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小島山洞(1 / 2)

月光之下的海面波瀾不驚十分的平靜,不過海底下卻是暗流涌動,時不時的強對流和旋渦樣的水流數之不盡,哪怕是再習慣水性的弄潮兒也不敢在夜里這么托大的潛入深海,因為那樣很容易就會成為龍王爺的女婿。

一艘潛水艇慢速的駛過,龐大的身軀和鋼鐵的構造似乎比海水更加的陰冷,宛如是一座城堡一樣漂浮而去。

潛水艇巨大的動靜驚跑了附近的魚群,再先進的科技也不能隱藏住鋼鐵身軀下馬達的動靜,天然的生靈在這方面有難以想象的警惕性。細微的聲音通過水向四周擴散,微微的震盪和聲音或許可以瞞得過科技的產物,但絕瞞不過大海里孕育的生靈。

仔細的巡查過後或許是因為風平浪靜而有些麻木,或許也是因為大海的深處他們只能查探個大概,對於珊瑚群中的生物沒辦法細致的查看。

一株艷紅色的珊瑚的後邊,待到潛水艇離去時一個黑影快如閃電的串了出來,猶如是海里迅猛無比的龍魚一樣速度奇快,但看著模糊的影子又不似是魚類,沒有薊也沒有魚尾,可速度卻不遜色於任何一種海洋里敏捷的捕獵者。

「老祖宗,您,您沒事吧!」朱可兒死死的抱著許平,擔憂的說著。

「別說話,浪費氧氣。」許平的面色隱隱的慘白,長時間的真氣消耗特別的難受,但依舊咬著牙一聲不吭抱著她極速的朝島嶼的方向游去。

一切如許平預料的一樣,雷達掃不出血肉之軀,與海里的生靈相比兩個人類的身體太過渺小了。而潛水艇的前行也不可能做到無聲無息,許平一但認真起來有著不遜色於海洋生靈的靈敏性,不等那些潛水艇靠近就可以輕松的找到藏匿之處。

兩人的身體四周宛如一層隔絕水氣的黏膜一樣,儲存著少量的氧氣可以供呼吸之用,在這有限供應的情況下說話都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雖然看似是不起眼的小手段,但恐怕當世除了許平外沒人能做到,真氣外放形成實體,要在快速的前行中維持穩定不是件容易的事,就算能達到真氣外放的境界但沒老辣無比的修為也是不行的。

海軍的人警惕性再強恐怕也想不到真會有人能在深海里極速的潛行,而且還帶著另一個完全不會水性的活人,在現代科技的熏陶之下,沒人會相信血肉之軀能強悍到這種地步,更不相信人類能借助所謂的修煉來突破人體的極限,這都是科學不允許的范圍。

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少女此時溫軟柔嫩的身軀帶來了部分的誘惑,但也有瑟瑟顫抖的本能恐懼。許平抱著她潛行了一陣,在感覺氧氣即將耗盡的情況下迅速的確定了一個不會被人發現的位置,迅速的上浮補充了一下氧氣再次悄無聲息的潛入水中。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趟遭遇潛水艇了,不過一般在巡查過後就可以有補充氧氣的時間,許平心念一動只是稍微控制了一下,包裹二人全身的范圍就收縮起來只囊括頭部的位置。

朱可兒已經習慣了這樣復雜的過程,眼見許平依舊一聲不吭的咬著牙繼續前行,感動之余忍不住再次抱緊了許平,將那柔嫩無比的身子緊緊的貼了上來。

雖說許平早已經強得和妖孽一樣了,但要帶著這么個活人一起去也不是容易的事,如果自己單身前往的話就輕松多了,但帶著朱可兒這個半點武功都不會的小丫頭難度絕對是曾幾何倍數的增長。

為了避開所有的巡查,不得不采用這種原始卻最有把握的潛水法前進,但夜里本身就水涼,深海之中更是陰寒刺骨。朱可兒這樣的柔弱的天之嬌女怎么可能受得住,剛下到深海的時候許平疏忽了一下差點就把她給凍壞了,不得以就采用了真氣隔絕的方式來保護住她,又同時暗運真氣為她抵御深海中那充滿絕望氣息的陰寒。

這樣一來真氣的消耗就巨大得一般人難以想象了,如果是一個地品高手的話恐怕都撐不了五分鍾,也就許平有深不可測的底子敢這么干,換成其他人的話早就抱在一起沉屍海底了。

一起一落的沉浮著,調整著呼吸不停的存儲著氧氣,即使抱著這么個童顏巨乳的尤物許平也不敢有心起漣漪,只能悶著頭一個勁的加速前進著,控制著自己的心神不要被欲念所動搖。

雖然據情報來看島嶼上沒有禁軍,但肯定也有特殊的守護力量,要偷偷潛入的話最好是趁天不亮的時候是最安全的時候。凌晨時分出發,按照這速度估計應該能趕得上,加之許平心無旁騖一直保持著前行的速度,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避開巡邏的海軍倒是提前一個小時到達了。

