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六叔,這人是誰啊。」少女的語氣並不是如同他對阿六一樣的客氣,顯然和別的官家女子一樣,在家驕縱慣了。因此見了眼前這個既非達官,又不是長輩的青年男子後,少女顯得並不十分友好。

「呵呵,小姐,這位就是我經常說的那個很了不起的青年啊。」

「哦,你就是那個霍青玉啊。」

霍青玉看著眼前的少女微微笑了笑,彬彬有禮地答到:「正是在下。」

少女打量了霍青玉幾下,冷冷說道:「六叔經常說起你,把你誇得天上有,地下無似的。我還道是怎么一個萬里挑一的人物呢,現在看來,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吧。」

霍青玉無言以對,對於這樣的女孩子,他一向不會去辯解。因為他一向對自己的魅力有足夠的信心。眼下的女子如此說自己,只因為對自己還不夠了解而已。

因此只好微微一笑,不在作答。

倒是阿六又是哈哈一笑:「小姐,霍少俠可不是萬里挑一,是百萬無一的人才,此後小姐自然會知道。」

少女白了霍青玉一眼,說道「他怎么樣我為什么要知道。」

阿六也不再說,話題一轉:「小姐,不知老爺在哪兒?」

少女這時才說道:「爹爹已經用過膳了。他讓你們到書房去,他在那里等你們。」

聽了少女的話後,阿六便帶領著霍青玉往里內院走,而少女知道兩人是去與父親有事要談,也不再跟來。倒是霍青玉的腦海中,一直回想著少女的倩影。

「兄弟」阿六的話打破了霍青玉的沉思:「她便是我之前給你說道的,家里的二小姐,陸筱芸小姐。」阿六主動給霍青玉說起了剛才的美麗少女。原來她便是陸尚書的小女兒,張宰相沒過門的兒媳婦,陸筱芸。

「這個小丫頭,從小就被老爺視為掌上明珠。因此從小性格都生得想個男孩子一樣,倒有些敢愛敢恨的須眉氣魄,而且她天資聰穎,別看她今年剛滿十八歲,卻在武功方面頗有些天賦。」說起陸筱芸的事兒,阿六就像打開了話匣子一般滔滔不絕。言語中透出的關愛之意,就如同父親對女兒的關懷一般。

「十歲上下,這個小丫頭就體現了她的天賦,當時老爺讓我指導她一套昆侖派的入門劍法,結果不到一個月,就練得有木有樣。這些年,這小丫頭把我的招式倒是學去了一小半,不過她心思不在習武至上,因此內功一直沒有太多的進境。

但一般的江湖人物,遇到她,也不易占得便宜。加上又不行走江湖,因此拳腳兵刃上就只是學了足夠防身的功夫了。如果說專修的,就只有輕功一項。「看來,阿六和陸筱芸的關系,不光是主仆,還有些師徒之情。

霍青玉不知道阿六為什么突然給他說這么多陸筱芸的事。他本是江湖上的花花大少,按理說不應該讓一個他這樣的人,了解太多自己家已經許配出去的美貌小姐的事的。不過轉念一想,以阿六對他的了解,想必也清楚,他雖然風流,卻從來不會去主動勾引別人的妻子,哪怕是未過門的妻子。因為他是一直相信因果報應的,雖然他交往過的人妻也不少,但那些都是些按捺不住春心,主動出牆的女子。

不過他也承認,陸筱芸確實是個迷人的女孩子,不光是相貌出眾,高貴的出身,過人的天賦,也是吸引他的重要因素之一。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過了一條曲折的回廊,來到了一個獨立的閣樓前。閣樓的牌匾上分明寫著「翰雅軒」三個大字,顯然,這里就是陸府的書齋了。

果然,阿六停了下來,稍微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又替霍青玉整了整有些卷曲的衣角,然後說道:「走吧,老爺在里面等我們呢。」

走進閣樓,霍青玉不由得再一次發出了贊嘆。陸德昭一介武夫出身,沒想到家里的書房,卻是整架整架的書籍,粗粗一看,還都是寫難得的百家典籍。果然,要想當道朝廷的高管,不管是哪一行,都非得有足夠的學問才行。

