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小道消息(2 / 2)

良心?這樣的話題讓聞婷自己都沉默了,臉色上的黯然一閃而過,但她並沒有糾結於這個問題,而是搖了搖頭後輕聲的說:「柳儀的身份已經問清楚了,她也是隸屬於御用拱衛司的麾下,至於是哪一個部分我就不清楚了,御用拱衛司麾下人馬錯綜復雜,恐怕除了正司長外就算是副司長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的人馬和部門。」

「她人呢?」白詩蘭一聽恨得直咬牙,沒想到這二人居然全是御用拱衛司的走狗。

之前環球娛樂公司內部就出了真龍會的叛逆,而現在最親近的兩個女人卻是皇帝的爪牙,為什么這兩派人都潛伏在自己的身邊卻能相安無事,難不成是自己太好糊弄的關系。

「處理了!」聞婷的語氣輕輕的,甜美的容顏看不出半點的殺氣。

「看來皇帝還滿重視你的嘛,居然玩了一手雙管齊下!」許平調笑著,手伸出去撫摸著白詩蘭的青絲。這舉動看似親密無比,白詩蘭微微的一楞後感覺心里柔軟的地方被觸碰了一下,因為在她看來這似乎不只是一個男人的溫柔,更似是一個主人在獎賞自己腳下乖巧的寵物一樣。

盡管沒任何輕佻和鄙夷,但似乎在一瞬間就能讓人明白到什么叫尊卑之分,這一點讓白詩蘭感覺腦子陣陣的發顫,那種被人居高臨下俯視著的感覺未曾有過,曾經的自尊和骨子里的倔強讓她不停的反抗著這種壓迫,可在這一刻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卻是怯弱的選擇了接受,而且一點想象中的厭惡都沒產生。

白詩蘭的神色一陣的恍惚,感覺男人的手掌微微的用了點力,她不由自主的伏在了許平的膝蓋上,飽滿的乳房貼在了男人的肌膚上。這種感覺鬼使神差一樣無法拒絕,許平很滿意她的表現,贊許的笑了笑繼續撫摸著她的頭發,眼睛卻看著聞婷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至於柳儀是死是活就不用問了,既然說處理了那肯定沒好下場,御用拱衛司出來的人哪個不是殺人不眨眼之輩,聞婷動了手撕破臉皮肯定不留活口,只是不知道她能從柳儀的嘴里榨出多少有用的線索,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就是柳儀怎么能一直隱藏著自己的真氣,這是許平最在意的一點。

明顯聞婷是下了狠手,壓榨出了不少有用的情報:「柳儀和我們不同,她是子承父業進入御用拱衛司的,至於她進入選秀再進入環球娛樂也是御用拱衛司一手操作。事實上她隸屬於哪個部門自己都不清楚,她們部門的負責人是誰也不知道,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她們的職責就是監視我們暗司,潛伏在白總的身邊一是監視我二是順便監視白總。」

話音一落她頓了頓,小心翼翼的一看白詩蘭溫順的蜷縮在許平的腿邊,眼眸閃爍著卻沒再惡語相向,與往日里意氣風發的她一比呈現出一副很是安詳的狀態。

「這么多年我一直懷疑她,因為她雖然很謹慎但偶爾會出現真氣的波動,如果不是細心一些的話根本無法察覺。」聞婷這才接著說:「有時候我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因為回過神來再一觀察她又是個普通人的樣子,反復幾次以後我可以確定她肯定也是個練家子,只不過有獨門的密法隱藏住自己的真氣。不過拷問過後她交代並不是有什么能徹底壓制住真氣的功法,而是因為她們的部門一直掌握著一種葯,這種最新研制而成的葯整個御用拱衛司也只有她們才有。」

說話間聞婷張開了手掌,她遞上來的一個指頭大小的玻璃瓶,瓶子里是一些淡黃色的液體。

「這葯的作用是抑制內力的?」許平心里一個咯噔,這種葯不是只有琳娜她們手頭才有么,怎么皇帝手里也有。雖然說皇室早就有對付武林高手的心思是情理之中,可問題是連柳儀這種明顯地位並不高的人手里都有,那就證明這種葯物的研發肯定有了更高的層次。

畢竟大明人才濟濟,除了琳娜她們之外有其他人能研究出這一類葯物並不稀奇,但柳儀擁有這種葯劑讓許平看見了一個危險的信號,如果是一個小小的爪壓都能有這種配置的話,那就證明皇帝手里肯定有更為完美的新產品。

「確切說不是抑制內力,而是壓制住武林高手的內丹。」出奇的是白詩蘭似乎很熟悉這些,看了看後輕聲說:「之前皇家醫學院和其他的部門聯合過專門研究這個課題,實驗後發現如果以抑制內力為出發點的話,那葯物的效果就得分三六九等,比如說可以抑制一流高手的葯肯定是對地品高手無效,層次性的差別會讓研究走入一個彎路更多的誤區,於是這項工作開始尋求其他的目標來作為方向。」

