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腦洞開得太離譜了(1 / 2)

皇宮的後山雖然是讓人忌諱的邪門地方,不過一夜之間半個山被鏟平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傳出去的話絕對是震驚天下。畢竟現在古色古香的皇宮已經算是一種文化或是信仰的所在,這里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是古時候傳承下來了,往大了說有些風水大勢那方面的影響力,可以說這個地方已經成了大明王朝權利的象征,後世的皇帝除非腦子進水否則也不敢輕易的大興土木。

後山一夜之間被夷平一半,這種事傳出去的話肯定會引起不少的閑言碎語,尤其在這種敏感的時候人言更是可畏,要是出一個什么龍脈被斷的說法難免人心惶惶。為了避免流言紛紛對外宣稱是動土改造,皇室的人想怎么折騰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事,當然了山下忙活了一夜的御廚們雖然是一頭的霧水但也沒人敢問。

至於後山那邊風水會不會出問題這個是皇室內部的事了,反正冤有頭債有主的,到時候這事少不了許平也得給個安穩人心的說法,畢竟信仰這個事弄不好也可能成為迷信,馬虎對待的話也不行。

京城各個學院陸陸續續的開了學,入了秋本來就是新學期開季的季節,但因為戰亂各個學院不得不暫時停止學業。現在好不容易安定下來了各個學院抓緊開學,各種停滯的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不過按照日子來算的話今年就沒有所謂的寒假了,到時候頂多春節放幾天假而已。

皇家醫學院一向是皇家五院里與皇家的關系最密切的一家,吞並了其他學院後地盤大得嚇人,就算是醫學院的學生不住個一兩年都可能迷路。最僻靜的湖邊,一棟臨湖而建的小別墅十分的悠然。高大的圍牆將這里徹底包圍起來起來,牆上布滿了電網和監控,門口有守衛嚴格的守護著嚴禁陌生人進出,防衛之森嚴堪比是軍事禁區。

這里的小湖清澈見底,花園里鳥語花香小橋流水,環境幽雅而又寧靜,在象牙塔中可以說超然於外,有著讓人如是置身大自然一樣的愜意。不過這里還是病房,確實是隸屬於皇家醫學院的病房,並非是在對外的醫療區域,而是坐立於醫學院各個系的包圍之中,是學校里一處很特殊的存在。

豪華的別墅里各種醫療設備齊全,這里的環境很適合休養傷病,不過對於住在里邊的某人來說太過奢侈了,因為這點傷筋動骨的皮外傷根本用不上這里頂級的設備。這家隸屬於皇家專享,唯一藏身於醫學院內又被各系包圍的病房是特殊的存在,被各個系包圍著不管出任何問題第一時間都有專家可以過來查看,要知道醫學院里的老教授和研究人員才是最厲害的人。

這樣的醫療環境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任何的疑難雜症只要有一口氣在都可以找到相應的學者組成專家祖,說難聽點這不是什么半死不活的人抬進來都是在浪費醫療資源。

一樓是護士小姐和值班醫生休息的地方,24小時這里都有專人看著,二樓設計成了會客室,連帶著陪護人員可以在這休息,也儲備了大量的醫療器械以用不時之需。至於三樓就是真正的病房了,病房里只有一張病房設計上大氣而又奢侈,大大的落地窗走出去就是鳥語花香的陽台,可以府望院外的湖泊和小橋流水的花園,對於修身養性的人而言絕對是一個寧靜的好住處。

說是花園,其實儼然是一座公園一般,隱藏於醫學院中這一處獨特的病房足以顯示皇家的窮奢極侈。

病床上,腿上打著石膏被吊著動不了,身上不少的綳帶遮掩著皮外傷。許平穿著病服卻一點病人的覺悟都沒有,搖高了床後抽著煙看著電視,電視上聞婷正在一個慈善晚會上演唱著動人的歌曲,那空靈的聲音和絕美的容貌是絕配,卻讓許平控制不住想起她跪在自己跨下的媚態,那天籟般的聲音叫起床時的銷魂仿佛還在耳邊繚繞。

