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聖物舍利 開辟前路(2 / 2)

換作是以前,有男人這樣色眯眯地看著她,後果肯定很慘痛,但冷翎蘭察覺我這樣看她,卻是甜甜的一笑,朝我眨了眨眼,回頭走路……不曉得是否我的錯覺,她走路時候,白色軍褲內的圓翹美臀,一扭一擺,彷佛在進行某種無聲的誘惑。〔俗話說得不錯,不管是什么樣的女人,得了愛情的滋潤後,就能散發動人風采,冷翎蘭她……呃,我們這種變態的關系,能說是愛情嗎?〕想到這個,我不禁苦笑,而這樣的表情在別人眼中或許沒什么,卻瞞不過一個一直在注視這里的人。茅延安忽然出現在我身旁,表情非常古怪,但眼神卻嚴肅,「喂!冷二公主怎么用那種眼神看你?你們兩個之間……該不會發生什么了吧?」

「發生什么?我和她能發生什么?」

我隨口想混過去,畢竟搞上自己親妹妹,也不是什么多光彩的事,犯不著對全世界大聲嚷嚷,這件事最後肯定是瞞不過茅延安,但也沒必要現在就老實坦承,他有本事就自己去調查驗證吧。

「唔……你們這個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沒事啊,她看你的眼神……」

「不就和看你的眼神一樣?那個變態男人婆,心理有問題的,她根本就討厭男人,和羽霓一樣是搞同性戀的,怎么會……唔,她和你應該很有話聊啊……」

正在皺眉的茅延安,聞言眉頭一揚,「為什么?難道她有波更有品味,喜歡有魅力、有事業的中年男人?」

「鬼扯!是因為她和你一樣,都是搞同性戀的,而且還都在金雀花聯邦留學深造過,是他媽的最變態的海歸基佬!」

「喂,你這口氣是歧視啊,同性戀世界是很美好的,你不可以這樣子歧視我們……呃,我是說,他們。」

茅延安的解釋,聽來沒有多少說服力,附近的精靈們聽到這些話,無言無語中,迅速拉遠了與他的距離,仿佛他是什么極危險的事物,比外頭的黑氣更加恐怖。

「大、大家……誤會,這是誤會啊!我和那些人是沒有關系的啊……」

氣急敗壞的分辯,卻沒有多少效果,我倒是對茅延安用的「那些人」一詞感到有趣,明明剛才還說是很美好的,現在反口就成了「那些人」,這令我回想到以前有一位哲人的名言:我生平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有種族歧視的人,一種就是黑人!

只是,和不良中年怎么說也是患難之交,看他蒙受不白之冤也是不忍心,我站前一步,把手一揮,道:「大家聽我一言,你們剛才聽到的,確實是口誤,是一場誤會,我敢以身家性命作保證,這個有兩撇小胡子的男人,絕對不是搞那種東西的,因所謂患難見真情,聽到我在危急時刻挺身而出,當眾做出解釋,不良中年一副淚眼汪汪的感謝模樣,而我點了點頭,昂然說出我的理由。

「……因為,這個下流變態的東西,當初在東海,就是有名的雙插頭,女的他要上,男的也不放過,這種人怎么可能只是一個單純的同性戀呢?他簡直就和你們的大祭司有得拚啊!」

此言一出,精靈們聞而色變,退避數步,但遭到誣蠛的不良中年慘叫一聲,飛身躍起,朝我撲來,在我還來不及閃躲之前,就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撲倒。

「胡說八道,我掐死你!」

「……有、有話慢慢說……咳……」

實在是很難得的體驗,過去九成九的機會,都是我在掐茅延安的脖子,今天被他反掐,這確實令我意外,而周圍的精靈看到我們兩人自相殘殺,都像沒看見一樣,繼續行走,只有冷翎蘭焦急來救。

不過,沒等冷翎蘭趕到,我背後忽然一下劇震,一道微弱的金芒,在我背後緩緩閃動,讓我和茅延安停下手來,先處理正經事。

「什么東西在發亮?」

茅延安不解的問題,我卻是了然於心,畢竟把什么東西插在背後放著,這種事總不會連我自己都沒印象,我伸手到背後,很吃力地把那件重物拿起,移到前頭來。

「正要問你呢,大叔,這件東西,你別說你不知道啊!」

娜西莎絲送來的秘寶,那個沉重的條狀物體,本就是經由茅延安的手,委托未來送到索藍西亞,他當然是見過的。由於此物過於沉重,拎在手上很難拿,我迫於無奈,只好將之綁在背後,用衣服遮住,就這么帶著跑。

