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夢醒時分 惡臭滿身(1 / 2)

作夢,對我而言並不是一件太陌生的事。我不常失眠,通常都睡得很好,尤其是在一場火辣辣的性交後,很難睡得不好,而作夢則是熟睡的副產品,無論睡得好或不好,夢境自然產生。

好夢、惡夢,我都有過,里頭我最愛的就是春夢。身為淫術魔法的繼承人,我的手腕又好,照理說在女人方面應該再無遺憾,不過人心總有缺憾,這些沒法完成的遺憾在夢中出現,對我就有極大的吸引力,至少,我就曾在夢里幫阿雪開苞開過幾十次。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作為對白日種種遺憾的投射,我在夢里狠狠破開阿雪的處女,這是很正常的。不過,有一種情形不屬於這理論,當有一束思想波侵入我腦子,思想波里所附載的畫面、聲音,就會在我腦中投射,形成類似夢境的存在。

這種現象通常是魔法中的心電感應,但思想波不一定是來自活人,即便是亡者,也會有自己的思想波,只不過斷斷續續,保存不完全而已。思想波對亡者來說,是他們的記憶,也是最後的靈魂,假若這些思想波與活人有所接觸,並且形成交互干擾,這種看似復雜的靈學現象,有個很簡單的稱呼,就是『託夢』。

我對鬼魂沒有好感,更想不到託夢這種事會發生到我身上來。剛才,無數的畫面與聲音飛快掠過,我仿佛作著一場悠久之夢,整個意識與夢境主人結合,聆聽他所聽到的東西,感覺他的每一個思想,巨細靡遺。

盡管差勁,但我好歹也是一個魔術師,這場『託夢』沒開始多久,我就察覺不對,在睡夢中半清醒了過來,細心觀察,想知道這是什么靈體的託夢。

夢境的主人翁,身份非凡,死白眼的存在我幾乎連聽都沒有聽過,只有在古書你曾閱讀過相關資料,並且在黃晶石的記錄中有見過只字片語。據說,擁有死白眼的人,流著冥府皇族的穢血,除了能使用幾種冥皇專屬,不存在於人間的究極魔法,更能夠開啟人間與冥界的通道,換句話說,這也是打開境界通道的一種方法。

(天下烏鴉一般黑,地上壞人一樣賊,原來幾百年前就有壞人想開境界通道,這世上壞人想的事情怎么都差不多啊?真是前赴後繼……

我滿佩服夏洛堤父親的膽識與魄力,雖說他的名字不見於史冊,但他似乎是第一個嘗試以人工方法制作特殊血裔的人,如果不是他開了這條路的先端,後世的伊斯塔也就無法繼往開來,那就更不會有阿雪的誕生了。

至於這位安格斯大祭司,把手中王牌藏在東條英夫門下,這肯定會是一次驚天動地的暗算行動。黑暗世界的爭權奪利,從來也不曾停歇過,之前沒有,現在也不可能,但是這些我約略聽過的人名,我忽然察覺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拜月邪教、暗之神宮……這些名詞的存在,距離現在起碼是五百年前,換言之,這個夏洛堤是五百年前戰國時代的人物了。

我最近有和什么五百年前的老古董接觸過嗎?

無頭騎士!

在日前的一戰中,我曾經被它的一擊給傷著,也許就是那一擊的接觸,它的思想波隨著魔力傳入,這純粹是一種意外,但卻給了我窺視無頭騎士過去的機會,堪稱是千載難逢的良機,因為五百年前的情報實在是很難調查。

而從夢境中所得到的訊息看來,夏洛堤這個人,簡單來說……就是走在路上,讓我最想痛扁的那種人。這個人冷淡如冰,有非常傑出的本領與自信,在自己所擅長的范圍內,堪稱是絕對的精英,所以目光只放在自己要走的道路上,對於路旁存在的其他事物,連看都不看一眼,這種高傲的精英分子,是我最討厭的那種人。

如果夏洛堤當真是無頭騎士,那么,最起碼它真的實現了志願,成為大地上不滅的恐怖傳說。

相形之下,那個在夏洛堤記憶中占有重要分量的少年,就顯得很平凡,甚至可以說,在那種特殊環境下,這種『平凡』堪稱是一種異常。我是一個很注意異常地方的人,沒有過多久,我就發現這個平凡的少年很不對勁。

