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囂張跋扈(1 / 2)

京城新城區地盤大得嚇人,城北的入城口處,守門的禁軍已經被御用拱衛司取代了,不過奇怪的是他們的態度反而更加的寬松,盤查證件的時候你隨便亮一下就放行了,這態度頗真有點玩乎職守的意思。

身為御用拱衛司的司長,執行的是最高等級的皇命,不過現在張聖陽和其他人一樣站在了城門口三十里之外,站得特別的筆直面色肅然不敢有半分的嬉戲,哪怕是烈日當空也不敢有絲毫的不滿。

同樣的御用拱衛司的高手們也是面色沉重不敢互相交談,盤查雖然寬松不過這如臨大敵的氣氛也特別的嚇人,這些皇家特務的出動連禁軍的人都感覺到緊張,紛紛猜測是不是有誰犯了大案。

張聖陽越等越著急,但他不敢表露出來,一旁的賈旭堯伸長了脖子不停的往遠處看,他也很好奇老祖宗重現人世後的風采,畢竟鬼谷派一行被莫名其妙點了穴昏了一夜,他是心存敬畏不過也有點好奇,當然了他可不願意見到視頻里那具骸人的干屍。

深夜里,入城的人依舊很多,不過大多是開著轎車沒幾個步行的。天空電閃雷鳴間大雨傾盆而下,御用拱衛司的人依舊在雨中等待不敢有半分的懈怠,哪怕是禁軍邀請他們趕緊去避雨,但他們還是堅持在離舊城區的城門三十里外等候著。

凌晨,雨水停了,空氣清新了許多,不過夜色也是微涼。每個人的身上都是濕淋淋的,但他們依舊如雨中的雕像般一動不動,面不改色的看著城外的方向,甚至沒人敢去抹一下臉上的雨水。

「不錯嘛!」這時,一個高高的身影走了過來,不過不是從進城處而是從出城口。

禁軍的人遠遠的觀望著是嚇了一跳,因為出城的盤查雖然寬松,可這人怎么出現的沒人知道,也沒人注意到。

方向完全相反,不過其他人遇見御用拱衛司的人都和遇見瘟神一樣避之不及,這個人卻是陰陽怪氣的往上湊。張聖陽頓時混身一顫,朝著賈旭堯使了一下眼色,不過賈旭堯能回應他的只是搖了搖頭,因為他也沒見過許平的廬山真面目,根本不知道聖皇會以何種姿態出現。

事實上本該派皇後和皇子來迎接才是,在他們看來上一次就是因為這樣的錯誤激怒了聖皇他才會避而不見,不過這次是聖皇自己說的要低調所以就無妨了,他們也只帶著幾十人來而已。當然了這幾十人也不是擺排場,只是他們不敢讓聖皇覺得又是一種怠慢之姿。

來人慢慢的靠近,他們才看清這是一個穿著休閑服的少年,身姿挺拔看起來很是健朗。頭發很長隨意的扎了個辮子,長相是俊美異常難得一見,比起電視上所謂的花美男有過之而無不及,不同的是他的嬉皮笑臉中始終透著一股玩味的邪性,還有一種陽剛至極的感覺,讓人總感覺有些不安又不敢直視他。

這個秘密唯有張聖陽和賈旭堯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任務是什么,不過御用拱衛司已經習慣了只管執行命令不得多言半句,血腥的紀律已經刻入他們的靈魂,他們知道必須惜言如金不可多問,因為一個多余的字都可能讓你送命。

賈旭堯走上前去,走到離其他人足有十米的距離後試探性的問:「您,是老祖宗么?」

「小子,和朕說話居然不行跪拜之禮,你看來是苦頭沒吃夠啊。」許平眼里陰光一閃,玩味的笑著隱隱有些惱怒。

雖然這個俊美少年依舊是嬉皮笑臉的樣子,不過這一瞬間的壓迫讓賈旭堯驚得混身都是冷汗,豆大的汗水瞬間就從額頭上滲了出來。本能的害怕,腿開始發軟,賈旭堯趕緊解釋說:「這,老祖宗千萬息怒啊,因為其他人都不知道您的真實身份,所以微臣不敢貿然的行禮,怕引起別人的懷疑。」