一旁的椅子上,賈張二人恭謹的坐著大氣都不敢出,他們倒是規矩得很,生怕許平不高興居然還學了古禮,只有半個屁股坐在椅子上顯得特別的恭謹。

沒多一會有客來訪的鈴聲響起,門推開仙風道骨的李道然走了進來,一襲青灰色的道袍看起來很是老舊卻讓這鶴發童顏的老家伙顯得更加的有仙氣,他進來後直接往地一跪:「徒孫拜見祖師爺。」

「來來老東西,送兩個人情給你。」許平懶得理他,直接朝旁邊的賈張二人一指。

觀天宮的宮主親自到京城,或許除了許平以外這是天底下最擅長道門奇術之人,賈張二人不敢怠慢趕緊上前行禮,然後將之前的事說了出來,他們留在這除了獻殷勤之外自然是惦記著那延年益壽和無疾而終之事。經過那一晚他們幾乎成了許平忠實的狗腿子,雖然上山的時候看見許平被打得和豬頭一樣很是驚悚,慌張送到醫院一檢查只是左腿骨斷了其他的傷沒有大礙他們倒也松了一口大氣。

只是想想還是覺得毛骨悚然,雖然他們不知道許平挑了哪一個單挑,可說到底對方是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面,單挑過後只斷了一條腿這種實力也太骸人聽聞了,更為重要的是他們不知道對方是不是也受傷了,腦洞大開的情況下產生了無數的幻想,許平在他們的心里已經高大到了無所不能的地步。

這倆狗腿子使喚得很是順手,看他們的樣子已經忠心不二了,適當的給顆棗子吃也無可厚非。順水人情許平倒不介意做,不過自然不可能親自幫他們,許平可沒清閑到有興趣管男人閑事的地步。

思來想去許平直接把李道然找來干這活,這老家伙雖然是當世第一神棍,但說到底在許平的眼里修為還是不夠,有這種可以歷練的機會自然可以便宜他。這活干得有點像拉皮條,不過自己既不出工又不出力的就賺兩邊人情未償不可,復活初始李道然這家伙孝順得也算盡心盡力,有機會偶爾也得福澤一下子孫。

李道然這神棍當然沒強到能和地府打交道的地步,一聽來龍去脈也是興奮,一拍即合立刻去幫他們張羅了。有地府首肯的情況下可以明目張膽的做法自然很是刺激,當然了那也只是旁門左道,想要延年益壽重要的還是多行善事積一下陰德才是王道。

李道然來處理這事最合適不過了,畢竟觀天宮還有專門供奉著陰司的廟宇,四百年的香火地府那頭怎么樣都得給幾分薄面。這事李道然來辦的話絕對是事半功倍,換作旁人就算有一樣的修為也不好辦,因為根本原因不是你有什么樣的修為,而是地府那邊給不給你面子。

將這些臭蒼蠅趕走以後許平這才松了一口大氣,拿起對講機下了命令,從現在開始只要是男的一律不准放行,就算是只公的蒼蠅都不行。門口的那些女兵都是洛研的死忠者,毫不猶豫的應令,這會估計李道然敢折返的話也得被她們用機槍頂著腦袋了。

終於清靜了,許平半躺在病床上,抽著煙閉起了眼睛。

那一晚想想都覺得好笑,選一個單挑這事絕對是在找揍,牛頭馬面肯定不能選許平也不敢選,這倆貨實際上強得一逼要是他們下手沒個輕重的話就慘了。鬼帝在監視著誰都不敢放水,牛頭馬面這倆貨那么強,要是手下不留情的話下場肯定非死即傷。

最終許平是硬著頭皮選擇了白無常,相對而言這四人里就他看起來最弱,後來許平一直在感慨著自己的狗命不錯。因為做出選擇的那一刻牛頭馬面都笑了,黑無常更是一副你小子命好的模樣,唯有曝露了自己最弱的白無常顯得有些郁悶。

