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1 / 2)

巨大的霸刀當頭斬下,卻在千鈞一發之際停住……冰冷的巨刃之下,赤裸的女性胴體,一絲不掛,洋溢著青春的魅力,令每個看到的人怦然心動,而站在這具動人女體之後的男人卻獰笑起來。

「……妹妹,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你……已中毒了。」

這句話本身就是一個陷阱,無論冷翎蘭信與不信,都能為我爭取到少許時間,而這正是我最需要的東西。

「屁話!」

翎蘭的刀還是落了下來,不過比起原本應該落下來的時間,遲了數秒,盡管這只是一瞬間的事,對我卻已足夠。

像冷翎蘭這樣的一流高手,要傷她絕非易事,不管是明槍或是暗箭,我雖占了近距離的便宜,卻沒有多少可能傷到她,就算是放毒霧、毒水,甚至用魔法,冷翎蘭大概都能閃電應變,難說一定能取得成果,只有一件東西,我想冷翎蘭應該沒法防御。

我一指戳在夏綠蒂的後腰上,作出了我對冷翎蘭的奇襲。這一指擊中穴道,腹內早已被我灌滿水的夏綠蒂頓生反應,嬌呼一聲,纖腰一挺,一道金黃色的強勁水流猛力噴出。

「啊!」

再厲害的攻擊也很難讓冷翎蘭動容,可是面對這等「奇襲」,她不但臉色大變,甚至還叫出聲來,姿態狼狽地慌忙閃躲,既不敢揮刀去擋,怕尿液玷污了神聖的兵器,更害怕被尿水濺在身上,變成此生的惡夢。

只是,近距離的好處就在這時候顯現。冷翎蘭的動作雖快,終究是不可能真的快成閃電,她退得快,腿上、腰上仍被尿液灑著幾滴。這算不上什么傷害,但她卻露出一副快被氣昏的表情。

「法雷爾,你竟敢……」

怒罵一聲,冷翎蘭再次控制住自己的怒氣,重新冷靜下來,醒悟到這一切都是擾敵戰術,只有把我給砍了才有意義,當下不再多言,揮刀便斬。

我千方百計做了那么多,又怎會讓她這一刀斬落,手上施力,把夏綠蒂猛然一把推了出去。

青春動人的赤裸女體,飛快撲向冷翎蘭。霸海的體積太大,在這種距離之下,揮砍斬擊的威力受限,冷翎蘭若要砍開眼前這具軀體,就只能迫發刀氣殺敵。連吃了幾次暗虧的她,這次不會再被擾敵伎倆所惑,別說眼前的這具女體,就算是她親生老爸在前,她也會狠心出手。

然而,就在冷翎蘭鼓動真氣,預備要迫發刀氣時,她忽地神情大變,應該發出的刀氣沒能迫發,動作也稍顯遲鈍,竟然沒能夠阻止夏綠蒂的靠近,與夏綠蒂撞個正著,雖然沒被撞倒,卻給女記者趁隙一吻印下。

就是這么簡單的一吻,讓冷翎蘭剎那間全身無力,再也支撐不住身體,頹然倒下,盡管手還緊緊握住刀不放,但我很清楚她已經失去站起來的力量。

「哇哈哈哈哈~~該是壞人大聲獰笑的時候了,真他媽的爽啊!」

為了表示心里的快意,我狂妄地兩手叉腰,高聲大笑,還快速抖動腰部,十足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一擊得手,後頭的部分自然有人處理,羽霓回飛降落,腳一落地,手中刀刃立刻抵在冷翎蘭的脖子上,高聲向空中的獅鷲騎隊喊話,要她們老老實實地撤退,否則就殺掉冷翎蘭。

這或許是冷翎蘭最感到羞恥的一刻,居然被人擒住,用來威脅她的手下退兵,如此可恥一幕落在眾人眼前,光想像就知道她快氣炸了。

獅鷲騎隊很順從地退走了,這是很正確的判斷,主因不是投鼠忌器,而是因為她們本就落於下風,現在連主帥都被人擒住,她們如果執意要戰下去,傷亡慘重就是必然收場,所以只得乖乖退走。

