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單據(2 / 2)

她不說話,反手探著我的襠部,那硬梆梆的東西正好被她隔著褲子抓了個正著。她掙開我,「咚咚咚」地提著紙袋跑上閣樓去了。

我跟在後面跑上去,她正坐在床邊低著頭垂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擡頭看見我上來了,便說:「你不是不想我嘛,上來干什麽哩?」

我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氣,我還知道她是裝出來的。此時此刻,我興奮莫名,我已處在瘋狂的邊緣,變得格外地狡猾。

在她毫無戒備的時候,我發動了突然襲擊,動作如此急促,擡起她懸垂在床沿的大腿把她掀翻在床上,她「啊」地一聲仰面倒下,隨即翻爬起來,往床上逃去,我怎麽能讓她逃跑,快速地撲上去,在床中央捕住了我的獵物。

她帶著害怕的表情反抗了,著了魔似地在抵抗入侵者,爲什麽要這樣抵抗?可能連她自己也不甚明了,總之她在抵抗著,氣喘吁吁。她象一朵花,柔弱中不乏強悍,在掙紮的激情中,盛開著風情的花瓣。

我就這樣壓著她,感覺到了她鼓脹的乳房的溫暖,感覺到了她腹部的呼吸。直到她停止了反抗,攤開雙手,她的城已被攻破,等待著入侵者蹂躪她的臣民。她的身軀是多麽的年輕,絲毫沒有半點羞怯。

我小心翼翼地隔著衣物薄薄的質地摩挲她的每一寸肌膚,在我的領地上。她握著我的另一個化身,觸摸到了我的脈搏。她一直在握著我的另一個化身,一直在動著。

我呻吟著把嘴移到她赤裸的潔白的脖頸,然後是她滾燙的面頰,最後含住跳動的舌頭吸吮……

我的手摸著她柔弱滑膩的雙腿,摸一切魔鬼所能抵達的一切地方。手掌穿過她的內衣,到達那欲望的的峰巒,穿過她的內褲,觸摸到她鼠蹊間那個熱乎乎濕漉漉的洞穴,迷失在籠罩著白色三角中的健康熱氣中——突然間有一種一股神秘的感覺涌上心頭,快樂在醞釀,急速地注入體,這是一種如果不是實在的,類似於幻象的感覺。

「噢……你這魔鬼!……噢……」她叫了出來,嗓音發出的每一個音符,帶著局促不安的顫動,如此美妙絕倫,甜得像掛在枝頭熟透了泛著酒香的蘋果。她本能地蠕動起來,牙齒咬住地花瓣一般的下唇,把頭朝後擺來擺去。

我並不打算把她脫個精光,對赤裸裸的美麗,我已經有些厭倦。我只是把她翻轉個身,讓她爬著,就算內褲我也不打算脫下,我要盡可能保持著她的神秘的,注入快樂,只要那一點就夠。我還知道那一點連著她四肢的神經,建立起一種不可言傳的美妙的連接。

我把純白的內褲往下扒開,從圓圓的屁股蛋蛋上扒下來,把她最年輕、最嬌弱地方恰好露出來,她翹起臀部,就在那溝壑之間,就像一只粉紅的潤濕的眼睛,張開了洞穴,里面有熾熱的炭火在燃燒。

我把享樂的神經裸露出來,開始最甜美的伸延,就像一把還需要緞鑄的寶劍插入炭火之中焚燒。順利地到達那深層的熾熱,找到了極度騷動的甜蜜感,這種感覺自信而可靠,在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其他地方都找不到,它只深藏於女人的雙股間。

我的女人此時此刻唯我所有,但她是安全自由的,無所顧忌。我放慢了我的速度,我要推遲這一時刻的享受,延長這種赤熱的甜蜜感。通過一連串溫柔的蠕動,我終於把我從她那里得到的快樂注入了她的四肢。

我魔幻般的旋轉著深入又淺出,她扭動著軀體叫我輕一點,此刻夕陽的余暉正穿過老梨樹零落的葉子在閣樓的地板上跳躍;我們兩個人狂熱而神聖壓迫在一起,我無法讓自己停下來,她也沒有能力讓自己停下來。

雙方都大汗淋漓心花怒放,誰也沒有想到一切會是這麽美好,這麽和諧,汗水浸濕了我們的頭發,卻停不下來。我用手撩開她臉上的亂發,就象一個人在夢中說著夢話:「我的小心肝兒,操爛你的屄,操死你!」