真氣全開,戰龍無相之境凌駕於人間顛峰,登峰造極可謂是無上之境,已經達到了是仙非人的境界。白無常也不敢小覷,因為許平的修為已經超出了地府的估計,身為地府里的強者,懶惰了數百年的他也被激起了戰意,雖然不能現真身但也在一瞬間黑氣環繞拿出了壓箱底的實力。

地府對於行走人間的陰差一直有管制,來到人間的話身上就會自帶著封印,倘若不這樣的話以他們的法力行走人間很容易鬧出亂子。別的不說動個手很容易地動山搖的,隨便一走身上的陰氣要是被厲鬼吸到的話也是大麻煩,所以實際上他們的實力已經是大打折扣。

若真是用陰司真身的話,那還單挑個屁啊,許平直接躺地上等死就得了。

在鬼帝的監督之下雙方都不敢有所保留,一個照面就是全力以赴,電光火石間的拼殺可謂是驚天動地,時間有限的情況下白無常也不可能耍什么花樣。

黑霧形態的白無常就算實力大打折扣但一出手也絕不是兒戲,許平已然化境的修為亦是讓人咋舌,一開始的拼斗可謂是實力相當不分上下,這樣的伯仲之間不只是黑無常和牛頭馬面看著目瞪口呆,就連許平自己都想不到自己的實力竟然可以達到了可以與白無常抗衡的地步,哪怕現在他用的並不是全部的實力。

當時牛頭馬面第一時間就布開了結界把半個山頭籠罩起來,否則的話那一夜別說是皇宮了,恐怕大半個京城都會被夷為平地,這種不屬於凡間的戰斗破壞力之強是人們無法想象的。半柱香的時間就快過去了,雙方間的較量依舊是平分秋色,強如白無常在面對許平的無相之境時竟然也占不到半點的便宜。

一開始白無常雖然拼盡全力但還沒下死手,可眼見半分便宜都占不了他也是紅了眼起了戰意,下手再也沒保留。更讓他意外的是許平亦是絲毫不怯,戰龍無相的境界再次催生,面對著白無常已經呈現拼命架勢的狂攻毫不畏懼,拳腳施展開來有功有守游刃有余,人間第一功夫強人一等的強悍顯露無疑。

眼看著天快亮了,再這么斗下去雙方最終肯定是落個平手,到時候什么彩頭都討不到也太丟人現眼了。白無常是恨得直咬牙,因為在他徹底放開的攻勢之下許平竟然是毫發未傷,戰龍無相的攻守兼備確實讓人刮目相看,戰了那么久他還是無法從五行的相互呼應中找到可以下手的破綻。

地府雖然震驚於許平的實力,但這次是要施以懲戒若讓許平這樣毫發無損的拖到最後也太丟人了,而一開始是地府有言在先以半柱香的時間為限,原本以為白無常單方面的虐許平打個半死不活,現在出現平手的結局這無疑是在打臉。

許平掐算著時間心里頓時暗喜,再糾纏個一小會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心里當時還虔誠的感謝著鬼帝們的大公無私和厚愛,又裝逼的想著這也是靠爺自身強大的實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見希望就在眼前,可誰知最後時刻陰司的人太不要臉了,恍惚間地里冒出了一陣不知從何而來的陰氣。一瞬間白無常突然和打了雞血一樣,怒吼著在人間顯現了真身不說實力也是曾幾何倍數的暴漲,許平楞神的功夫就被他抓住暴打了一頓,拼盡全力防守一點屁用都沒有,最後連腿骨都被打折了。

恰好天一亮,打完人的白無常無恥的一笑,四人有說有笑的回了地府,只留下被暴揍了一頓在地上還回不過神來的許平,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啊,許平還沒明白發生什么事就被白無常打成了豬頭。