與我腦中的資料相印證,一個不太可能的荒唐答案,在我腦海里浮現。

(不會真的是吧?那兩個人……是朋友?這真是太扯了。

結果最後聽到的那一句話,證實了我的猜想,那一瞬間的劇烈震撼,仿佛是一個恐怖的惡夢,把我嚇得差點醒過來。

哦,不,是真的醒來了,眼前的景象朦朧一片,夢中的清晰景象迅速離我遠去,這點令我扼腕非常,因為能夠讀取無頭騎士記憶的寶貴機會,不是想有就能有,這次一醒來,以後不曉得還能不能有這種機會。

(等等,我睡著之前在做什么呢?呃,那時候我好像是在強奸白牡丹,干完就昏睡過去了,我現在清醒過來……嘿嘿,旁邊該不會是白牡丹的裸體吧?那正好方便我再搞她一次。

白牡丹是大美人一個,又是羽霓、羽虹的親娘,她成熟美艷的肉體,對我有很大的吸引力,想到能夠多干她幾次,把精漿注入她自宮里頭,日後搞不好再生出霓虹這樣的小美人,這種想像讓我興奮莫名,下身禁不住起了生理反應。

可是……為什么我耳邊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呢?

「哇!好惡心啊!」

「師父的下面硬起來了!她在做什么夢啊?褲子變成帳篷了。」

「你們這些小輩,真是大驚小怪,這是我們南蠻最高明的宴會絕技,僵屍復活!是青春少男的正常生理活動。」

好多人的聲音在耳邊吵雜,我睜眼一看,赫然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而床的周圍全都是人,羽霓、羽虹、阿雪、白瀾熊、萬獸尊者……全部都圍繞在我身旁,用很古怪的眼神望著我,視線的焦點……自然是我那怒舉的下身。

「你……你們看什么看,全都給我滾出去!」

惱羞成怒,我大發脾氣,把房里的人全部趕了出去,只留下萬獸尊者與白瀾熊,為我解釋到底發生什么事。

根據他們了的說法,我甩開他們獨自離開後,沒過多久,就聽到羽族女戰士叫嚷起來,說是我赤身裸體,失足落水,幸虧發現得早,不然就溺斃了。

「等等……我失足落水?意思是說,我是掉進水塘里?但我記得這里好像沒有水塘啊。」

我話才說完,白瀾熊便在我肩上一拍,想笑又不敢笑似的,尷尬道:「約翰,你說得對,這里確實沒有水塘,所以……她們是在糞坑里發現你的,唉,你也真是的,不過少少喝了幾杯,走的時候還很清醒,怎么上個廁所就上到跌落糞坑了呢?」

難怪,我隱約覺得身上有股不好聞的氣味,原來是跌落到糞坑里頭去了。照理說,我全身應該是臭氣熏天,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僅余少許異味,這種事情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阿雪和霓虹幫我洗過一遍身體了。

「那幾個小妞把你擦干洗凈後,你仍是沒有醒過來,大家聽到你出事,就全都趕了過來,結果你好像作起了怪夢,胡言亂語的,搞得大家不曉得該怎么辦,最後你下面突然搭起帳棚,把周圍……」

「夠了,我勃起這件事正如外公所說,既然我是一個正直青春的青年,那偶爾睡醒勃起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請千萬不要大驚小怪。」

我一番話出口,萬獸尊者與白瀾熊立刻捧腹大笑,讓我一點面子都保留不下來。明明昏睡前還在干美女的我,會突然現身糞坑,這件事白牡丹絕對脫不了干系。這個女人也算是夠辣的,我不過是強奸了她一回,說來她還有爽到,不算完全受害者,可是她居然趁我昏睡,把我扔進糞坑里作報答?真是過河拆橋,一點良心都沒有。

真的要是報復我,怎么不直接一刀把我給宰掉算了?想來是因為霓虹的反應,讓白牡丹心存顧忌,不敢直接干掉我,而且回憶當時的情景,未來還潛伏在房子里,這小子雖然與我不睦,但還不至於眼睜睜看我被殺,白牡丹心有所忌,沒下殺手,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然而,未來明明就看到我給人扔到糞坑,卻不曾出手救援,那也說得上沒良心之至。