這時,在我們兩人的目光下,這個條狀物體一閃一閃地發亮,從外表晶體的細小裂口中往內看,可以看到明亮潔凈的聖光,彷佛被什么東西給觸動,不住閃耀。

「這個……是我讓未來送給你的那件?」

茅延安皺眉道:「怪模怪樣的,不過,很像是某種神聖系的法寶啊!」

「是啊,說得不錯,我也是這么想的,但這玩意兒的外部,被這層晶石給封印住,如果不破除封印,威力難以發揮啊,這一點你有沒有什么主意?」

「我哪會知道?這東西當初送到我手上的時候,外殼也沒裂痕,我根本不知道里頭是這種情形啊!」

「是啊,你不知道里頭是什么,就當垃圾一樣派人送來給我……」

「太忙了嘛,身邊到處都是飢渴怨婦、純情少女,吵著要我來干,左擁右抱還來不及,哪有時間研究這是什么東西?換作是你在那里,也不會好到哪去的,照樣是干昏頭啊。」

茅延安面帶少許愧疚,訕訕說道,我聞言點了點頭,道:「說得也是,你這個變態的雙插頭,那時候忙著插人與被人插,前後貫通,腦里什么都沒剩下,自然是……」

可能是那個字眼真的太過刺激性,話還沒說完,茅延安忽然虎吼一聲,又掐住我的脖子,猛力搖晃。

「我掐死你!不許散播不實的謠言!」

被人掐脖子倒不算什么,但腦袋被壓著往地上碰撞,這個就實在是很痛,我本想說聲道歉來混過去,然而,那個條狀物體所釋放出的金芒,這時忽然亮度遽增,照耀得我眼中生疼,連茅延安都停下了手。

「怎么搞的?忽然變得這么亮?」

我奇道:「該不會是受到周圍聖氣的影響,產生共鳴了吧?」

像這種高等級的聖器,不會隨隨便便就發動,肯定有什么異常的事,所以茅延安也轉過注意力,打量著發光中的聖器,暗自沉吟。

「唔……樣子挺怪,但到底是被什么觸動,恐怕很難說,也不一定就是對周圍聖氣的反應,說不定……」

茅延安的話還沒說清楚,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慘嚎聲,好像是有什么人被害了,從位置遠近聽來,應該是在隊伍的最前頭,要不是茅延安和我在這里掐脖子鬼扯,搞不好我們兩個也不能幸免於難。

然而,不管是隊伍的哪一處,我們受到聖光庇護是可以肯定的事,有人會忽然被害,這就表示聖光護罩出了問題,甚至……已經被敵人破壞了!

我心中一驚,還未及說話,就聽見半空中風聲狂嘯,有件重物凌空墜落下來,我和茅延安緊急滾開閃躲,任那件東西砸落地上,發出「轟」的一聲響。

重物墜地的時候,我臉上一熱,好像被什么東西給沾到,伸手一抹,赫然見到點點猩紅,居然是人血,而那件墜落在地的重物,盡管被扭曲得不太象樣,卻仍可辨認出是一具渾身染血的人體。

「哎呀!怎么有人拋屍在這里?事先也不講一聲,索藍西亞的精靈真沒公德心。」

不良中年搖頭晃腦,說出似是而非的感想,但很快轉換過一副貪婪表情,往前去確認那個莫名墜來的人。

「……是男是女?胸部大不大?是不是處女?千萬別浪費了……」

「唔,原來是個人妖……」

我的一句話,嚇得茅延安跌退數尺,面無人色,奸像比看到黑龍王駕臨還要恐怖,大概是受到剛才雙插頭誣蠛的傷害,不過我也不是隨便說說,這件高空墜物確實不是普通人,甚至還是我認識的人。

自從把那件條狀物體交給我後,就沒有再看到這小子出現,我知道他一定躲藏於華爾森林的某處,但憑著忍術掩形藏身,要找他出來簡直難比登天……想不到,再怎么難找的人,終究還是被揪了出來。

我看著未來,他明顯經歷了一場激烈戰斗,身上多處復雜性骨折,臂骨斷裂成數截,像是一個被打壞的玩具,呈現不自然的扭曲,肢體到處都是傷口,血流如注,換作是別人早巳失去意識,甚至斃命,但這小子不愧是經過嚴格訓練,居然沒暈去,手腳還微微抽動,像是想要站起來。

茅延安道:「未來怎么會傷成這樣子?」

冷翎蘭道:「不奇怪,他一個人,精靈那邊可是幾十萬,就算是絕頂高手陷入幾十萬群眾中,也一樣……咦?」

我曉得冷翎蘭發現不對,要傷未來確實是不難,哪怕這小子武功再高十倍,碰上人海涌來,也就是這么個下場,但這小子怎么說都是黑龍忍軍,普通人就算數目再多,要把隱蹤匿息的他找出來,都絕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換句話說,他是碰上了意外的敵人。

「哈哈哈哈~~」一陣突如其來的大笑,忽然響起,來自四面八方,好像是千百人同時大笑,而且笑聲詭異,忽老、忽幼,時男、時女,變化無定,讓人無法想象世上會有這樣的大笑。

「……唔,聽見這個笑聲就知道……變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