「哦,那威權給朕安排的身份是什么?」許平眯著眼一笑,朝他走近了一步,瞬間嚇得賈旭堯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堂堂御用拱衛司的副司長如此不堪確實丟人,不過丟人歸丟人他也不敢有任何的不滿,哪怕之前再怎么位高權重可面對這位就是沒了脾氣。賈旭堯有些擔心自己會不會又被收拾,趕緊小聲說:「聖上,給您安排的身份是鬼谷派的老前輩,皇室的大供奉長,我們御用拱衛司曾經的供奉長,又是百年前朱姓旁支後人。」

「我去,這么復雜?」許平一聽也是傻了,沒想到自己幾句話就把皇帝嚇成這個這樣了,羅列出這么多的名頭也夠難為他了,這家伙不會思慮過度死在病床上了吧。

「不,正稱,當然是大供奉長了。」賈旭堯獻媚的笑著:「不知道老祖宗是否滿意,不過這是聖上的意思微臣也沒辦法,不這樣的話要是碰上些不長眼的惹惱了您的話,聖上說了到時候將那人千刀萬剮也怕平息不了您的心頭之怒。」

「那行,小子機靈點,你現在這態度朕就有點不爽了。」許平笑得和顏悅色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盡管態度很和藹不過也很嚇人。

賈旭堯嚇得腿都有點軟了,趕緊朝著後邊大喊道:「司長,司長,是大供奉長沒錯,他出山了。」

張聖陽一聽慌忙走上前來,看了看許平後趕緊跪了下來,朗聲說:「微臣張聖陽,率御用拱衛司眾將迎接大供奉長歸來。」

其他人等一聽這名頭趕緊跪了下來,張聖陽和賈旭堯這兩個見了貴妃非正式場合一律免禮的人都下跪朝拜了他們也不敢怠慢,盡管他們鬧不清楚從哪冒出一個大供奉長,不過天職讓他們忍住心里的好奇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更絕的是張聖陽和賈旭堯除了下跪外還磕頭了,其他人不明就里但大氣都不敢出,城門邊上的禁軍守將都看傻了。

鬼谷派的老前輩,尤其觀天宮的人每次進京都會被皇家隆重接待,這算是一種尊貴的身份。而大供奉長則是從開朝時留下來的一個稱呼,地位超然論文官還是武職也不在朝廷官品之內,那時候是供奉,大供奉,供奉長,最極端的就是大供奉長了。

大明歷史上第一位大供奉長是祖皇時期的人,青衣教教主林遠,另一位則是血手魔君,事實上開朝四百年來大供奉長為世人所知的話也只有兩位了,地位超然的得見了九五之尊也不用下跪。有這二位的威望在前,後來的皇宮供奉們都不敢擔此殊榮,畢竟那可是聖品顛峰的修為,誰又有那種讓人心悅臣服的能力。

百年前朱姓旁支的後人,這身份輩份很高,哪怕是旁支也有個皇家之後的名號,加上有別的光環就算皇家的人見了也得禮讓三分。至於這個御用拱衛司供奉長的身份,想來是為了讓御用拱衛司不知情的那些人心甘情願的聽自己的調遣,不得不說皇帝考慮得還是很周到的。

昨天許平語重心長的和他交代過,逆天改命雖然有把握不過還會干些奇怪的事,這些事懶得和他解釋愛信不信。朱威權自然是信了,所以許平和他說過他當皇帝的就得負責擦屁股,在這樣的前提下就算自己把京城鬧個天翻地覆他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一念至此,許平陰邪的一笑覺得該好好搗亂一下,不想這一笑把賈旭堯和張聖陽嚇了一跳。

「起來吧!」許平習慣性的想說平身,不過喉嚨動了動還是把話咽了回去,這些話確實可以說,朱威權也肯定不敢有意見,不過說這樣的話不符合自己現在想低調的狀態。

「謝大供奉長。」所有人這才起身,這樣的膜拜之禮幾乎等同面對帝皇了,遠處的禁軍們看得是瞠目結舌不明白眼前的年輕人到底什么來頭,因為即使是皇子但沒實權的話御用拱衛司這些忠誠到偏激的瘋子也不會這樣尊敬。

為免引人注目還是先行離開比較好,御用拱衛司價值千萬的車子,懸掛著特殊的號牌可以說是暢通無阻的證明。防彈車身,豪華配置,除了是因為御用二字的關系外也有不少專門的間諜設備,各種性年的頂尖是民間車量難以媲美的。

