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入大獄 拖泥帶水(2 / 2)

「好問題,你與雷曼商量吧,問問他為何私藏了秘寶不告訴你。」

我沒好氣地回答一句,大祭司聽到雷曼的名字,就收起了抱怨,這時典獄長停下腳步,目的地已到,前方只見兩扇極大的石門,因為太過厚實,後頭什麽聲音都傳不過來。

站在石門之前,倒是沒有感覺到什麽妖邪之氣,不過這有可能是因為石門背後刻了太多也太高等級的咒文,特意營造出平凡的假象,因為當我凝視著石門,頭痛一下子加劇,淫神獸騷動得彷佛隨時會破腦而出,無形中已說明一切。

「法雷爾將軍,請您進去取出神器吧。」

「唔,恕我冒昧,我想請問一下,就是進去取山東西這麽簡單?不用接受點考驗什麽的?」

「呵呵,您真是愛說笑……」

本來在微笑的典獄長,表情瞬間嚴肅起來,猶如一塊冰冷的鐵板,「什麽神器繼承不需要通過考驗?這種問題不但侮辱了我國的智慧,也侮辱了你自己。」

「是嗎?那就很抱歉了,我這個人還是比較喜歡不勞而獲的。」

我淡淡說了一句,典獄長手一舉,我們後頭立刻出現持有強力魔法兵器的獄卒,武器也對准了我們後心。

這種小陣仗是嚇不到人,我們早知有這批人跟在後頭,如果真要提防他們出手,根本不會讓他們拿出武器來,現在雖然讓他們擺出架式,但起碼也有十種以上的應變方法,瞬間把他們擺平,所以根本算不上威脅。

只不過,眼前問題在於,這關……我要不要闖?該不該闖?

側轉過頭,我看到冷翎蘭的眼睛,那是一雙躍躍欲試的眼神,答案似乎已經出來了。但是……就算決定要去闖關,好歹也該買個保險,起碼多帶點東西進去,提高生存機率,這也是不錯的……

心念一動,我拔出袖中百鬼丸,轉身就把短劍抵在大祭司的脖子上。令人驚訝的是,短劍抵喉,大祭司竟然視若不見,一身是膽,還悄聲對我說,「兄弟,這下干得漂亮,你是貴賓,我是大祭司,你拿我當人質要脅,一定能逼他們放人離開,快,表情再凶惡一點。」

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我見多了,但白目到這種程度的極品,我真是只能寫個服字,大祭司對我的義氣評價高得遠超事實,以為我只是假裝要擄他為人質,這真讓我哭笑不得,幸好……或者該說不幸,典獄長的嚴肅表情不變,原本看到大祭司還甚為恭謹的他,現在居然不管大祭司的生死。

「法雷爾將軍,事已至此,不管你擄了誰,這考驗你都是逃不過的。」

「哦?哪怕是折損一個德高望重的大祭司,也在所不惜嗎?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你確定不再想想看?」

「大祭司魔法通玄,是我國首席術者,有他同行,將軍你們通過考驗的機會將大得多。殿下信中有提,若大祭司隨行而來,就請大祭司進入石門護法,將軍你不用多慮了。」

「是嗎?雷曼可真是想得周到,送我見閻王還帶個墊背的一起上路啊。」

幾句交談一過,大祭司臉如土色,似乎是發現這一切不是開玩笑,手指著典獄長,正要發話,被我用力一勒,拖往開啟中的石門。

「你就替我多謝王子殿下的好意,貴國的首席術者,我接收了,反正這關我確實也想闖闖,但我有個要求,請閣下務必替我完成,否則我先干掉大祭司,再不顧一切殺出去,大家一拍兩散。」

「什麽要求?」

「我要見你們監獄里,有一位叫做銀芽的女士,請幫我找到她,我通過考驗後就會來找人。」

「好,我答應了。」

典獄長斬釘載鐵地答應,看那架勢,倒還是個言出如山的守信人,我笑了笑,無視柏南克的連聲哀嚎,拖著他一起進入石門。

兩扇厚重的石門在我們身後關上,我們眼前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進入石門之後,沒必要再拿劍抵著別人喉嚨,我放開了大祭司。老人家畢竟見多識廣,也沒有發脾氣,只是單純感嘆色字頭上一把刀,想不到來討壯陽葯居然討出這等禍事。

「哈哈,不錯的經驗談,那你以後是不是要戒色?或者從此不再吃壯陽葯了?」

「什麽話,該吃的東西怎能因噎廢食?我只是想以後應該一次拿多一點,這樣就不需要常常來拿了。」

「……你屌,大家這次若是活著出去,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

或許是被我這個鼓勵給打動,大祭司抖擻精神,手一揚,放出了幾道照明光焰,在空中閃動,照亮前路。

我道:「運氣不錯,沒有一進來馬上碰到機關或怪獸。」

冷翎蘭道:「早晚的事,如果沒有機關或怪獸,這里也就不算考驗了。」

在追跡者的世界,這是很基本的道理,但我有點好奇,向來只在戰場上建功立業的冷翎蘭,有多少闖迷宮、破機關的經驗?聽說在慈航靜殿的地下,為了訓練門徒,也蓋了幾座大型迷宮法陣,冷翎蘭要是有過類似經驗,此行便大大有利於我們。

