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金之終極,戰龍金身—第四章(2 / 2)

「當然記得了,總兵所此舉甚是草率,皇命之下竟然如此兒戲也是可惡。」朱威權滿面的不悅之色,不過被陸吟雪一提醒立刻恍然大悟,饒有所思的說:「原來如此,難道是因為那次洛研將李巴打成了重傷,聖皇心有不滿所以就將洛研的修為封印起來。而將你們全都弄暈了丟在山上寒風露宿了一夜,恐怕是因為禁軍包圍鬼谷山門讓國教面上無光,一向護短的聖皇心生不悅」

這樣解釋倒是解釋得通,因為按史書所評,聖皇是個極其護短之人,因這種事一但發怒的話經常會干出些別人意想不到的事。

聖皇那個朝代大多的戰爭都是因此而起的,歷學家們都感嘆聖皇為了護短甚至不怕道德倫理的譴責,也不發背上好戰狂人的罵名,反正以他的性格誰要欺負了大明的子民,如果道理稍微說不通的話那唯一的下場肯定是兵臨城下,大軍刀戈所向是最後解決問題的辦法。

對待屈辱和民心之怒,大明不需要外交不需要談判,需要的只有戰爭。正是這樣強悍的讓大明禁軍成為了鐵血的代名詞,每逢戰事一起都是軍心一心,在天下百姓的擁戴之下刀鋒所向之處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大明的戰爭十有八九都與聖皇護短有關,這是他性格上鮮明無比的照耀,是一種不講道理的蠻橫但同時也正是聖皇受天下軍民擁戴的原因之一。他不單單是治國有方,這樣強硬的做風也讓大明的軍隊士氣高昂,幾乎每一次出征都有著士為知己者死的決絕。

一系列的舉動串聯起前因後果,這樣一想的話一切都是情理之中的,聖皇會出手把這三人弄暈吹一夜寒風也算是一個給面子的小懲罰。

朱威權的神色有所緩和,點著頭說:「那照你們這么說來,聖皇避而不見又把你們凍了一夜,想來也是和敬軍包圍鬼谷山門有關。這倒是朕操之過急有些鹵莽了,只是委屈了洛少將,好不容易修來的地品之境就這樣被封住了。」

「聖上言重了。」洛研趕緊跪了下來,事情瞞得過去對她們而言才是重中之重,盡管失去力量對她而言生不如死,但在陸吟雪的勸慰之下她也相信這個老祖宗不是無情之人,日後若得相見的話只要自己肯認錯他也會心軟的放自己一馬。

想到這她的面色有些蒼白,因為她太需要力量了,不只是半年後的比武,還事關她在軍中和家族中的地位。而想這自己醒來時看見的那漣漪一幕,加上表姐看似安慰卻有另有暗指的話,她明白身為女人的自己若是向他求情的話或許需要付出什么。

「聖上有聖上的想法,這並不是聖上的錯。」即使已經是貌合神離,但對於九五之尊陸吟雪依舊不敢放肆,只是琢磨了一下耐人尋味的說了一聲:「臣妾受點委屈倒不算什么,只是聖皇到底也曾君臨天下,一萬大軍包圍鬼谷山門但他們都刻守著規矩不敢冒犯一絲一豪,莫非還有其他的事引起聖皇的不滿。」

「不會吧,朕可是滿舉孝心而去,為的是把聖皇請回來舉天下而養之,聖皇還能有何誤會了?」朱威權面色有些郁悶,但同時也可以看見他眉頭緊皺間微微的惱火。

洛研和陸吟雪適時的不敢開口,在回來的路上為了交這個差已經和賈旭堯達成了某種程度上的默契,盡管沒語言的交流但都清楚三人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只要涉及皇上的生命不管任何事他都在意每一個細節,說難聽點他雷霆大怒的話以這油盡燈枯的狀況估計拉誰陪葬都不是奇怪的事。既然現在聖皇重現人間,他又指望著聖皇能為他逆天改命,那自然不管誰妨礙了他的好事都沒有好下場。

賈旭堯自然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如果不將皇上的注意力轉移掉,說到底沒將聖皇請回來就是無功而返,這樣的結局治他個辦事不力之事也無可詬病。想到這,賈旭堯看了看一旁的陸吟雪,立刻小心翼翼的說:「聖上,屬下雖是低微之人,但有一大膽猜想也不知道是不是得體,斗膽一言若是有不敬之處還請皇上恕罪。」

