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鬼谷之事(1 / 2)

大明現在可以說到處是寸土寸金,因為除了住宅用地外可批為商業開發的用地少得可憐,大多數的地方已經被商業開發成繁華的都市了,或是被綠色發展的概念變成了肥沃的農庄。因為綠化和農耕的用地指標是不許改變的,再加之三百年很多的用地比如萬烈浮屠,百姓宗祠之類的這些地方不能褻瀆,所以商業開發的浪潮一直小心翼翼的避開這些敏感地帶。

神農架終年煙霧繚繞,三百多年來這里依舊保持著與世隔絕的寧靜,沒有任何的喧囂和世俗敢於打擾這一份清靜,因為這里的鬼谷所傳的山門所在,國教的威嚴經歷三百多年的沉淀不容小覷。

鬼谷的山門幾乎占據了整個神農架的外圍,加之歷年來皇家撥給的土地,其規模之大絕對是大明第一,但又保持著古色古香的韻味,極少去追隨所謂的潮流和現代化的享受。

只是在現代社會的浮華之下,所謂的國教之尊受到了越來越多的質疑,不僅內政閣保持著懷疑的態度。就連普通的民眾和其他的幫派也有所不滿,因為鬼谷一脈已經受了三百多年的皇恩了,每年都有一筆數目不菲的供養送至,這里的門人過著清閑但又衣食無憂的日子。

其他的幫派即使現在能注冊合法的手續可以進行幫派活動,但說到底很多都游走在法律的邊緣,傳統開門授徒已經無法維持一個門派的發展。幫派這個概念古時候就是刀口上舔血吃的行業,靠的是敢打敢拼來保持壯大,而鬼谷派作為國教卻不必有此擔憂,數百年來一直有皇家的奉養偏安一隅,這種安寧已經受到越來越多的嫉恨了。

畢竟過往的幫派是靠刀工舔血,於現代而言其實就是黑社會,要維持暴利又盡量不觸碰法律底線的話大概只有那些偏門的買賣能做。皇家和內政閣對此一直保持默許的態度,只要不擾民不傷民的話,幫派之間的斗爭必須控制在不鬧出大事的地步,所以一些傳統的幫派在現代社會的生存也的舉步為艱。

鬼谷派號稱雙絕宮,五行堂,雙絕宮分別是陳道子傳下的觀天宮,還有全是女子由妙音師太傳下的百花宮。而五行堂則是來自於鬼谷所傳至剛至陽的戰龍訣,鬼谷開山四聖之中有兩位習此功法的,一位是當年人們聞風喪膽的血手魔君,另一位則是一個比較神秘的人物,據說是來自商部的侍郎名叫許平。

只是在學者們的研究下發現這個許平簡直在商部沒留下多少的事跡,說難聽點就連祖籍在哪或者是大概的來歷都找不到,人們紛紛猜測這個許平可能是聖皇朱元平的化名。但個人的信仰不可能攏闊一切,現在鬼谷派的聲望也受到了威脅,立派三百多年來第一次處於如此的低谷之中。

因為就算是國教,不管之前有任何的功勞,三百年的奉養也夠了,否則的話真的成了依附著皇家的蛀蟲。因為所謂國教得到的恩澤真可以說得天獨厚,要知道皇家連自己的皇子都采取了給祿不給三代的原則,每一代給的銀子都會減半,到了第三代的時候一分錢都不給了。

皇家對於自己的子孫尚且如此,但卻奉養了鬼谷派三百年,說難聽一點就連散居各處所謂的皇家後裔的那些人都表示不服,看著鬼谷派這么滋潤的爽了三百年誰不眼紅啊。

其他幫派的質疑,民眾們越來越附和的聲音,乃至是後來內政閣也采取了沉默的態度。這些對於鬼谷一脈來說都不重要,最讓人寒心的是聖上朱威權和整個皇家都沉默了,幾乎是采取了冷眼旁觀的態度想看事態的發展,那意思幾乎就是說一切的麻煩讓你們自己去解決。

