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暗流涌動(1 / 2)

清晨時分,山上雲霧繚繞,霧氣在山間彌漫著唯美唯俏,仙山洞府好一副人間天堂的景象。

懸崖之上,許平起了個大早,默默的打了一套拳後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自從復活以後許平很在意自己的心境,享受著煙酒,享受著美食,同樣也享受著這個身體青春燥動充滿生機的感覺,這一切都有一種讓許平知道自己還活著的愜意,個中滋味妙不可言。

打完拳回到了院子,剛進院落的時候許平楞了一下。院內的槐樹下一個嬌美的身影婷婷玉立的站著,一頭瀑布般的長發在清晨的微風吹拂下輕輕的搖曳著,一雙大眼睛美麗而又深邃,只是帶著點點的愁容當真是我見猶憐。

女孩約摸十七八歲的年紀,俏美的小臉,精致的容顏。雖然算不上禍國殃民的絕色尤物但也是個美人坯子,一眼看過去清秀可人就如鄰家青梅竹馬的小妹妹一樣,讓人不禁的想憐惜她,疼愛她。

畢竟清新的是她的打扮,與這古色古香的世界格格不入,卻又讓人感覺眼前一亮。身材高挑曲線十分的勻稱,沒有少婦的豐腴但恰到好處的演繹了少女的如花嬌美,一件白色的t恤衫顯得簡單而又干凈,牛仔短褲包裹著挺翹渾圓的美臀,一雙筆直修長的美腿下是一雙白色的運動鞋,看起來十分的青春活潑,又帶著讓人心里發癢的誘惑。

清純,可人,就如是漫畫里走出的女主角一樣,唯美得讓人眼前一亮。

「前,前輩。」女孩一看到許平楞住了,似乎有些驚訝這個前輩的年輕,不過她的態度顯得十分的緊張,帶著些許的靦腆看著也是可愛。

「你叫什么名字。」許平一想這應該就是李道然推薦來的,小女孩看起來滿清純漂亮的,不可否認許平隱隱有些起色心了。即使上一輩子嘗盡了人間香艷,但心境伴隨著肉體新生,竟然有一種青春年少的蠢蠢欲動,這個變化倒把許平嚇了一跳。

古井無波的心境也焚滅了,重生了。許平驚喜的發現自己的心態沒那么老氣橫秋了,雖然心眼還是那么多,但心態上開始變得輕佻,不再是那種似乎無欲無求,人道合一的傻b境界。

「前輩,您好,我叫安輕雪!」女孩表現得緊張而又拘謹,自我介紹的時候更是誇張的鞠了一躬。或許是想象中的所謂前輩太年輕了讓她很不適應,尤其現在許平的外貌已經恢復到翩翩美男的地步,對這一類的花季少女而言有著巨大的殺傷心。

「安輕雪啊,那你來的時候,李道然有和你交代什么么?」許平徑直的走到院內,喝了口水後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個緊張的女孩子。

「李道長說了,讓我好好的伺候您。」安輕雪說話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分外的甜美,聽著就讓人感覺心里有螞蟻在爬一樣:「他已經和我說了您是鬼谷派現在輩分最高的前輩,雖然外表看著年輕但已經是一個老妖怪了,如果想讓您幫我媽媽的話就得把您伺候好,千萬不能惹您不高興。」

這妞也夠老實的,連老妖怪這樣的字眼都不知道修繕一下。許平頓時有些無語了,不過還是好奇的問:「你媽媽?你媽媽是誰?」

「我媽叫葉雙語,是百花宮的宮主。」安輕雪這時候眼里有些哀傷,我見猶憐十分的純美。

許平一口茶水差點都噴了出去,老家伙這玩的也太直接了吧,原本以為他會迂回婉轉的做自己的思想工作,弄個色誘什么的先鋪墊鋪墊。結果這家伙倒好,一來就給你來了個開門見山,大概是昨晚被自己嚇到了不敢再搞陰謀詭計了吧,可問題是你這樣也太直接了。

弄這么個小美女來,絕對就有美人計的嫌棄,老東西難道已經看穿了自己的色狼本性?。而且她還是百花宮宮主的女兒,讓她來的話肯定就少不了一頓的洗腦哀求,老東西這是算准了自己不會恐嚇這種嬌滴滴的小美人還是怎么的,套路玩得這么絕。