「撤退了……很識時務嘛!這該說是正確的判斷呢?或者……是因為妹妹你人緣太差,底下人看到你落魄,馬上就樹倒猢猻散?這話我可不是胡說,畢竟我也當過你很長時間的手下人啊,哈哈……你平常沒什么朋友對不對?」

幾句很賤的嘲諷話語,冷翎蘭臉色發白,一半是因為中毒,一半我認為是她腦中的猜想。這次可不是夢境,她真的是落到我手上來,很快就要任人魚肉了,只要想到那些後果,大概沒有什么女人會開心吧。

「哦,我在妹妹憤怒的眼中看見了疑問喔?你是好奇怎么中毒的吧?我來給你點提示吧。毒在哪里呢?一,我周圍的空氣中;二,夏綠蒂的尿水里;三,夏綠席的唇上;四,以上皆是……」

一面說著,我也注意看白家子弟幫忙收拾善後,包括把早已昏迷的夏綠蒂給抬下去。高潮並毒發的女記者,現在不單單失去意識,還爽得口吐白沫,華更紗給她服下的幾種混毒確實厲害,要是不趕快急救,只怕要鬧出人命來。

我轉回頭,迎向冷翎蘭的目光,微微一笑,打手勢示意羽霓取走霸海,省得冷翎蘭持刀在手,保有反撲的可能。

「其實你大概也已經猜到了,這是混毒的手法。為了對付你,我們下足了本錢,我自己先服下葯物,讓我周圍三尺都充滿葯氣;夏綠蒂體內起碼有七種以上不同葯物,噴出的尿水就是混合液;至於嘴唇上抹著的那一味,哼哼,那是來自異大陸的東西,想不到吧……三樣東西的任何一樣,都對身體無立即害處;任兩樣混合,就會開始影響你的氣血;當這三樣東西混合……大名鼎鼎的冷二公主就這么栽了。」

這個解釋說起來簡單,但想要擒下冷翎蘭這樣的高手,那就絕不可能是一件簡單的事。我不喜歡自誇,可是這簡單的三步棋,卻是我和華更紗絞盡腦汁,花費無數心血才設計出來的混毒,既不易發現,又發作迅速,有絕對把握制住冷翎蘭。

夏綠蒂身上所做的那些布置,倒也還罷了,連我自己都要配合服葯,以身飼毒,等一下還要去猛灌解葯,實在是很吃虧,倘若不是為了對付冷翎蘭,我是怎么都不肯作這種犧牲的。

「嘿,到了這里,什么獅鷲騎隊也不用怕了……」

我抬頭仰望,見到裝甲列車正平穩地通過一條狹道,兩座毛筆似的陡峭山峰慢慢地被拋在後頭,那是索藍西亞與阿里布達的界山,青埂石峰。只要通過青埂石峰,就完全脫離阿里布達國境,進入索藍西亞,阿里布達的軍隊斷無可能貿然追來,引發國際問題。

(哼,事已至此,我倒要看看還有誰能救你……

腦里冒出這個想法,我正預備對冷翎蘭說點什么,心頭一股警兆忽生,眼角余光看到有一件物體快速飛來,直射向冷翎蘭,似是羽箭。

刺客?