媽的,這些陰差不能在人間顯真身這是規矩,他們來到人間身上就有天然的束縛,為的是約束他們強大的實力不影響到人間的平衡。

白無常打到一半突然顯出真身這事和鬼帝肯定脫不了關系,那陣莫名其妙的陰氣想來應該是鬼帝動的手腳,不是他媽的說好了撐過半柱香就既往不咎么?最後時刻竟然玩陰的,太無恥了。許平心里狠狠的咒罵著,那叫一個哀怨,瞬間就懂得什么叫欲哭無淚。

不過回過頭來想想也無可厚非,陰司本來就是來找你麻煩的,雖然擺出了高姿態但怎么說也要把面子找回去。你小子雖然牛逼但給你臉你也得要臉啊,老實的挨一頓揍認個慫也就過去了,可你小子竟然還敢全力以赴的掙扎,和白無常打了個平手這等於不給地府台階下,這么不識抬舉不搞你搞誰啊。

鬼帝肯定忍不了所以才偷偷的使壞,解除了白無常身上的法咒,讓累了半天找不到突破口的白無常神清氣爽的按住許平暴打一頓。反正有牛頭馬面布下的結界這事瞞天過海沒人知道,就算地府最後玩了陰的又怎么樣,揍的就是你這不老實的小混蛋。

這次本來就是許平食言在先,人家地府也來個光明正大的食言,這也屬於是禮尚往來。甭管之前說的多冠冕堂皇但實際上就是不揍一頓不行,許平自然也不敢不識抬舉了,人家玩了自己一把也算是因果報應,事實上只斷一條腿還算是輕的。

地府那票人,動不動就十八層地獄,掏心挖肺,劇身斷首什么的。現在打斷你一條腿而已有什么不滿足的,這要換了別人敢和地府談條件後還玩貓膩的話,早就被收拾得不成人樣了,啥叫永世不得超生知道不,得虧許平和黑白無常交情好,要不然的話地府哪會那么容易就善罷甘休。

鬼精如許平自然懂得得給地府拿個彩頭,給地府個好台階的道理,要讓人家消消火自然得給足他們面子。在人間顯真身這事嚴格來說是犯了天條的,傳出去的話肯定也會被人笑話,不過地府就是吃死了許平沒那個狗膽把事說出去,這次再不老實的給地府賺足面子的話估計得被鬼帝活活捏死。

按理說許平一開始是有直接認一下慫,別怎么抵抗直接被白無常揍一頓的想法,大家演個戲走走過場老實的挨頓揍應付了事。可和白無常打著打著就冒起了真火戰意十足,上輩子傲視天下幾乎沒有對手,高處不勝寒的那種凄涼歷歷在目。

在武學上許平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除非聖品三絕聯手還有得一斗,但那種所謂的平分秋色也是在許平沒有真正盡力的情況下。難得遇到了對手,正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許平心里的那股子興奮勁可想而知,打得爽了就把這想法拋之腦後。

最後被白無常揍這一頓其實也不算冤,顯真身的那一瞬間他還是給了面子沒下死手,否則的話以白無常在人間顯真身的實力也不是斷一根腿骨這么輕了。反正對於許平而言這種傷頂多一個月就能活蹦亂跳,傷筋動骨一百天那種真理不適用於這種妖孽級的奇葩。

其實對於死而復生的許平而言,有的是能力讓這傷勢在更短的時間內痊愈,用盡歪門邪道的話差不多十天左右就可以痊愈了。不過現在痛楚對於許平而言也是一種難得的體驗,這具重生的肉體已經與常人無異,那種急功近利的辦法看似效果神奇實際上卻有拔苗助長的危害。

用歪門邪道的辦法沒必要,靈丹妙葯這些東西確實有輔助效果,不過用多了也是急功近利,一個正常的肉體不是自然痊愈的話都會留下後患,思來想去許平決定還是老實的躺上一個月,好好體驗再世為人的感覺,反正以後好日子還長也不急於這一時。