白詩蘭倒是如數家珍,因為當年皇家開始插手這個項目的時候,明面上是由她當時正管理的醫葯集團介入,以民間商人的身份開始推進這項技術的發展。

當時皇室肯定有防范於未然的心里,盡管進入熱武器時代了,但一些神出鬼沒的武林高手還是讓人感覺防不勝防。大明王朝幾百年來經歷了多少的腥風血雨沒人數得清,而那些冷兵器年代少不了這些武林高人的身影,不管是叛亂還是皇室內亂再乃至一開始的開朝之戰,那些強者是誰都無法忽視的存在。

曾經這些能以一敵十,乃至是敵百的強人是多少人聞風喪膽的存在,哪怕是再位高權重的人也必須避諱三分。而國教里高手如雲,在皇室內亂和外敵入侵時又扮演了至關重要的角色,這一切都是每一個掌權者不能忽視的,哪怕是到了熱兵器的年代這依舊是不能回避的事實。

試想一下皇帝乃至當官的狗命是多么的值錢,如果這些高手為我所用的話自然是皆大歡喜,但要是有桀驁不訓之徒以武犯禁的話就不好玩了,碰上個有絕頂輕功的高手刺激你的話,分分鍾有可能有頭睡覺沒命起床,所以這些武林人士不管任何時代都是官家的避諱之一。

皇家最喜歡干的是過河拆橋的事,而未雨綢繆也是一個好皇帝該有的基本素質,在這一點上有先進之明是值得贊許的。針對於武林高手的研究早在一百年前就開始了,不過那時的科技不發達,歷時那么久後直到三十年前才有一個雛形,大概的確定了以葯物來抑制內力的研究思路,而那時也是人體基因學突飛猛進的黃金年代。

內力,武功,真氣,丹田,這些直到現在依舊是謎的字眼早已經進入科學家們的視線中。而那時恰好有一個契機,間接的支持了這項原本居心叵測的研究開始走向光明化,那就是和平年代各個運動會開始排斥來自大明的選手,不管是任何一項運動都想把大明的運動員拒之門外,甚至為此還暴發了一陣世界性的反對浪潮。

原因無他,那就是大明的運動員取得了足夠輝煌的成績,比賽過程幾乎是無懸念的碾壓。因為大明派出的運動員不少都是老辣的武林高手,仰仗著強大的內力讓肉體的力量超越了普通人的極限,幾乎是碾壓性的取得了各種運動的勝利,可以說那段時間是參加運動會的十之八九都是門外漢類型的武林高手,這種行為無易是在羞辱那些真正從小苦練的專業運動員。

那時候各類比賽毫無懸念可言,這些半路出家的武林高手去拿金牌和砍瓜切菜似的,可以說是手到擒來比吃飯拉屎還容易,吃飯你還怕噎到拉屎有時候還會便密,但拿金牌卻是手拿把撰的。

對於這一現象全世界的抗議浪潮一波接過一波,盡管大明那時國力強盛,但也不得不考慮這氣勢凶凶的眾怒。加之不少大明的普通名眾也覺得這樣做實在是勝之不武,拿回金牌也沒什么榮譽可言,所以在皇室的干預下只能宣布大明暫時不參加任何的運動會,先休息一段時間來尋找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而那時一些運動員也是苦不堪言,他們大多都是正經苦練的,偶爾有練過內力的就算不刻意的去使用但一激動之下內力還是會本能的驅動,即使他們也渴望公正但實在很難辦到,畢竟人類對身體本能的控制並不是他們的意識所能左右的。

而且他們也不喜歡那些什么都不懂就武林高人參加那么正經的運動項目,那幾乎是在拿武功羞辱每一個運動項目,人體所謂的極限只限於普通人,在這些武士人士而言有內力的加持就和開了外掛似的。

其他國家不滿,民眾認為勝之不武,真正的高手也不太願意出去撐這個門面深怕丟人現眼又怕被人說沽名釣譽,而那些真正的運動員又因為出場機會被剝奪而心有不滿。再加上科學家們也發出了反對的聲浪,一致的認為武林高手參加的話會造成重大的影響,讓人們無法認清人類身體真正的極限,嚴重影響科學的研究無法取得真實的數據。

內外一致的反對聲頗有點怨聲載道的意思,對於這一現象可以說全表現出了嗤之以鼻的態度,在這樣的情況下皇家就舉著順民意的大義,將這項原本秘密進行的研究計劃浮上水面,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自然能得到更多的資源支持,也能吸引很多在這方面有興趣的科學家。

