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血仇幻影(1 / 2)

從那個岩縫里頭逃了出來,我著實慶幸自己運氣不錯。以我目前的修為,那股波及周圍的熱浪,是不至於對我造成多少傷害,可是我也一定會因此被羽虹發現,那時候就很麻煩了。

回憶起羽虹剛剛在岩窟里激烈自慰的騷媚模樣,修長白皙的秀美雙腿、結實渾圓的小白屁股,在亢奮激情中忘形扭動,我心頭頓時一陣火熱,恨不得找個地方痛快發一下。

不過,理智讓我鎮定下來,更想到了羽虹這些動作的背後因素。

幾個月前在南蠻,被我俘虜的羽虹,除了痛遭我瘋狂無欲的奸淫,更被我以種種手段展開調教,配合葯物與心理折磨,把她的肉體徹底改造,變得極端敏感與渴求性欲,再與我的恥虐調教結合,嘗試讓她只要在人前裸露肌膚,就會不能自制地感到興奮,產生生理反應。

如果不是時間所限,這個調教幾乎就要圓滿成功了,後來,在獸人們威迫的那場裸體排球下,她的精神崩潰,失去理智,幾乎成了一頭對著眼前獸人陽物流口水的母獸。

當時,我卻著了魔似的,放棄了我對調教的堅持,殺入獸人群中將她救出,不然如果羽虹真的被獸人群一擁而上,輪番奸淫,她受創到支離破碎的身心,一定會徹底墮落,再無回頭之路。而後,我以地獄淫神之術,為她融合羽族秘寶「鳳血魂」入體,讓她重拾力量,更機緣巧合得到鳳凰之血,武功更上一層樓。

但後遺症當時就已經出現。

鳳凰浴火而重生,本身就是一種高體溫的生物,這種特性會在戰斗動武、血行快速的時候顯現出來,擁有鳳凰之血的人,體溫隨著血行加速而瞬間躍升,如果無法妥善散熱,就會在戰斗中被自己的高體溫燒成灰燼。

我不知道原本鳳凰之血的正統繼承人,鳳凰天女一族,是如何解決這種體溫失控的問題,或許她們有某種特殊功法來配合與抑制,又或許她們體質特殊,完全不會體溫失控,但並非正統鳳凰血裔的羽虹,以後天方式融合鳳凰血入體後,卻顯然調適不良,有著強烈的排斥反應。

羽虹在南蠻苦斗巨神兵的那一仗,真氣運轉時,白嫩肌膚稍微碰一下就燙手,連穿上衣服都倍感痛苦,所以只好胡亂撕碎衣袍,弄成克難的裹胸布、丁字裹褲,這樣子狼狽卻性感地半裸上陣。

在東海與黑龍會的戰斗,我看羽虹都是穿戴整齊,一身完整裝備地出陣。為了不想肌膚裸露人前,以她的倔強個性,我想她可以硬生生地忍下那種焚血之苦;可是那天看她和姐姐羽霓聯手,理應比羽霓實力更高一籌的她,卻只能發揮和羽霓同級數的力量,顯然焚血之苦對她還是大有影響。

正因為這些負累,她每次從戰場上退下來後,汗出如漿,肌膚灼痛,必須立刻躲開人群,去散化掉體內郁積欲焚的高溫。其實根據我的觀察,她多少還要感謝我一下,因為如果不是我的調教錯打錯著,讓她肉體異常敏感,那股焚元內火能夠與肉欲結合,藉著性欲的模式來散化,缺乏散熱管道卻死要硬撐的羽虹,絕不可能活到今天。

但羽虹這樣的自我慰藉,紓解欲火,終究是治標不治本,甚至可以說是飲鴆止渴的方法。她戰斗的頻率又高,如果不找到正確的方法散化體熱,早晚會玩火自焚,把自己給燒掉。

(唔,等等……這樣說來,鳳凰天女一族的散熱方法,該不會是陰陽調和這么搞笑吧?

不管是與不是,對我而言都沒有差別,因為看了羽二捕頭這場香艷熱辣的賣力演出後,我已經決心要再上她一次,驗收看看分別近半年來,這具由我一手開發的青春肉體是否還像那時一般銷魂。

具體的方略已經有了,但若要將這計劃實現,我還需要一些其他東西,一些輔助用的葯物,來完成法咒,這樣才能確保計劃的安全。除此之外,羽虹的體溫也是一個問題,如果不設法解決,真的讓她引火自焚,那我還有什么搞頭?幸好我在薩拉就已經預想過會有這種問題,特別做了准備,就是不曉得那份構思會不會成功。

一路想著這些東西回去,到了距離廚房不遠的簡陋宿舍外,時間已是夜晚,恰好看到一個人影就坐在那里,不聲不響地在作著什么。

(加藤鷹?他在那邊作什么?兩只手動來動去,難道在當眾自慰?他怎么會有這種膽子?