阿六領著霍青玉走上了二樓,閣樓有些昏暗,之間里面約摸有一個年逾五旬的長者正拿著一本書看的入神。想來,這個人便是陸德昭了。

果然阿六見了這個人,輕聲而恭敬地說了聲:「老爺,我回來了。」

看書的人挺到聲音,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書,滿臉笑容地說道:「阿六啊,你總算回來了。」然後站起身走了過來。

等陸德昭走到光線明亮之處,霍青玉才看清了這個名滿天下的刑部尚書的長相。之前,霍青玉本以為,刑部尚書,又是武將出身,應該是身材矯健如豹,面孔冷酷而有威嚴。豈料眼前的陸德昭,雖然個子高大,卻大腹便便,長了一身的官肉,臉上也和阿六一樣,隨時掛著可掬的笑容。

陸德昭的衣服雖然並不算華貴,但身上的配飾確實極為講究,顯示了主人的品味。而這一切,除了鬢角還可以看出一些風霜的痕跡外,其他的地方完全就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員外樣子。說實話,他和阿六站一起,還真看不出來,誰是飽經風霜的老爺,誰是吃慣油水的大管家。

阿六見到陸德昭,立即跪了下去施禮。而霍青玉見阿六如此,本打算也跪下施禮,誰料陸德昭卻搶先一步扶住了他。陸德昭的手剛接觸到霍青玉的手臂,霍青玉便覺得從陸德昭的手上傳來了一股輕柔的內力,雖然並不強烈,但卻其實是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力量。

當下,霍青玉也不做放抗,只是雙手微收,一側,同樣使出了內力。這股內力並不是要對抗陸德昭的內力,而是做了一個引導,讓勁力順著手臂滑走了,而自己也順勢站直了本身已經彎曲的身子。

陸德昭剛此這一托,本來就有些考驗霍青玉的意思,見眼前的年輕人,只是輕輕一動,便化解了自己的內力。臉上也不禁露出了一絲滿意些驚訝的神色。不過這種神色只是微微一現,隨即又被慈祥的笑容取代,微笑著說道:「內力雄渾,身法靈巧,且反應神速,年輕人有此修為真是十分罕見。相比這位便是霍少俠了吧。」

霍青玉見陸德昭說得客氣,便恭敬地拱了拱手,說到「在下正是霍青玉,見過陸大人。」

「好、好、好。」陸德昭連續說了三個好,語氣中充滿了贊許:「阿六,你的這個兄弟果然是名不虛傳。」

而這時阿六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笑著對霍青玉說道:「兄弟,老爺極少許人。這幾句話算是對你最好的稱贊了。」

霍青玉尚未答話,陸德昭已經來到了里面的書桌前坐下了。然後阿六拉著霍青玉來到一旁的椅子處坐下。

「阿六,你的來信內容我已經清楚了。想必你也跟霍少俠說明了這事兒的來龍去脈了吧。」

「是的,我已經將《飛將兵鑒》的由來等事情告訴了霍少俠了。」

「嗯,」陸德昭點了點頭,略一沉吟,說道:「其實這里面還有很多細節,是霍少俠不知道的,其中有一些,甚至阿六也不清楚。」

一邊的阿六站起身來,走到茶案前,熟練地沏上了三杯茶,顯然,這次的談話不會很短。

「我還是從那塊從程知節將軍祖祠出土的那塊石碑說起吧。幾個月前,在程公的祖祠出土了一塊石碑,記錄了很多關於《飛將兵鑒》的事。

程公少時因為斗毆,鬧出了人命,曾經發配涼州充軍。期間,因為為人仗義,且頗有些勇武,因此深得犯人和獄吏的喜愛。後來獄中的教頭見他為人粗中有細,便唱唱派他去羌地做一些見不得人的買賣。