許平大大咧咧的坐到了後排座上,指名了要賈旭堯開車,其他人則是打發走了。車開走進城的時候許平嘿嘿的一笑,說:「你叫賈旭堯對吧,這車上有多少竊聽啊,監控之類的設備?」

「這個,是有的。」面對這老妖怪,想起上次慘痛的經歷賈旭堯不敢隱瞞,老實的說:「出任務的時候為了讓指揮室能精確的知道我們的方位和我們的情況,車上確實有這樣的設備也有衛星定位,不過聖上怕您不高興所以這台車上的設備全都拆除了,除了駕駛者可以主動打開聯系他們以外,指揮室那邊沒辦法得知這台車的任何情況。」

怕我不高興是一回事,也怕其他人知道這個驚世骸俗的秘密才對吧,畢竟御用拱衛司是皇權特務不假,不過人一多難免龍蛇混雜。

許平呵呵的一笑,這個皇帝果然有想法,知道弄些叼蟲小技沒什么用反而可能惹怒自己得不償失。話雖如此這里的一切御用拱衛司的指揮所看不到,不過不代表皇帝看不到,不可不防啊。

「老祖宗,您今晚准備去哪?」賈旭堯開車進了城,小心翼翼的說:「皇家在城內也有庄園別院,是否需要別去那邊入住,尋常的民間宅子皇上怕您住不慣,來之前皇上說了您肯定不喜歡住在宮內受到束縛。」

「不必了,現在的大明是屬於威權的,朕也不想逾越規矩讓他難堪。」許平不清楚這里有沒有監控設備,所以說話的時候語重心長:「若不是他命在旦夕,朕真想隱世不出圖個清靜,朕是過去之人了早就不該出現也不該管世事。在這一世他才是九五之尊,雖然他是朕的子孫朕可以嚴加苛責,但朕也不能太過逾越了皇權之尊,這樣做對他不好。」

「聖皇心如明境,嚴訓子孫實則處處都為聖上設身處地的著想,微臣真是敬佩啊。」賈旭堯不放過拍馬屁的機會,馬上說:「其實老祖宗有此心思是對聖上的疼愛,聖上又何償不是至孝之人,無時無刻都想著以天下養之以盡孝道。為長者體恤子孫那是子孫的福氣,聖上乃是為人子孫者肯定能知道聖皇的苦心,嚴是愛寬是害,聖皇是盼著皇上能在您的教誨下更有指點江山的氣魄。」

「喂,你小子嘴巴挺溜的嘛!」許平湊上前去,陰陽怪氣的一笑:「御用拱衛司的人個個殺人如麻,真看不出還有你這樣的人才,你不會是靠拍馬屁上位的吧。」

「微臣自幼就在聖上麾下陪讀,又是皇上身邊的少年護衛,一步步爬上來的不敢有任何不規之舉。」賈旭堯是嚇了一跳,趕緊解釋著:「得蒙皇上垂愛,微臣才有幸居此高位,不過旭堯能力有限實在是不勝惶恐啊。」

「不就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清洗么,說那么多干什么。」許平打了個哈欠,沒好氣的說:「如果你們皇帝是個優柔寡斷之人,你以為我還會出手救他么。朕沒死之前就說過了,大明的皇帝不一定是道德明君但一定不能是昏君,而且更不能是軟骨頭,手段狠辣些是正常的,連這點魄力都沒有怎么撐得起這江山社稷。」

「是是,微臣冒昧了。」賈旭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才想起眼前這個吊兒郎當的少年實際上也是個征戰一生殺人如麻的主,和他玩心眼純粹是找死。

「隨便開,朕要四處看一看。」許平不想把戲演過頭,立刻閉眼休息了。

車子漫無目的的在城內晃了一陣,參觀了一下現代化大都市夜晚的繁華之後許平有些無聊了,行駛到一個僻靜無人的高速路段時旁邊一輛火紅色的跑車嗽的一下就穿了過去。緊接著還有好幾部外形絢酷的跑車追逐上去,速度奇快而且還風騷的秀著車技。

