱不上強大戰力的弱小族類,雖然為數不少,但在南蠻卻是飽受強大獸族的排擠與欺壓,所受到的待遇並不比在人類世界好到哪去。在南蠻無處立足,只好在外面世界的深山或溪谷落腳,但還要祈禱神明保佑,否則被附近的人類發現,往往整個部落被帶走,幾天之內就會被販賣出去。

我是知道不少犬族的半獸人部落,躲在人煙罕至的深山,避免受到迫害,而追跡者中也有一些不肖人物,專門找出藏匿起來的半獸人部落,把消息賣給奴隸商人,獲取利益,所以要找個好地方平安度日,是不容易,但再怎么說,躲到東海上的小島來,這點實在是有夠匪夷所思的。

「汪嗚嗚……汪!」

押送著我朝村子里前進,周圍那些拿刀拿槍的犬族戰士,用咆嗚低吼在交談,神態凶惡,就差沒有流著口水。

獸人由於發聲系統介於人類與野獸之間,雖然以人類的語言當各族公用語,但同族溝通時,常常用只有他們能懂的獸聲當方言母語,這一點隨著每個部族的文化程度深淺而有差,越是大量接受外來人類文化的獸族,使用人類語言的程度就越高。在南蠻,四大獸族為了強者文化而瘋狂,所以當地方言反而式微,不比這些與世隔絕於孤島的犬族。

「汪汪汪……嗚嗚~~」四周犬族戰士在快速交談,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殺機,縱然聽不懂這些狗言狗語,我也知道他們不懷好意,只是苦於幾把刀槍架在脖子上,縱有巧計也難以施為。

與南蠻相同,獸族一向是重男輕女的種族,犬族也不例外,那兩名疑似因為與男人偷歡而被抓的犬族少女,雙手被繩子綁起,跌跌撞撞地跟在隊伍的最後頭,其中一個跟不上的跌倒在地,前頭拉著她的犬族戰士毫不憐惜,就這么把她在地上拖得皮破血流。

我略微覺得有些不忍,女人的用處有很多,但拿來當拖把這未免太過浪費,這些犬男的腦子真是有問題,無奈我現在也不適合作什么。

同樣也是被犬族戰士們捆綁走路的茅延安,表現得相當從容,甚至還無視旁邊押解者的眼光,邊走邊吹著口哨,一派輕松自得。看到他這表現,我想事情應該不如想像中嚴重,所以暫時不用冒險突圍。

這些犬族戰士看來身強力壯,手上又有兵器,但卻明顯沒有什么武功修為,更不可能修練魔法,我要擺平他們並非難事,然而,我畢竟初到異境,強龍不壓地頭蛇,我或許大有倚仗這些原住民的地方,如果突圍中殺掉幾個人,情形就會很麻煩。

不過,事情好像有一點失去控制。壓著我和茅延安的犬族戰士們,在快要進入村口時,驟起發難,一下子把我和茅延安踢倒,跟著一名首領模樣的家伙,大聲吠叫幾下後,改用腔調怪異的人類語,大聲宣讀我們的罪狀。

文辭真是粗魯不堪,但意思是聽得懂的,就是說我們一行人在「巨頭神」的懲罰下,漂流到這座公園島來,不但不思悔改,還無視本地習俗,私自勾搭勇士們的私產牝犬,罪大惡極,現在奉犬神「阿努庇斯」之名,將這兩名外來份子處以極刑。

「極刑?喂,大叔,這里的極刑是什么東西?如果是些什么砍手砍腳之類的不文明東西,我可要動手殺出去了。」

「哦,這你放心吧,犬族拜的神明阿努庇斯非常討厭見血,所以他們不會用些見血的不文明行為對付我們,這里所使用的極刑,是一種叫做阿魯巴的古老刑法,根據典籍的記載,似乎是一種強迫犯人兩腿開開,撞樹撞到有一方稀爛的文明刑罰。」

「……直到有一方稀爛?媽的,這是哪門子的狗屁文明啊?我現在就干光他們。」

能夠讓我這么爽快地大放豪語,這種機會實在不多,但事實也就是如此。在被制服倒地時,我早已經暗暗蓄勁預備,這時驟然吐勁,三道淫動彈氣團分別朝三方打去,途中更分裂爆碎。

我的淫動彈,純以性欲能源結合魔力為基礎,威力不強,殺傷力也不大,但出手卻甚是鬼祟,爆裂後更是直接朝眼睛、下陰這些脆弱地方打去,瞬間就是哀聲遍野,附近十多名犬族戰士紛紛倒地痛嚎。

「汪!」

外圍的犬族戰士憤怒叫喊,迅速圍了上來,看他們采取的陣勢,似乎是想把我與茅延安截斷,不讓我趁隙救人,但我的動作卻反讓他們吃了一驚。

「媽的,去死吧!」

不由分說,我一腳踢起仍在地上掙扎的茅延安,讓他飛向犬族戰士的包圍,自己則趁著犬族戰士陣勢出現破綻的當口,一下子就沖出了包圍網,整個過程如電光石火,當犬族戰士重新掉轉過狗頭,我已經站在有利位置上,發射第二波的淫動彈襲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