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十幾分鍾的步,黎雨坐在長椅上,不肯動了。
「渴了。」她說。
黎煙四處看了看,遠遠望見一個自動販賣機,讓她坐在這兒等著。
黎雨看她轉身走了一段距離,站起來反方向跑了。
黎煙買完水回來,一眼就看到長椅上沒了人,第一反應就是黎雨逃院了。她沒想到黎雨能做出這種事,又覺得她做出什么來也不稀奇。轉念又想,怕黎雨再次自殺,六神無主地拿出手機要報警,想了想還是打給了傅時揚。
傅青從射箭館出來,接到傅時揚的電話,讓他回家看看黎雨在不在,不在就去學校找。
掛了電話,他按傅時揚的吩咐照做。回家找了一遍,家里只有狗搖著尾巴沖過來,沒有人在。然後他又去學校,寒假期間學校是關閉的,於是他翻牆進去找,在諾大校園里無頭蒼蠅似的亂撞。
月色升上來,傅時揚跟黎煙的電話一個接一個,還是找不到人。
傅青看著頭頂一輪月亮,到了晚上骨頭又開始疼。他想自己會長得很高,並且很強壯,不然怎么對得起那些陳詞濫調,說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的詩詞諺語呢,他快痛死在生長期了。
黎雨會去哪呢?她這樣的人。
她這樣的人——
傅青幡然醒悟,他們都想錯了。
他似乎已經看到了黎雨的笑臉,淺灰色的眼睛看起來澄澈又純凈。眉眼沒有一處刺人,但卻處處刺痛人心。
他打車直奔醫院,等不及電梯,爬樓梯到十叄樓。
離病房近了,他的腳步緩下來,呼吸也慢慢緩下來。
房門虛掩著,一推就開病房為了更好的采光,窗戶很大。黎雨趴在窗前,頭發被風吹起來。發絲在月色下閃動著銀白色的光,有些就像蛛絲一樣。
她果然在這里。
她也果然在笑。傅青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五光十色的城市夜景,他的爸爸和媽媽此刻在哪個地方心急如焚呢?
他知道必須得告訴他們這個消息,但他遲遲不願意拿出手機。
因為她笑的這么開心,因為其他人都在痛苦。
並列因果關系。
「做嗎?」她問,卻連余光都不給他。
傅青感覺骨縫間有藤蔓爬上來,越勒越緊,四肢百骸隱隱作痛。他走上去,衣角碰到她的,就感覺自己被蛀空的內臟長了出來,不然他怎么又感到自己的心跳?
手指穿過她柔軟的發絲,纖細的脖頸露出來,上面早就沒有任何他留下的痕跡了。他俯下去,鼻尖碰到她的皮膚,下意識想親吻,卻又想到她說惡心,狠狠咬上去。
狗都不會有他這么聽話。
他握著脹痛的性器,感覺自己像握了一把長槍,捅死她算了。
黎雨被他操的踮起腳,手指緊緊抓住窗框,感覺他野蠻的像獸類,不怎么像人。
粗暴的後入,沒有愛撫和親吻,也沒有黏糊糊的情話。不都是她想要的嗎。
她把頭埋進臂彎里,像只被操到屈服的母貓。
傅青用目光摸她起伏的肩胛,拱起的脊椎,一節一節往下蔓延。美到即使人類文明都毀滅了,下一個文明在海底挖出她的骸骨,也會贊美她有這么漂亮的骨頭。
他不能摸,所以咬了下去。
骨頭隔著皮肉,如果他的牙齒陷的足夠深,就能碰到她的骨頭。
碰到她的骨頭。
他被這個想法迷住了。
還能有比這個距離更近的觸碰嗎?除非吃掉她。
表姐肯定也非常開心,她的呻吟聲越來越大,這是對他的稱贊對他的認可。
他嘗到血的滋味。
但他不知道別人血的味道嘗起來居然是甜的,還是只有表姐的血是甜的?濃稠的像蜜一樣,黏黏糊糊粘在他嘴巴上。
他笑起來,覺得自己現在肯定像頭偷吃了蜂蜜的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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