這座巨大的島嶼有一處地方是最安全的登陸地,這是高山上的一片直斷而落懸崖,自上而下幾乎找不到攀爬點就似是用刀砍斧鑿一樣,除非借用先進的工具否則想爬上去特別的困難。而懸崖之下又是一片長達一海里的亂石灘,暗礁遍布崎嶇難行,別說是船靠不了岸了,稍微一靠近不擱淺已經算不錯了,再先進的船只都沒辦法在這么惡劣的地方上岸。

比起那些軍事碼頭和其他的平坦地而言,這里有天險隔絕應該守衛的力量最是薄弱,這也是人們最容易犯的毛病。洛研的分析一點都沒錯,這一面確實沒多少防衛力量,不過懸崖上卻有幾個巡視的人影,由此也可以看出島嶼上的防衛力量也很森嚴,即使對於這樣的天險死角也不放過。

走過遠遠的亂石灘後才算上了岸,黑暗之中沒人能看見兩個黑漆漆的身影就這樣登了島,畢竟沒人會相信人類能以這樣原始的方式偷偷躲過海軍的警戒線。

懸崖之下有大大小小許多的洞穴,似是石英岩的洞穴一樣巨大而又錯綜復雜,有深有淺的崎嶇不平。稍微高一點不會被海浪侵襲到的地方大多被海島上的猛禽占據,這些棲海的食肉猛禽幾乎把這當成了大本領建造了一個個巢穴,有攀爬者的話就會受到它們的襲擊,大自然鬼斧神功一般的在這里又鑄造了另一重的天險。

一處不起眼的洞穴內,高度恰好離開了海潮侵襲的范圍,洞穴很大可以容一人站著直立,雖然隱隱有些潮濕不過好在沒被猛禽和其他的野獸占據算是安全地帶。

一走進洞穴許平先是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確定沒毒蛇或其他生物之後才猛的松了一口大氣,這時游得那么久早已經到了筋疲力盡的地步了,但還是輕輕的把懷里的朱可兒放了下來,喘著粗氣說:「你在這等著,我先進去洞里看看。」

「我,我跟您一起去!」朱可兒依舊害怕,即使她懂事的知道自己是個累贅,但還是不願意離開許平的身邊。

漆黑的洞穴和隱隱的海浪聲隱隱回盪著,這一切都顯得太陰森了,沒有燈光的洞穴又是在慌無人煙的情況下想來是人都會害怕。許平伸出手去摟住了她的小腰,柔聲說:「不要走遠,只要你跟在我身邊的話就沒有危險。」

「老祖宗,您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朱可兒柔聲一問,這種依賴的溫暖感不知不覺間已經讓她變得很是迷醉,看見這男人堅毅的臉上滿是疲憊之色讓她又有些心疼。

許平搖了搖頭沒說話,繼續帶著她朝里走去,漆黑的一片看不見任何的東西,

如果沒走錯的話這應該是地圖上標記的那處洞穴了,往里走了一小會果然是豁然開朗,果然里邊是內有乾坤。否則的話這樣的洞穴也不會空穴來風,漆黑的洞穴里雖然視線不佳,但空氣的流動卻是特別的明顯,證明了這個洞穴有雙邊的通風之處。

身上的海水未干,被這海風一吹是涼意習習。朱可兒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許平趕緊把她抱在懷里,暗度真氣過去為她驅散體內的寒意,這個動作在海里已經做了不知道多少遍早已經是輕車熟路。朱可兒楞了楞,看著許平的眼神分外的柔媚,在習慣粗魯和霸道的占便宜之後,這種細膩的體貼讓她感覺芳心暗顫。

洞穴果然是貫通的,直直的穿向了山崖的另一面,這里是一處沒有人煙的山谷谷地,雖是海島之上但卻樹高遮天遍地的雜草,想來也少不了那些蛇蟻之獸。

毒蛇之類的不用擔心,這里是猛禽的聚居之地,那些冷血動物肯定不會送上門來當它們的美味佳餚。

山谷里漆黑的一片視線不佳,夜里是真不適合在這觀察地形,而且就算觀察好了也沒用,許平現在已經消耗到了筋疲力盡的地步,需要的是一處安全的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讓真氣盡快的回復過來。

洛研帶來的地圖標注的沒錯,這里確實是進入海島最隱蔽的地點。那是一張幾十年前的老舊地圖,當時要建軍事醫院的時候大批的專家上島勘察,留下了一些有用的資料可惜被忽視了,時隔那么多年了連管檔案的人都忘了有這些東西。