「你也是百花宮的?」許平頓時有些無語了,老家伙的套路變化太詭異了,自己竟然一時有些適應不過來。

不過看著眼前嬌滴滴的小美人,許平不得不說老東西的想法是對的,最起碼現在自己有些蠢蠢欲動,他這美人計取得了成效。

「不,人家還在讀書。」安輕雪搖了搖頭,站在許平的面前分外的拘謹,緊張而又乖巧一看就特別的討人喜歡。

美人計,老東西你太狠了,當我是什么人啊,我是人嘛,老子當年何等的禽獸不如。許平心里暗罵了一聲,打了一早上的拳這會也是累了,伸了伸懶腰後打著哈欠說:「行了,你該干嘛就干嘛去吧,我先去躺一會了。」

「前輩,我住哪?」安輕雪著急的問著,她不是只身來的,居然還帶了兩大箱的行李和被子。許平看了一眼瞬間無語啊,看來這妞是在老家伙的教唆下准備和自己死耗了,這你媽的就不怕是羊入虎口老子把你吞得渣都不剩么?還是說這妞在老東西的教唆下已經做好了獻身的准備。

想想也是,就算沒有比武這事人家的娘走火入魔那么多年了,有治愈的機會肯定不會放過,這時候付出點什么肉體代價之類的應該也無可厚非吧。

「柴房吧!」許平左右看了一下,這小院以前都是單門獨戶自己住的哪來多余的房間。現在好歹是前輩的身份自然不能一見面就哄人家小姑娘上床,那樣的話就等於中了老家伙的計,雖然許平心里還是很樂意的,畢竟於這一世而言自己還是處男,而且這么快就中計也太沒面子了。

「哦,好!」小姑娘也不嬌氣,很是禮貌的作了一揖後就跑到了旁邊。說是柴房不過也不堆柴,只是地方小得可憐也特別的簡陋,鋪個被卧就沒其他的地方了。安輕雪也不在意,小心翼翼的關上了破舊的門後就鋪起了被褥。

許平搖了搖頭也不想管她了,直接躺玉床之上昏昏大睡,現在的身體就是嗜食嗜睡,通過這兩種辦法可以讓身體的靈敏度更高,通過充足的休息和畜生般的進食可以有效的補充體能,更快的恢復到之前顛峰的水平。

一覺醒來的時候感覺混身上下那叫一個舒坦啊,伸著懶腰走出房門的時候許平還是一副哈欠連天的模樣,稍微動一下身體的骨骼都在嘎吱做響,那種有血有肉的真實感十分的美妙。現在穿著這套寬松的道袍現在也不別扭了,盡管感覺還是很瘦肌肉也沒長出來不過也不是那種瘦得變異的感覺。總體感覺比較得體看起來雖然沒什么仙風道骨但也是俊氣十足,許平滿意的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這段時間頭發也長到了披肩的地步,瀟灑靈動十足的美少年范。

黃昏時分,晚霞遍天。這時候安輕雪正好進了門,小臉紅撲撲的累得直喘大氣,不過還是禮貌的問了聲好:「前輩,您醒啦。」

「恩!」許平不冷不熱的點了點頭,安輕雪趕緊進了門,把肩膀上的扁擔放了下來,說實在的她這樣嬌滴滴的小美人干這種粗活看了就讓人心疼,扁擔這東西似乎天生就該與她無緣一樣。更可恨的是後邊還跟著一個老不死的,背著手一副閑庭信步的樣子看起來極端的欠揍。

「祖師爺,您醒啦。」李道然進了門,立刻殷切的笑道:「輕雪這丫頭不錯吧,勤勞能吃苦又不嬌氣,而且這孩子又乖又細心的,有她跟在您身邊伺候著我就放心了。」

「是啊,你倒有心了。」許平懶得理這老狐狸,這貨的目的性太明顯了真是不想搭理他。

「前輩,李道長你們先坐著,輕雪去給你們准備些下酒菜。」安輕雪倒是乖巧,累成這樣也不休息,直接挑著一個扁擔跑到了後院。那邊有大灶和柴火,生活用品李道然倒是送來了一些,只是不知道這生活在現代化社會的小丫頭會不會用。

事實證明許平是小看她了,這小妮子確實一點都不嬌氣,用起土灶燒起柴火來一點都不含糊。這不科學啊,小妮子的皮膚白皙細嫩一看就不是干粗活的人,但看著她那輕車熟路的樣子許平依舊無語,就是覺得這樣一個清爽的小美女干這活有些違和。

懸崖之上,菜未上桌,酒已經先啟了。自然是李道然喝茶許平喝酒了,李道然抿了一口,笑呵呵的說:「祖師爺啊,現在這比武的事已經定下來了,五行堂的人已經加緊修煉了,有四位堂主更是直接閉了關。百花宮那邊宮主不在,其他的長老也都是一流左右的水平,現在也都在刻苦的修煉著。其實咱們鬼谷一脈底蘊還是有的,高手眾多雖然不是頂尖的不過這樣苦練沒准就有人破境呢,真做好准備的話也不是沒有勝算。」

「和我說這些干嘛,關我什么事。」許平沒好氣的看著他,心想這貨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天天這么念叨有意思么?