認出了大胡子的背影,我覺得很好奇。盡管這半個月我與廚房上下混得不錯,但始終對這個大當家沒有好感,看他畏畏縮縮、整天息事寧人的膽怯樣子,真是給他氣到胃都抽筋了。

照理說,他是我們一室之長,尤其四大金剛對他必恭必敬,每次看他進廚房,就差沒有起立敬禮,以這樣的支持程度,他不管耍什么權威,弄什么派頭,都是非常應該……當然,假如他真的那么作威作福,我一定會給他顏色看,讓他嘗嘗我的毒辣手段,不過我寧願遇到那樣的專橫上司,也不要整天和一個只會傻笑的大胡子相處。

身為長官,每次他要對我發號施令,才一遲緩地開口,我回轉過頭,橫眉怒目問喝聲干什么,他就嚇砸了手上的碗盤,整個人像只奔跑脫兔一樣,瞬間就退後到廚房角落,好像把我當成是一只張口狂咬的惡龍,避之唯恐不及。

「不許與大當家大聲說話!」

一聲震耳欲聾的大喝,我就被十藏黑鬼的鍋鏟,熱辣辣地砸上後腦杓,體驗那連腸胃都開始抽筋打結的痛楚。這樣的情形,半個月內在廚房內反覆上演,如果不是因為我漸漸學會「輕聲細語」我想我後腦袋已經被打扁了。

不像男人!

這就是我對加藤大當家的唯一評語。只不過,世上真是什么樣的男人都有,這個又不威猛、又不帥氣的大廚師,卻受到很多人的喜歡,不只四大金剛對他無比敬重,阿雪常常找他學作菜,就連附近民眾都樂意與他打招呼、聊天。事實上,就在我們抵達火奴魯魯島的當天下午,一群婦女就揪著她們兒女的耳朵,拖到廚房門口,跪著向大當家道歉,並且交還被搶走的糧食與衣褲。

最令我在一旁傻眼的是,當那些婦女交還衣褲的時候,不但保證這些衣褲已經分工洗過、燙過,還紛紛擠到加藤鷹身旁,左一個媚眼,右一下香吻,用成熟性感的甜美聲音,邀請他到她們家里去通通溝……不,是溝通溝通,但那種讓人心癢癢的眼神語調,怎么看都像是「通那條溝」剎那間,我有種錯覺,彷佛加藤鷹的背影與茅延安重疊,都是那種扮豬吃老虎,把妹泡妞於無形無影之間的狠角色。然而,他卻遠沒有茅延安那么會利用機會,每次遇到這種場合,他都很客氣卻堅決地掙脫出來,躲回廚房里去!

是的,每次,確實是不只一次,光是這半個月內,就起碼已經上演七八次,婦女投懷送抱的場面之頻繁,讓我幾乎認為火奴魯魯島上的婦女若非淫盪成性,就是像千藏那樣瞎了眼睛。

看他傻愣愣坐在那里的樣子,我覺得很好笑,悄悄地走過去,想看看他到底在作些什么,結果看到他拿了一把小刀,很專心地一刀一片,慢慢削刻著手上的東西,渾不察覺有人靠近。

優秀廚師都該有一雙巧手,閑來無事,晚上做點雕刻,那也正常,我對此大感沒趣,正要轉頭而去,偏巧月光反照,大胡子手上的物件反映出一片黃光,質材非石非木,我詫異之下定睛一看,這才發現,被他握在手里的東西竟是一根短銅棍。

木棍與銅棍,在硬度上有些什么差別,就算白痴也知道,這個死大胡子手上的刀也不見得特別鋒銳,削刻銅棍的動作卻很流暢,一切一挑,不會比切面粉條更費事,這里頭蘊含著怎樣的手勁,想起來真是駭人聽聞。

(看、看不出這死大胡子的武功如此了得,他武功這么高,恐怕接近冷二臭婊那級數,東海之地果然卧虎藏龍,但……有這種武功,為什么還淪落到這里燒飯煮菜?

