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引火上身(1 / 2)

</br>「良婿?」凌夕嗤笑道:「那肥頭大耳、花天酒地的王璞也能稱得上是良婿?」

洛羽語塞,過了半晌,方吐出一句:「他畢竟是王氏嫡子。」

「這』良婿『豈是你可以定義的?」凌夕長嘆一聲,轉身對著洛羽看了良久,慢慢道:「我不會將這些告訴禎兒,也不會由著她為你贖身。你今日的所作所為,無需感動委屈,亦不要覺得為禎兒付出良多。你確實是禎兒覓得良婿的絆腳石,只是這絆腳石,自是由禎兒自己選擇移還是不移,不需要石頭自己移開,為她指引該走的路。」

見洛羽驚在原地,怔怔看著自己,凌夕莞爾一笑,道:「今日我將話都說明了,先讓禎兒嫁入王府,你再隨她去做房寵,這一手算盤打得響亮。但是你需想好了,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洛羽如受晴天霹靂,最後一份自私的籌謀也被撥開暴露在這青天白日里。是了,他是真心愛戀禎兒,但是除此之外,他更想脫離風塵,便想用以身獻祭的決絕令禎兒嫁入王氏後依然能記著自己,救贖自己。

凌夕說罷便轉身離開,她明白禎兒和洛羽此刻定然都是痛苦萬分,可是至少他們現在畢竟還有愛戀,不想著等到以後,連純粹的愛戀都消失殆盡。

「王妃真是伶牙俐齒!」

身後響起一低沉的魅惑男聲,凌夕頓感不詳,猛然轉頭,一眼就看到了男子左眼下的淚痣。

「是你!」凌夕不覺後退兩步,這人危險,她深知。

那妖嬈男子今日換上一身妖冶的紅衣,潑墨長發隨著江風飄散,鳳眼狹長,眼眸微眯著望著凌夕。

「承蒙王妃還記得在下。」男子上前兩步,將凌夕逼至回廊拐彎處,雙手撐住凌夕兩側的欄桿,竟把她圈在一隅無法動彈。

「登徒子,你敢輕薄我!」凌夕怒火中燒。

「登徒子?」男子邪魅一笑,湊近凌夕緋紅的面頰,嗅著她散發的香氣,曖昧道:「如此說來,不知昨日臨淵公子所做之事算不算得上是』輕薄『?」

凌夕心中大震,昨日和顧玄之事,竟被這賊人撞見了!

見凌夕張口結舌,男子便不由得輕輕吻上她面頰,沉聲誘惑道:「不知道昱王帶著顧玄送的緬鈴操你是種什么感覺?還是說,昱王尚不知情呢?」

「你——」凌夕怒不可遏,死死抓住男子的衣襟,厲聲道:「你敢亂說,我就——」

「就怎樣?」男子絲毫不見慌亂,側頭含住凌夕的耳珠,道:「現在是王妃求我,怎么一點求人的樣子都沒有?」

「你放開我!」凌夕氣極,卻越想越怕,不知這賊人有如何通天的本事,竟知曉她周圍發生的每一件事,不知不覺間聲音已是軟了幾分:「你不要亂說。」

男子伸手環住了凌夕,將頭埋在她頸窩,親吻著她的鎖骨和後頸,喃喃道:「放心,我不舍得你惹怒了昱王那廝,再被他往死里操一頓。」

凌夕正絕望地以為今天又要逃不過此劫,那男子突然放開了她,換上前所未有的正色,道:「今日在下有要事要辦,不能陪伴王妃了,再過九日,在下一定好好給王妃賠罪。」

凌夕心中冷笑,不必賠罪,永遠不見面才好。

隨後只見那男子又恢復輕挑之態,繼續道:「夕兒可喚我清郎。」說罷,男子朗聲大笑,轉身大步流星地消失在回廊中。

凌夕回到大堂時,楊禎兒還在地上坐著,卻是雙目無神地瞪著前方。

凌夕嘆了口氣,上前拉起楊禎兒的手,笑道:「走吧,咱們找家館子去,我到現在可都沒吃飯呢。」

楊禎兒一路都悶悶不樂,她開始還問凌夕去找洛羽說了什么,聽聞凌夕說去幫她狠狠責罵了洛羽一頓,又心生不快,讓凌夕不要怪罪洛羽。凌夕只得無奈搖搖頭,勸禎兒別再想這事了。

待擺滿了一桌子的酒菜,兩杯杜康下肚,楊禎兒終是沒有那么萎靡不振了。這時她又灌了一杯黃湯,拉著凌夕的手道:「好姐妹,話說回來,你嫁給昱王過的可好?」

「尚可。」凌夕搶過楊禎兒又滿上的酒杯,代她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