「你說吧,言而無罪。」朱威權現在真是煩躁的時候,眼見這平日里少言寡語的心腹居然主動開口,詫異了一下倒是想聽聽賈旭堯的意見。

畢竟有的時候當局者迷,當這種旁觀者站在另外的角度或許會看到他思慮不周全的地方。他並非愚蠢之人,只是被病痛折磨得已經無暇多思,加之事關重大難免心生煩躁有疏忽大意之處,這時候他明白自己需要有人出謀劃策,即使是忠言逆耳也無所謂了。

聖心獨裁,乾坤獨掌永遠是一個弊病,一個好的皇帝是要廣納眾議。至於誰是誰非心中有數即可,於九五之尊的位置上只需要考慮最適合自己去實行的辦法,接納任何最切合實際的意見,這樣的想法在朱威權的心里根深蒂固,因為這是傳自於聖皇後歷代帝王都奉之為寶的教誨。

「屬下認為,此事確是聖上思慮不周,若說聖皇惱火的話,原因恐怕遠不只是這兩點。」賈旭堯猶豫了一下,還是大著膽子說了一句,裝出了一副欲言又止又忐忑不安的模樣悄悄的瞥了陸吟雪一眼。

「哦,你不必有些忌諱,不管你說什么朕都不會怪罪你。」朱威權倒是來了興致,這死忠派的家伙難得提出意見還挑自己的短處,這倒是他意想不到的,同時也是他所期待的。

「聖上,臣妾先告退了。」陸吟雪這時裝作識趣的抱了一禮,因為所謂的枕邊之人和御用拱衛司的心腹還是有差別的,更何況她心里清楚自己該避嫌的時候就避嫌反而能少招惹一些聖上的懷疑。

何況賈旭堯瞥的那一眼也太明顯了,那欲言又止的模樣明顯就是忌諱陸吟雪的在場,這時候再呆下去就是不識大體了,身處陰謀詭計遍地的皇家這一點覺悟陸吟雪還是有的。

果然,朱威權不知道是不是心虛的關系對這枕邊之人還是有所芥蒂的,立刻點了點頭十分得體的說:「愛妃也是累了,那就早點回去休息吧,洛少將此次也有功勞,雖然你身上的封印是老祖宗下的,不過你盡可以找太醫院的人幫忙看看,就說是朕的旨意量他們也不敢怠慢。」

「是,那臣妾告退了。」陸吟雪順服的外表下眼里的凶光一閃而過,不過還是帶著洛研一起退了下去。

皇宮門口停著陸家的轎車,二女一起上了車,確定沒任何的問題後一路上無言的二人這才松了口大氣。洛研的情緒有些低落:「雪姐,我現在該怎么辦,失去了修為我肯定無法回軍營那邊了,而且要是被我家里的人知道我修為沒了的話,不說他們傷不傷心,我丟不起這個人啊,而且你也知道還有許多事等著我去做。」

「先和我回家吧,其他的事從長計議。」陸吟雪也是萬般的無奈,洛研連太醫院都不去想必也知道那個男人的厲害,無用之功不可取,想來她也清楚所謂的科技手段不可能幫她恢復力量。

轎車慢慢的遠去離開皇宮,這一切都出現在監控畫面上,當然了肯定聽不到里邊接下來讓洛研臉紅又感覺無可奈何的對話。

寢宮之內,朱威權似乎有些難受,捂了一下胸口後喘著大氣說:「旭堯,你說這里邊也有朕欠缺思量的地方,朕承認派大軍包圍鬼谷山門有逼宮的嫌疑,此事確實是朕操之過急有些鹵莽,可是除此之外還有什么能引起老祖宗的不滿么?」

「聖上,請先恕屬下直言之罪,您這次真的太鹵莽了,按之前聖上的絕頂聰明絕不會做這樣的糊塗事。」賈旭堯咬了咬牙跪了下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旭堯,朕對你推心置腹,你大可暢所欲言,言者無罪。」朱威權眉頭微微的皺起,但隨即是欣慰的笑,一副寬容的口吻說:「自古是忠言逆耳,若非是忠能賢臣的話,又有幾個敢冒龍顏不悅之過大膽直言。你對朕的忠心朕明白,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吧,這一刻你我非君臣之分,只是摯友暢言而已,你大可暢談你的心中所想。」