屹立三百年的國教瞬間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之上,習慣了高高在上的生活,習慣了被全國景仰被皇家奉養的安逸,現在的鬼谷派已經在風浪之中搖曳著不知該何去何從。

「說完了!」許平打著個哈欠,心想多大點屁事就嘮叨半天,沒錢的話弄點地出去賣啊。

觀天宮的門人從來不會超出十個,集合的都是那些天賦異常的變態,往往沒什么武力不過卻有著非同尋常的力量。觀天宮宮主的起居之地最深入也最是隱蔽,在鬼谷派內是絕對的禁地,甚至觀天宮內的門子輕易也不會涉足。

「是啊,老祖宗,祖師爺,這事您得想個辦法啊。」

說話的家伙看起來年近百歲,鶴發童顏,一副仙風道骨的派頭。在世人乃至是皇家的眼里觀天宮的宮主都該是半人半仙,不食人間煙火是一種飄渺而又隱世的存在,作為鬼谷派最神秘的人物同樣在世俗里有著說不盡的傳說。

雙絕宮,五行堂,觀天宮在鬼谷一派有著超然的地位,宮主所在地方就是其他的堂主來了也得先知會一聲得到同意才可以入內,關天宮主的地位卓然是可想而知的。

不過這個傳奇人物現在站在溫泉池的旁邊,點頭哈腰一臉獻媚的模樣,別說觀天宮宮主的威嚴了,這時候他眼里火熱無比的那種崇拜簡直就是追星的小姑娘一樣,這要是被鬼谷門下的人看到的話肯定會大跌眼鏡。

「我想個屁的辦法,關我什么事啊。」許平泡在溫泉之內,洗去身上數百年積壓著的灰塵。身體開始恢復了血肉,不過現在還沒恢復到全盛的狀態,看起來消瘦得有點嚇人了。

抬了抬手臂,依舊是枯瘦骸人,說難聽點現在的狀態比干屍的時候好不到哪去。唯一的好處就是有了血肉動作顯得不太僵硬,不過現在的身體依舊很不靈活。

泉水旁邊,破爛的龍袍隨意的丟著,不過李道然卻不敢怠慢立刻用錦盒小心翼翼的收藏起來。至於另一堆東西他就不敢碰了,因為那是一堆黝黑的死皮,是許平從干屍狀態開始生出血肉後褪下來的死皮,看著就陰森森的有點惡心,他這樣修煉邪門歪道的神棍也不敢輕易去碰。

「老祖宗啊,好歹我們也是您的徒子徒孫啊,說到底鬼谷一脈也是您一手創下的。」老頭繼續苦笑著,小心翼翼的拍著馬屁。觀天宮的宮主李道然,原本該是一種很高層次的存在,但現在在許平的面前他連提鞋都得看人家有沒有心情給這個面子。

「道然啊,三百多年了,你覺得我有興趣管這些破事么?」許平浸泡著溫泉,忍不住哎了一聲。

「祖師爺啊!」李道然忍不住大吐苦水,難得有可以傾訴的對象立刻抱怨上了:「鬼谷派是國教不假,按道理說應該是勸人為善,一心追求天道大和。可實際上鬼谷派暗地干什么的您心里比誰都清楚,這些年我們一直恪守著您交給我們的職責,不管是誰登基為帝我們都不敢怠慢,這三年多年絕對是戰戰兢兢從不敢忘了我們存在的職責。」

李道然說得如此直接,許平直接把熱毛巾敷在臉上,靜靜的思索起來。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李道然在旁邊戰戰兢兢不敢再說話了,他是跪在池子邊的,即使身為鬼谷派地位最高的人,但現在他明白以自己的地位能跪得近些就不錯了,所以也不敢有任何的不滿。

