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永墮深淵(2 / 2)

這聲音驚動了周圍的學生,幾個與她要好的女生「呼啦啦」的圍了過來,手拉手的護著蕭珊,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石冰蘭又好氣又好笑:「誰說要抓你了啊?你瞧,我連手銬都沒帶……我只是有點事情,想以一個朋友的身份跟你談一談罷了!」

蕭珊冷冷道:「什麽事?」

石冰蘭沒有直接回答,柔聲說:「我們到咖啡店坐一下,一邊喝點飲料一邊聊,好嗎?」

蕭珊狐疑的望了她片刻,終於點了點頭,低聲對那幾個死黨耳語了兩句,然後慢吞吞的走到了石冰蘭身邊。

死黨們散開了。

石冰蘭帶著蕭珊重新進入咖啡店,在一個靠窗的僻靜角落坐了下來。兩人各點了一杯咖啡。

「我先說好喔,最多就談十五分鍾,我今天很忙的!」

蕭珊的語氣像個小太妹,邊說邊掏出一支香煙叼上,用打火機「啪」的點燃了。

石冰蘭皺眉:「你什麽時候開始抽煙了?」

「最近唄!」

蕭珊滿不在乎的說著,挑釁般噴出一口煙霧,直接吐向石冰蘭的臉龐。

石冰蘭臉一沉,想要責備幾句,但是最後還是忍了下來沒有出聲。

不一會兒,咖啡端了上來,裊裊的熱氣緩慢散開。

蕭珊一連往咖啡中剝了三顆奶球,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撇嘴說:「又是即溶咖啡!這家店真他媽的屢教不改,下次打死我也不來了!」

石冰蘭傷感地望著這少女,些許的責備和不快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歉疚和憐憫。

她已經打聽過了,蕭珊原本的成績很不錯,有望考上國內第一流大學,但本次高考卻發揮失常,分數超低,連大專線都沒有過,不得不加入到「復讀大軍」之中。

毫無疑問,這都是色魔造成的!一個原本青春活潑的少女,在臨考前幾個月遭到綁架、強暴、虐待並因奸受孕,而且還因葯物影響短暫失憶,最後又不幸流產……接連遭受到這麽多重大折磨,還能鼓起勇氣活下去都算不容易了,根本不可能再有心情備考,高考失敗自然是很正常的事。

可以說,這個少女原本幸福的人生,已經毀在了色魔手中!

不止是她,還有許許多多無辜的女性,包括石冰蘭自己,都是色魔淫威下的犧牲口叩!

但石冰蘭此刻越發覺得,蕭珊才是所有犧牲品中最無辜、最不幸的一個!

姐姐石香蘭、部下孟璇、還有林素真以及石冰蘭自己,都已經「心甘情願」的屈服於色魔,今後的命運已經注定如此了!

但蕭珊不同,她比她們所有人都年輕,她的青春年華才剛剛開始,人生還充滿了

希望和理想。她不應該也是這種悲慘的命運!

正是因為抱著這樣的想法,所以石冰蘭才暗中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幫蕭珊脫離余新的魔掌!當然,今時不同往日,她已無法明著對抗他了,只能趁他入獄服刑期間偷偷行事。

「喂,你到底要有什麽事啊?」只聽蕭珊不耐煩的嚷道:「我都說今天很忙啦,你再不吭聲我就要走了!」

「好,好,別急!我現在就說!」

石冰蘭胸中升起一股母性的柔情,就像面對的是自己的女兒一樣,無論她怎麽耍小孩子脾氣都會寬容的。

「蕭珊,你別怪我多嘴。我知道你正在准備復讀重考,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另外的出路呢?比如……到國外留學?」

蕭珊愕然瞪著石冰蘭,顯然想不到居然是這個話題,愣了幾秒後斜眼道:「真新鮮哦!你又不是我媽,怎麽突然關心起我的前途來了?」

石冰蘭不理會她的諷刺,誠懇的說:「出國留學可以增加人生的閱歷,將來回國也容易找到更好的工作。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系學校……我有個朋友專門做留學仲介生意的,英國、加拿大、日本等等國家的學校都能聯系到……」蕭珊打斷了她的話,一臉調侃的說:「出國留學是要花錢的耶!至少也要幾十萬,這筆錢誰出?你給我嗎?」

這話純屬挖苦,不料石冰蘭竟點了點頭:「只要你願意出國,我給你!」

她取出一張簽了名的支票,放在了蕭珊面前。

蕭珊探頭一看,「哇」的驚呼起來。上面的金額赫然是六十萬元整!