「聖上,那臣就斗膽了。」賈旭堯先是拜了一禮,隨即深吸了一口大氣皺著眉頭說:「您此次安排得確實是莽撞,按理說以禁軍包圍山門惹怒聖皇似乎無可厚非,我與少將洛研前去亦是護衛之責無可挑剔。只是您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派陸貴妃前去!」

「為何。」朱威權嘴上問著,但心里已是一個咯噔,隱隱明白了什么。

「貴妃,看似高高在上,受盡萬民膜拜,可在聖皇的眼里呢?」賈旭堯知道自己的話正中下懷,當即是不客氣的說道:「所謂的貴妃,於聖皇的眼里那是何等的低微,好歹聖皇也是大明的開朝聖君之一。在平民眼里似乎高高在上的存在,可在他眼里就截然不同了,您此舉不但半點誠意都沒有,若是偏頗一想的話反而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這話雖然在理,不過也是對貴妃地位的一種貶低,朱威權明白賈旭堯剛才為什么瞥那一眼了,因為這樣的話一但說出口的話就是得罪貴妃,以他的身份自然不敢開罪陸吟雪了。

「繼續說!」朱威權已經想到了問題的所在,面色一剎那就凝重起來。

「聖上,那可是皇室的祖宗,您一開始就想錯了!」賈旭堯深吸了一口大氣,面色肅然的說:「皇貴妃之尊,或許在世人眼里高不可攀,但在聖皇的眼里那不過是您枕邊一個女人而已,身份低微得上不了台面。聖皇是你的列祖列宗,亦曾經是君臨天下的九五,若你真有誠意孝敬的話為什么要派個貴妃去,換個角度而言,這不是所謂的孝道反而是把聖皇視之為螻蟻一樣的侮辱。」

「繼續說,朕,似乎真的錯了。」朱威權的面色一片慘白,不過賈旭堯的話他無法反駁,對於這個心腹手下難得的侃侃而談,在他看來這是一種推心置腹才敢有的行為。

「聖上,就算您治屬下不臣之罪但屬下也要直言。」賈旭堯一副激動的神色,似乎是士為知己者死一樣,激動的說:「屬下覺得聖皇是惱怒於您一萬禁軍包圍鬼谷山門,但聖皇更生氣的是您輕蔑的態度。他只書知道了三個字,明顯一切的情況都了然於胸,礙於您禁軍包圍山門他沒隱瞞自己的存在。只是您派去的只是區區一個貴妃,想來聖皇是一聽對方身份如此低微瞬間龍顏大怒,否則的話也不會把我們三人弄暈置於山上一夜受盡寒風。」

「朕明白你的意思了!」朱威權瞬間明白問題所在,立刻是苦笑了一下。

「聖上明白就好了。」賈旭堯似乎有些興起了,意猶未盡的說:「您想盡子孫之孝道這點屬下明白,但站在聖皇的角度而言您此舉不只沒誠意還是一種羞辱。聖皇想來知道您龍體不適,也該知道大明現在還沒立儲君,可饒是如此最少您也得讓皇後娘娘親自去請。聖皇可以體恤子孫的難處,可最終您派的是一個側位的貴妃前去,恕屬下直言,這等情況下若他不惱怒的話,那就不是我大明蒼生景仰的聖皇了。」

「下去吧!」朱威權哎了一聲,面色陰晴不定看不出他的思緒。

賈旭堯告退以後御醫們立刻是魚慣而入,在確定他龍體無佯的時候才褪了出去。

朱威權在病床上休息了好半天才有了點力氣,現在就連思考對他而言都是一件費心勞神的事,沒有體力的支撐腦子幾乎無法運轉起來。太醫們在旁邊等候著,看著這病入膏肓的九五之尊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因為那雙滿是眼屎渾濁無神的眼睛再次張開的時候他們體會到了一種殺意。

「是朕,疏忽了。」朱威權嘴唇動了動,整個人的狀態有些失神:「哎,老祖宗啊,是朕的錯,朕不該如此怠慢於您,朕,朕著的是無心之失。」

皇宮內一切歸於平靜,陸家的庄園內,好不容易才把情緒低落的洛研安撫好。陸吟雪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的時候陸舉就派人來請了,盡管還有些疲憊,但陸吟雪還是整理了一下著裝趕緊來到議事廳。