原本丁彤是在那種背景下回國的,但卻因兩位皇子的奪位之戰陰差陽錯的卻沒加入這個項目之中,不過大明有的是異想天開的科學家,無數的天才蜂擁而至也加速了這項科技的發展,大約在十五年前還不是很穩定的葯劑就問世了,十年前可以抑制二流高手的葯劑也驅於穩定。

這些葯能壓抑住內力,武林高手們該回去修煉就修煉,那些也練過武功的運動員也不再受這個問題的困擾,大明的運動員開始出現在各大賽場上公平的競爭著每一個勝利,一時間倒是一副皆大歡喜的美好結局。

這些葯有了正經的用途自然能光明正大的研究,而科學研究永遠是在追求完美,即使已經解決了這個問題但在皇室的資助之下這個項目用突飛猛進來形容也不為過。

而抑制內力的研究方向在葯品不斷推陳出新的時候卻有了越來越多的質疑聲,甚至內部都開始懷疑的浪潮是在七年前出現的,那時候科學家們也都覺得這樣的研究思路是事倍功半,如果要根據內力的強弱來研究出針對性極強的級別葯物,這樣的做法無疑是事倍功半。

所有專家學者都覺得這樣需要極強針對性的研究太過繁重而且並不科學,於是初見成效的研究開始轉形,皇家為了正直的形象自然把這一切都套在了民間資本的外殼上,於是大明的各個醫葯集團就接手了這個計劃,美曰其名的讓民間資本成為研究的主力。

那時候研究的思路三百六十度大轉彎,開始針對丹田產生內力這一現象,屏棄之前的煩瑣的研究思路開始一心一意的朝著本源下手。恰好那時候白詩蘭已經斬露了頭角,執掌著一個由皇家醫學院和民家資本融合的醫葯集團,規模在國內說不上數一數二但在科研這個領域上倒也是脫穎而出,自然這個任務她也分到了一杯羹。

事實上這種葯因為市場范圍小,應用范圍並不廣沒多少的利潤可言,但皇家明面上的稅收和政策優惠,暗地里的撥款都是一塊香餑餑,光是政策性的補貼已經能讓你穩賺不賠了。可以說涉及這方面的財團都是趨之若騖,民間資本的大力參與也加快了這個項目的繁榮與進步。

「這葯早就研究出來了,就是不知道這是第幾代而已。」白詩蘭的聲音輕柔無比,仿佛想起了那屬於自己意氣風發的歲月:「那時候這研究已經完成了,但這么多年過去肯定有更深層次的改進,想來原本的那些缺陷也趨於完美,不過後來我又掌管了環球娛樂集團所以對這些就不清楚了。」

「據柳儀說,這葯分兩種,而且葯效也都驅於完美基本沒什么副作用。」聞婷見白詩蘭似乎沒生氣,這才在旁邊小心翼翼的補充說:「聞婷服用的這一種,屬於抑制內力的類型,是主動口服的時間性有限不說還必須常時間服用,常年累月的是不是真的沒副作用沒人清楚。而另一種壓制內丹的強效葯她並沒有,但她說過那一種葯性極端的霸道,所針對的是驅動內力和儲存內力的丹田,似乎那種葯的研究更趨於完美。」

壓制丹田?許平倒是沉吟了,這確實是一個好的思路,比起琳娜她們研究出來的葯方針更加的明確,只要產生內力的丹田被控制住的話,不管修為多強都會掄為普通人。

既然柳儀說過第一種葯是自願口服的,那以御用拱衛司的作風應該也研究出了別的生效方式,比如注射或是其他的渠道,畢竟這種葯如果運用於御敵的話肯定得有能有效發揮的渠道,否則的話葯性再怎么霸道也不過是華而不實的東西。

總不能來了刺客,你拿著葯上去笑咪咪的哄著他說:「按大明法律規定,刺客不能空著肚子動手,來,哥哥給你糖吃。」這也太扯蛋了。

「那一種葯效果如何?」白詩蘭何等聰明的女人,她看得出許平對這個項目有些興趣就主動追問,而現在對於她而言也是一個平復期,她需要點時間來做些心理准備,最起碼是心態上的轉變她必須好好的適應。

「那一種葯的研發和使用是個秘密,以柳儀剛突破二流的境界和她的地位還沒資格使用,據說那在御用拱衛司內部都是很大的秘密,知道的人也寥寥無幾。」聞婷說到這的時候語氣帶著幾分低落:「不過柳儀大概聽說過,而我也隱隱有點風聞,只是我不確定這些道聽途說的消息准不准確。」

白詩蘭也覺得聞婷不知道是正常的,因為研究思路轉變以後皇家就開始頻繁的插手,研究班底和領導小組開始多了御用拱衛司的身影。白詩蘭當時最怕的就是招惹到其他名門望族,對於這些朝廷鷹犬那更是退壁三舍,或許不只是她,任何人都不想招惹這一幫滾刀肉。