「這是你的學費。如果將來在外面有困難,我還可以支付你的生活費……」

石冰蘭認真的說,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她絕非開玩笑,眼神中流露出熱切的光芒,盼望之情縊於言表。

蕭珊又一次怔住了,半晌才喃喃說:「你……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為什麽?」

「因為……我曾經答應過你爸爸,要保護好你,可是我沒能做到!」石冰蘭一半撒謊,一半誠實的說:「我覺得對不起你爸爸,所以,希望能在其他方面做出補償,讓你有一個光明的未來……」

「我爸爸?」蕭珊的面色十分古怪,「你說……對不起我爸爸?」

「是的!他英年早逝,臨死前就托付了我這麽一件事……」

「等等,你說的是哪一個爸爸?」

這下輪到石冰蘭愕然了:「還能有哪一個爸爸?你的親爸爸呀!蕭川蕭副市長!」

蕭珊「噢」了一聲,在煙灰缸里彈了彈煙灰,雖然她竭力裝出老練的樣子,但動作仍然顯得稚嫩。

「我以為你說的是現在這個爸爸呢……」

「現在這個爸爸?那是誰啊?」

蕭珊聳聳肩,說出來的話猶如重磅炸彈:「就是你老公啊!難道你不知道?他是我的乾爹!」

石冰蘭大吃一驚,失聲道:「你是說余新?他是你……乾爹?」

「是啊,都好幾個月了!我還磕頭了呢,不過當時只有媽媽在。她不說,乾爹也不說,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石冰蘭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暗想這倒也是,林素真既然被余新控制了,迫於淫威,別說叫女兒跪認乾爹了,就算把女兒重新送給這位「乾爹」都不出奇。

她不禁更加堅定了要說服蕭珊出國的念頭--只有立刻送這孩子出國,才能遠走高飛,徹底逃脫余新的魔掌掌握。

假如蕭珊現在不走,等余新半年後一出獄,一切就都晚了!到時候他絕對不會放過這位在家復讀的「乾女兒」,在他軟硬兼施的調教下,蕭珊遲早會重新跌入肉慾黑暗的深淵,成為又一個乖乖的性奴隸。

「所以呀,說起來我應該叫你一聲「乾媽」呢!嘿嘿嘿,乾媽!」

蕭珊咯咯嬌笑,吐吐舌頭,又放肆的當面噴來一口煙霧。

石冰蘭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懇切的說:「好,你叫我乾媽,那我更要為你負責了!答應我吧,蕭珊……別在家里復讀了,出國留學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蕭珊淡淡說:「行啊,只要乾爹同意我出國,我就去好了!」

「為什麽要他同意呢?他這個「乾爹」不過是掛個虛名而已,又不是你的監護人!」

「可是媽媽叮囑我說,有外人在的時候,我叫他「乾爹」,沒有外人的時候呢,我應該把他當作……」

蕭珊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彷佛難以啟齒。

石冰蘭泛起不祥的預感,顫聲說:「當作什麽?」

「當作我的「主人」!。」

--主人!

這兩個字猶如晴天霹靂,轟然震動了石冰蘭的耳膜!她驚駭的瞪著蕭珊,重復道:「你……叫他「主人」?」

「是啊!這有什麽奇怪的?」蕭珊用玩世不恭的口吻嘲笑說:「你不也一樣嗎?

有外人在的時候,你叫他「老公」。沒有外人的時候,你難道不是叫他「主人」嗎?」

石冰蘭臉上血色一下褪盡:「你已經知道了?你……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四月份。在那之前我其實很少見到他,但在四月四號那天,他來到我家做客,媽媽就告訴我說,以後要叫他「主人」,而且要百分百服從主人的命令!」

蕭珊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就彷佛在訴說一件很平淡的、與己無關的事。

四月四號!

石冰蘭彷佛挨了一刀似的,一顆心痛苦的流血!

她是四月一號嫁給余新的,接著在二號凌晨被迫屈服。在這之前,余新顯然並沒有對蕭珊下手。原因很簡單,並非是他心慈手軟,而是因為他不願意節外生枝多惹事端,所以至少在表面上,他仍維持著「乾爹」的形象,並且盡量不與蕭珊見面以免露出破綻。

但在四月二號之後,僅僅只隔了一天,余新就來到了林素真家,對著可憐的蕭珊露出了猙擰的真面目,再次將她征服!

是的,一定是這樣沒錯!那個時候他已經成為最後的勝利者,再沒有任何事情需要顧忌了,完全可以放心大膽的向蕭珊施暴!

假如,歷史可以改寫,四月二號那天她沒有屈服的話,今天的局面就會完全不一樣!色魔將受到應有的制裁,而蕭珊也根本不必再面對任何威脅,這時候完全可以安安靜靜的在家復讀,哪里用得著遠走國外呢?

甚至根本連復讀都不需要,以蕭珊的成績,說不定已經考上大學了!也許就是因為重新落入了色魔的掌握,才導致她痛苦莫名、考場發揮失常,並墮落成了小太妹!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要是當時沒有一念之差,現在又何需費盡心思救人?

