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洞房花燭 決斗單挑(1 / 2)

黑龍會在東海曾經雄霸八方,甚至可以說整個東海都在其統治之下,但自從黑龍王死後,整個勢力就一蹶不振,本來人們還擔心黑龍會暗中蟄伏,策畫什么驚天陰謀,可是這些擔憂,也早就隨著黑巫天女的身亡而消散。

伊斯塔鬼哭神號的一戰,黑巫天女單槍匹馬搞得各方勢力天翻地覆,差點把伊斯塔給亡掉,任誰都不能不說一聲了得,這堪稱是黑龍會最後的能量、最終的輝煌。當黑龍王、黑巫天女俱已不在,黑龍會的余黨只能算是跳梁小丑,再沒什么能只手回天的厲害人物,僅能靠著一些殘余資源頑抗,說是軍隊有些勉強,要當看成是強大的海盜集團就差不多。

對付這些余孽,李華梅根本沒有必要發動大規模戰爭,只要進行封鎖,派兵清剿,就可以把他們給擺平,現在她又是調動所有軍力,又是親自上陣,還放話說會使用超強力的秘密兵器,擺出如此大陣仗,根本就是小題大作,恫嚇意義高過實質。

問題是,對付黑龍會的些許余孽,有必要這樣恫嚇嗎?雖然是有,但意義不大,那么……花費這么大的本錢,就是順便向其他人作軍力展示了。

哪些人?

大地諸國!

李華梅在巴格達一戰創下的戰績著實輝煌,但也惹來旁人的眼紅,為了要震懾住這些潛在的敵人,她也需要展示武力,不只展示自己的,也把手上的實力做個展示。

這是合理的推論,但卻不聰明,李華梅那邊的軍力再強,一時間也還強不過大地諸國,現在就擺出強勢態度,必定遭人所忌,將埋下很大的隱憂。李華梅的智慧不會不知道這點,照理說不該用這種手段,可是……我也想不明白,或許,我對李華梅還是不夠了解吧。

(唔,不太妥當,索藍西亞這邊的黑暗氣氛不尋常,有魔法師會使陰風怒號,搞不好還真與黑龍會有關。黑龍會是李華梅死敵,這件事對她可是重要情報,要想辦法告訴她一聲嗎?想到李華梅,我的頭又痛了起來,眼前自己的麻煩都處理不完,就暫時不用想到萬里以外的事了,況且,就算我真的能拋開心結,去為李華梅做點事,現在也不曉得怎樣才能把情報傳遞過去。

把這些問題拋出腦外,我離開了大祭司的營帳,去我所該去的地方。

大祭司對我們這一行人非常禮遇,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單獨一個營帳的,至少夏綠蒂就沒有,她被安排與白家子弟們同住,照一般人的想法,她可能會被白家子弟給輪奸一百遍,然而,這種想法完全偏離事實,沒有考慮到白家子弟的立場。

我佩服白拉登不是沒有道理的,他那種扭曲的人格,在一定程度上確實熏染了手下人,讓他們有所堅持,當我好奇白家子弟為何對這機會視若無睹,甚至還寧願把帳篷讓給夏綠蒂,一群人到帳篷外就地歇息時,他們的回答極為冷淡。

「開什么玩笑?上她?我們的層次才沒有那么低咧。」

白家人到底是怎么看待女人的,我很好奇,但他們沒有趁這機會與夏綠蒂亂搞,這卻是事實,而這對夏綠蒂來說並非好事,因為根據白家子弟告訴我的話,夏綠蒂曾經試圖色誘他們,想要讓他們放她離開,甚至是反過來把我給收拾了。

假如沒有白拉登的存在,這個美人計會否奏效還很難說,畢竟我也不是什么討人喜歡的人物,但目前的情況,除非白拉登下令翻臉,不然白家子弟是不可能轉換立場的,而夏綠蒂連這點都看不出,腦子里實在是一堆漿糊……可是話又說回來,她現在的腦子里如果除了春葯,還會存在什么別的東西,那豈不是代表我的專業被侮辱了?