當時羌人已經勢衰,大多羌人內遷關內。留在羌地的,只是其中一部分的分支。羌人生活物資較為缺乏,尤其是鐵器。其時前隋的冶鐵工藝已經是天下獨步,因此在羌地,鐵器乃是貴重之物。尤其是用於戰斗的箭鏃,矛首,更是價值千金。

好在他們還有上好的玉石出產,因此雖然隋朝嚴禁兵器交易,但由於隋王朝風雨飄搖,因此仍然有不少的不法的邊防將士偷偷與羌人做著兵器換玉石的交易。「

陸德昭端起阿六奉上來的一杯茶,呷了一口,接著說道

「因此,可以判斷,程公當時所負擔的不為外人道的任務,定然是兵器交易的買賣。後來一來二往,程公與羌人結為了好友。而後來有一次交易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卻改變了程公一生的命運。

有一次,程公與姜阿氏交易的過程中。突然,姜阿氏的仇人來襲,想要搶奪兵刃,玉器,並順便接收姜阿氏的地盤,雙方因此爆發了激烈的沖突。雖然姜阿氏浴血奮戰,程公也參與了其中的戰斗,但畢竟來者無論是時機還是人數都占有很大的優勢。因此,經過半天的戰斗後,姜阿氏的士兵幾乎損失殆盡,只有程公和姜阿氏的一個年老的族長殺出了重圍,不過程公也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了過去。

等程公蘇醒過來的時候,族長已經帶著他逃到了一個叫玉帶湖的地方。這個湖泊乃是羌地一個著名的湖泊,湖泊方圓百里,且許多地方水岔港灣眾多。因此,族長借此地的復雜的水文情況擺脫了追殺者。

然而此時程公因為傷口感染,神智已經出現了很多幻覺。據程公後來回憶,羌人仿佛將他帶到了一個冰火交加的地方。

就在那里,程公在一個神秘的洞窟里,得窺到了一部滿是江湖武功絕學的古籍。這就是《飛將兵鑒》。然而,據程公回憶說,因為當時他的身體極度虛弱,因此,程公只看了其中一部分的古籍,而記住的內容則更少。「

「原來,程知節將軍的三板斧的典故的原因,竟然是如此這般。」阿六恍然大悟般地說道。

「不錯。程公和羌人族長得窺這本武學典籍,乃是機緣所致。然而,因為島上物資缺乏,加上程公的身體原因,等兩人確定逃脫了追殺之後,並沒有過久逗留,羌人族長便帶著程公離開了那里。」

「所謂的冰火交加之地,程公可曾有線索?」霍青玉突然問道。

「少俠所問之事正式此問題的焦點之一,且待我稍後再說。」陸德昭繼續說道:「後來程公隨羌人族長離開那里的之後,本欲一起返回涼州,豈料半路上羌人族長便因為心力憔悴而暴斃。程公只得只身回到涼州。

之後,隋煬帝即位,天下大赦,程公提前釋放回家。再之後,程公結識本朝名將秦叔寶、李績等人,創立瓦崗寨,之後又投到本朝太宗皇帝麾下。這些事,大家都知道了。「

「想必程將軍之後去尋找過《飛將兵鑒》的,只是沒有找到。」霍青玉說道。

「少俠所言不錯,」陸德昭繼續說道「程公第一次對太宗說出關於《飛將兵鑒》的事,是在太宗還是秦王的時候。當時太宗被太子李建成陷害,身陷囹圄。

外面傳言太子欲至太宗於死地,程公便告知太宗,欲帶著秦叔寶和尉遲敬德兩位將軍去尋找《飛將兵鑒》,以求力挽狂瀾於危殆。然而,後來王世充興兵來犯,而太子領兵敗績,因次太宗便被重新啟用,領兵御敵。而後玄武門兵變,太宗得登大寶,這件事也便擱置下來了。

然而,後來太宗與突厥人對戰,戰爭持續多年,久戰不下。因此,太宗便又想起了這件事。不過當時已經事過多年了,而且程公已經年邁。但為了大唐社稷,程公便重新去羌地走了一趟。不過,為了掩人耳目,程公與手下乃是假裝出征協助蘇定方與突厥作戰。