柏南克所放出的四道光焰,照耀我們前後左右,以他的魔力,這些照明光焰的有效范圍應該很廣,但此刻光焰卻顯得黯淡,照不到太遠的地方,最多只能看見周遭半尺,這種不尋常的現象,代表我們所在的這個空間確實受到某種力量影響。

我們走在黑暗空間里,沒有人敢輕忽大意,大祭司更是精神緊綳,步步為營,說來也好笑,這老鬼是索藍西亞首席術者,如果不是因為好色貪淫、怠忽職守,他應該是我們之中的最強者,更該清楚這處空間的試煉到底是什麽,不至於讓大家一無所知,心里七上八下。

話雖如此,我也不敢對這老鬼太輕忽大意,別的不講。光是看他那日被刺殺時顯露的手段,就曉得他縱然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虧損了修為,爛船仍是有三斤釘,萬一現在的表現是故意扮豬吃老虎,那我們就要倒帽了。

人生……好像也就是這麽回事,走在茫茫未知的道路上,要防敵人、防四周環境,也要提防那些所謂的「同伴」,如果想要退出不玩,唯一的方法就是自殺了斷。

想著這些沒意義的東西,我留意到冷翎蘭,她全神貫注的警戒姿態,是一種兼具力與美的英姿,看上去實在很動人,但我同時也察覺到,冷翎蘭在走路的時候,手有意無意地按在小腹上,妤像有什麽不妥。

(要命!不會在這種時候舊傷復發吧,要是忽然重傷倒下,別說第七級力量,就算第九級力量也只是屁了。

發現冷翎蘭的不對勁,我心中狂叫不好,正要過去問問,耳邊卻忽然傳來一聲嚎叫。

叫的人是大祭司,由於他就站在我身旁,這一下叫的聲音著實不小,震耳生疼,伹除了音量驚人,這聲嚷叫中竟是充滿驚惶、恐怖,好像看到了什麽非常可怕的東西。

我緊張地望向四周,並沒有看到什麽,再回看身旁的柏南克,只見這老鬼雙眼圓瞪,瞳中滿是血絲,嘴巴大張,整個人不停地發抖,姑且不論他看到了什麽,光是看他這副模樣,就夠嚇人的了。

「喂,祭司老兄,你……」

我問了一句,但大祭司卻像沒聽到一樣,狂叫一聲,飛奔跑入前方的黑暗中,只聽見跑步聲迅速遠去,陣陣慘烈的嚎叫聲不住傳來,這位索藍西亞首席術者就消失在黑暗中,仿佛被黑色空間所吞噬。

同伴離奇少了一個,我發現不妙,那個莫名其妙的試驗可能已經開始,連忙望向冷翎蘭,發現她的身影模糊黯淡,周圍的「黑暗」面積似乎瞬間變大,將光明吞食,令我們陷入不利的處境。

「喂!二公主!」

我叫了一聲,冷翎蘭應該聽得見,但卻沒有絲毫回應,我曉得她那邊定然出了不尋常的狀況,舉步往那邊跑去,卻突然聽見後頭有人叫喚。

「師父!等一下。」

聞聲剎那,周身劇震,我不能自制地回轉過頭,在前方的一片黑暗中,有一個雪白的身影在發光,盡管有些模糊,但卻是我這輩子部不會忘記的熟悉輪廓。

「阿雪?」

最本能也最直接的沖動,我大喜欲狂,朝著阿雪的方向快步跑去。奔跑的同時,我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麽,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被忘記了,但在心中狂喜之下,這些微不足道的感覺,根本引不起我的注意,我只是全力跑著,想要早一秒到那個美麗的小狐女身邊,看清楚她的樣子。

相較於我,對方的情緒似乎更為激昂,當我來到阿雪身前,她主動將我用力一抱,騰空抱了起來,那種快要將人攔腰勒斷的超級怪力,還有緊緊壓在我身上的無雙巨乳,都是記憶中再明確不過的身分驗證。

尤其是……狐尾、狐耳,還有手上與腿上的雪白狐毛,這些都清楚證明,眼前這個笑得有若陽光燦爛的美麗狐女,就是阿雪。

我滿心歡喜,不顧腰間被緊勒住的痛楚,只是很單純地回擁阿雪,把她用力抱住,一時間,嗅著她身上甜美的乳香,摟抱著她溫暖的肉體,雙眼所見只是笑靨如花,我心中喜樂,把什麽煩擾憂愁都給忘記,這一瞬間真像是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