「嘿,記者小姐,你這邊還好嗎?」

掀開帳幕走進去,赤身裸體的女記者正坐在角落,身上滿是汗水,一手撫按胸口,一手深埋在兩腿間,朦朧眼中有著化不開的濃濃春情,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剛剛才結束一次高潮,爽到出神,連嘴角都流著唾液。

高潮後的失神狀態,我並不指望夏綠蒂能夠回答我什么,不過,小看女人真是危險,我還沒想好要開口說什么,夏綠蒂突然望向我,眼神迷蒙,像是喝醉了酒的人,慢慢地揚起了手。

「主人,奴隸已經濕了,你還不過來干我嗎?」

很誘惑人的一句話,但我聽在耳里,卻沒有幾分喜意。每個調教師都有自己的風格與喜好,以我這邊來說,雖然我自己不排斥美女性奴那一套,可是自己進行調教時,卻不曾使用過,理由也沒什么,在外頭看得太多,沒新鮮感而已。

所以,夏綠蒂這一句,與我的調教無關,不是代表服從,反而是一種挑釁與嘲弄。這個應該早就被折磨到服從的女人,居然還能反過來嘲諷我,堪稱是我的大失敗,尤其是在這種節骨眼上,更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了?你想要的不就是這個嗎?現在主動給你,你還不快點過來干?」

女記者吃吃地笑起來,聲音嬌媚動人,說話同時不但分張開大腿,兩手還把肉瓣給掰開,露出濕漉漉的方寸之地。

香艷刺激的畫面,再加上那一聲聲呼喚,確實是很吸引人,而彌漫在空氣中的肉欲淫香,也是我熟悉的氣味,堪稱是最好的催情春葯,此情此境,照說我該露出淫笑,撲上去大干一場,但為何……我心頭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這感覺……似曾相識。

眼前的夏綠蒂,吃吃嬌笑,扭腰擺臀,做出種種性感撩人的姿態,換作是個把月前,這是沒法想像的,單從這點,可以說是我的調教成功,不過……我沒有什么成功的感受,完全沒有。

或許在旁人眼中,現在的夏綠蒂冶艷性感,很有魅力,但在我看來,她只像是一具被玩壞的娃娃,這種東西沒有任何吸引力可言,拿去扔給那個沒品的大祭司玩玩正合適,換句話說,我應該是可以高枕無憂了?

「……這么快就玩厭我了嗎?」

我正在分神思考,卻忽然聽見了這么一句,心里頓時一震,望向夏綠蒂,發現她的手指仍掰著肉瓣,大力搓弄,源源淫蜜不住往外滲出,肉瓣殷紅如欲滴血,顯示又一波高潮即將到來。

但這具瀕臨高潮的胴體,卻有著一雙很冷的眼神。不是理智,不是冷靜,就只是一種「冷」的感覺,眼神看來很迷亂,暗淡無光,可是說不出為什么,在與這雙眼神交接的瞬間,讓我感到一陣寒意。

很熟悉的感覺,很像是被一柄匕首透胸而過,那種整個心臟瞬間凍住的感覺,在這一剎那,我知道自己為何會覺得熟悉,因為夏綠蒂的眼神像極了羽虹,在已經徹底崩潰與瘋狂之後,人生失控的眼神。

現在,我不只是覺得熟悉,甚至開始感到危險了。

「……玩厭我以後打算怎么辦?看樣子好像還沒打算要殺我,那么……是要讓人來輪奸我?還是把我送給人?」

「有差嗎?」

我心念一動,道:「問你一個問題,在有得選擇的情況下,你覺得一個私人廁所和一個公廁,哪個干凈一些?」

關於這個問題,我有自己的預設答案,不過也好奇夏綠蒂會怎樣回答,倘若她腦袋昏昏,聽不出我的弦外之音,那就麻煩了,幸好,這樣的事情沒有發生,她側頭想了想,慵懶無力地道:「差別在哪?橫豎都只是個馬桶,難道還有人會當象牙來捧嗎?」