來到這里是許平最合理的選擇,除了皇宮之外,唯一的棲身之地就是鬼谷的山門了,也只有來到這里許平才能找到一個藏身之處,畢竟自己是本不該出現在這世間的異端。

山門的最里邊是蘇儀他們布下的大陣,那是直到現在凡人都無法理解的神通,以許平的能力可以安全的通過,但前提是不要有任何破陣的舉動,否則的話斗也可以,但也得落個兩敗具傷的下場。鬼谷派建山門於此也是為了守護這個地方,既是守護鬼谷先師的陵墓,同時也是免得這些大陣再造殺孽。

許平以干屍的狀態來到這的時候。李道然已經秉退了門人嚴禁任何人進出,許平剛從那些大陣里出來的時候李道然已經跪在那迎接了,不得不說傳承自陳道子的法術確實厲害,雖然有心理准備但許平還是眉頭一皺。

最討厭的就是陳道子那嬉皮笑臉下無所不能的神通了,即使只是他的後人,但自己復活以後來到鬼谷山門的事還是瞞不過這一代的宮主,不得不說陳道子自身確實失去了法力,可得到他衣缽的傳承可以說依舊是逆天的存在。

李道然已經察覺到天相異常,身為陳道子的傳人在這些奇術上的造詣也非同小可。在確定天生妖相的涵義後他立刻沐浴更衣,以最隆重最尊敬的姿態迎接著許平的到來,他有這樣的能力讓許平很是欣慰,但又產生了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就是以前被陳道子算得無所遁形的郁悶感。

許平以干屍的形態在這療養了一段時間,身體的血肉開始慢慢恢復,修為也在恢復著,在沒回到顛峰的時候許平不想招惹任何的麻煩。這段時間李道然一直在旁邊伺候著,鬼谷上下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因為李道然也知道許平的復活是件匪夷所思的事,萬萬宣揚不得。

他也是觀察了許久,見今天許平的心情好一些才敢開口說話,要是前段時間的話他連氣都不敢大喘。畢竟對方是祖師爺得尊敬是一方面,面對的是一具力量不知道高深到什么地步的干屍,光看那猙獰的面孔他也是感覺心慌慌的。

畢竟許平當年傳下戰龍五行,可晚年在奇術上的造詣也不淺,他這個觀天宮宮主可沒自負到覺得自己可以和這種死了幾百年還能復活的老妖怪比。

可鬼谷派現在面臨的麻煩很大,如果挺不過去的話聲望會跌到谷底,到時候恐怕連最基本的奉養都得不到。身為國教,這樣的下場將是顏面掃地,而皇家雖然知道鬼谷有功但為了顧及輿論也必須采取避嫌的態度,因為鬼谷的存在價值是皇家不可能言明的。

觀星宮的責任是為了找出那些有著奇術的藝人,而五行堂的存在是監視著那些奇人,這些奇人一但露出任何危險的端倪,五行堂就會立刻果斷的將其誅殺。百花宮的責任與五行堂差不多,只不過百花宮入世的牽涉比較廣,有時候動起手來比較方便,所以即使的平等的地位但因為有妙音這個祖師爺的存在隱隱的凌駕於五行堂之上。

當年陳道子布下保大明氣運五百年的風水大陣,鬼谷一脈存在就是為了守護這個大陣,同時密切的監視這些有殺人於無形之能的奇人。稍露端倪就果斷誅殺,歷年的帝王也都見識過這些玄門奇術的神奇,所以對於鬼谷的存在十分的重視,盡管不能公之於世但依舊傾盡奉養,因為每一個皇帝都不想莫名其妙的被人詛咒至死。

鬼谷的存在價值不能公之於眾,即使歷代帝王都很重視,但這種比較殘暴的方式不可能被世俗所接受,因為鬼谷的存在只是為了殺戮,而皇家為了自己的千秋萬代還必須為他保駕護航。

殺盡天下奇人,不管無辜或不無辜,在帝王的角度而言這就是鬼谷存在的價值,事實上這些年鬼谷所殺的人都是懷壁其罪,真論無辜的話恐怕也十之八九了,所以是鬼谷這些年干的事其實也挺造孽的。

