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假裝兩情相悅了(1 / 2)

</br>「擦掉別人的痕跡。」劉琰面色平靜地回答道。

「這本是你送我的房寵,怎么還不悅了?」不知為何,凌夕看著他認真地擦拭著自己、又生怕弄疼了自己的樣子,更是想故意說些刺激的話給他聽。

劉琰抬眼對上凌夕的視線,淡淡道:「本王後悔了。」見凌夕一愣,劉琰嘆了口氣,繼續道,「見你吻他們我便悔了,見你喚他們哥哥我便悔了,見你對他們說著從未對我講過的淫詞艷語,我便悔了。」

劉琰說得這樣誠懇又傷感,凌夕的心驀地被糾緊,一時間她都仿佛相信了劉琰的話。她撫上劉琰的唇角,低聲問道:「前幾晚夜里的緇衣人就是你,對不對?」

劉琰未置可否,低下頭,繼續小心擦拭著。

「回答我。」凌夕雙手捧起劉琰的臉龐,注視著他。

劉琰如墨染的眸子熠熠發光,濃濃的憐惜之情在眼底流轉,仍舊閉口不答。凌夕心下計較,劉琰這廝,前兩日果真是他來污自己!

「答應我,以後只吻我一人,只喚我哥哥,好么?」劉琰眸光閃動,定定地望著凌夕,聲音也微顫了幾分。

凌夕一時愣在原地,搞不懂劉琰這番甜言蜜語是何用意。於是她將計就計,猛地站起身,不顧濺起的水花,伸出雙臂摟住了劉琰,把頭放在他肩上蹭著,使勁地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檀香,破涕為笑:「夕兒答應你,誰讓你就是我夫君嘛。」

劉琰渾身一僵,立刻也拋下軟巾,雙臂箍緊回抱著凌夕,埋頭在她濕潤的發中,喃喃道:「早就跟你說過,只有我才是你哥哥,只有我才是你夫君,夕兒忘了么?我不怕你與人歡愛,那樣放縱嬌媚的你更是動人心魄。只是我怕你動情,怕你叄心二意,怕你離我而去。我要你心里只有我劉琰,好么?」

騙子,凌夕心想。她松開劉琰,狐疑著倒要看看他玩什么花樣,一邊輕輕吻上他的嘴角,道:「我的夫君黑夜里被我咬傷了嘴角,王爺這怎么沒有?」

劉琰輕嘆一聲,緩緩舉起左手的食指,亮出那未曾完全結痂的傷口,無奈道:「黑暗中你胡亂攀咬,那時候我的食指剛好想要送進你口中,你便就著狠心咬下去,還順帶著吸了我好多血。」

凌夕臉頰倏地騰起紅暈,再次摟住劉琰,嬌聲道:「夫君,既然我答應你,在我心里只放你一人。你也要同樣答應我,心中只放我一人。」

劉琰忽而笑了,擁著懷中嬌小的人兒,附在她耳邊鄭重地說:「我早在心中視你為唯一,不然夕兒以為娶到你是件容易的事么?」

「真的么?夕兒好生歡喜。」凌夕面上故作嬌羞欣喜,一面又暗自腹誹,這風月場的老手說起情話果真是一套一套,怪不得誘的恁多良家女子以身相許。轉念又想,既然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不如先順了他意,再看他要做甚。

劉琰淡淡一笑,用鼻尖蹭了蹭凌夕的鼻梁,寵溺道:「夕兒歡喜便好。」

「那夫君假扮緇衣人又是為何?」

「本王自知惡名遠播,大婚之夜洞房,若是本王用強,卿卿定是抵死不從的。」劉琰言下之意萬般無奈,便是這樣迂回了一圈,才把心愛之人得來藏在心底。

倒是會給自己找借口,凌夕心底很是不屑。

劉琰頓了頓,繼續道:「第一次見夕兒,在永歡閣,那次你喝多了酒,與小倌兒玩到興頭上,小倌兒色欲熏心竟想把你要了,你卻憤然給了他一巴掌,起身跑遠了。我閑來無事便一直跟著你,本以為凌家二女不過是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玩過火了被下賤人輕薄也只會回家搬救兵。然而卻見你一口氣跑到城外,蹲在河邊哭得那么傷心,為你逝去的母親不平,為你錯嫁的姐姐不平,為你自己不平,堂堂相府千金,竟如風中飄絮無人可依。那一刻我心疼了,心生憐惜。但萬萬沒想到,第二天就見到你重新生龍活虎地回到那些世家子中間談笑風生。我便認定,夕兒這非比尋常的女子,便是我生生世世愛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