答得很好,在這一刻,我見證了一個女人的成長,就像是羽虹終於得到突破的那種成長。之前的夏綠蒂,絕不可能悟出這個答案,頂多就是說「只要不被你干,當什么廁所都可以」但現在……她顯然放下了一些東西,領悟了一些道理,與先前有所不同。

為了表示幾分敬意,我決定給她選擇的機會。

「我要把你轉送人,你可以拒絕,不過代價可能會很要命,你怎么說?」

「呵……你要把自己的女人送人嗎?」

「……真稀奇,你幾時算是我的女人了?我記得你好像還有個未婚夫不是嗎?」

提到「未婚夫」時,我本以為夏綠蒂會有點反應,但她卻恍若未聞,淡淡說了聲「有這個人嗎」顯然這對她已不成為刺激,還讓她反過來問我一句。

「……把我送給人,你不怕嗎?」

世上其實沒有笨女人,只是看這女人有沒有開竅而已。夏綠蒂正確地把握到狀況,如果她繼續落在我手上,就算一時不死,也絕不會有什么好結果,但把她送給別人淫玩,雖然有可能很快就被折磨死,卻也有可能絕處逢生,要是機會把握得好,她甚至有可能反過來向我復仇,畢竟,我可不至於天真到以為夏綠蒂會因為我給過她性高潮而感謝我。

當然,有些東西是夏綠蒂自己未必清楚的。對她的調教,因為太過急就章,加上我沒打算把她當什么一級品處理,所以使用的葯物、手法都算重,雖未致命,卻對身體傷害很大,隨著時間越久,越是侵入神經與腑臟,造成傷殘,基於這些理由,夏綠蒂根本離死期不遠,哪有什么本錢來向我復仇?

(不過……不能太大意啊,人世間總有意外,要是十拿九穩便不會出事,上次就不會給人在胸口捅一刀了,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啊……這個道理,我自己是很明白的,照理說,我應該要學會教訓,立刻出手摘除危險因子才對,然而,這與理性無關,純屬個人情感的一種沖動,讓我很不想這么「理智」「呵,就憑你,值得我害怕嗎?」

我冷笑道:「無論怎么說,我欣賞有覺悟的人,既然你有這份覺悟,我會給你應得的機會,要是有本事,將來就回到我面前吧,這……是你應得的。」

以這句話做交代,我轉身離開營帳,也許話沒有說得很明白,但夏綠蒂跟我都清楚這話的意思了。

本來,我一出去就打算叫人把夏綠蒂當禮物給包了,直接送去交給索藍西亞的色老頭,沒想到一出營帳,立刻就碰到冷翎蘭。

「你都聽見了?」

我無從估計冷翎蘭的反應,照理說,她應該很反對這種拿女人送人的事,但值此特殊時期,她總不會如此不知變通,一刀劈了我吧?

「……你這個人真是怪,怎么我覺得你老是替自己在留危險火種,是怕自己命太長嗎?像你這樣做事,還能長命百歲,那可真是奇了。」

冷翎蘭一臉不以為然,自言自語道:「本來看在大家的關系上,今天應該替你斬草除根,拔掉危險因子,不過看你一副嫌自己命長的樣子,我……呃,我在說什么啊?」

驚愕聲中,冷翎蘭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就連我也給嚇了一跳,但她很快便鎮定下來,惡狠狠地道:「別誤會了,就算現在短暫聯手,我們的關系仍然是敵人,只要索藍西亞的事件解決,我還是會找你算總帳的。」

這句話就算不說我也知道,但這時特別說出來,聽在耳里卻很有味道,尤其是冷翎蘭講完這句話,發現自己非但沒有挽回顏面,甚至還顯得欲蓋彌彰時,頭也不回地趕著離去,這更讓我暗自發笑。

嘿,人生也不是只有壞事,偶爾還是有點驚喜的……讓白家子弟幫忙把夏綠蒂打包,轉送給大祭司柏南克後,我遇到了華更紗,她為我帶來了兩個消息,其中一個是來自南蠻方面的魔法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