「這些是什么人?」許平眉頭頓時一皺,心里突然產生點想惹事生非的想法。

「這,這是京城的富家子弟,也是世家子弟。」賈旭堯自然知道夜里彪車的人有哪些,馬上如數家珍的說:「其中大多數是權貴世家的子弟,一般都是貴族的出身家族又是興盛之時,不過他們還算守規矩不敢胡來。一般彪車都會選擇這種禁止行人的路段也不敢擾民,這些世家子弟的壓力很大,這是一種交際是手段也是在發泄整日忙活著出人頭地的壓力,總的來說他們倒也不敢在天子腳下亂來。」

「不敢么,你車技如何。」許平嘿嘿的一笑,心情一好打了個響指:「這里有煙么?」

「御用拱衛司的人別說開車了,坦克飛機都照樣開。」賈旭堯一聽趕緊打開了箱子,把里邊最高檔的御供煙拿了出來。來之前他也做了點功課,知道老妖怪以前也喜歡煙草,不過那年代的是粗制的煙草吸的時候用的是煙桿子,而現在的是卷煙不知道他能不能習慣。

許平點了根煙,命令道:「追上去,給我超過他們。」

「是!」賈旭堯也不多問立刻換了車子另一種模式,一種可以高速行駛的模式。

作為御用拱衛司里最先進的車輛,這款車大方的外表下追求的是極致的實用性,玩速度的話可不是外邊賣的那些用來泡妞玩的跑車能比的。車的外身追求防御之外,另一個追求的就是速度了。

哪怕是你性能吹得再牛b,那也僅是民用的范圍,很多人的眼里外表比速度重要。可真正達到了軍用的標准,達到了皇室特務部隊所用的標准那絕對是最可怕的配置,所謂的汽車發燒友都不敢想象這種等級的車會有何等驚悚的數據。

賈旭堯按下了模式開關,車子的操作盤立刻露出了另一盤按扭,熟練的按了幾下後排氣管的聲音明顯變了。風力加速,馬達加速,六根排氣管同時露了出來,頂級的渦輪增速開始生效。當這台車露出猙獰的一面時外觀也有所改變,每一個變化都有著最合理的設計,外觀的每一塊鐵皮的薄厚都在追求著極致,除此之外不會有任何不實用的設計。

「老祖宗,坐好了。」賈旭堯興奮的一笑,狠狠的踩下了油門。

百公里加速只需0.8秒,這輛車真正跑起來的速度是飛快的,路兩旁所有的景象瞬間是一片模糊。即使是坐在車里都能感受到超快的速度帶來的空氣壓迫感,不過這一切許平都不在意,反而是笑了笑感受了一下這種速度的激情,那種快得幾乎穿梭時空般的感覺特別的有激情。

當然了,這樣的速度許平也能在極致的時候用肉體做到,不過坐在車里的話感覺又不一樣。

賈旭堯這時專心的開著車,雙手死死的掐著方向盤不敢分神,如此快的速度一般人駕御不了,他也必須全神灌注不敢分心。賈旭堯相信老妖怪不會吃驚,因為他的速度可能比這台車還快,而且就算發生意外老妖怪也會豪發無傷。

景色飛逝,模糊不清似不在人間,賈旭堯嫻熟的駕御著,當這輛車的速度發揮到一半時已經超過了他們落在最尾部的那一輛藍色跑車。緊接著第二輛,第三輛,飛馳而過直到超過那台火紅色的跑車,還遙遙的領先了它很多公里。

車子快如閃電一瞬即過,剎那間就把一台台外形炫酷的跑車羞辱得體無完膚。這一段無人的道路馬上就要到尾了,雖然路途看起來很長,不過在這種極限的速度下只是一段很短的距離。

到達終點後發現這是一個年輕人聚集的地區,看起來倒不是什么幫派聚集點,只是一些不良少年出來胡鬧的地方。街道旁有不少的商店,那些小混混似的年輕人三五成群的嬉鬧著,有的抽著煙有的喝著酒,陰暗的角落里似乎還有吸食大麻或是注射毒品的。

現在化的社會一些年輕人難免墮落奢靡,在豐富的物質條件下不管他們如何墮落似乎都不足為奇,車窗打開的一剎那似乎還能聽見遠處河堤傳來隱隱約約的呻吟聲,看來這也是個開放的社會了,也流行起了干柴烈火時的野戰,人們也更懂得享受性愛帶來的別樣情趣。