「怎么樣啊女兒,此次鬼谷之行可曾面見聖皇。」陸舉長著一套長馬褂子,看起來頗有大家之風,只是現在神色有些緊張,看得出陸吟雪此次出行他在家也是憂慮重重。

「女兒無此福緣。」陸吟雪自然不敢說實情了,搖了搖頭後把和皇帝說的那一套再敘述了一遍。

「這樣啊……」陸舉沉吟了一下,竟然是想出了和賈旭堯一樣的觀點:「想來聖皇會怒而不見不只是因為鬼谷派的事,你想想聖皇的一生傳奇無比屹立於人間顛峰,也是我大明萬民膜拜的九五之尊。聖上既然要請他回來話,這安排也實在太草率了,聖上有病在身不能遠行也就算了。現在咱們大明還沒個皇儲,那最少也得讓母儀天下的皇後去才顯得尊敬,可他卻把你這貴妃派去了,這要是站在聖皇的角度而言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父親高見。」陸吟雪也不知道怎么說了,因為他們所知道的事實根本就是編造的,從編造的故事里還要琢磨這么多門道,這一個個老狐狸簡直是九孔玲瓏心。

不過這么一想倒也有道理,皇帝只派了個貴妃去請自己的祖宗,看似隆重不過只要換位思考一下這簡直等同一個羞辱。明擺著不把聖皇當祖宗看,只是把他當成了普通的黎民百姓,所以自認為一個皇貴妃前往就是天大的誠意了。

「對了,曼兒和可兒已經考完試了!」陸舉這時看了看表,笑咪咪的說:「昨天剛定的機票,看時間現在也剛下飛機了,我已經派人去接她們了。」

「她們要回來啦。」說起天使般可愛的一對女兒,陸吟雪俏臉上的低沉瞬間一掃而空,母愛的溫柔浮現難掩的喜悅之色:「父親,那我去換洗一下,風塵仆仆的穿這一身不太好看。」

「恩恩!」陸舉慈祥的笑了笑,在內政閣里他是呼風喚雨的大鱷,不過在家里他也是個渴望享受天倫之樂的老人。

陸吟雪換洗一新,穿著得體大方顯得溫柔賢惠,這時的她即使妖嬈依舊不過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個母親的溫柔嫻靜。

陸吟雪在房內焦急的等待著,當庄園外響起汽車的喇叭聲她頓時是精神一振,顧不得形象趕緊跑到了客廳。隨著輕快的腳步聲和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女兒那熟悉而又動人的笑聲如是三月春風一樣,悅耳得如是百靈鳥在仙境里的吟唱一般,剎那間就讓陸吟雪快壓抑不住思念的淚水了。

「媽,我們回來了!」

陸吟雪眼眶都有些發紅了,當兩抹倩影親密的投入自己的懷抱時,立刻是抱緊了她們一副嬌嗔的口吻說:「你們這兩個丫頭,怎么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啊,考完試要回來也不和媽媽先說一聲。」

「想給您個驚喜嘛!」開口的女孩顯得端庄秀氣,十五六歲的年紀,長長的黑發扎著雙馬尾萌得那叫一要命。典型的東方瓜子臉,柳月眉配著一雙靈動的無比的眼睛,挺翹的鼻子和嫣紅的櫻桃小口,如此的精制可人讓人心生垂簾一看就喜愛萬分。

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連衣裙,腳穿藍色的鑲寶小涼鞋盡顯小淑女的嬌美大方,玲瓏秀足和筆直的小腿看起來誘惑萬千。靈動而又唯美,仿如是天上的仙子一樣,給人的感覺文靜而又秀氣,舉手投足間完美的演繹著一種大家閨秀完美的氣質。

「就是啊,一考完我和妹妹就立刻趕回京城,還不是為了給您一個驚喜。」

完全一模一樣的臉,一樣純美而又動人的五官,精美無比的小美人坯子。不過感覺上卻是完全不同,如果說朱可兒似是一塵不染的仙子,那朱曼兒就是一個誘惑萬千的妖精,小小年紀卻演繹著和妹妹截然不同的另一種風情。

同樣的年紀,同樣的臉,不過穿衣打扮上倒是天壤之別。朱可兒素面朝天不施粉黛,看起來清純無比如是鄰家少女一樣。而朱曼兒就早熟了一些,穿著黑色的抹胸小背心十分的清涼,讓人驚嘆的是她胸前特別的飽滿,兩個白花花的乳球擠出了一道深邃的乳溝,有著與年紀不相符的巨大和飽滿。