豈料,當程公從新回到羌地的時候,羌人大多數已經內遷中原,剩下的少數羌人完全不知道那個冰火交加的地方。「

「我想,所謂冰火之地,定然是程公在身體虛弱的時候,來到了一個有冷暖變化的地方。也許那里是剛發生過火災,或者是有火山的地方。」

「嗯,少俠所言一語中的。」陸德昭的語氣中,盡透出對霍青玉的贊許。

「後來程公也是如此判斷,因此就查遍了玉帶湖中的小島,果然,找到了一座有火山的小島。

這座小島位於玉帶湖的中央偏西,叫熔靈島,相傳是上古聖徒熔煉奇珍異獸的地方。登島之後,果然是程公得到《飛將兵鑒》的那座島,程公憑借殘存的記憶在島上四處收尋,卻連那個神秘洞窟的一點蹤跡都沒找到。程公及手下在島上一連尋找了三個月,但一點線索都沒有,加上時節已經入冬,糧草難以維系,因此只好無功而返。「

「後來,從羌地回來後,程公便身染沉痾,這一病,竟然就是幾年,直到黯然辭世。期間,程公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關於秘笈的細節篆寫了下來,不過由於當時大唐在與突厥人的對戰中最終取得了勝利。因此太宗便放棄了尋找《飛將兵鑒》的念頭,把程公關於《飛將兵鑒》的記述存在了皇宮內院,作為機密收藏。

不過,幾個月前的一件事,卻將這個秘密從新牽扯了出來。「

「是出土石碑那件事?」阿六問道。

「是的,因為這件事被宰相張賢恭得知了。先皇臨終的時候,張賢恭是皇上的托孤大臣。這些年,張賢恭把持朝政,排除異己。而皇上雖然有意除之,但羽翼未豐。張相在皇上年幼時,出入皇宮如同自己家一般,難保《飛將兵鑒》的事他不知道。這些年,張賢恭豢養了許多江湖殺手,其中不乏武藝高強之輩,倘若真的被張賢恭捷足先登,得到了《飛將兵鑒》,那後果不堪設想。」

「大人是說他可能造反?」

「不錯,這幾年張賢恭越來越放肆。朝中的大臣,有骨氣的已經被他迫害致死,沒骨氣的則投靠其麾下充當爪牙。而我們這些先皇留下的老骨頭,只能隱忍,然後才徐圖後計。」

霍青玉心里暗思道:「也許因此,陸德昭才允許他的女兒和張賢恭的兒子來往吧。恐怕答應其婚事,也並非完全是無奈之舉,說不定是虛以委蛇。政治,永遠比常人想象的黑暗。人一旦陷入這個漩渦之中,也許朋友,親人,甚至自己,都只是一個工具而已。」

阿六接過話題說道:「兄弟,因此這一次,我才向老爺提出,請你來相助我們尋找這《飛將兵鑒》。事關天下安危,社稷興衰,請兄弟不要推辭。」

霍青玉沉吟了一會兒,問道:「要是我不答應呢?」

阿六笑著說道:「此事關系重大,兄弟知道的都是絕密信息。倘若兄弟不答應,為了防止消息外泄,只好委屈兄弟永遠呆在陸府了。我知道,兄弟的武功卓絕,尤其是輕功更是天下獨步。不過這小樓滿是機關,任兄弟身法再好也難以逃脫。

不過,請兄弟放心,你我兄弟一場,傾心相交。倘若兄弟有三長兩短,兄弟定然加倍賠償與你。「

霍青玉知道,阿六相來所言非虛,他說自己逃不出去,自己就定然是九死一生了。如果那樣,不光自己性命堪憂,阿六其實也被他牽連。也許這是真情的流露,也許這只是一個道德上的綁架。

但霍青玉卻沒有一絲的不安,因為他本就是一個好管閑事的人。在他眼里,江山社稷和他沒有半分關系,而絕世武功也不是他的渴求。真正吸引他的,是那前人花了無數心血也不能破解的謎題,這甚至超越了他對武功,美食,和美女的熱愛。