我心頭納悶,但這時不遠處突然鬧了起來,大胡子把那個銅雕刻收進懷里,跟著就往那邊趕去,他人一動,馬上就注意到我的存在,明顯嚇了一跳。

「你……你站在那里多久了?」

「剛剛到,你很在意嗎?」

我們雙方都不太想提及剛才的事情,所以就一起閉上嘴巴,朝騷動的來源趕去。

由於投軍的義勇兵越來越多,火奴魯魯島上驟增了許多外人,人口混雜的結果,本地人與外地人之間,相互產生的糾紛就越來越多。

昨天晚上,我所聽到的騷動,就是一伙新兵與在地民眾發生口角沖突,演變成暴力事件,結果趕去處理的我們被卷入其中,我是沒有什么問題,但大當家加藤鷹因為跑得慢,又置身於糾紛漩渦當中,結果就給人痛打一頓,鼻青臉腫地回來。

「渾帳!身為子弟兵,居然拋棄大當家,率先逃亡,如果這是在戰場上,你早就被斬首示眾了。」

揮舞著金鉤,黑人高大的身材,在廚房的狹窄空間內尤其顯得威勢過人,讓我連後腦的火辣疼痛都暫時忘記了。

「不、不用這么緊張,這是廚房,不是戰場,不用斬首示眾的。」

加藤鷹眼腫臉也腫的樣子,實在是有夠糗樣,當時那根木棍狠狠敲擊在額角的力道,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淤青腫起來……但那是指正常人,以大胡子的武功,如果他肯運氣護身,就算是默默挨揍也不會給打成這樣。即使他個性溫和,不愛斗爭,也沒理由故意討皮痛吧?難道他真是膽小如鼠,看到人家亂棍打來,嚇得連運功護身也不會了?

談到昨晚的紛爭,其實正是我最近所留意到的一個現象,東海海民對幽靈船的極大恐懼,每次在市街上提到幽靈船之名,就像是碰觸到某種禁忌,周圍人群聞聲色變,紛紛走避離開,這種情形尤其發生在本地住民的身上。

昨晚一群村民請來神職人員做法,希望僧侶們協助祈福,別讓幽靈船的邪氣侵擾島上,結果路經附近的士兵看不過去,有幾分酒意的士兵們破壞了儀式,雙方發生沖突,結果打了起來。

火奴魯魯雖是反抗軍的老巢,但是許多來自外地的義勇軍,都被分撥到此,近半年來人數成長一倍的軍隊中,倒有六成是外地人。這些義勇份子當中,有些是當真本著一股義憤,想來斬奸滅魔的年輕俠士;但也有不少是游走各地的佣兵、流浪戰士,來此尋找發達機會。無論是這兩種當中的哪一種,腦子里所想的都是上陣殺敵,對本地居民一提到「幽靈船」就畏畏縮縮的態度,格外看不過眼。

「黑龍會操控一艘幽靈船,並且以死靈軍團成立新艦隊」的消息,我在薩拉就已經聽聞,當時雖然覺得這份實力很不簡單,但卻也不是什么獨創之舉,伊斯塔早在百年前就創發不死生物軍團,如果整批移到海上,那也是不死艦隊。有法有破,兵來將擋,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我看海民們對幽靈船的恐懼,好像並不是這么一回事,那不僅僅是對強大、未知力量的恐懼,甚至是一種世代相傳,深植人心的敬畏。

一談到要與幽靈船作戰,問到的當地士兵一個個臉如土色,好像要他們單挑五大最強者似的,避之唯恐不及,就連茅延安都告訴我,反抗軍的高階軍官調動艦隊時,非常小心翼翼,不但怕碰到幽靈船後造成大損失,更怕一遇到幽靈船,就整個戰線大崩潰,士兵們爭相跳海逃跑,這種動搖一旦傳回本島,戰爭不用打就徹底輸了。

「他們想向蓬萊求援,不過那里的情形也很糟糕啦,雖然沒有幽靈船,不過惡劣天氣卻連接著來,大風又大浪,黑龍會無法作戰,反抗軍也出不了海,火奴魯魯這邊的情形,完全得要靠自己啦。」

這是茅延安向我傳遞過來的情報,聽來委實讓人快樂不起來,如果天氣一直惡劣,火奴魯魯與蓬萊之間斷絕聯絡,那我根本沒有辦法去見華梅了。東海這個地方天氣詭異,可以把船艦整個掀翻過來的狂風巨浪,絕非罕見,像我們那天遇到的暴風雨,閃電橫空,萬雷齊降,如果這種強風暴雨出現在火奴魯魯,別說出海作戰,甚至要提防海嘯沖上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