所以那時白詩蘭就心生了退意,急流涌退的離開了這個行業轉而投向了娛樂圈,對於後續的研究進展也不太清楚了。

「老祖宗,詩蘭還有一瓶上好的十里香,這就拿來讓您品酌一下。」聞婷剛想繼續說下去,白詩蘭突然柔聲的一言後走了出去。

她應該是在避嫌,心里少了些怨天尤人以後她聰明的思維又回來了,知道有的事自己還是回避一下比較好,而且這些也不是她所好奇的。盡管現在的處境和今晚的變故讓她心里很低落,甚至可以用陰沉來形容,可不知道為什么在思想開始轉變的一剎那,她居然懂得了有時候女人該懂得回避的道理,這與她一慣來強勢而又自我的作風嚴重的不符。

白詩蘭出去的時候還特意的帶上了門,聞婷微微有些詫異,但還是繼續說道:「那種抑制丹田的葯具體效果不知道,但主要的作用就是壓制住一個高手的丹田令其癱瘓,眾所周知一個高手一但驅使不了丹田的話就無法動用武力。簡單來說,那種葯的效果已經很是顯著,任憑你修為有多高,只要一動用內力的話丹田就會瞬間產生讓你生不如死的劇痛,任何的修為都沒辦法抵抗,為此皇家甚至找出了一位世所僅存的天品高手進行實驗,結果證明了這種葯的實用性。」

按常理來說丹田是一個高手最脆弱的所在,意志再怎么堅強一但那里受損的話就無力回天了,如果這種葯是不論你什么修為都能把丹田搞癱瘓的話就牛b得要毀了,不管任何級別的高手中了這種毒都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僅存的天品高手許平沒什么興趣,左右動動手指頭就能捏死的角色不用關注,只是許平在意的是為什么這事看起來似乎是天大的秘密,但連聞婷和柳儀這種常年混外圍的人都打聽得一清二楚,這消息的可靠性水份很大啊,沒准就是什么不靠譜的小道消息。

「這個……」聞婷似乎看出了許平的疑惑和眼里的輕視,立刻輕聲的解釋說:「其實這消息應該是正確的,因為參與這計劃的不只是皇家醫學院的人,也有不少民間的天才科學家。那么多人共鑲盛舉自然少不了走露風聲,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啊,消息總是會不徑而走,而且最主要的一點就是掌握核心技術的人員一部分遭到了滅口,更讓人確信了這項研究已經完成了。」

「難怪了!」許平已經心里有數了,冷不防的說:「叫你家白總進來吧,這又不是什么秘密,我還真想看看她手里是不是有那么好的佳釀,順便教育教育她。」

「是!」聞婷一直秉承著無比恭敬的態度,只是這時候站起身的她臉上滿是疑惑之色,有擔憂也有恐懼同時更多的是迷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著許平卻不敢把話問出來。

她打開門的時候,白詩蘭就拿著一瓶酒沉默的走了進來,臉色安寧無比看不出笑意也看不出之前心亂如麻的那種惱怒,幽幽的看了聞婷一眼也少了之前的怒氣沖沖。聞婷如是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跟在她的後邊,似乎她習慣了在白詩蘭的面前低三下四,而白詩蘭這時候並沒有羞辱或是調教她反而讓她有些不適應。

「老祖宗,雖是長夜漫漫,但您……」進了屋的白詩蘭臉色微微發紅,自始至終她都是一絲不掛的狀態,在聞婷面前倒是很習慣但在這個男人面前多少有些羞澀。眼睛一轉間看見了許平跨下依舊一柱擎天的巨物,不知道為何她是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詩蘭,過來!」許平沒有回答她,而是朝她招了一下手,輕聲問:「你喜歡喝酒么?」

「算不上喜歡吧,不過有點依賴症。」白詩蘭之前是那么強勢的一個女強人,實際上她在商海里的壓力異常的大,入夜以後少不了這些佳釀,要是沒這些杯中之物的話她根本睡不著,因為常人難以想象身處她這樣的位置每天需要考慮的事情和那份沉重的壓力。

許平淫笑了一下,接過她手里的酒瓶後聞了一下,確實是難得的百年佳釀。不過許平的做法很是浪費,把陶土的封口打開以後舉著酒瓶把口朝下,已經略顯淡黃的酒液倒出了一點,慢慢的滴在了猙獰的巨物之上。

白詩蘭微微的一楞,瞬間有點暴斂天物的那種心疼,即使不是愛酒之人也是一樣,因為那是一瓶百年的陳釀,就算不把它當藝術品看待用金錢來衡量的話也是世所難得的珍品,大門多少的名門望族誰都不可能有這樣豪放的舉動。

白詩蘭正在楞神的時候,許平另一手輕輕的按了按她的頭,她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明明那灼熱的手掌沒用多少力氣,可卻有一種讓她鬼使神差般不想抵抗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