當這台車停在商店門前的時候,這里的人只是看了一眼就沒理會了,因為外觀說是大方但在他們的眼里就是老氣橫秋一點都不酷。畢竟御用拱衛司的人得低調,車子的設計追求的是實用和各種數據的極致,招搖過市這四個字一向和這皇權麾下第一特務群體沒有任何的關系。

許平下了車,走進了旁邊的便利店買了瓶啤酒喝了起來,賈旭堯趕緊跟進來還錢,小心謹慎的問:「老祖宗,現在夜這么深了您是不是該休息了,今晚下塌在哪還請您早點示下,微臣才能早做安排。」

「這個,我還要想想。」許平倒有點想念陸吟雪那銷魂蝕骨的滋味,不過為了不引起皇帝的懷疑這念頭只能做罷。

畢竟陸吟雪身份高貴是當朝的貴妃,朱威權那人怕死為了小命什么喪盡天良的事都干得出來,萬一他發現自己戴了綠帽子又有點血性的話這事可能會搞砸。倒不是說許平害怕了,只不過偷情這種事得偷偷摸摸的來才刺激,一點難度都沒有的話何談情趣。

就在許平思索的當口,門外一堆馬達誇張的轟鳴聲響起,想來是那些彪車黨吃夠了尾氣終於追了上來。不同於剛才的冷清,門外的一群不良少年瞬間就發出了一陣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因為只有那外形無比帥氣的流線形跑車才能讓他們眼前一亮,讓他們產生一種年少輕狂的激動,羨慕嫉妒恨不過也挪不開眼球。

「這輛破車是誰的,給我滾出來。」門外一個囂張的聲音響起,怒喝了一聲還隱隱聽見用腳在踢車子的聲音。

「誰那么囂張,敢踢我們的車,不長眼了吧。」賈旭堯頓時不爽的哼了一聲,不過他還得看許平的臉色行事。一般來說真正頂尖的那些世家子弟都會認識御用拱衛司的牌子,盡管外表看和普通的車牌不同,不過在數字的排序方面有著很獨特的講究。

御用拱衛司是皇權特務,和這些名門世家一直相敬如賓,不過一般出事的話到底的是那些名門望族。說難聽點不管當官的還是做生意的誰見了他們不是客客氣氣的,雖然名聲說難聽點是鷹犬是瘟神,不過御用拱衛司的地位是實實在在的。

別的不說,他堂堂一個副司長哪會把這些世家子弟看在眼里,因為就算那些家主來了看到他都得客氣的打聲招呼。

「看看去。」許平又開了一瓶,一邊喝著一邊朝外邊走去,一臉有熱鬧可看的興致。

賈旭堯也不敢搶風頭,趕緊老實的跟在屁股後邊,心想這幫小東西慘了,好像一開始老妖怪就抱著惹事生非的態度一樣,不然的話也不會命自己去超他們的車了。

這幫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挑釁,對彪車黨而言自己人玩玩也就算了,要是被外人超車的話那和被打了一巴掌沒什么區別,尤其還是一群心高氣傲的世家子弟。

門外,一百多號不良少年圍住商店一陣的起哄,在他們的簇擁之下幾個衣著光鮮的年輕人顯得是鶴立雞群。其中最顯眼的是萬綠叢中的一點紅,黃色的波浪長發,穿著緊身的皮衣性感而又火辣,該有肉的地方就有肉雙腿又修長無比有著讓人一看就會流口水的好身材,在場打扮時尚的女人沒一個能和他相比的。

絕美的容顏,不客氣的說長大以後肯定也是個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讓人更驚艷的是她長得有幾分陸吟雪的影子,即使稍顯青澀但在這個年紀而言也可以說是千嬌百媚驚艷無比了,和她一比的話電視上那些所謂的美少女全都是渣渣,也讓人更期待她徹底長開後會是何等曼妙的風姿。

她被眾星捧月般的簇擁著,倚在那輛火紅色的跑車上面露疑惑之色,不過他們離起哄的人群有一段居奇,這里的不良少年似乎不敢招惹他們。離得有些遠若不是許平的眼力還是可以把她的表情盡收眼底,這性感的小美妞先是氣勢洶洶不過馬上是粉眉微皺,眼里閃爍著似乎有些猶豫。