「嘿,偷香竊玉,年輕人真是有活力,讓老夫回想起當年啊。只要最後有到手,過程中的小小瑕疵,反而更能平添樂趣。」

萬獸尊者是何等樣人,我找藉口偷溜,實際上偷跑去搞女人,這種小動作哪能瞞得過他,只是故作不知而已。

「不過,這樣子真的好嗎?」

白瀾熊道:「白牡丹與霓虹關系匪淺,她們兩姊妹幾乎是把白牡丹當成最後的親人在看待,你這樣子強上了白牡丹,日後被霓虹知道,會不會……」

白瀾熊把親人兩個字說得特別大聲,我知道他在暗示什么,以他的精明厲害,我都看出來的事情,他不可能連一點懷疑都沒有。

這一點確實讓我感到心虛,可是,自己的貪欲戒除不掉,我對財富、權位的興趣不是沒有,但可以克制,唯有碰到想上的女人時,這種強烈欲望很難克制的,雖然知道可能有嚴重後果,但只要沒有嚴重到殺身之禍,那就直接無視了。

「去!不過就是搞個婆娘而已,女人天生就是該被搞的,有什么好顧忌?」

萬獸尊者哂道:「我萬獸尊者的外孫肯干她,是她的天大榮幸,應該兩腿開開,躺在床上等著,哪到她說個不字,至於那對霓虹姊妹,要是有什么意見,那就抓來一起干了。」

「呃……外公,抱歉,補充一下,她們兩姊妹我很久以前就干過了,現在我還常常干呢。」

「干得好!天下英雄本好色,你如此風流,這才做得上我萬獸尊者的好外孫,哈哈哈。」

萬獸尊者豪邁地大笑,盡管我對這位外公的行事作風,很多地方並不認同,但卻也無法否認,他對我真的很不錯,時時刻刻讓我感受到背後有人在支持,如果我家的變態老爸也能像他這樣,那……算了,太惡心,還是不要做這種無謂的想像吧。

白瀾熊聽萬獸尊者這么說,自然是沒有意見,只是用言語巧妙奉勸,要我想清楚,別因小失大。

這些建議很寶貴,白瀾熊是真心在為我擔憂,所以才會這么提出建言,可惜,白瀾熊雖然貪戀女色,但卻不是好色之徒,更不會為了上一個女人去惹火上身,所以他了解不了我的感受。

單單只有一個白牡丹,對我已有很大的吸引力,更別說我在白牡丹身上見到了美好願景,假使一切順利,我能夠順藤摸瓜,把白牡丹和霓虹都搞到床上,大玩一皇三後的火辣性游戲,這么過癮的事,哪怕我拋頭顱、灑熱血,都要想辦法完成。

母女同床,對於我輩淫界之徒而言,是至高無上的性幻想,每一個要被稱為大淫魔的男人,如果一生中沒搞過幾次,那甚至會被同好恥笑,不過是個坐井觀天的膚淺之人。

我早年在阿里布達的時候,也曾在妓寨中找過幾次姊妹、母女之類的同床,但雖然她們有出示身份文件,妓寨的老鴇也拍胸保證,我搞的那些絕對是母女沒錯,但那些女人庸脂俗粉,搞她們的感覺像是業務員在做業績,搞是搞了,但一點爽的感覺都沒有。

白牡丹的出現,無疑是完成了我長期的夢想,更難得的是,不僅白牡丹是美人,她兩個女兒更是萬中挑一的小美人兒。一個熟艷的母親,兩個女兒一個帥氣,一個俏麗,三具各有風味的胴體橫陳床上,猶如三朵盛放的鮮花,那種璀璨得讓人睜不開眼的景色,真是想想都要流口水。

(媽的,這種搞人母女的痛快事,就算不能天天干,起碼也要干上幾次,要不然豈不是枉為男兒身了?老白,你說的是沒有錯,但我們這些平凡人的感受,你這個英雄好漢哪會了解?這次是聽不得你的勸告了。

假如茅延安也在,想必就能理解我的想法,這個不良中年的不良面,正好與我臭味相投,現在眼看我即將成就『大業』,卻少了一個知音,這是何其寂寥?何其遺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