我不及細想,冷翎蘭現在受到迷葯所制,不能動彈,失了抵抗能力,被這一發冷箭射來,肯定是一箭斃命,我花了這么大力氣才把人生擒,哪可能這樣看著她死,當下本能地手臂一橫,想要封鎖這支冷箭。

「喀啦!」

一聲脆響,血灑長空,羽箭將我手臂射了個洞穿,力道奇大,居然讓臂骨都弄折了,痛得我眼前發黑,幾欲暈去,幸好這樣的犧牲有代價,終於將這一箭給擋住。

變故驟生,冷翎蘭震驚之余,望向我的眼神很復雜,那樣子不像是在道謝,但好像也不是痛恨,倉卒間我也沒有太去思考,只是連忙重腳踏下,發出巨大聲響,讓所有人知道有敵襲。

「他媽的,都死光了啊?我被人一箭射中了,還不趕快來幫忙!」

喊的聲音很大,白家子弟的反應速度也快,但敵襲卻更快一籌,千百箭雨瞬間由四面八方狂襲而來。為了讓我與冷翎蘭談話方便,白家子弟都已經回到車廂內,這時被箭雨逼住,一時間沒法接近,只能扔給我一個魔法光盾,我緊急發動,魔法光盾形成護罩,將我與冷翎蘭護住。

只聽見魔法光盾外破風聲不停,幾十支箭碰在光盾上都給彈開,這些箭來自八方,看似有一支小部隊埋伏在附近,但我卻知道動手射箭之人不超過五人,而且全部是精靈,使的還是精靈族特有「連射」技能。

像這種短時間內連珠射擊,每箭都准確命中同一位置的技巧,是精靈的拿手好戲,人類就算後天拼死苦練,也很難及得上這種血裔天賦。我肯定來犯敵人是精靈,只是想不透精靈為何要刺殺冷翎蘭,這時白家子弟已有動作,開動車廂內的防御武器,密集子彈瘋狂掃射四面山區,就算不能把敵人射殺,至少也要把敵人給逼出來。

這樣的胡亂掃射,准頭欠佳,但也有一定效果,至少,敵人真的給逼出來了,我聽到西面傳來一陣尖嘯,一個身影從高處飛撲下來,敵人現身了。

我最初看到的,是一桿墨黑色的長槍,在半空中矯捷閃動,彷佛是一條漆黑的飛龍,飛舞旋繞,將射擊過來的子彈全數彈開,朝我們這邊俯沖下來,聲勢狠惡,足見來者武功強悍,起碼是第六級修為。

(精靈擅長魔法,武技並非強項,整個索藍西亞找不出幾名第五級修為以上的武者,該不會是二王子倫斐爾親自出手?

我心中一驚,卻又想到敵人的目標並非是我,而是冷翎蘭,敵人似乎不太可能是倫斐爾一方。

無論如何,能肯定的事情只有一項,那便是以這一槍的聲勢猛惡,我手中的魔法光盾絕對擋不下來。千辛萬苦擒下冷翎蘭,沒想到反而要替她擋災,這可不是我當初的原意,但事到臨頭,總不能眼睜睜地看她給人宰了。

「太古的性欲精靈們啊,我以約翰·法雷爾之名,與你們簽訂契約,請借予我你們的力量,服從於我,具體而現形,出來吧,淫精靈!」

魔法太久沒用,果然會忘記,千鈞一發之際,我召喚出差點忘個精光的淫精靈,幾十道粉紅的人形光點,猶如蜜蜂群,一下子襲向漆黑槍龍。黑龍來勢雖急,但淫精靈的動作又快,體積又小,無孔不入,小部分被黑龍消滅,大多數卻穿越槍勢阻礙直襲使槍的人。

「……什么?」

眼看淫精靈將要命中,眼前的突來意外卻讓我再次吃驚。幾十道火紅的敏捷光點,在接觸到敵人的同時,忽然之間紅光熄滅,什么也沒剩下。

在過去經歷的戰斗中,我知道某些強人能以自身力量將淫精靈逼出、震死,但那起碼是擁有第六級力量以上才能做到,而現在所發生的事情則又有所不同,這不是驅出,而是吞噬,把淫精靈的能量整個吞噬掉。

這一類的防御手段,比較難靠武道、魔法達成,通常是神器的異能,而且還是偏黑暗屬性的神器。如果是其他屬性,通常會用凈化、焚燒之類的手法,而「吞噬」本身就是暗屬性的特征,所以……敵人身上配戴暗屬性的神器,這點是可以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