於是他笑了笑說道:「看來,我就是不答應也不行了。」

陸德昭和阿六見霍青玉答應了,方才松了一口氣。其實在陸德昭眼里,阿六和鐵鳳凰聯手,在推理能力,機變,武功方面,並不落後於霍青玉。但他需要的,是一個執著的人,只有執著得人,才能真正成功。

「那我們如何開始?」霍青玉問道。

阿六答道「等鐵大人回來後,我們便動身。為了保證此次行動的隱秘性,我們只會帶著少量的隨從。」

正事談完,霍青玉便打算從陸府告辭。阿六本要來送霍青玉的,卻被陸德昭留著先准備給鐵鳳凰的書信。於是便只好先讓霍青玉獨自下樓,自己隨後才來。

霍青玉獨自走下藏書閣,剛才壓抑的氣氛一掃而空。置身陸府的後花園中,只覺得心曠神怡。他本就是樂觀的人,雖然前途還是一團密雲,但自己卻泰然處之。

突然,身後一聲嬌柔的聲音:「看劍。」邊覺得一柄長劍帶著迅疾的劍風向自己後心刺來。

霍青玉本能地向前竄出,跳出了劍鋒的范圍,誰知剛一落地,劍鋒又至。如此往返幾個回合,那把劍竟然離自己並不遠。因此便不再是隨意躲閃,踩著方位,使出了「腳踏星魁」的輕功,瞬間已經離劍鋒有兩三丈遠了。

等霍青玉轉過身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面前,正是剛才見到的陸德昭的二女兒陸筱芸。陸筱芸手握長劍連連進著,劍花虛虛實實,竟然頗有幾分功力。

果然如剛才阿六所說,此女在武學上頗有天賦。

不過,也和阿六說的另外一件事一樣,陸筱芸的內功確實稀松,以至於大大影響了劍招的威力。每一次出招,都難以把招喂透。因此,每一劍雖然都瞄著霍青玉的大穴去的,但中途已經力衰。

不過霍青玉卻不打算過多展示自己的武功,首先是不願讓這個陸德昭和阿六的掌上明珠失意,其次,他對美女,向來是不會動粗的。

打定這個主意,霍青玉便不再進招,只是用輕功不斷躲閃著陸筱芸的招式。

而自己,則可以乘機享受陸筱芸那青春的軀體的運動帶來的美感。

果然,陸筱芸的內力不足以支持她一直高效地出招,幾十招後,陸筱芸的劍法已經開始不再嚴謹。等到招式過百的時候,已經是破綻洞開了。

見陸筱芸的招式已經出松散的跡象,霍青玉不願意讓陸筱芸下不了台,於是便大大地向後一縱,然後笑著說道:「陸小姐劍法了得,在下甘拜下風。」

但豈料陸筱芸卻並不領情,嘴巴一歪,說道:「你以為我不看不出來你在讓著我?阿六叔說你武功是天下卓絕,我偏不信。我看你只是輕功有些本事而已,若論招式,你定然不及於我。」說著,便縱劍上前,繼續出招。

這一下,霍青玉的頭一下便被這個大小姐弄得大了一圈。陸筱芸一邊出招,一邊說道:「你有本事別躲啊,好好和本小姐交手幾招,看你能有什么能耐。」

霍青玉心里知道,倘若自己再繼續躲閃,定然會讓陸筱芸更加不高興。於是只好借機在一旁的草叢中拿起了一根用戶加固樹木的木棍,說道:「那我便以此為劍,接陸小姐的高招。」

「倘若你再用輕功逃脫如何?」

「倘若小的再用輕功,便算小的輸了,如何?」

「好,看你有什么本事。」

兩人說話間,陸筱芸已經出了三招了,這三招皆是天山派的「尋梅劍法」中的招式,這三招劍意講究如梅花一般奇,其中的變化講究出人意料,陸筱芸雖然不能完全理解劍招的精髓,但已經有幾分清奇的劍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