下身穿的是黑色的牛仔短褲,包臀的款式讓她小嫩臀更加的挺翹,一走一晃的簡直要人老命。配上性感的黑色絲襪和一雙紫色的高根鞋更是誘惑,明明還是豆蔻年華的少女,可這時卻打扮得火辣而又新潮,有著一般成年人都比擬不了的性感。一樣的長發,但隨意的披散著更顯誘惑,朱曼兒活脫脫就是一個引人犯罪的妖精,這樣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只要看一眼就能讓人產生原始的沖動。

十五六歲的年紀而已,卻已經是禍國殃民的姿色,從她們身上隱隱可見陸吟雪的影子,日後必定長得亦是如她們的媽媽一樣,是可以魅惑蒼生的人間恩物。

「都說了我是姐姐,你就別倔強了。」朱可兒哼了一聲,挺了挺胸,連衣群下包裹的呼之欲出並不比朱曼兒小。相反的身為姐姐的她更是飽滿更有份量,只是她的性格不顯山不露水,做到了真正的深藏不露。

或許都是遺傳至母親,十六歲的她們傲視所有同齡人,有著成年人都會嫉妒的火辣身材。不過姐妹花一個清純一個性感,有天使面孔又有魔鬼的身材,即使走不同的路線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反而更能從打扮上看出她們的性格的截然不同。

姐妹花嬉鬧上了,陸吟雪滿面笑意的陪著她們,聊聊這段時間的趣事,說說她們在學習生活中的趣聞。高高在上的皇貴妃此時是一個溫柔的母親,享受著女兒的陪伴心里感覺無比的幸福,心里頭所有的陰霾都在女兒銀鈴般的笑聲中被驅散了。

當然了,歡笑間也難免一抹愁雲,畢竟她們的弟弟還身處軍中。被以鍛煉的名義軟禁起來,陸吟雪很難打聽到兒子的消息,而她也怕自己隨時會聽到自己接受不了的噩耗。

陸舉也想念兩個外孫女,沒一會就派人說夜宵准備好了,母女三人趕緊下了樓與他團聚一番。

大飯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美食,除了陸舉清單淡的夜宵外還准備了蛋糕和很多女孩子喜歡的甜食。在兩個外孫女一口一個外公的甜蜜稱呼下陸舉也是頭暈腦漲傻笑著,陸吟雪在旁邊溫柔的笑著,享受著京城這個大染缸中難得的溫情。

入夜了,姐妹花各自回到房間洗完就睡去了,孩子長大了不和自己一起睡,陸吟雪一開始是有些失落的,不過另一部備用電話的響起打擾了她的惆悵,也讓她沉浸在幸福中的心咯噔了一下。電話那頭,穆靈月的聲音似乎永遠溫婉而又波瀾不驚,讓人聽不出半點的情緒:「陸妹妹,看來你的行動是失敗了!」

「是啊,根本就沒下手的機會。」陸吟雪倒是一副無所謂的口吻,自嘲的笑著:「真把老妖怪得罪了肯定沒有命回來,說起來我這真是有點劫後余生的感覺。」

「知道了,聖皇是用那三個字在讓我們琢磨什么叫聖心難測么?」穆靈月也收到了消息,一直以來古井無波的她聲線里第一次出現了慌張:「陸妹妹,你離京這么久或許沒說到消息,那就是聖上已經下令禁軍調防了,同時軍演的時候會有御用拱衛司的人在參與。」

「什么意思?」陸吟雪心里一個咯噔,明白了這意味著什么,但還是下意識的問了一聲。

「我們的孩子,已經處於被聖上徹底軟禁的狀態了,為了保險起見連御用拱衛司都參與其中。」穆靈月的語氣有些陰冷:「不只如此,我們的人有人走露了消息,聖上不只第一時間把皇子控制起來,以軍演的名義繼續軟禁著。現在聖上也對我們有防備了,穆家和陸家都處於御用拱衛司的監視之下,這段時間聖上都以龍體欠佳為由禁止我入宮探視。」

「那照你這么說,你沒被派去鬼谷派,那是因為聖上覺得你更需要防備,所以把你留在京城控制著你的行動。」陸吟雪算是明白了,聖上那種城府極深的人為什么會派自己去鬼谷派走這一趟,原來是他覺得自己沒皇後那么難對付。