命運的安排,真正是太諷刺了!

石冰蘭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眼神漫無焦距,手腳一片冰涼。

蕭珊輕輕將手掙脫她的掌握,冷冷說:「沒有別的事了吧?我要走了!」

「等一等!你別走,我還有話要說!」

石冰蘭彷佛突然清醒過來,一伸手又握住了蕭珊手腕,滿臉傷痛懊侮。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就更應該出國了!他現在還在坐牢,絕對干涉不了你的任何決定!你一定要聽我的話,蕭珊……這是你自強自立,擺脫他的最後一個機會!」

「出國就能擺脫他?真是笑話!難道我以後永遠不再回來了?而且……我媽媽又怎麽辦?」

「當然不是永遠不回來!可是如果留在國內,等他出獄回來,他一定會更加嚴密的控制住你,你將來的一切都將由他說了算……只有出國了,你才能盡量長時間的遠遠避開他!等你在國外畢業、工作、定居下來以後,你就可以擺脫他的掌握,自己安排自己的一生了!」

「可問題是,我為什麽要擺脫他呢?為什麽?」

石冰蘭一急之下,不假思索的怒叱道:「難道你希望像我、像你媽媽那樣,一輩子都叫他「主人」?」

「那又有什麽不好啊?女孩子嘛,反正都要找一個男人依靠終身的。他這麽強大,這麽有錢,就算做他的性奴隸,也好過做窩囊廢的老婆!」

「可他是個暴力成性的虐待狂啊!就算你已經跟定他了,他只要sm的興趣一來,還是會一次又一次的強奸你、折磨你,直到你痛不欲生的!」

石冰蘭說著嘴唇發白,回想起新婚之夜的遭遇,到現在她還有不寒而栗的感覺。

但蕭珊卻玩世不恭的一笑,用一種偽裝成熟的成年人口吻說:「那又怎麽樣呢?

有句話你該聽說過的。生活,本來就像是強奸!如果你命中注定沒法反抗,那為什麽不索性張開大腿、舒舒服服的去適應它和享受它呢!」

石冰蘭的心涼了半截,知道這個少女已經無可救葯了。可是想一想,這又能怪誰呢?連她自己身為女警,都沒法擺脫色魔的掌握了,又怎麽能苛求一個本來就軟弱可欺、嬌生慣養的女孩子,勇敢的去跟命運抗爭呢?

於是她仍然不死心的苦勸著,雙眼含淚,想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但蕭珊卻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笑嘻嘻的做了一個鬼臉:「你這麽積極勸我擺脫「主人」,是不是因為吃醋啊?呵呵,你就放心好啦。「大老婆」的地位永遠是你的,我才不會跟你搶!」

「你胡說什麽!」

石冰蘭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揮手「啪」的摑了女高中生一巴掌。

「你打我!他媽的你竟然打我!」

蕭珊勃然大怒,抓起咖啡壺迎面潑去,殘余的熱咖啡頓時灑了石冰蘭一身。她兀自不肯罷休,拍著桌子破口大罵起來,十足是個氣急敗壞發飆的小女孩。

「你這個超級大傻逼,以為自己很偉大是不是?你以為這樣做是在幫我逃出苦海,是不是?哈哈哈,笑死人了……難怪主人說你是胸大無腦的蠢貨、自作聰明的典型!我根本就不需要你幫我……你他媽的給我聽清楚,你的所謂好心只會被我當成驢肝肺!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這粗魯的罵聲將周圍的顧客都驚動了,所有的視線一齊落在了兩人身上。

石冰蘭氣得面色慘白,胸腹絞痛,手捂著肚子說不出話來。

蕭珊悻悻地呸了一口,拎起書包,快步向外走去。

「蕭珊!你……你聽我說……我只是想保護你……」

石冰蘭忍痛高喊,想要做最後的說服。

「我不需要你保護!你醒一醒吧,根本就沒有任何人需要你保護!」

蕭珊頭也不回的叫嚷著,沖出咖啡店揚長而去了。

石冰蘭蹣跚著追了出來,僅僅十幾米的距離,她卻走得無比艱難,好不容易出了店門口一瞧,蕭珊已經無影無蹤了。

她焦急的舉目四望,沒發現蕭珊,卻望見她那幾個死黨正聚集在校門口,一邊吃著雪糕一邊指指點點。

石冰蘭一步一顫的挨到她們身邊,問道:「你們誰看到蕭珊了?」

沒有人回答,但大家的眼神都很閃爍。

「快告訴我,蕭珊朝哪個方向跑的?」

石冰蘭看出這幾個女生必然目睹蕭珊奔出來的情景,忙連聲追問起來。

「我沒看見!」

「我也沒看見!」

「我也是!」

女生們紛紛矢口否認,表情一個比一個無辜。

石冰蘭強忍怒氣解釋說:「我不是要找蕭珊麻煩,而是想幫助她!她雖然一時想不通,可是遲早會明白我是為她好……」

話還沒說完,女生們就都發出了「噓」聲!

