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從一開始就被設計了(2 / 2)

劉琰箍緊了雙臂,用臉頰磨蹭著凌夕冰涼的耳尖,無比悲傷的開口道:「娘子日漸疏離,整日緊閉心門,為夫只能效仿大婚之日,從隔壁的偏殿迂回而來。」

凌夕的淚水幾乎奪眶而出,她反身摟住劉琰的頸,將頭擱在他的肩頭,忍不住問道:「夫君,你回答我,如若我和我的親族有一天擋住了你的前程,你會不會痛下殺手?」

劉琰沉默了半晌,直到凌夕的心都快要等得碎掉,他才拍了拍凌夕的後背,笑道:「夕兒在胡思亂想什么,你和你的親族是凌氏一脈,怎會累及我的前程?」

凌夕身形一滯,心中苦笑,原來他是這樣回答,他果真是這樣回答。

劉琰嘆息,小心翼翼地捧起凌夕的臉頰,輕輕吻了她的睫毛,柔聲道:「夕兒最近憂思過重,以致一直精神不濟,為夫該怎樣疼你才能讓你歡喜啊!」

劉琰的情話每次都可以將凌夕扎的千瘡百孔,以前她每每都告誡自己這是劉琰慣用的伎倆。可是從什么時候起,她竟開始相信,相信每句話都是出於他的真心?

「夫君,那你好好疼我——」凌夕閉眼吻上劉琰的唇,沿著唇線舔舐著她無比熟悉的弧度。

劉琰攢了幾日的欲火被點燃,用力回吻著凌夕冷得發抖的櫻唇。兩舌糾纏,津液交融,不似以往那般激烈,卻格外的細膩綿長。

劉琰定定看著凌夕翕動的睫毛,似無助的幼獸般恐懼地震顫著。他攬住凌夕的細腰,將她放坐在自己跨上,傲立的龍根隔著衣物抵住她的下身。他大掌探入小衣,握住豐滿的玉兔輕柔地揉著,拇指討好似的描摹著乳尖。另一只手扶住凌夕的後腦,五指穿過她一頭墨染的秀發,雙唇緊緊含著櫻唇不放,堵得凌夕呼吸急促,幾乎要溺斃在他濃稠綿密的愛意里。

凌夕的臀下開始輕微地扭動,觸碰著他藏不住的欲望。

劉琰單手解開衣襟,輕輕解下凌夕的褻褲,溫柔地將她冰涼的身體緊貼著自己灼熱的腹部。幼時的他便立誓要將一切踩在腳下為他的野心鋪路,權勢、金錢、感情都是他拿來博弈的籌碼,他可以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亦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可是現如今,他為何會被懷中的人兒制衡住腳步?他知道有些謊言終將會被揭穿,有些傷口終將會被撕裂。可是凌夕的質問和疏離,令他開始惶恐不安,生怕自己陰暗的心思被人撞破。是從何時起,他開始在意她的眼光?從何時起,除了情欲,他對她竟不知不覺產生了更深的羈絆?

「夕兒,」劉琰愛憐地擁著懷中玉瓷般易碎的人兒,扶著龍根緩緩頂進她冰涼濕潤的小穴,附在她耳畔呢喃著:「為我生個兒子……」

這一夜,劉琰極盡溫柔,二人抵死纏綿,釋放著多日來壓抑的情欲。好像兩只被扼住喉嚨的困獸,在越陷越深的沼澤里掙扎,再相擁著沉沉睡去。

翌日,劉琰早就不見了蹤影,而簫睿終於回來了。

簫睿發絲凌亂、風塵仆仆,全然不似往日的衣冠濟濟從容不迫。

「阿睿,這幾日你去了哪里?」凌夕見狀有些意外,便上前問道。

簫睿奔走的急,氣喘之余掃了一眼凌夕身後跟著的銀朱和竹青,也不應答,只是拉起凌夕的手,快步向屋里走去。

待凌夕坐定,簫睿遣了兩名婢子門外候著,又仔細關了門窗,才回到凌夕身邊,小聲道:「大夫人留給二小姐的雙姝令不見了。」

「雙姝令?」這是凌夕第二次聽說雙姝令這東西,上一次是鄭歇告訴她,劉琰用雙姝令欲殺表兄,表兄因此身中劇毒差點沒命。而這次,怎的還和娘親扯上了關系?

簫睿神色焦急,趕路趕得口干舌燥,便胡亂飲了幾口水,細細將他所知的雙姝令始末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凌夕。

「你是說,這雙姝令是母親傳給我的護身符,如今丟了?」

「正是,」簫睿自責道,「都怪我沒有仔細看護,竟連什么時候丟了都不知道。」

「我知道。」電光火石間凌夕終是明白了,原來一切的緣由都是在這里。「你還記得大婚那日與我歡好的緇衣人?他是劉琰。」她轉向簫睿,眼眶發紅,悲憤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