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中)(1 / 2)

</br>楊初成忍著胸口劇烈的疼痛,掙扎著起身,明知跑不了,可心里還是存一絲希冀,想到床上去。

她對這香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近兩年的時間,日日夜夜,她都聞著這味,從心理上來講,她聞得都想吐了!

而她對這香味之源更是畏懼。

若說袁牧紳和時佑遷、時南起叄人,她頂多是厭煩,但說內心深處的畏懼,卻是真的沒多少。

可對於另外兩個.....

」嗒,嗒,嗒.....」

門口一襲青衫的男人,漫不經心地走了進來。

他皮膚很白,甚至可以說有些蒼白,頭發不是純黑色,而是一種偏黃的亞麻色,眉呈淡灰色,五官卻立體俊美。

他周身的氣質既像養尊處優的貴公子,又像世外仙人。

男人手中拿著一個細長的瓷瓶,很小,瓶頸也很細。

這個房間十分寬敞,室內陳設精致奢華,門口距離床的距離還真的要走幾步才能達到。

剛進來便可以一眼看到一個太爺椅,太爺椅後面是一層錦簾,錦簾兩側安置著兩處對稱的鏤空櫃,櫃里放的無一不是上好的瓷器寶玉。

楊初成努力了好久,還是沒爬上床。

倒也不是沒力氣,而是一起身,兩胸間的那塊骨頭就疼得不行,要緩好久才稍微減輕一些。

這青衣男人也奇特,似乎有意在讓著地上的女人。

他走走停停,最後靠在一邊的儲玉櫃上,手里把玩著瓷瓶,和看戲班子一樣,看著地上的人一會爬起來一會倒下去。

又過一會,他看著地上的人放棄了,就趴在地上,光溜溜著身子,像極了他曾經養的一只白貓。

那只白貓的品種名貴,是世間少見的品種,五十年來也就只見過一兩只,而且還極其難養,對環境和食物都挑剔得過分,稍有不慎,就易病亡。

還好,是他養的那只貓。

養得不錯,也的確稀貴,所以最後入葯的時候,成品也那么盡人意。

要是慘叫聲沒那么刺耳,那就更好了。

男人回憶起自己養的那只貓短暫而絢爛的一生,他似有感慨地搖搖頭,轉而又看向地上的女人,然後朝她走去,也不管她願不願意,一把就橫抱了起來。

楊初成在男人完全進來,而自己又實在沒辦法起來的時候,就已經自暴自棄了。

靠在男人懷里,楊初成眼尖地瞟到他手中的那個瓷瓶。

楊初成眼里的驚恐越來越強烈,即使被人抱著,但身體還是蜷縮在一起,她全身上下都在抗拒著現在正抱著她的人。

他叫做肖尹書,是玄幽國的國師,也是一名神醫。

在這片一分為四的土地上,傑出的人有很多,其中也不乏醫術高明的人。

但唯有肖尹書,是四國都承認的神醫。

很多其他國家的天子曾向他遞出橄欖枝,許他高位,承諾他世世代代都有皇室庇佑,吃穿住行按照僅次於皇帝的程度伺候,唯一的要求便是,只允許為皇室之人問診。

但這些非比尋常的殊榮優待,都被肖尹書拒絕了。

他曾明確地表示過,他這輩子只忠於生長他養育他的國土,也就是玄幽國。

肖尹書少時曾隨父親游歷四國,那時的他就有」郎艷獨絕,世無其二「的美譽,捕獲了不少女子的芳心。

而後來的他,以起死回生般的醫術一鳴驚人,再次揚名天下之時展現的淡泊名利和一槍愛國熱情更獲好評,肖尹書這個名字從此響徹了四國。

肖尹書在成為玄幽國國師之前,也只是一個普通的郎中而已。

至於他為何成為國師,其實是有一段淵源的。

心屬肖尹書的人很多。

幾年前他的名聲最旺的時候,來訪玄幽國的游人都多了不少,但大多是女性,那段時間里,肖尹書的醫館天天都排著長長的隊,隊伍的長度幾乎到達了城門。

這些都還算正常。

接下來要說的才是重點。

曾有一女子,是不是玄幽國的人倒是不清楚,但她是肖尹書醫館里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