「我知道,這些年過來,你們死傷有多少只有自己知道。」許平擦了一把臉,漠然的說:「現在皇家的態度也是正確的,因為他們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支持你們,說難聽點你們的功勞不可能拿上台面公之於世。甚至可以說你們的功勞只要公之於眾的話,皇家都會第一個剿滅你們。」

「老祖宗,那現在您的意思,就是讓鬼谷派自生自滅么?」李道然嘆息了一聲:「現在世間對鬼谷爭議的聲浪一波高過一波,說我們是靠著皇家奉養的駐蟲,除了吃以前老祖宗留下的老本之外什么本事都沒有。」

「確實是沉寂了太久,誰叫你們平時沒別的作為呢!」許平伸了一把懶腰,琢磨了一下問:「我記得沒錯的話,全國各地的孤兒院和各種福利院都是皇家親自派人打理的,你們可以優先在這些地方挑選資質上佳的孩子收入門下,而且還可以不定時的開門收徒,條件都這么好了,難道就沒培養出一些撐得起台面的人才?」

鬼谷所擁有的條件確實很豐厚,各地福利院收養的孤兒到了年紀都是鬼谷優先選拔的,之後才輪得到御用拱衛司去挑。畢竟都是皇家私權的機構,所以過半的人馬都是沒有任何淵源和牽掛的孤兒,而且還可以收一些求上門來資質比較好的小孩當門人,按理說天下任何的幫派都沒這樣的有利條件。

更何況其他的門派都得為錢擔憂,除了修煉外也得考慮門派的發展。鬼谷受皇家奉養,每年撥的銀子就是一筆天文數字,在這樣安逸的情況下還不能花點心思干些可以揚名立萬之事,這多少也有點說不過去。

「哎,難以啟齒啊。」李道然苦笑了一下,嘆息說:「祖師爺,您不知道現在的世道,熱兵器當道推崇武學的已經不多了,真正肯吃苦練武的人其實不多。而且修煉武功的秘籍每一代都有人心血來潮的去改,據說戰龍訣的入門之法已經被改得亂七八糟了,九鳳玲瓏功的情況也差不多,這也導致現在鬼谷門下的一宮五行堂青黃不接很是尷尬。」

「當年不是說了么,授之必當傾囊以授,絕不能玩什么留一手的把戲。」許平冷笑了一下,師傅留一手這事果然是個弊端,可於人性而言真是誰都免不了俗,果然自己說的話都是廢話了。

「百花宮的宮主現在走火入魔閉著關!」李道然尷尬的笑著:「可她的修為是在地品中階,這還得賴於百花宮一脈相承沒什么復雜的事,不過五行堂那邊就慘了。修為最強的兩個堂主也是剛突破地品,其他三個都在破境的邊緣上掙扎著,好幾年了一點要突破的跡象都沒有。」

作為一個傳承了三百年的門派,弊端還不止於此。戰龍訣的入門被改得亂七八糟不說,就連當年血手魔君留下的秘籍都不知道去哪了,按理說戰龍訣修煉得走火入魔的話是絕對的有方可醫,可現在五行堂的人沒了這個定心丸個個都修煉得戰戰兢兢的,這也是導致他們修為一直停滯不前的原因,可以說鬼谷身為國教,但除了觀天宮人少傳承有序外,其他一宮五堂的情況可不容樂觀。

「淪落到這地步了啊。」許平有些失望,也有些痛心,當年創下五行堂的時候門下五徒後來都是問鼎天品之境的高手,沒想到而現在的五行堂竟然沒落到這地步了。

李道然在旁邊沒敢多說什么,說到底武力的事和他觀天宮無關。可鬼谷一脈博大精深,大家又都是一體相連榮辱與共,五行堂和百花宮的沒落他們自然也受到了牽連,所以這些一向不問方外之事的家伙也倍感困擾。