「騙人!我們剛才都看到啦,你甩她耳光呢:這樣也叫為她好?」

「蕭珊又沒犯法,雖然你是警察,也不能打她呀!」

「我跟你說,別以為蕭珊好欺負哦!她新認的一個乾爹可厲害呢,後台大大的硬,就算你是警察他也不怕!」

七嘴八舌的聲音中,石冰蘭敏銳的聽到「乾爹」兩個字,心中震驚,脫口問道:「你們……也見過她的乾爹?」

「那倒沒有!不過蕭珊常常提起他啊,說這個乾爹對她比親爹還好呢。光是每月的零花錢,就比以前多的多……」

「是啊,還給她配了專車和司機!那可是一輛寶馬車哦,比她親爹以前的坐駕還高級呢!」

「呵呵,告訴你實話吧,蕭珊剛才就是上了專車,車子早就開走啦!」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石冰蘭猛然間明白了過來。

余新占有蕭珊,絕不是僅僅靠暴力和恐嚇!他還用金錢鋪路,極大的滿足了蕭珊的虛榮心!

毫無疑問,副市長蕭川逝世後,蕭珊母女失去靠山,肯定熬過一段相對艱難的日子。對於蕭珊這樣一個從小習慣被侍侯、出門習慣坐專車、花錢習慣大手大腳的富家子女來說,那一段時間一定比什麽都難熬。

而就在這時候,余新如同及時雨一般出現了!

雖然石冰蘭不清楚他采取了哪些具體行動,但完全可以猜測到,這惡魔一方面摧毀了蕭珊的尊嚴,用暴力將她重新調教成服服貼貼的性奴隸,另一方面又同時幫她在同學、朋友面前樹立起「尊嚴」,令她感覺「很有面子」。--難怪她不願意出國留學,更不願意避開余新!

--難怪她不停嘲笑我「自作聰明」!

--難怪她會氣急敗壞的叫嚷;「我根本就不需要你幫我!」

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幕,石冰蘭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不知道是該憤怒,還是該悲哀。

她忽然覺得自己真正像個「胸大無腦的蠢貨」,而且還很自作多情!

彷佛人生中最後一個目標都失落了,石冰蘭只感到胸口空空盪盪的,大腦一片空白,就這樣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迷迷糊糊之中,就感覺到那些女生有說有笑的走遠了,但她們的聲音仍順風一陣陣傳來。

「嘻嘻,這麽好的乾爹,要是也能認我做乾女兒就好啦!」

「是啊是啊,蕭珊真有褔氣呀,好羨慕她!」

「可是蕭珊身材這麽好,不知道這個乾爹……嗯……會不會圖謀不軌哦?」

「哇!你好色喔,居然想這種事!」

「哼,只要男人有錢,圖謀不軌又有什麽關系啊?就算是變態色魔我也甘願跟他!」

「對對對,嘻嘻……有錢才是王道!有了錢,色魔也是好人。沒錢,好人還不如色魔!」

這些對話陸續傳進石冰蘭耳朵,聲音是越來越遠、越來越小,可是對她心靈形成的震撼沖擊卻越來越重、越來越大!

--我不需要你保護!你醒一醒吧,根本就沒有任何人需要你保護!

--生活,本來就像是強奸!如果你命中注定沒法反抗,那為什麽不索性張閞大腿、舒舒服服的去適應它和享受它呢!

--有了錢,色魔也是好人。沒錢,好人還不如色魔!

這幾句話不斷在石冰蘭的腦子里迥響,每回響一次,都猶如激起驚濤駭浪一樣,將她本就痛苦不堪的心靈,再撕開一條又一條血淋淋的傷口!

--原來如此……原來我付出這麽多犧牲、代價,保護的就是她們這樣一群人!

--原來在她們心目中,警察還不如色魔可靠!

--原來自始至終,這個城市根本就不需要作為女刑警的我……根本就不需要!

石冰蘭萬念俱灰,但卻又莫名的覺得很可笑,就好像自己一直在身不由己的演出一場庄嚴肅穆的藝術片,演到最後一場才發現,原來自己扮演的是滑稽的小丑、是淫盪的av!

「哈哈哈哈!」

她彷佛中邪一般,仰天狂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從警服口袋里掏出了警員證,「嘶嘶嘶」幾聲撕成了碎片!

「我會張開大腿享受的!哈哈哈……我會享受的!」

嘴里喃喃念叨著這句話,石冰蘭隨手一抖,碎片如同雪花般飄落。她就在這短暫的雪花里,流著淚跌跌撞撞的向前走著,一直走進最黑暗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