在海島上進行軍事建築,首要考慮的就是淡水源的問題,當時一批地質專家被邀請上島進行了長達半年的勘測,這個隱秘的山洞自然沒瞞過兢兢業業的他們。這份地圖就來自於他們的手筆,可惜沒歸類到軍事檔案去一直不受重視,否則的話洛研也不會那么輕易就搞到手。

洞穴的中間有一段地方特別的寬闊,雖然也略有潮濕不過很適合暫時棲身,這個拐角的地方風並不大。

許平帶著朱可兒來到這,然後才慢慢的解開一直背在身上的防水包裹,把里邊的東西都取了出來,將一個小包裝的東西遞給了朱可兒後輕聲的說:「寶貝,上邊有說明書,你先把這東西弄好,我出去弄點干柴燒火取暖,要不這么大的風晚上我們都得凍死在這。」

朱可兒點了點頭,即使這塊開闊地處於拐角處風並不是很大,不過她也看得出許平很是疲憊了,恐怕再沒有那樣的精力一直以真氣為她御寒。雖然瞬間身體有點冷,但她還是懂事的拆開了包裝,按照上邊的說明開始操作起來。

獨自一人留在漆黑的山洞內,朱可兒恍惚著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但心里清楚自己已經夠任性了,如果這時候還不能為他做點什么的話那就真的成無可救葯的累贅。

山谷外倒是有不少的干柴火,許平抱回一堆放在了通風處,洞穴上方九曲十八彎的不知道會通到哪去,就算有煙冒出去也不會有人察覺。許平把火生了起來,瞬間小小的洞穴里就充滿了暖意,火光閃爍間有了些許的光明,亦有了讓人感覺身體無比舒服的溫暖。

「老祖宗,您帶的都是什么東西啊?」朱可兒翻著小包裹里的東西,看著里邊的壓縮餅干頓時無語了。

而剛才她弄好的是一張單人的行軍床,是充氣的墊子也可以當木筏使用,屬於比較低劣的野用物資不過勝在一個實用,對於許平而言最大的優勢就是方便攜帶。此時穿著緊身小泳衣的朱可兒坐在墊子上,模樣乖巧可人又誘惑萬千,許平看著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可惜的是身體疲憊到了極點即使有賊心也沒那個精神頭了。

「先休息一下吧,我們是來做賊的,養足了體力晚上再出去。」許平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胡亂的塞了幾口餅干後猛的脫下了褲子,架在了一根枯枝上放在火堆旁烤了起來。

朱可兒回頭一看頓時俏臉發紅,但已經緊密接觸了這么久她倒也適應下來了,一看隨身物件中還有一件與自己身材十分貼切的緊身泳衣頓時是眼眶一濕。心里清楚這東西是為妹妹准備的,那就意味著老妖怪這一趟來是帶著十足的把握要把朱曼兒救回去。

洛研感動間剛想說什么,但一回頭看見的是許平的裸體,跨下巨物半軟不硬的搖晃著,下流無比的視覺立刻沖散了她心里的溫暖。

「你一會把你那件衣服也烤烤!」許平已經感覺是疲憊至極,猛的往墊子上一躺,雙手扶著腦袋就閉上了眼睛,有氣無力的哼道:「不許四處亂跑,這島上肯定也是戒備森嚴,等我好好的睡一覺後再帶你去找你妹妹。」

兩邊的洞穴和周圍許平已經布下了一種密術,只要有活人接近的話許平就能第一時間感覺到,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因為許平心里清楚這次的消耗是多么的巨大,不睡個天昏地暗再來個饕餮而食肯定是補不回來的。

一聽要把身上僅有的遮羞都扒光,朱可兒頓時是扭捏起來,雖然親親摸摸過無數次,但她還沒在許平面前玉體橫陳過,最起碼那羞人的處女地帶就沒曝露過。而來到了海外的荒蕪之地,孤男寡女的環境極端的曖昧,若是這時赤身相對的話難免會被占盡便宜。

朱可兒頓時嬌羞無比,可一想起這個男人帶來的溫暖心里又沒任何想拒絕的想法,反而是想著如果他硬要的話自己根本抵抗不了,又何必在這扭捏做作自尋煩惱。

一念至此,朱可兒長出了一口大氣,可回過頭來時卻是目瞪口呆了。因為許平這時已經用小臂捂著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發出了隱隱的鼾聲,就連呼吸也這這一刻變得無比的平穩,看樣子已經睡得很是香甜了。

朱可兒忍不住好奇的湊上前來,仔細的打量著這個男人俊美的相貌,這時候呼吸急促間腦子里有個怪怪的想法,總是覺得這樣的他才是有血有肉的。即使被他百般的輕薄,占盡了便宜又一直被調戲著,可在朱可兒的眼里許平都是得頂禮敬畏的老祖宗,似乎他一直無所不能,而許平現在露出的疲憊姿態也戳中了她心里最柔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