陸穆二家,按理說陸家在禁軍中有所淵源應該更難對付才是,不過在京城而言穆家的勢力更大,論起影響力的話皇後的聲望更高。皇上不是沒考慮過這一點,只是非常時刻他不得不防備著自己兩個枕邊之人,畢竟母愛作祟之下沒人會顧及所謂的夫妻情份。

「沒錯!」穆靈月也不客氣了,冷笑著說:「陸妹妹,現在你還在享受著天倫之樂吧,按正常而言明天你就得帶兩位公主進宮去探望聖上以表孝意。」

按理說皇家的人回京第一件事就應該是入宮先拜見皇帝,身為子女這更是一種孝道。可自從皇上組織起了那個喪盡天良的實驗後他就稱病不與子女相見,這看似父愛作祟的愧疚表現顯得特別的可笑,以至於朱家這一對公主回京以後到的是陸家,而不是宮里她們那個小橋流水般的宮殿內。

穆靈月的話說得似乎沒頭沒腦的,可陸吟雪一聽頓時楞住了,瞬間五雷轟頂一樣腦子一片發空,額頭上布滿了冷汗,錯愕間手機都握不住摔到了地上,發出了一連串的忙音。

陸吟雪顧不得摔落在地的手機,快速的跑回房間里看著這段時間手下們匯集的消息,包括對於皇家醫學院那邊的監視。穆靈月的話看似前言不搭後語,陸吟雪雖然心里承認自己論計謀比不上母儀天下的皇後,但她也是個聰明的女人,一下就聽出了穆靈月的暗示。

聖上下令把兩位皇子監視起來,就算是對她們的防范但這也意味著皇家醫學院那個反人類的實驗有了突破,盡管他做得很隱蔽,但不是有重大突破的話他也不會迫不及待的控制住兩位皇子,畢竟他還得顧忌枕邊之人的反應。

而自己和穆靈月一開始的想法是天真而又可笑的,心里都清楚自己無法對抗九五之尊的無上權利,所有都痴心妄想著這是二選一的實驗,都在詛咒著對方的兒子被聖上選中,期待著自己的愛子能逃過生天。

但現在要犧牲的恐怕不只一位皇子了,因為科學是在不停的試驗中進行的,實踐之下是一個又一個的失敗品,用堆積如山的失敗來成就最後的成功,而這個反人類的實驗是從沒有過任何有數據意義的試驗,所有的數據都是一片空白。

試驗品,需要失敗的試驗品來完成這個實驗。

兩位皇子是最後的希望,如果全都失敗的話聖上不僅自己無力回天,皇家也會就此斷子絕孫。所以聖上一開始就把一切都思慮好了,皇子是等到實驗差不多的時候才會用上,而且最後兩位皇子都會有死亡的危險,兩位母親之前的想法太樂觀也太可笑了。

聖上一開始已經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了,這實驗成功的話他依舊位極九五,失敗的話大明朝自此後續無人。到時候江山會怎么個亂法他也顧不得了,於他而言現在生命是自己的一切,不管是子女還是江山社稷,為了自己的壽命沒有什么東西是不能犧牲的。

這根本不是所謂的二選一,因為這個實驗從來就沒獲得過可用的數據,甚至連一次失敗的總結都沒有,喪心病狂的聖上根本沒打算放過兩位皇子。甚至一開始他已經有了已經徹底瘋狂的計劃,那就是在試驗根本沒進行過的情況下尋找最合適的試驗品,與他有血緣關系的最是適合,但從沒實踐過的試驗一開始肯定是成功率極低,所以越早用的試驗品危險性越大。

聖上把目光放在了自己兩個女兒的身上了,在他的眼里這對活潑可愛的雙胞胎女兒已經被重新定義了,那就是注定會失敗不過可以為自己的實驗鋪路的犧牲品。

聖上,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自己的兒女,為了自己的壽命他已經瘋狂到連血脈之情都不顧的地步了。

一切想明白了,聖上軟禁著皇子實際上是一個煙霧彈,他在等待一雙女兒的回來成為為他開這個先河的實驗品。

陸吟雪臉色蒼白嘴唇瑟瑟顫抖著,眼前一黑再也受不了這巨大的打擊無力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