「你先退下吧!」許平沉吟著,面色淡然看不出所想。

「是!」李道然也不敢再多說什么,畢竟鬼谷派現在落到這地步他也覺得無顏面對祖師爺了。

嘆了口大氣,沐浴完後許平窗上了寬厚的道袍,過久了帝王的生涯沒人伺候是一件奇怪的事,許平發現自己穿衣服的動作很是笨拙,笨拙得就似是在牙牙學語的孩子一樣,好不容易穿上了又因為身體太瘦了感覺很是別扭。

這干屍一樣的身體啊,什么時候才能恢復正常。許平看著自己枯瘦的身體是欲哭無淚,沒想到復活的過程那么漫長,看來在有個人樣之前自己還得在這住久一些。

這是一處深山老林里的院落,外表看很是普通,但琉璃瓦頂和楠木大門都在透著一種低調的奢華。三百年了這里一點改變都沒有,還是和剛建的時候一樣簡單,想來也是因為經常有打掃的關系所以倒是滿干凈的。這是當年許平的起居之地,在心煩意亂的時候總會來這和師兄陳道子好好的聊天解悶,每次來都會在這小住幾天陶冶一下身心,讓自己有冷靜的頭腦可以思考天下之事。

小院不大,位於懸崖之上只有一條石階可出入,要經過石階的話就必須路過觀天宮,所以別說外人了,就連鬼谷門下其他的人都不可能叨擾,是一個可以安心閉關不用擔心被打擾的地方。房內都是當年所使用的器物,每一樣都是皇家御制的御用之物,就連一個杯子拿出去都是價值連城的古董,不過現在在許平的眼里這只是一些生活用品罷了。

房間簡單卻又高雅,幾百年了這老手藝的楠木大床依舊結實得嚇人。盤腿坐在上邊,許平呼吸吐納著,戰龍訣的功法修煉了無數次已經是爛熟於心了,身上的真氣還很虛弱,比起自己人間顛峰的時候特別的渺小,不過好在力量在持續的恢復著。

干枯的肉體在恢復血肉,內丹也處於虛弱的狀態,一切都急不來。

良久以後,許平才睜開眼來,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感覺上似乎血肉多了一些看起來沒那么恐怖了。涅盤重生,不只是肉體和力量有了一個嶄新的開始,似乎連心境都產生了變化。不是半世帝王的老氣橫秋,少了當年似乎看破一切的聖心獨裁。

許平感覺到自己的心境變化似乎又回到了十多歲時,還沒有津門之戰的血腥,還沒經歷過陰謀詭計的洗禮。就像那時候闖盪江湖一樣單純,想游戲人間,想年少輕狂的肆意妄為,對於三百年前的一切似乎都看得淡漠了,或許時光流逝自己不該總去想那些已經歸於塵土的人和事。

豁然開朗,心境上質的飛升讓許平感覺到一種完全的新生,似乎是斬斷了前世今生一樣,思想也不會總被過去的事所牽掛。不會思念某一個人而悲傷,也沒了那種一世帝王似乎渾然天成的傲氣,沒有了俯視蒼生一切了然於胸的雄才謀略,從墳墓里走出來的的一切陰霾都消失了。

再次走出房間的時候,許平臉上沒有了不怒自威的沉穩,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年少輕狂的笑意,吊兒郎當又有幾分痞性,怎么看都像是街上那種調戲少女的流氓地痞。

「祖師爺,您需要用膳么?」李道然等在門口,畢竟許平的存在是一個天大的秘密,所以他不敢帶自己的門徒前來,一切只能是親力親為了。

「不會要我也吃齋吧,大魚大肉伺候著。」許平哈哈的一笑,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開始期待起了食物,閉關了那么久肚子也是真餓了,心里開始想念起食物能給帶來的簡單又直接的享受。

「當然有,您在哪用膳。」李道然微微一楞似乎有些不適應,但還是馬上恭謹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