幾個圍在她身邊的少年明顯分成了兩派,一派還是站得遠遠的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一邊,明顯青春叛逆不過還算有腦子。不是認識這款車,就是一看牌照知道是御用恭維司的車,更絕的是有的人甚至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意。

而另一派就是十足的沖動派了,為了出風頭這三人已經走到了賈旭堯的車前,為首的是個染著黃頭發的家伙,正用腳狠狠的踢著車頭,嘴里罵罵咧咧的:「媽的還不滾出來,剛才敢超我們的車現在還想當縮頭烏龜不成,信不信老子一把火燒了你這輛破車。」

外邊的一群不良少年馬上起哄著,有熱鬧可看他們最喜歡,尤其喜歡看這些有錢人斗氣啊,打架什么的,能打個死傷慘重的話就更有看頭了。

在他們的矚目中許平先走了出來,抿了口酒後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這幾個楞頭青不是沒腦子的話肯定就是那種上不了台面的小羅羅。作為一個混到高位的人,賈旭堯立刻明白自己該干什么,馬上就以小弟的身份站了出來,冷笑說:「是么庄大少,你要是敢燒了這部車的話我保准把你骨頭都拆了,你祖宗顯靈都保佑不了你。」

「你,認識我?」黃發少年楞了一下,眼見對方一來就直呼他的名諱瞬間就心里沒底,其他人也停止了鼓噪。

「滾。」賈旭堯冷眼一瞪,心說這也是為了你們好啊,要是惹得這個老妖怪不高興的話怎么辦,到時候你們小命丟了都沒處哭去。

「媽的,你誰啊,敢叫我滾。」庄大少到底是庄家之後,哪怕庄家現在沒落得在京城混不下去,即使現在混在底層但怎么說都是名門望族之一。

「小東西,你後座底下那玩意拿出來,把保險給我開了,我要玩點刺激的。」許平可不想為這么多人圍觀,更何況這就是一群小毛頭而已,逗逗他們就可以不過真要和他們一般見識就沒必要。

「老祖宗,是!」賈旭堯楞了一下,他當然知道後座里藏的是什么東西,老妖怪開了口他只能乖乖打開車門拿了出來。

這是一把新制的33形微形沖鋒槍,武器的數字命名是以第幾代來命名的,這把槍特點就是重量輕而且連發性大,比較適合在城市或者建築物內執行任務使用。賈旭堯有些擔心的看了看周圍的人群,不過他還是拉了一下保險後把槍交到了許平的手上,頭上冒著冷汗心里琢磨著這事該怎么解決。

難不成老妖怪真想把在場的這一百多號不良少年掃死?不至於吧,真要全弄死的話明天可慘了,光是那幾個名門望族的後代就不好交代,京城重地死這么多人絕對是驚天大案,他肯定是豪發無傷但沒准自己會背這個黑鍋。越想賈旭堯越心寒,因為皇上還指望老妖怪為他續命,如果真需要人頂罪的話第一個倒霉的是他。

「除了彪車的這幾個,其他人都給我滾。」許平喝著酒點了根煙,把沖鋒槍架在了肩膀上,冷哼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卻能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媽的,你拿把玩具槍嚇唬誰啊。」庄大少一看本能的後退了一步,不過為了面子他還是逞強的喊了一聲。

大明管制最嚴厲的一是槍械和各種熱武器,二就是毒品了,一般的幫派和這兩種沾上關系都沒好下場。所以很多人都會下意識的認為這是把假槍,更何況在場不少人都喝多了,或者是嗨高了,庄大少這一喊倒是讓不少人情緒都起來了,當然了也有些心生懼意的開始後退。

「嚇唬誰,那就讓你看看是不是嚇唬。」許平把槍口對准了他,庄大少三人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其他人也不敢上前,許平冷笑了一下,大搖大擺的來到了他的車前,一輛造價過千萬的頂級豪車。當許平把槍口往下放的時候其他人嚇得讓開了一個圈,剛才還在豪車旁邊的人全都閃開了,庄大少和所有人一樣目瞪口呆的看著許平狂妄的舉動,雖然逞著強但他們倒不敢上前阻攔。

許平十分囂張的單手瞄准,確定所有人都退開了不會傷及無辜以後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