「沒事,匯報匯報而已。」李道然的面色依舊殷切,話鋒一轉突然說:「對了老祖宗,有些事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小徒孫可以當玩笑說說么?」

「什么事?」許平當然有興趣了,只要不是鬼谷派這破事就行了。話說這段時間在山上已經憋得夠郁悶了,本來心境就開始朝著年少輕狂的方向發展,現在天天在這慌無人煙的地方呆著許平也開始動搖了,想著是不是搞個合法的身份去世上看一看,看一看現在的大明到底是怎么樣的。

手機,電腦,酒吧ktv之類的,操,想想都覺得蠢蠢欲動。

「最近京城那邊不太平哦。」李道然沉吟了一下,這才肅聲道:「聖上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前陣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鬧出了大動靜把所有人嚇了一跳。禁軍把京城圍了個水泄不通許進不許出,而御用拱衛司則是包圍了皇城,兩派人馬把京城搜了個挖地三尺。別說是普通大臣的家了,就連三位內大臣的府邸都被查了一遍,事情可以說鬧得是人心惶惶。」

「有這事?」許平當然不知道自己復活的事已經泄露了,因為怎么想都不可能想到有人會在自己祖先的棺材頂上裝監控,這事是怎么想怎么操蛋。

「是啊,而且不只於此,搜尋無果以後御用拱衛司的人傾巢而出,似乎有點不達目的不甘心的架勢。」李道然抿著茶,一副深沉的口吻說:「現在本來內政閣就不太平,處理內政的內政閣里兩位內大臣已經開始交手了,都在爭奪領內大臣之位。而同時他們背後又站著聖上的皇子,聖上的身子不行了,這領內大臣之爭實際上也影射著儲君之爭,這一下京城就亂了套了。」

「才兩人,不錯了,估計鬧也鬧不出多大動靜。」許平意味深長的一笑,遙想當年契丹十龍奪嫡那才叫一個精彩,手足相殘骨肉互戈,真正的讓人明白了在權勢的誘惑下親情有時候是何等的薄弱。

這段時間許平也了解了現在的這個皇帝和皇家,雖然沒什么影像資料不過也知道了個大概。比較詫異的是現在當皇帝這么謹小慎微了,尋常大富人家都交一大筆稅享受三妻四妾的生活,當今聖上才娶兩個老婆貌似有些寒酸,按道理來說綿延至今皇家應該是別的不多錢多才對。

「可不是,穆家和陸家這一斗牽涉太廣了。」李道然倒是一副看熱鬧的口吻:「皇後和貴妃之間早就面和心不和了,現在她們都沒在皇宮之內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不過最近這段時間穆家和陸家的動作都挺大的。和他們一比咱們鬼谷派的這點風波就是小兒科而已,內政閣是兩家的主要戰場,不過皇室麾下的勢力眾多,外交的禮部,兵部,還有戶部也有很多實權人失需要拉攏,恐怕這倆當媽的現在已經操碎了心了。」

不只是內政閣,朝野六部也是必爭的沙場,雖然現在是皇權集中制任何外臣想造反都不可能,不過作為儲君之爭朝野六部的支持也是必要的。畢竟朝野六部掌控著兵權,還有更重要的就是錢,皇家內庫有多少白花花的銀子沒人知道,不過戶部這邊能運用的錢也是一筆天文數字。

「江山易主是難以避免的。」許平沉吟了許久,這才感慨說:「無情最是帝王家,不過就算手足相殘又如何,血腥過後就是和平了。爭斗過後登基的勝者肯定有他優人一等的方面,而且為了平息流言勢必要把精力投入到民生社稷之中。於百姓而言君臨天下者不是昏庸之輩那才是最大的福氣,說到底班駁血淚落皇室,最終受益的還是百姓,因為坐在龍椅上的人有著獨掌乾坤的氣魄,這世道才能真正的太平強盛。」

「祖師爺倒是看得開!」李道然一副欽佩的表情,不是幸災樂禍而是發自內心的敬佩:「您的心境果然是我等常人難以企極的,看著後世子孫撕殺但想到的全是黎民百姓,您才是真正的一代帝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