汗珠噼噼啪啪地滴落在她起伏的柔弱無骨的背脊上,她的動作突然激烈起來,像馬達一樣地挺動白花花的臀部,囁嚅著扭頭咬著牙關嘶喊著:「使勁干……干……啊!快……來了……啊」

我得到了神聖的召喚,我要勇敢起來,如一頭豹子低吼著奔跑,跑過原野,跑上山巔。一股熱流噗噗地灌滿了我的神經,我騰身而起,把這熱流噗噗地還回去,射在她潔白的脊背上,讓她背負這滾燙的幸福。

身上的汗被從窗孔吹進來的晚風吹著,身上涼涼的,我扯被子來蓋上。她的內褲濕了一大片,就干脆脫下來不穿了。

我和她說了下午收到單據的那件事,她想了一會兒只是問:「你是怎麽想的?」

我說我不知道,我心中有口惡氣,出了就好了,至於在哪個學校讀書,我倒是無所謂,我只是不敢把這個想法告訴她。

她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問我:「剛才這個姿勢也是那本黃書中看到的吧?」她總愛說「那本黃書」而不是《素女經》。

我反問她:「你沒看過?」她搖了搖頭說不記得了。

我說:「你覺得這姿勢像什麽動物干那事?」

她歪著頭想了想噗嗤一聲笑出來:「公雞踩蛋,公雞干母雞的時候,就要跳到母雞的背上去的。」我真的有點佩服她的想象力。

我正要給她普及一下:「書中叫『蟬附』,爲什麽叫『蟬附'呢?是因爲……」

下面有人叫我的名字,打斷了我的說話,我穿上衣服下樓來。

我的猴子班主任終於來了,爲了表示禮貌,我從屋子里把那張小板凳拿出來請他在院子里坐下,我回頭再把那張躺椅擡出來也放到院子里,自己坐了,擺出一副要跟他仔細談談的樣子。他紫漲了臉膛強壓著怒火,這我都用眼睛的余光看見了。

他先說話了:「你去哪里不好呢?偏要去新學校。」

我心里氣不打一處來,我不動聲色地說:「你覺得我能去哪里呢?」

他一時啞了,鎮上就兩個中學,這樣問未免有點腦神經發育不成熟的嫌疑。停了很久他又說:「你的錢是交還是不交呢?」

我說:「錢我可以交,得有個理由,我是犯了那一條校規被您開除的呢?」

他訕訕地遮掩:「我們不說這個,你說你跑到新學校去算怎麽回事呢?這不是明擺著和我們作對嘛!」

我冷笑一聲:「你以爲我發瘋了,平白無故要跑去新學校啊?」

他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向非,我今天就把話說白了,你回來我們就一了百了,獎品還給你發,你不回來錢就要交,還要叫你在新學校也讀不成,你信不信我們有這個實力?」

我說:「我信。」我當然信了,羅校長在黑白兩道都說得來話,只是我肚子有點餓了,我朝閣樓上叫敏把油酥餅和牛肉干拿下來,讓敏坐在躺椅的扶手上,低頭用嘴喂我吃,我像個小孩一樣伸嘴去接住,一遞一口地慢慢吃.

猴子班主任在一旁氣得肺都快爆了,終於忍不住大聲說:「吃飽了吧?我們來談正事!」

我笑了:「正事?」我擡起頭向敏索吻,敏低頭給了我一個響亮的吻。

我說:「這就叫正事!」

班主任恨恨地站起來往外就走,嘴里罵著「流氓」「沒教養的」之類的難聽的詞語。

我目送著他出去,哈哈狂笑起來,笑聲直沖霄漢。我承認我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我是真小人,他們不過是僞君子而已。

敏有點不安地問我:「我們是不是玩得有點過火了?」

我斬釘截鐵地對她說:「對這種人一點都不過火,你看見沒有,軟硬兼施都用上了,我不回去他們還不會罷手的,你等著瞧吧,下一次來的就是校長了。」

敏還有點狐疑:「那怎麽辦?」

我怎麽知道怎麽辦,我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我應付不來這些老奸巨猾的惡棍,辦法倒是有一個,只是大家都要各讓一步,就看校長來的時候怎麽說了,我把這個折中的辦法對敏說了。

我叫敏先回去,我要去老學校一趟,找一個人。敏要跟我一起去,我說那是找我以前的老師,我很快就回來,她說他不回去了就在閣樓上等著我,要我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